这个女人,以往对他,都是疏离漠冷的,倔傲的她,不曾对他示弱,更不曾对他有过任何请求,唯独此次,却是为了这个男人。
丝丝黯然划过凤眸,悄然隐藏了,薄子君不令声音有丝毫异样,“你很在意他?”
木兮微微一愕,仰头看他,试图在他俊冷的脸上,读出一点情绪。然而,这个男人,却似用一层厚厚的茧,将自己的心裹得严严实实,他真正的感情,她丝毫都看不到。肋
既然,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总是莫测,他怎么想,她亦不想费心思,去猜测。那就,随他去吧,反正,她真的是,内心无愧。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吧。刚才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是温柔的,他们之间的默契,他更看得无比清楚,他们,当是认识很久了。那么,那个男人刚才对她说的那些淡漠的话,是故意想掩饰什么吧……薄子君忽然感到一阵心乱。
“暗中护送他回去。”他终于还是说,也罢了,终究是这个女人,第一次恳求他,他也便允她一次,就当作,前天她为她流下的眼泪的回报。
仅此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淡淡的声音,却令木兮感到一丝意外。
“是,少爷。”方凝答应一声,便迅速下山去了。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被这个男人这样抱着,她会有种被宠溺的错觉,而,她明知,他是不可能给他宠溺的。镬
“都伤成这样,还想硬撑吗?”他仿佛责备的说。
“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莫翎枫伤成那样,都还坚持着自己走路,她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她想着,忽然就感觉到他的步伐慢了下来,忽然的,她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意。
“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受一点伤害!”冷声落下,他一顿,旋即低头看着木兮,“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要这样对你。”
她的双手已经布满伤痕,身上和腿上,随处可见斑斑血迹,还说,一点小伤,是谁,敢将他薄子君的妻子,伤成这样?
此刻,他幽冷的声音里已藏不住那些关切,木兮听得清楚,却摇摇头,没有说话。告诉他,是那个和他传绯闻的女人请的杀手?何苦?就算说了,这个男人,是信她还是信宁小婉?这件事,就算没有完,她也不指望这个男人来管。太累了,她现在,只想休息。
于是,她闭上了眼,完全没看到,薄子君眼中闪过的那抹失意。
原来,这个女人,连发生了这种事,都不肯对他说,她的心,究竟要对他封闭到什么时候?当看到她为他流泪那一天,他明明相信了,这个女人的心里是有他的,可是,现在,他忽然感觉,也许,自己错了。
也,无所谓了吧,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将伤害她的人查出来,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反正,他和她的一切,也都快结束了。
加快了脚步,他试图不去想一些事情,然而,眼瞳中,却还是笼上一层浓浓的忧郁。
……
手机铃声响起时,木兮正坐在窗前看书。
拿过手机,木兮的心,便是一乱,“喂,赵阿姨。”
“木兮啊,还好吗?”赵秋音慈祥而雍容的声音传来。
“还好……赵阿姨,那件事,我会尽快找子君说的。”她平静的说着,淡漠的眼眸里,却倏地晃过一丝黯然。
“哦,好,好,也不是我想催你,而是,国内公司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这样下去,锦骞可能一时半会儿更回不来了,他虽然不是个小孩子了,但一个人留在国外,我和你锦伯伯都放心不下,唉……”
“阿姨,一切都会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挂了电话,木兮看着窗台上那盆香雪兰愣起神来。
回家后,薄子君执意给她擦了药,就出去了。她身上伤痕很多,但都是皮外伤,家里药品又全,简单处理一下,就没了后患。
那个男人,离去时,一脸倦意,现在,应当是去休息了吧。真的,要去求她吗?可是,她反思许久,竟依旧想不出,这件事,究竟如何开口。
然而,终于,她还是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走去。
就让她,去求他吧,无论他会怎么想,这已经是,她唯一能为锦骞所做的事情了。
“叩叩叩……”她敲响了薄子君卧室的门。
没有动静,那么,这个男人当是不在他的卧室里吧。心乱的转身,她就要走。
“谁?”慵懒的声音倏然透门而出,有些压抑,有些微弱,但,她却听得清楚。
木兮的心,便是一颤,“是我。”再次转回身,她走到门口。
房中明显沉寂了两秒,然后,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门没锁,进来。”
“咔嚓。”木兮推开了门,便望见,还坐在床上的他。
这个男人,刚才应该是在睡觉,但,衣服却还完整的穿在身上,被子也整齐的摆在一旁,竟似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般。
这样睡觉,是容易感冒的,这个男人,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只是……又关她什么事情了?木兮忐忑的走进去,就望见他,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不是告诉过你,腿还没好,不要到处乱走的吗?”他责备着,依旧很意外,这个女人,竟会进他的卧室。
“我找你,有点事。”木兮走过去,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薄子君微微一愕,“哦?有什么事,说吧。”
“关于,锦骞的事。”既然,总之是要说的,倒不如,直截了当吧。
如她所料,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幽冷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秋谨:今天家里出了点事,更新晚了,亲见谅,现在仍在码字,争取凌晨之前再来一章,等不到的话,明天来看吧。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