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殿门,一股浓浓的檀香伴着清悠的铜磬声扑面而来。一片金光闪烁在前,众人抬头观望,但见巨大的佛龛旁,屹立着三尊高约7米的佛像,娑婆世界的释迦牟尼佛位居中央,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位居西侧,东方琉璃世界的药师佛位居东侧。三尊包金佛像威然端坐,道道金光之中,佛正含笑俯视着众生。
众人情不自禁地拜倒在佛前蒲团上,以己之头,礼佛之足,以此顶礼表达内心深处对佛的虔诚敬拜。
拜佛完毕,几个起身回视殿中央,只见大殿中央放着一个蒲团,蒲团上上端坐着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和尚。
老和尚身着大红袈裟,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正在闭目低吟佛经。
众人都在心里想:眼前这位老和尚一定是空文大师。
果然,空相大师见众人拜佛完毕之后,走到老和尚身边,弓子,趴在老和尚的耳边,轻声道:“师兄。”
老和尚微微张开双目,念了句佛语:“众生皆有佛性,有佛性即有佛缘,既然几位施主来我寺中,都是与佛有缘之人,几位施主请坐。”
众人坐下后,空相大师指着老和尚向众人做了介绍:“我师兄空文。”
空文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轻启嘴唇,向众人致歉道:“不好意思,接待远方来的一位朋友,让几位施主久等了!”
周黎明和孟雪他们也连忙双手合什,态度极其恭顺地答道:“大师客气了,今天得以见到大师一面,实在我等之缘分,何来的久等。”
空文大师笑了笑,道:“几位施主远道而来,不知道有何见教。”
周黎明双手合什,极其虔诚地说:“大师,我们今天是特意参禅问佛,聆听大师的教诲的。”
空文大师道:“善哉善哉,既是与佛有缘之人,又何必客气,几位施主有什么想问的老和尚的,尽管开口。”
周黎明道:“大师刚才说众生皆有佛性,有佛性即有佛缘,请问大师,什么是佛缘?”
空文大师道:“‘缘’在辞海中有六个义项,其中两个与因缘有关:一是指缘分、机缘。如一面之缘。二是佛教用语,在佛教中,事物生起或坏灭的主要条件称‘因’,辅助条件称‘缘’,合称‘因缘’。佛门中人十分重视因果、因缘,古时如此,现代也不例外。人与人相逢相聚谓之缘分,朋友间相互理解谓之投缘,男女间相亲相爱谓之姻缘;佛教徒更是讲求‘未成佛道,先结人缘’,与人相识谓之结缘,求人施舍谓之化缘,对随缘指引入法门者谓之有缘。缘是无处不在的。生是缘,老是缘,病是缘,死也是缘;一帆风顺是缘,寸步难行是缘,在崎岖中前进也是缘;相逢是缘,相聚是缘,分离也是缘;上网时的那一声“大家好”是缘,离开时的那一声‘大家再见’也是缘;高兴时的那一声欢笑是缘,痛苦时的那一声申吟是缘,悲哀时的那一滴泪珠也是缘。”
孟雪接过空文大师的话道:“‘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佛缘更是如此。古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当你在雨中彷徨无奈时,那斜斜伸过来的一柄雨伞是‘缘’,当你初次进入聊天室而无人理睬,那一声‘你好’的问候是‘缘’。当然,‘缘’是需要用心来体会的。也许你不在乎眼中掠过的那一片绿叶,当你用心观看,那就是‘缘’;也许你不在乎耳中闪过的那一丝清音,当你用心倾听,那就是‘缘’;也许你不在乎鼻端飘过的那一阵馨香,当你用心辨别,那就是缘。也许你不在乎身体感受的那一缕阳光,当你用心体会,那同样是一种‘缘’,‘缘’就是源,是起源,是开始,是本源。‘缘’不是宿命论者无奈的托词,不是佛教徒空洞的说教,而是每个人对生活的用心体验。”
孟雪的一番佛缘理论,说的头头是道,让空文大师也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另眼相待,频频点头,念了句“阿弥陀佛”,道:“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道不虚行,遇缘则应,女施主是与我佛有缘之人,请问女施主今天是求佛还是请愿?”
