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流光,却弗如之前那般恢宏艳丽,那隐约间显得迷蒙的身形足可推断出那是位女子。周身那淡蓝的清光,衬托着一股淡泊于艳妆的清幽月兑俗的气质,但又凛然不可侵犯的高雅气节,加上此等修为,两位不远处疗伤恢复的高手只得自惭形秽。
只见那女子一身素衣,凌空而立,似乎根本不用御物飞行,估计只是意念的形成的那抹清光,足以托起那模糊的身影。
他好似在寻找着什么,远处倒地的二人她似乎早已察觉,只是并未言语。其实在这黑暗的雨夜,只要是能发光之物,很容易被搜寻到。是以那女子晃了两眼,就径直而下,落到了一处丘岩之上。
看着岩石之上的红色包裹发出蒙蒙的光晕,就明白刚刚在远处见到的那抹艳丽就是此物。走至近处,那清新月兑俗的容颜之上,露出了难以言状的神色,她只是难以理解,为何从天而降的火球,竟是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蹲来,抱起了那婴儿,看着他竟然抿着嘴陷入了熟睡,那模样说不出个可爱,女子美丽的容颜之上竟然罕见的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使得本就绝美的容颜更添了几分人间烟火的味道,显得更让人难以忘怀。
此时那两个伤残之人才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确是见到那女子竟然抱起了那个婴儿,面色各有古怪,难以琢磨。那趴在地上的护卫眼中杀意毫无顾忌的流露出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丝动作。而那驼子回过神来之际,见着那女子,很是惊恐万分,连忙将手中竖琴拉弓防备,就怕那女子一怒而牵扯到他。
“别动,再动取你狗命!”那女子一边抱着那婴儿,不时的用那洁白修长的手指模模那婴儿粉女敕的嘴唇,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对着那婴儿,即便说是要取人性命,也是面带微笑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女子显得温婉而慈爱,自见着那婴儿之后,脸上的笑容就不曾停下,右手不停的轻轻的抚模着婴儿的脸庞,好似要把模样深深的刻进她的脑海里去。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着,谁也不曾发出过一个声音,有的只是天地间风雨雷电的自吹自擂。那女子抱着孩子,手里停止了继续在那婴儿脸上的抚模,不经意间,从包裹里抽出了一方红色丝帕。上面绣有山水风景,比较显眼的是一对相拥的恋人亦或者是夫妻,看着那点点的白鹭穿行于晚霞的天际,显得好是唯美。
然而丝帕上一角,两个娟秀小字,上书:“上官!”一时间那女子所有的风轻云淡,温尔文雅,善良慈爱都烟消云散。脸上笑容不曾改变,却显得冰霜袭人,一股无形阴柔气势笼罩在了这方天地之间,加上雨水渐低,雷云翻滚,电花闪烁,丘岩沟壑之间时隐时现,显得阴霾恐怖至极。
那女子不曾挪动地方,但那两个高手已然觉察到了状况,驼子只是没敢多做什么,而那护卫已然是个半残之人,想动也动不了。
女子缓缓的转过身来,对着那驼子不咸不淡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救人!”那驼子看那女子问话了,很是干脆的回道。
女子看了一眼怀里的婴儿,和对面那少了一手一脚的废人,沉默了半响,说道:“既然如此,你可以滚了!”
驼子听了这么一句干脆的话,看了那女子怀里的婴儿一眼,不说一句话,点了点头,退了几步后向着来时的路飞掠而去,至始至终也没看那趴在岩石上的护卫一眼。
或许对于驼子,他根本无足轻重,但对于那护卫,则是彻底的无视。
对于心中痛恨的那个人无视,使得那护卫怒火中烧,仅剩的右臂往后撑着,身子一点点的向着边沿挪去。本来他就因为相隔甚远,雨也很大,几个呼吸间大打了一场,意念灵魂双双受损严重,是以从始至终都没见着那人长的什么模样,只凭着几句简言短语交流就断定了那人的来历,最重要的是其伤人手法,整个中原也找不出第二个一样的人。
感觉到了那人的消失,护卫一阵的失落,冷不丁的怒吼而出:“秦不易,你混蛋!······”声音一阵阵才向着远方飘去,顷刻间已然没了声响。
此时那女子却抬起头来,皱眉的看向他,说道:“你骂我家老七做什么?”
