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鹭孤萍 幕二、暗夜之袭

作者 : 有爱心的猫猫

风,一如既往的刮着;雨,虽然不曾有过自我选择方向的权利,但却发自怒号般,不停的向着一边甩打;不时的雷鸣与闪电,极为默契的一唱一和,像是对上苍的不公而愤怒的喝骂,但受到的仅仅是无情的鞭打和凌辱。上苍虽然看似不公,但对人世间,有的仅仅是那万物如刍狗般的漠然态度。

那处长年被风沙侵蚀而成的丘岩上,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平静对视着的两个人,此刻却从未感觉到那天地间风雨的可怕。可怕的是两双对视着的眼里,透露出彼此明白却又不可道出的言语。彼此的精神世界里已然没有了周遭风飘雨打雷闪的喧嚣,有的只是彼此等待着的结果。

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原本应该寂静却又嘈杂的世界,两人的对垒即刻被这突兀的轻轻一啼分出了胜负。大统领收回了眼,他已然不敢在与那神秘的护卫对视,这是他至今为止见过最为冷血与默然的一双眼睛。

大统领又向后挪了一寸,只是后面有一块凸起的岩石挡住他后退的路,也就索性靠了上去。而后地下了头,一声轻响,他松开了握着腰剑的右手,颤颤巍巍的掀开那包裹的一角,露出了一张摇着头,咧开了嘴不停叫唤的小脸。一股羊女乃的腥味微微从那婴儿的嘴里透了出来,估计是之前襄阳城内喂过一点煮过的羊女乃,现在想来是饿了。

大统领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带动着脸皮也微微抖动着,他虽然贵为统领,但却真心没带过孩子,尤其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只知道他估计是要吃女乃了。伸出了那满是灰尘和血污的右手,想去模一模那张小脸,忽而猛然想起了什么,浑身一颤,停下了伸过去的右手,而后又镇定了下来。

看了看自己的这张手,而后很是坚定的透过自己周身那层蒙蒙的光晕,伸进了雨里。经过了一番揉捏与冲洗,抽了回来,现在看来是变的干净了许多,经过些许的犹豫,露出了小拇指,缓缓的靠近那婴儿的嘴边,直至那小嘴自动吸允了起来,叫唤之声亦是随之停下。

但凡习武之人,手中的老茧,肯定不少,即便是小拇指,亦是有之。是以那婴儿吸了半响,又张开了嘴呀呀的啼哭起来,而后又是一阵吸允。那指尖上的雨水也早已被吸允干净,那大统领又伸进雨里淋了一会,复又让那婴儿吸允,如此反复片刻。直到那婴儿陷入安静,才抽出手指,看了一眼,竟然白净了许多,与其他手指的指尖明显不是一个颜色。

期间的过程,那护卫一直旁观着,从不有片刻的打扰。只是看其脸色的变化明显是热切之后变成了失望。

“真是难为你了!”护卫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是你!”大统领也讥讽道。

护卫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你决定了?”

大统领看了他一眼,也不言语,只当是默认了。

护卫取下了戴在头上的斗笠,甩了甩之前积在上面的雨水,重新戴上,很是自然。看了那大统领一眼,说道:“我承认,我和你一样,也不敢杀他。”

大统领听了这句话,鄙夷的看了那护卫一眼,嘿嘿的笑了起来,而后大笑。

笑声渐停,响起了护卫的一声咳嗽,道:“不管怎样,只要有我在,他一样会死在你的怀里。”

大统领抬起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眼中的迷茫透了出来。

再次抬起手靠在嘴边,咳嗽了一下,说道:“你的手指不是**,你也不是女乃娘,你······没女乃!”

一声暴雷,响彻了这个雨夜,也响彻在了那大统领的心海里。这场搏斗到现在可以说是不分伯仲,虽然护卫的境界高于他,但只要婴儿在他手里,护卫就会有所顾忌。护卫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却绝对不会给他身后主子带去可怕的麻烦。但他最主要的目地,就是确认这个婴儿,能够在他眼前,离开这个才到达不久的世界。

现在看来,力量的对比从始至终都在护卫的一方,从不曾转移过。听了护卫的话,一股寒气从头到脚灌入,从之前的小试一招未果,后借着婴儿而反思推测,得到答案后的欣喜,直到此刻的枉然,再如何沉稳的人也做不到心平如水。

只有在这丈许范围,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相互对峙着。彼此谁都清楚结局如何,除非有那么一丝意外,是与非的选择,在于彼此能否忍耐到这丝意外发生之前能够一切泯然。