孟雪指着周黎明道:“我既不求佛,也不请愿,还是请大师给我大哥占卜一下,看看我大哥前程如何?”
空文大师盯着周黎明审视了一番,道:“施主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相貌堂堂,犹如潘安在世,不用占卜,就知道这位施主心装乾坤,有治国齐家平天下之才,经天纬地之略。”
孟雪道:“大师还是给我大哥占卜一下吧。”
空文大师道:“请施主报上八字。”
周黎明本来是陪孟雪他们来双龙山观光旅游的,没有来永兴寺问卜前程的的想法,但孟雪和空文大师已经把话说出来了,他不便拒绝,只好报出八字。
空文大师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写,画了画,又计算了一番,抬起头,念了句“阿弥陀佛”,道:“恭喜施主,贺喜施主。”
周黎明道:“大师,何来恭喜?”
空文大师道:“施主今年三十八岁,属大龙,生于亥时,属于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水命,俗话说,困龙遇水好运交,更何况施主所遇之水是天河之水,龙遇天河之水定能腾雾驾云,展翅翱翔,飞入九霄云空,所以说施主前程似锦,再加上经过了运程比较反复多变的太岁年之后,本年施主的运程气象一新,大有雨过天晴、否极泰来之象。加上到处遇上贵人,得其相助,今到蛟龙更似如虎添翼,做起事来一呼百应,事半功倍。主有贵人扶助,在转向之流年中如能谦逊待人,定有一呼百应之效,加上你的勤奋、实干、多学多想及不求一步登天之精神,定然有顺遂的一年。”
周黎明半信半疑,脸上升起一层疑虑之色。
空文大师看出周黎明的疑虑,道:“施主不信的话可抽根签验证一下。”
周黎明笑着说:“算了。”
孟雪不依不饶,坚持让周黎明抽签,朱良玉和陈振江等人也在一旁起哄,周黎明不便扰了众人的兴致,只好同意抽签。
见周黎明同意抽签,空文大师冲身后的小沙弥摆了摆手,示意小沙弥去取签筒。
小沙弥心领神会,走到佛龛前,从佛龛上取出一个签筒,递给空文大师。
空文大师接过后又递给周黎明,道:“施主请。”
周黎明十分虔诚地从签筒中抽出一支签文递给空文大师。
空文大师取过签来一看,双目放光,随口念道:“五行八卦分得清,癸亥年生属大龙。富贵荣华耀祖业,展翅腾飞一条龙。”念完,双手合什,念了句“阿弥陀佛”,神情肃穆庄重地说:“施主所抽签文和卦象上显示的一模一样,无论是卦象,还是签文,都说今年是施主运势最好的一年。”
这下,周黎明震撼了,震撼的不是空文大师的解释,而是空文大师念的那四句俚语,那四句俚语让周黎明想起了三年前在云城市灵隐寺宏文大师给他占卜时的情景。
当年,周黎明在云城市灵隐寺的时候,寺里的主持宏文大师也给他占卜过一次,那次占卜的内容和现在签文上的内容如出一辙,最后两句都是“富贵荣华耀祖业,展翅腾飞一条龙”。
巧合?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难道空文大师真的有前算八百年后算五百年通天彻地的本领吗?
就在周黎明迷惑不解,胡思乱想的时候,空文大师又道:“施主,我再告诉你一条值得庆幸值得荣耀的好消息,本签自永兴寺建寺到现在已经一千八百年。一千八百年以来,有无数善男信女来寺院燃烛敬香,算命抽签,但抽的此签的总共不过十人。”
“大师,不会有那么玄吗?”周黎明依然是将信将疑,禁不住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是抽中此签的第六人,在你之前只有五个人抽得此签。并且都是通达显贵之人。”
周黎明依然不相信,脸上闪现出疑虑之色。
空文大师看后起身走佛龛前,拿起供奉在佛龛上的签册,再次回到周黎明的面前,打开,指着签册上的记载道:“施主请看。”
看完签册,周黎明不得不相信了。
空文大师真的没有欺骗他,据签册记载,来永兴寺拜佛请愿抽过此签的的的确确只有五个人,而且和空文大师说的一样,都是历史上影响深远或者当代通达显贵之人。但他还是处于信疑难断之中,月兑口说出心里面的疑问:“大师,你这签筒里的签不会都是一样的吧?”