听着那女子和她说上了话,抬起头看了一眼,喝道:“凭什么让他走?”
“你是什么人物,我做决定需要你来指指点点!”那女子有点小怒。
护卫一滞,没了话语,但一想,不由把头抬的更高,问道:“他是你家老七?那你是······”
女子不言语,也不理会,因为不可能什么人都能见识到他们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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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不许走!”那护卫已经歇斯底里了,此次任务还没完成,之前要是果敢一点,估计那大统领与那婴儿已然死在了自己手里,哪里还会横生出这么多事情。但事已至此,他已经变成了废人,死后万事皆休,那管天塌地陷。
是以感觉到那女子欲要离去,猛然喝住,凝聚出了刚刚恢复不多的全部灵魂之力,向着那女子急速推去,不求伤了那女子,只要让那婴儿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就是值得的。
然而,那女子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轻轻的一挥手,那飞速而来的濛白之气就消散于天地之间,同时,一把青幽的半透明古朴长剑,蓦然出现在半空之上,剑身花纹甚密,似有氤氲之气萦绕不已,就两个翻滚间,骤然向着下方丘岩刺去。
只听到一声惨叫,那护卫就被钉在了丘岩之上,穿脊而过。
那护卫躺在丘岩上,说出了此生最后的一句话:“秦不易,你欺我太甚···”
此罢,穿透脊胸那把半透明古朴长剑自动离身,化为一丝青烟,消失不见。
那女子轻哼一声,说道:“自作多情!”而后就此抱着婴儿,驭空而去,眨眼睛就没了踪影。
燕州,王府,厢房。
房中很是昏暗,香炉里散出的香草烟味弥漫了整个厢房,袅袅间竟然无法看清房中一站一跪的两个人影,站着的那个人,身形魁梧,衣着纱紫,声音洪浑,面对着墙上的一副纸画,上面有位看上去绝美的女子。只是身形被那人遮挡了大半,也不知是何妙人,能得他如此思念。
而那半跪着的人也不敢抬头,只等着那人的问话。
“任务完成了?”那站着的人并没有回头。、
“没有,出了意外!”那半跪的人直接说道。
“怎么回事?”听了结果,也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二夫人的计划很成功,但古殿外城两位统领在重要关头抢走了那婴儿,另一位统领被二夫人蛊惑,追踪而去。”半跪着的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后有说道,“我一路追踪,但发现那些护卫中藏有高手,我不便露面,是以直到在万壑流沙那人身份暴露出来,我才暗中偷袭成功,但小人无用低估了对手,被其打伤。”
“我要知道的是那婴儿!”那人还是古井不波的说到。
“我也不是很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见着抱着的那人被天雷劈的粉身碎骨,后来另一个人也为了那婴儿掉进了流沙,被那带队的统领捡着,只是看到是个婴儿后和那些人就反目了。”那人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是在那时候偷袭的,只不过几个呼吸间我与那人同时晕了过去,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醒来后就见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那站着的人转过身来。走向了一边的茶几,做了下来,喝起来茶。“起来说话!”那人吩咐道。
那人站了起来,原来是个驼子,就是那万壑流沙中出现的那位。
看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显得有点犹豫。
那人喝了一口茶,还没听着那人回话,不由的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喝道:“怕什么,说!”
驼子咬了咬牙,靠近了说道:“王爷,是您府里幽春园的那位······”
那燕王听了,半响没说一句话,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驼子也不敢打扰。片刻后,燕王看了看驼子,问道:“乌达达,你跟随本王多久了?”