然而意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发生。

“嗡······”一声天外之音瞬间而来,一股并不浩然,但却凛冽至极的切割之意,斜斜的扫向那名黑衣护卫。

而护卫之前挽在背后的双手,突然感到背后那瞬间而至的杀意,双眼一眯,转过身来,就是一掌,一张比之前更加单薄确是凝实的半透明晶帘出现在身前一尺,堪堪与那一丝凛冽切割之意相互对撞而上。

然而那张晶帘并未能够就此抵挡住那丝切割之意,一声极低却很是刺耳的声音过后,那丝切割之意削去了晶帘的一角,斜斜的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切了出去。黑衣护卫闷哼一声,一个向后弹跳,向着更远处的一方丘岩飘去。就在他离开身形后的刹那,又是一道切割之意扫在刚刚那护卫所出的位置,切入了地面,不得而知。

此时那护卫在向后飘去的过程中极是不易的看到了那诡异莫测的杀招。在落到丘岩的刹那,立即又做好了防备再次凝出了与之前一样的那张晶帘,意念之力更是持续透出注入。

不及他多做准备,又是感觉到那杀招的到来,这次他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刚刚站稳的身形,又继续往右后方飞去。只见远处两道光线,形如白丝,一横一竖,交蘀到来,那留在原地的那抹晶帘瞬间被切割成为四瓣,而后又被震成了粉质。“砰,砰······”两声闷响,那交叉的光线再次没入了丘岩。

还在空中飘飞的护卫在那晶帘被切碎后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切断了与那晶帘之间的意念之连。虽然受伤,但那气海中的意念还是不断喷出,维持其在空中继续飘向后方。

然而又是四道切割之意,两组交叉合成了一个井字形破音而至,先后出现在他空间的上下左右。此时他在空中根本无法借力改变方向,只能自伤气海,以更为磅礴的意念,护住周身,而后雄厚的灵魂之力,喷薄而出,化为一团,锁定了身前四十丈外的一处丘岩,猛然击了出去。

灵魂之力相对于意念之力更难修行,攻敌伤害亦是更强,但相对自身的损伤也更为严重。一股修炼已久的灵魂之力离窍而出,让他伤上添伤,脸色一阵苍白,暂时的晕了过去。而那四道切割之意也一切而过,护卫的左手与右腿瞬间离开了身体,整个人变成了三瓣,鲜血洋洋洒洒的喷射出来,在空中留下两道血线。另一条则是险险的擦着头皮飞了过去,带着的斗笠也是四分五裂,不成形状。剩下的半个身体斜斜的摔到了一处丘岩的边沿,顿时没了声响。

而远处四十几丈外的一处丘岩之上,一位身穿皮袄,胡子拉碴,身形魁梧,但却躬身驼背的人,左手捏着一张模样怪异的木制竖琴,方形音箱,二弦,马头,右手提着一根琴弓。

此时刚刚连打四次弓后,正凝神感应那护卫的行踪时,忽而感应到危险的来临,又是抽动了两下,两条光丝横横的切了出去,撞上了那团直飞而来的濛白之气。

然而出乎那人意料的是,切出去的两条“弦”,直透那团濛白之气,向着更为远处飘去,再他还没回过神来之际,那团濛白之气直直的打在那人脸上。

那人仰天狂喷一口血,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因为是驼背之故,又是向后翻了一个身,趴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这一切亦是不个五六各呼吸间的事情,而就在这几个呼吸间,两位绝顶高手就这样半残不死的倒在了地上。

然而悲剧的不只这一明一暗的两位高手,此前的第一道“弦”削掉了那护卫的晶帘一角斜斜的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那大统领就在那护卫的身后,是以切在了那大统领的一双脚上,一声惨叫回荡在了此刻的雨夜。由于经过之前的护卫的抵御,那丝“弦”威力已经很小,不然那双脚已然离开了拥有他的主人。

然而厄运还没终止,就在他惨嚎的那刻,另一条“弦”已经到来,然而他身前那里还有那护卫的身影,顾不得寻找护卫,,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去,。只是身后有丘岩挡着,是故只能把那条受伤的腿躬了其来,那条“弦”堪堪擦着那双脚斜着切入了丘岩底下,没了声响。

只是刚刚欲要松一口气时,脚上那切开的伤口因为弓起了腿反而扯的更开了,鲜血咕咕的往外直冒。大统领脸上冷汗不停的往下直淌着,咬着牙,在腿上点了几下,血流的缓了一些。撕下了身上的黑色行衣,将左手的婴儿放在了腿上,而后将两只脚上的伤口一一包扎了起来。

做完了这些,重新抱起了婴儿,仰靠在了后面的丘岩上,狠狠的呼吸着,渀似死亡随时可以再度降临。

休息了片刻,那大统领知道危险还没过去,看了看方向,想要站起离开。虽然脚上有伤,但还不至于伤至经脉,短暂的行走还是可以做到的。加上他本身修为不算太差,意念之力维持到离开这个鬼地方应该是可以的。