空文大师笑而不答,也不做什么辩解,把签筒里的六十支签全倒在桌子上,一支一支地翻过来,亮在众人面前,让众人检查,众人上前仔细查看,一共六十支签,每支签果然各书文义,差异甚远,上签之高贵,中签之平庸,下签之凄惨,无一缺失。
众人查完签后,皆道:“周市长,看来真的是天将降大任于你呀!”
周黎明的表情仍然恍惚。
从周黎明的眼神中,空文大师看出了他抽中此签后的情绪变化,不无告诫道:“施主,你已得天意,以后莫要再抽签了!”
“是啊,大哥,心诚则灵!”孟雪欣喜地说。
周黎明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师之言,我自当谨记,如果我在佛祖前许的愿能实现,我会回来还愿的!”
说完,怀着敬畏的心情,同空文大师告辞。
空文大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冲空相大师道:“送客。”
走出山门的时候,刘庆义的电话打了进来,告诉周黎明,他和秦书记已经到了双龙山山庄,并已经安排好了房间,问周黎明什么时候能赶过去。
周黎明告诉刘庆义,现在已经出来山门,正往山下赶,马上就能赶到双龙山山庄。
挂断电话后,周黎明和孟雪他们一起赶向位于山脚下边的双龙山庄。
双龙山山庄位双龙山缥缈峰山麓,缥缈峰前有熙河支流砀溪流过,是一个风景宜人、景色秀丽的好地方。山庄内部设施齐全,按四星级标准豪华装修,拥有环保型地温式中央空调,各类豪华间50间,中式、西式别墅8套,民族美食村,茶艺休闲、美容美发,足浴保健中心、健身房等安全舒适,是旅游度假首选酒店。而且山庄的美食特色浓郁,集西山市民间美食于一体,荟萃大江南北之美味佳肴。
观光累了,来山庄歇歇脚,品尝一下具有浓郁特色的风味小吃和大江南北之美味佳肴不失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山庄老板正是抓住游客的这种心理和需要才投资兴建了这处山庄。
山庄一建成,就吸引了大批来此旅游观光的游客,而且成为龙山市市委市政府招待贵宾的最佳处所。
周黎明等人赶到山庄的时候,秦朝北、刘庆义和刘洪福等人正站在山庄前翘首以待。
见周黎明等人从车里钻出来,他们急忙迎上前,热情地同周黎明打招呼,说着欢迎和祝福的话语。
接下来,周黎明把孟雪等人介绍给了秦朝北和刘庆义。
秦朝北和刘庆义两人又和孟雪等人寒暄了一番。
寒暄完毕,刘洪福前边带路,走进双龙山庄二楼的贵宾室紫薇厅。
让周黎明感到意外的是,走进紫薇厅后竟然没有看见龚学庆,便问刘洪福:“龚书记呢?”
刘洪福道:“龚书记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说是中央有个领导人的公子去你们滨海观光,就回去了。”
周黎明心里咯噔一下,中央领导人的公子来滨海观光,自己怎么不知道?按说,他是市长,虽然是代市长,但是他是政府的一把手,中央领导人公子来滨海观光这种大事,他这个政府一把手应该在第一时间知道才对,现在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太意外了,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不能有所表示,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和众人聊天。
中间,借上洗手间的空,周黎明给市委秘书长洪刚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中央领导人公子来滨海的事。
洪刚也是一头雾水,说没听说过这件事。
这下,周黎明茫然了,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准备给龚学庆或者王高原打电话,但是他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来。
龚学庆是被边红年打电话召走的。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龚学庆接到了边红年的电话,边红年在电话里告诉龚学庆,他已经到了西山省城,并在西山省城帝国大酒店芙蓉厅定好了房间,让龚学庆马上赶到西山。