驼子,本名叫做乌达达,北部荒原人,为荒盟部落大祭司的二子,因体态不礼,而失去继承权利资格,少年时期颇受排挤而被流放,后被燕王所救,故成其奴仆。
乌达达心里也很忐忑,但还是回道:“小人跟随王爷已经五年了。”
“嗯,你可甘心做我犬马?”燕王又是问道。
“王爷若不嫌弃,小人一生为奴,绝不二话”乌达达也明白表忠心也要看场合,现在就很明显要做了。
“呵呵,你误会了,本王的犬马可都是一方大能,你想要做,还要看你本事。”那燕王还是不紧不慢的饮着茶,慢吞吞的说道。
其实乌达达明白王爷那是想要提点他,看他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真心无法下这样的决心,于是也是试探的说道:“可怜小人是个驼子!”
燕王一听,呵呵一笑,说道:“这个不打紧,你可以先行回去休息,养足精气神,到时候我为你重塑肉身。”
乌达达一听,只当是一颗心瞬间破碎了,停止了心跳,眼中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半响过后深深的看了那燕王一眼,拜倒在地:“多谢王爷栽培!”
“呵呵,起来吧,对了,那古殿外城统领好像叫做柳权霸,两年前在老三手里执行过任务。”燕王说起了那大统领。
“那人在我醒来以后就已经不见了,估计是死了。王爷有何吩咐?”乌达达跟随燕王五年时间,不也是白跟的,顺着意思就说上了。
“嗯,那样就算了,不过他的妻子是个荒人,是那次任务过后从荒原带来的,估计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你看着去照拂一二······我的话你听明白了么?”燕王看着那驼子,良久没有离开视线。
其实对于荒人来说最习惯的就是直来直去,骑马杀人,但是想要和中原人打交道,还是很废脑子的。虽然乌达达已经有了深度思考问题的习惯,但此时还真心不明白燕王说的是什么。
燕王看着有些糊涂的驼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荒人南下中原的有很多,大多都是一些不得志,或者是活不下去的游牧人群,甚至是被别的部落灭族的遗漏孤儿,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这次燕王的口气有点沉了。
乌达达眼睛一亮,露出一口黄牙,欣喜的说道:“我懂了,要成大事,先买人心!”
“呵呵,去吧。”听了这句话,说明那驼子还是可以做事的,所以放下了心,端起了茶杯一心喝茶。
乌达达也是懂得规矩,躬身道:“小人告退!”说着就退出了厢房。
出来后,对面径直走来了一个人,又连忙让开了路,躬身打了个招呼:“三督护!”
“嗯,王爷呢?”那三督护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个亲近还是鄙视。
“在里头喝茶。”乌达达回道。
“哦。”说完三督护也不管他,就径直进了门。
乌达达也不在意,匆匆回去疗伤要紧。
厢房里,那三督护正和燕王小声的汇报着情况。片刻,那王爷说道:“如此说来,我四弟已经陨落了······”
“据探子回报,鬼王大人只是抗了两道天雷,就魂飞魄散了,但是否可靠还不敢肯定。”三督护如是说道。
“那我大哥呢?”燕王很是小心的说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
“古帝大人在整个雷云暴动的过程中都没有出现过身影,或者是探子们没那个本事见到真身罢了,所以无从说起。只是听探子们说道,雷云最后好像连接了天地······”三督护的面色也是较为沉重。
“那只奇兽青龙呢?有没见到?”那燕王又问出了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那畜牲会腾云驾雾,游江潜水,谁找的着”三督护为难的说道。
“你懂个屁,有本事你给我找一只来?还畜牲,跟随我大哥的岂是凡物!算了,不强求了。”燕王倒是好肚量。
被自己的老大骂了,那三督护还是显得比较尴尬。咳嗽了一下,换了话题,说道:“听说,二哥已经在滨海之州组织起了不小的势力了?”