然而那双脚伤的比自己估计的要重些,右手提起剑,竟然支撑不起他站起来,也怪那是把软剑。而后明白过来,将剑插在了地上,提起了右掌,猛然击向地面,想以此反弹相助自己站起。

人是站了起来,只是在他看来好像那里有些不对,左右看了看,一股冷汗有从脑袋上冒了出来。因为他已经明白过来,他竟然是在后退着,而且是脚下的丘岩正往斜向后移动着。看向前方,原来是整块的丘岩,竟然是像是被一刀切成了两瓣,他所处的那一瓣竟然斜斜的向这底下的流沙冲去,周围的丘岩也变的越来越高。

真乃屋漏偏逢雨,那大统领本想着可以就此离去,不曾想到又要陷入危机。不及他多想,提起剑,意念之力裹住自身,向着高处的丘岩跃去,只是脚上一阵疼痛,本来这一跃可以月兑离险境,那知道力有不足,堪堪趴到了那个新出现的斜面,而后继续向下滑去。

关键时刻,提起了剑,刺向丘岩,直如剑柄,方才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只是如此一来,一身力气都竟用在了剑柄之上,怀里还有个婴儿,当真是无奈的很。

一个呼吸之后,只听到一声巨响,身后被削去的丘岩冲进了流沙,估计撞到了沟壑底部岩石。然而之后又在不远处接二连三的传来了巨大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整个附近丘岩的晃动。

那大统领悬挂在剑柄上,躲避着上面散落下来的碎石,待一切安静之后,看了一眼那发来声响的几处丘岩,直直的倒吸一口气。只见那几处原本在沟壑之上的丘岩,有的如被随意剖开的瓜一般散落了一地,有的是被切成了乱石块,一垒的垒在了一起,很是整齐,还有些丘岩不是被削去了一角,就是被削平了岩顶,一片的断壁残垣的味道。

一直以为“入化”境的修行者很强,但他始终也没想过,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杀伤力。刚刚要不是那一掌的震动,估计此刻还保持原来的模样。

收回了眼里的那抹震撼,想着,该如何离开这个危险至极的地方。向上看了看,离岩顶也是不远,深蓄一口气,双脚忍了忍,在岩石上一蹬,以及意念的护身,整个人向上纵提了几尺的距离,后又在留下的剑柄上踩了一脚,使得他刚刚抓到沿口之处,再吸一口气,蹬了一下岩石,半个身体爬到了丘岩之上。

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声响,最后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丘岩之上,一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喘息着。

然而不及他多做休息,怀中抱着的婴儿因为刚刚的动作过于猛烈,和不断的发出岩石碰撞之声,又是哇哇的哭了出来。在刚刚安静下来的周遭世界,显得那么的分明。

那大统领紧张的想着周围看了看,还好没有惊醒那两位修为高的离谱的人,不然又要陷入陷阱。

抱着那婴儿摇摇晃晃了几下,不见好转,于是掀开了包裹的一角,想看个究竟。看了那婴儿,感觉一愣,只见那婴儿的眼睛惊恐的张着,呀呀的叫个不停。正感慨那婴儿竟然已经开眼了,忽然像是感觉了什么,双眼一凝,发现那婴儿的眼中出现了两个通红的火点,而且越来越大,眨眼间已经有眼黑那般大小。

那婴儿还在呀呀直叫,眼睛里的火球也越来越大。那大统领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惊恐的抬起了头,只见上空百丈之处有一枚脸盆大小的火球,正急速的向着他,更或者说是向着他怀中的婴儿砸来。

一瞬间他亡魂尽冒,真乃天灾**不断,之前他二弟带着婴儿之时,被雷电劈的粉身碎骨,此刻,似乎厄运已经在他头上降临。

容不得他做出任何反应,百丈距离瞬间而至。一颗庞大而炙热的火球已经到了头顶,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那颗火球。缓缓的向着下方的婴儿靠近,那强劲的气浪,压的那大统领倒在了地上,怀里的婴儿被一股炙热的气流包裹着缓缓凌空浮起,飘向了那个悬浮在空中的火球。而那月兑离婴儿的大统领则被这股炙热的气浪瞬间推出到了十几丈之外,毫无悬念的冲进了流沙,消失不见。

那火球从空中下来之前就散发着无限的火光,照亮了这附近丘岩的整个角落,甚至从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得到那火球从天而降的魁丽尾焰。