放下边红年的电话,龚学庆甚感疑惑,不知道边红年此次来西山的目的,但是他不敢怠慢,立马辞别了刘洪福,马不停蹄地赶到位于西山通达路与解放路交汇处的帝国大酒店。
到帝国大酒店后,龚学庆和马晓菁乘电梯直接来到六楼的芙蓉厅。
走进芙蓉厅,龚学庆和马晓菁发现套房里除了边红年还有一个矮胖子,他们正在亲密地谈着话。
见龚学庆和马晓菁走进来,矮胖子急忙站了起来。
边红年只是欠了欠身子,用手指着坐在对面的矮胖子向龚学庆和马晓菁介绍道:“这位是深圳洪鑫房地产置业公司的黄总。”然后,又指着龚学庆和马晓菁向矮胖子做了介绍:“滨海市的龚书记、滨海市团市委的马书记。”
矮胖子赶忙站起身来,哈着腰,点着头,满脸堆笑,用那半生不熟而且夹杂着浓重粤语味道的声调说:“龚书记好,马书记好。”
龚学庆和马晓菁的目光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矮胖子。
眼前的矮胖子全身都胖乎乎肉墩墩的,从头到脚几乎一般粗,简直和一个木桶差不多,梳着一个“劈开头”,还不时地用手去弄一下,有时还很“酷”地把头甩了一下,满脸肥肉,一双不大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在龚学庆和马晓菁两人身上上下翻飞。
矮胖子的样子让马晓菁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幸亏龚学庆拽了她一下,她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龚学庆和马晓菁脸上的些许变化,没有逃月兑黄奕贵的眼睛,但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继续说着恭维的话,非常热情地把龚学庆和马晓菁让到边红年身边的主宾和副主宾位置,拿起桌上的软包中华烟,三个胖手指捏在一起,极其笨拙地从烟盒中艰难地抽出了两根烟,态度极其恭顺地双手递给龚学庆。
龚学庆接过烟,黄奕贵赶忙打着火给他点烟。
给龚学庆点完烟后,又把剩下一支递给马晓菁。
马晓菁说:“我不抽烟。”
听马晓菁说不抽烟,黄奕贵急忙从桌上拿起几块巧克力糖递到马晓菁的手中,热情似火地说:“马书记请吃糖。”
马晓菁接过糖,说了句“谢谢。”
借黄奕贵谄媚马晓菁的空,龚学庆抽着烟,端详着房间,房间很宽大,里边除了餐桌,还有沙发、休息室、棋牌室和卫生间。
龚学庆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最后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住了,那幅画像磁铁一样吸住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副《少女出浴图》,画的是一个洗澡的美少女,美少女一丝不挂,刚刚洗完澡,站在椭圆形的浴盆里,扭着身子,将大半个丰腴的**扭向外,侧脸微微含笑,妩媚地看着包间的每一个客人,她那洁白光亮的皮肤、柔美的身材线条、**的**极富性感,具有磁铁般的吸引力和魅惑力,媚惑着龚学庆的神经,贪婪地盯住那幅画。
龚学庆的表现激怒了马晓菁,借着桌子的掩护,她用脚狠狠地踢了龚学庆一下。
龚学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掩饰道:“清水出芙蓉,难怪叫芙蓉厅,边少真是好雅兴。”
边红年笑眯眯地说:“不是我好雅兴,是黄总好雅兴,黄总听说龚书记和马书记都是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所以选在这里宴请两位。”
直到此时龚学庆才知道今天请客的是眼前这位来自深圳的叫黄奕贵的矮胖子。
得知是黄奕贵请客,龚学庆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知道边红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按理说,边红年到西山后应该叫他龚学庆请客才对,现在却让和他一道而来的黄奕贵请客,的确有悖常理,让人难以琢磨。
因此,他停顿了一下,道:“无功不受禄,不知道黄总有什么需要我文某帮忙的?”