“怎么,眼馋了?”那王爷一听就笑了,“莫急,此次我志在中原。”
“大哥,这有些不妥吧,先不说古帝大人是否还在,只说那诸葛大人在中原······”那三督护比较担心事情过于急躁,反而失了稳妥,是成事大忌。
“不,我自有主张。吩咐下去,原计划不变,加快实施进度。”那燕王胸中自由计较,考虑的当然不会片面,反而会从全局中找破绽,运筹帷幄。
“是。”三督护也不违逆燕王的意思,只道是遵循即可,“如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先下去了。”
“等等,咱家老五有了出息,在岳阳城南黑木崖开了宗门,要迎娶我小妹家的十九,此事你知晓了么”那王爷有说出了一件事情。
“哈哈,那是好事啊,五弟要开枝散叶了,做兄弟的当然要去祝贺的!”三督护还是很在乎兄弟们的。忽的想起了什么,小声的问道:“幽冥大人不是还在您这儿么?”
燕王瞬间面色一寒,不悦的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要回去准备的!”
三督护心里一毛,看出了老大的不悦,也是不敢再度多嘴,尴尬的站在了一边。
好在燕王也不怪罪,继续说道:“老五那边你们些个兄弟多帮衬着点,小刀他们可不是好惹的,真要闹腾起来,我都要让他三分,所以做事情放稳重些,该给的礼数一个也不能少,但要真个过分了,也不要给我丢脸,明白么?”
“明白了,我和老四老六他们过去合计下,到时候让二哥也过去助个排场!”三督护如是说道,对于老大吩咐的事情,还是要尽力做好的。
“嗯,去吧”那王爷又开始喝茶了。
两个月后,燕王府。
此时,偌大的议事厅内热闹非凡,除了首座的燕王之外,内里还有十人,分坐两列,一边饮茶,一边议事,有说有笑,甚是开心。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老五,此次大婚,你最为风光,以后有了娃了,可别忘了通知我们这帮做叔叔伯伯的呀!”
“三哥哪里的话,此次大哥入主中原,三哥您是头功,在此要紧关头,还劳驾诸位兄弟们保驾护卫,真是愧不敢当啊!”
“切,他那些事见不得光······”说话人老八,是个快嘴。
“咳咳”做在首座的燕王用力的咳了两声,一帮人都静了下来,诸位兄弟看着老八的看神很是唏嘘,私底下被一顿痛揍是少不了的了。
“好了,说正事!”见着大家都静了下来,燕王继续说道,“从现在起,忘记这一切。谁还敢再提起,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说完眼睛一直在扫视着在座众人。
三督护站了起来,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的问道:“大哥,您喝多了吧,小弟不明白您讲什么啊!”
此刻,那老八又开口说道:“三哥你糊涂,这都听不明白,老大是让我等弟兄以后别再提起······”话说一半,只觉得脑子一凉,瞪大了眼睛,赶紧捂住了嘴,不知所措的看向首座的燕王。
其余众兄弟一脸苦相,别过了脸去,不再看他。
首座的燕王古井不波,喝了口茶,说道:“去,演武场,领十五棍!不许耍赖!”
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在场的诸位都是明白此事的重要,但看到燕王竟然会对老八做出处罚,不由的心里一阵温暖,更坚信了燕王甚是重情。
老八感激的看了燕王一眼,领命而去。
看到老八离去,燕王呵呵一笑,说道:“好了,我们继续!”
“大哥,您打的好,老三我就怕您不计较那呆子了。”三督护很是感激的说道。
“老八乃真性情,我怎可抛却他不顾?不过以后你们要多帮衬着点,我怕他会吃亏。”
“嗯”诸多兄弟一致的点头应道。
忽而个,燕王大骂道:“老五,你真心个对不起哥哥我了,大喜之日我还送了大礼,现在怎的也不带人过来见见?”
经这一打岔,气氛又是起来,连骂老五无情,当真见色忘义的典范。
老五只得讨饶,连说不敢:“大哥,是这样的,前些天幽冥宫五姐到了黑木崖,说是散心来了,一直待着,十九她只能在崖上陪着,这不,只有我一人单独前来招诸位兄弟批斗了,哎······”
“五哥你也真是,怎的不娶了那老五,选了最小的十九,这样不仅是你矮了整个幽冥宫一截,连带着做小弟的我们也跟着受累,真是何苦来哉!”说话的是里面最小的十一,约莫二十出头,此等年纪能够与燕王等成为兄弟,必然是能耐过人之辈。
说起这个,正是诸多兄弟恼火的地方,一通奚落,那老五当真是招架不住。正当热闹之际,门外一位身材魁梧,相貌英俊,但一身兽皮裹身,明显荒人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诸人见到有了外人,也不闹腾了,有的则看向那荒人,有的则是坐着喝茶,就当没看见。燕王一见来人,便笑着说道:“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位新弟兄!”