在这片天地之间,狂暴的风,不曾使得火势改变方向,那磅礴的雨水也被瞬间蒸干,再难以找到一丝水韵的存在。

火球与婴儿之间的距离还在缓缓的靠近着,如此高的温度,以一般的存在都会消亡,但那婴儿还在摇头叫唤着。片刻之后,渀佛是为无力改变这一切,反而安静的入睡了。在其上方几尺处,那火球不停的旋转着,外面包裹着的熔岩火耳不停的被剥离分散,消失于天地之间。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好似几个呼吸,好似一眼万年。直到那脸盆大小的火球,变成了一颗小儿拳头般大小的红色玛瑙般的圆珠,外面包裹着一层濛白之气,细看之下有如活物在里面游曳不停,圆珠内里光晕流转,祥瑞万千。从周围世界那不曾改变的燥热,可以看出,它依然炽热无比。

那红色的圆珠更为快速的旋转翻飞,那耀眼的红色流光也从周遭的天地间快速的回笼。不过片刻,明亮透红的世界也再度暗了下来。当黑暗重新回归天地间的刹那,那颗珠子迅速的没入了那婴儿的体内,消失不见。

一层温红的光晕出现在了那婴儿的体外,护着他缓缓的落地。不过片刻,风起,雨落,电闪,雷鸣,一切如之前那般的自然。

而此时,之前倒地的两个人都微微的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其实他们二人在之前天地间变的炙热的那刻就已醒来,只是被这强大的气流压的起不了身。

驼子弓着着身子,想要站起,但着力不稳,又是跪倒在地,双手撑在那里,缓着气儿。歪着头,向着周围看了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只是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那瓢泼大雨就着凛冽的风,扫在他的身上,那身不知是否从羊身上扒来的皮毛被吹的歪了边际,也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开始双手向着周围模索着,那把竖琴与琴弓就丢在他身边不远,所以不一会就模到了,紧张的上下模索了一会,发现那把琴并未损坏,放下心来,闭上了眼,盘膝打坐,回复起体内那不多的意念,不多时边感觉好受了些。

然而一声声凄厉的哀嚎之声,打断了他的恢复。四十几丈远,一处被削去一角的丘岩上,一个只剩一手一腿,浑身湿透,一身血污的半残之人趴在那里,一边用拳头狠狠的捶打在他身前岩石,一边凄厉的叫着。发泄了一通,直到捏紧的右拳浸满了鲜血,才停了下来,而后趋于平静。

当他醒来过后,得知自己已是半残之人,却又被那炽热的气劲压的无法动弹,说不出个憋屈。而后风雨无情的甩打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渐渐回归了知觉,才有了之前那愤怒的哀嚎。

天地间渐渐的安静下来,有的只是雨打岩石和天边雷滚之声。一张苍白的脸贴在了满是沙石的丘岩之上,左手和右脚上的血已经渐渐的停止了流淌。脸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沾着杂乱的头发布满了半个脸。

“秦不易,你是个伪君子!”那护卫很是突兀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听着那好像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的咒骂,驼子也是停下了修练。

“你是在说我么?”那人模样虽然粗狂,但说话却显得很是阴沉。

护卫眉头皱了皱,嘴角不时的淌过些许雨水,说话也变的不是很清楚:“有必要这样欺骗我么?”

驼子躬身坐在雨里打坐回复意念,可被雨水吹打的厉害,现在也是没了想念,所以,放出了意念挡住了风雨,让自己更为舒服些。听着此话,断定那家伙认错了人,索性将错就错,阴沉的说道:“我想你认错人了!”不待那护卫回答,反而回问了过去,“原来你是意魂双修,是我轻视了你!”

如果远处之人在他问话之后就认同了,那就真说明自己认错了人,现在看来,不但没有,反而显得自己的判断更为正确,看上去只是不愿暴露身份而已。那护卫想通了这些,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看起来像是嘲笑,亦或是冷笑。

忽而停了下来,说道:“我只不过是个无名之辈,不值得你正面对敌,是么”

驼子也是很能看人,一般有些天分的人都有一点弊病,那就是自傲,那躺在岩石上的人也不例外。能够“意魂双修”,并且到达“出神、入化”境界之人,决计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但想来风头应该还盖不过那叫“秦不易”的人,所以有此一说。

是故,驼子也就没了兴趣,撇了撇嘴,说道:“愚蠢,自以为是的家伙!”说完,也不再理会,顾自的修炼了起来。

听了对方这句话,那护卫不自觉的又陷入了癫狂之境,紧咬着牙关,五指抓进了岩石,奋力一捏,成了石粉。好歹想来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想着死前能够拉个自己为之痛恨的人一同死去,也不失为最好的选择,而后安静下来,默默的恢复着受损的意念与灵魂。

天地间渀佛从来不会有真正安静的时刻,就如此间的风雨雷电,闹腾个不停。正当二人静下心来时,远处一道流光飞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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