边红年收起笑容,道:“大家是自家人,我就不绕弯子了,还是直说了吧,黄总听说你们滨海市正在大张旗鼓地搞招商引资,专程从深圳赶过来,想在你们滨海市投资上点项目。”
听说黄奕贵是为投资而来,龚学庆来了兴致,道:“不知道黄总想在滨海投资什么项目。”
边红年进一步介绍道:“黄总听说你们滨海的房地产这两年搞得如火如荼,准备在你们滨海投资,搞房地产开发,希望龚书记能给予支持和帮助。”
边红年说的不错,这两年随着王高原提出的房地产强省口号的提出,滨海市的房地产开发如雨后春笋一样在滨海市搞了起来,先后有五家外地房地产商来滨海投资。
房地产业给滨海市财政带来巨额税收后,引起了市委的高度重视,在王高原的主张下,市委又出台了一系列保护外地客商来滨海搞房地产开发的优惠政策,在那些政策的刺激下,又有十多家外商来到滨海市问鼎房地产业,幻想抓住机遇,在滨海市这块房地产开发商机中分得一杯羹。
但是,好事多磨,就在这时候,国务院出台了新的国有土地政策,新政策规定:调整建设用地有关税费政策,禁止擅自将农用地转为建设用地,严肃惩处土地违法违规行为。
由于新的土地政策规定禁止擅自将农用地转为建设用地,滨海市市委和市国土资源局不得不有所收敛,不敢再擅自转让和出卖国有土地资源,因此,滨海市刚刚兴盛起来的房地产业受到了致命地打击和制约。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官场上模爬滚打多年的王高原把目光投向了滨海市那些濒临破产的企业,打着联合办厂或者资产重组的口号把那些濒临破产企业的厂房出卖给外商,让外商在那些厂房上搞房地产开发。
明白了黄奕贵的意图和目的,龚学庆道:“欢迎,热烈欢迎,我代表滨海市市委市政府欢迎黄总来滨海市投资。”
黄奕贵笑呵呵地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初来乍到,还得靠龚书记、马书记两位领导和边少的支持。”
边红年说:“黄总尽管放心,龚书记和马书记都是痛快人,又都是我边红年的朋友,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
“谢谢,谢谢!”黄奕贵大肥脑袋不停地点着,三个肥胖的手指又从烟盒里费事地捏出一根中华烟,毕恭毕敬地递给龚学庆。
等龚学庆接下他手中烟之后,又用他那三个肥胖的手指从烟盒里捏出一根中华烟,双手递给边红年,嘴里不住地说:“吸烟,吸烟。”并用打火机给龚学庆和边红年分别点着了烟。
黄奕贵是久走江湖,见过世面的人,分寸把握的十分到位,他知道头一次与龚学庆见面,有些话自己不方便说,所以,他只是一个劲地恭敬地递烟、倒茶,十分地谦恭,具体事只是点到为止,或者留给边红年,让边红年帮忙点破,自己不做深谈,只是一味地恭维。
他伸着大拇指说:“边少早就给我说,龚书记和马书记为人豁达,讲义气,够哥们儿。我早就想结交两位了。今天通过边少能认识两位领导实在是三生有幸。我交定了龚书记和马书记两位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只要龚书记和马书记说一声,小弟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顿了一下,冲服务员道:“小姐,上酒上菜。”
等服务员出去后,他又道:“今天,我一定开怀畅饮,陪龚书记、马书记和边少来个一醉方休。”
龚学庆也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能遇到黄总这样一位实在人,我也是受宠若惊。”
两人正互相恭维着,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时间不大,酒菜就摆满了桌子。
为了取悦龚学庆,黄奕贵要的菜的规格都是非常昂贵的,有鱼翅、鲍鱼、龙虾、乳猪、海参、燕窝、熊掌,此外还有一些国家级珍惜动物,酒也不是一般的酒,是国宴茅台。
开始,龚学庆想到了回绝。他也怕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脚一踩进水里就得带一腿泥。但碍着边红年的脸,他不能走。后来他转念一想:去**的,吃鳖哩!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吃!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喝!便安心坐下,端起酒杯,左一杯,右一杯地碰了起来,喝了起来,嘴里还在喊着:“喝!酒场就是战场,酒风就是作风,酒量就是胆量,酒瓶就是水平。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舌忝一点;感情薄,喝不着;感情厚,喝不够;感情铁,喝出血。
边红年也来劲了,拿了三个玻璃杯,咕咚咚倒了三杯酒,往龚学庆和黄奕贵面前一人各放了一杯,自己端了一杯说:“喝!一口全喝光,这样的干部要到中央;一口见了底,这样的干部要抓紧提;一口喝一半,这样的干部再锻炼。喝!咱们都到中央去!”