此话一出,众兄弟都看向燕王。
“咳咳,自己向诸位兄弟认识下。”燕王对了那人说道。
“诸位督护好,小人乌达达,见过诸位督护。”那人双手抱拳,见了一礼,竟然是乌达达。
此话一处,厅内一片混乱,有摔倒在地的,有摔坏茶杯的,还有不停咳嗽的,更有喷出一脸茶水的,唯一没动的就那三督护了。
“你是乌达达?那个驼子?”其中一人不可置信的问道。
“真的假的?骗谁呢?”又有一人表示怀疑。
众人七嘴八舌问个不停,还是燕王说话了:“好了,如假包换,以后就是十二了。”此话一出,众人一惊,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但乌达达只看到那三督护朝他他笑着点了点头,心里一阵感激。
众人只听到三督护说了一句话:“十二是大哥雪藏的一位高手,只是以前大家都没怎么注意过罢了。”一听到老三都帮衬着说话,估计就是成了,是以,都报以善意的点了点头,那乌达达却难得脸红的一一回以目光。
只是有一人很是开心,哈哈大笑,直拉着乌达达让其叫他一声哥,那是十一,以前都是他叫人家哥,现在有人叫他哥了,还是件挺新鲜的事,把他高兴的笑个不停。
突然间,有个声音难得出现:“我是你四哥,有空陪我练练。”这是个痴人,只好战斗。
乌达达点了点头,看向燕王,忽而跪了下去,说道:“多些王爷栽培。”
“咳咳”那王爷今天咳嗽已经够多了。亏的老三接了话去:“起来吧,大哥有过规定,我们兄弟间不行跪拜之礼,若是记不住,去演武场领十五棍,以后就记得了!”说完竟是拉起了乌达达。
乌达达看了看燕王,生涩的叫了声“大哥”,而后挨个的叫过去,一通茶水敬完,也就成了礼数。
而后乌达达向燕王开口说道:“大哥,那失踪的柳权霸回来了。”
“哦?人呢?”燕王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点愣神。
“回是回来了,我的人一直监视着,但前天半夜,柳家大院遭人血洗,上下共死亡八十余口人,无一伤残。”
“什么?”这次在燕王听了就比较震怒了,他让乌达达去照顾一二,也是笼络人心的用意,但怎么说也是他燕王府势力罩着的,如此突兀的被人血洗,那可真是打脸了。
其余总兄弟也凝重了起来,老三问道:“什么人做的?”
“据探子所报,是一个叫血盟的组织执行的,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我那时在古殿以北的洛城贩马,一听消息我就带人过去,但只见满院的死尸,却没有柳权霸的,估计要么在逃,要么已被带走了,哦对了,刚刚出生不久的一对女娃也没有见到尸体,不知所踪。我没主见,所以亲自回来请示。”乌达达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血盟是那里冒出来的?”燕王问道,他真心疏忽了,新出的势力连他都无法第一手获得信息,那情况就很不乐观了。
“我有那么一点了解,”此时从不曾讲过话的老二说了出来,“血盟曾经出现过鸀色走廊,我之前在滨海之州钱塘,听前去幽州的商人提起过,总之很是神秘,其他的任何细节没有人清楚。”
众人陷入沉默,燕王最后发话:“能查出来最好,查不出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大局,先随他去。”
众人领命,在最后散席之时,燕王单独叫过老五,带至后园。只见一女乃娘怀抱一个婴儿走来,燕王抱过婴儿,挥退了那女乃娘,于是说道:“你既已打算开宗立派,我便送你一子,当作收养的徒儿,养育成人,记住你只当是路边捡的,明白么?”
那老五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婴儿,对着燕王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头也不回的抱着婴儿离开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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