作为南方人,黄奕贵很少看到这样的架势,看着龚学庆和边红年两个喝酒的架势,黄奕贵心下暗暗叫苦,“我的妈呀,遇着这两匹北方狼!咋受得了!”但也硬着头皮和他们碰了杯,嘴里软软地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喝多喝少要喝好,会喝不喝就不好。”自己也硬是喝了下去。
酒桌上,黄奕贵对龚学庆一口一个大哥,叫得格外亲热,仿佛一家人一样。
龚学庆和边红年都是久经沙场历经酒场锻炼的人,酒量海着哩,倒没什么!马晓菁喝的是红酒,也没什么。
但黄奕贵是南方人,平常以喝红酒或者米酒为主,根本受不了这种高浓度的白酒,两瓶酒还没喝完,黄奕贵就已醉烂如泥,溜到了桌下。
见黄奕贵溜到了桌下,龚学庆和边红年只好作罢,搀扶着酩酊大醉的黄奕贵走出了套房。
把黄奕贵送回客房后,龚学庆先让马晓菁回客房,然后又来到了边红年的房间。
坐下后,龚学庆直奔主题,问边红年道:“边少,黄总看重的是那块地?”
边红年道:“滨海铝电集团那块地。”
听说是滨海铝电集团那一块的,龚学庆急忙道:“那块地恐怕不行。”
边红年道:“怎么不行?”
龚学庆道:“黎明已经和香港孟氏集团达成了协议,由香港孟氏集团投资铝电集团,完成对铝电集团的资产重组。”
边红年道:“那我不管,你必须帮黄总把那块土地搞到手。”
边红年之所以如此帮黄奕贵是有原因的,黄奕贵已经答应他,只要边红年能帮他搞到滨海铝电集团那块地,就给边红年两千万的回扣,两千万,够一个普通工人辛辛苦苦奋斗多少辈子也挣不来的,他只要说句话就能弄到手。
正是在两千万回扣的诱惑下,边红年才会亲自来西山找龚学庆。
“关键是铝电集团的事一直是周黎明插手的,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龚学庆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边红年不屑道:“你马上就要做市委书记了,难道连一个代市长都控制不了?如果连一个代市长都控制不了,以后你在滨海还怎么混,上级又怎么能放心把滨海市交给你?”
这句话击中了龚学庆的软肋,是啊,自己如果连周黎明都控制不了,以后在滨海还怎么树立自己的威信,掌控全局?
再说,自己的命脉还掌控在边红年的手中,万一这次不帮黄奕贵拿到铝电集团那块地惹恼了边红年,边红年要是翻脸不认人,不再帮他,他就会落个前功尽弃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因此,他必须讨好边红年,让边红年满意。
让边红年满意的唯一办法就是帮黄奕贵把铝电集团那块地弄到手。只要帮黄奕贵把那铝电集团那块地弄到手,边红年就会龙颜大悦。再加上自己已经给边红年搞到了两千万的赞助款,边红年一高兴一定会竭尽全力把自己推上市委书记的宝座。
这样想,龚学庆决定孤注一掷,放手一搏。
从边红年的房间出来后,龚学庆走进了马晓菁的房间。
由于打掉孩子和受空文大师算命的影响,马晓菁的情绪非常低落。
龚学庆进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龚学庆进来后,她仍然闭着眼睛不说话。
龚学庆过去搂她,她却总想挣月兑,不让龚学庆碰她。
龚学庆见状,道:“你去洗个澡,清醒一下。”说完,也不等马晓菁答应,就走进浴室在浴池中放满了水。回来抱起马晓菁就来到浴室中,并且亲自帮马晓菁月兑了衣服。
把马晓菁放进浴池里后,龚学庆说:“你一个人洗吧,好好静一静,我出去了。”出来后,掏出手机,给妻子李雯打电话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告诉李雯,自己还正在西山开会,晚上不回来了,让李雯不要等自己了。
对于李雯来说,龚学庆回不回家一个样,反正他们已经形同路人,所以,李雯接到龚学庆的电话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没有了下文。
挂断电话后,龚学庆倍感无聊,开始看电视,看了半天的电视,仍不见马晓菁出来。他便走进浴室。却见马晓菁还是原先他抱她进去的那个姿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他便心疼起来,俯子为马晓菁擦洗。
马晓菁像是失去了知觉,一任龚学庆摆弄。
帮马晓菁洗完后,龚学庆便将她细细揩干了,再抱她走出浴室,放在床上。自己是洗也顾不得洗,就月兑衣上床,要和马晓菁那个。
马晓菁说自己太累,不想那个,拒绝了龚学庆。
龚学庆坚持要做,环住马晓菁的纤腰,在她的秀发上嘶磨。“小宝贝,还在生我的气吗?”
说实话,从打掉孩子的那一刻起,马晓菁就恨死了龚学庆,同时起了离开龚学庆的心思,只是,她还不能离开龚学庆,她必须依靠龚学庆实现自己的梦想,她才不得不强颜欢笑继续和龚学庆在一起。
但是现在,她的确不想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良知再与龚学庆做那种事,所以,就以自己刚流产身体不适为由再次回绝龚学庆。
但龚学庆不依不饶,坚持要做,并说:“小宝贝,我想死你了,现在就想和你做,要不,我六浅一深。”
想到自己以后还要继续依靠龚学庆,马晓菁闭上了眼睛。
龚学庆迫不及待地把马晓菁压倒在床上,一头钻进马晓菁的**之间胡乱磨菇,在马晓菁的身上拼命地索取……
从双龙山回来的第二天下午,周黎明来到了王高原的办公室,打算把孟雪他们已经来到西山,并提出控股滨海铝电集团的提议都向王高原做了汇报。
走进王高原的办公室,还没等周黎明坐下,王高原就先开口道:“黎明同志你来的正好,我正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哦,王书记有什么事?”周黎明揶揄道。
王高原没有急着说下去,而是端起茶几上的塑钢茶杯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说:“黎明同志啊,我最近再想,我们都是滨海市的父母官,我们手中的权利是滨海市九百万父老乡亲赋予的,我们一定要想广大人民群众之所想,急他们之所急,尽快带领广大人民群众走上月兑贫致富的路子,因此,我们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是该如何最快摘掉滨海市是贫困市的帽子,如何尽快振兴滨海经济,使滨海GDP值在全省排名靠前,让人民过上安居乐业的富裕日子,让滨海市的经济在熙河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展翅腾飞,以此来回报广大市民对我们的信任和支持,回报省委省政府对我们的信任和厚望。”
“王书记,这也是我最近一直苦苦思考的问题呀!”周黎明也不无感慨地说。
“想到什么新的思路了吗?”王高原看了周黎明一眼,不经意地问道。
“王书记您高瞻远瞩,我还是听听您的高见吧。”周黎明谦恭地答道。
“那好,我就谈谈我个人的想法吧,我们先从铝电集团的资产重组的问题谈起吧。”
听王高原说从滨海铝电集团谈起,周黎明为之一动,道:“王书记,我今天找你,就是为铝电集团的事找你的……”
王高原打断了周黎明的话继续说道:“铝电集团负债累累,犹如僵死的骆驼,离大去之日不远矣,我感觉再在资产重组上做文章,很可能会贻误我们发展滨海经济的战机。”
周黎明听后不由警觉起来,禁不住插了一句:“难道王书记准备置铝电集团的问题于不管?”
王高原又喝了口水,道:“不是不管,而是该思考一下怎样管的问题,思考一下如何让铝电集团给我们的经济发展带来更多效益的问题?我最近征求了一些同志的意见,他们都说铝电集团已经病入膏肓,没有重组的意义,主张放弃对铝电集团进行资产重组的方案。”
“王书记的意思是?”周黎明心里一寒,试探着又问了一句。
“我也决定把铝电集团资产重组的工作缓一缓。”
“为什么要这样做,孙……”周黎明禁不住又插了一句。
没等周黎明的话说出口,王高原就再次打断了周黎明的话,继续喋喋不休道:“我准备把近来的工作重心转移到房地产开发上,在滨海市大力发展房地产业,通过发展房地产业,走房地产业强省之路。众所周知,近几年来,房地产业在全国都搞得如火如荼,很多地方都通过房地产开发走上了立省强省之路,尤其在我们滨海,随着房地产开发,房地产业的蓬勃发展,我市的经济得到了史无前例地快速发展,据财政局的季度报表统计显示,光第二季度三个月,房地产业就给我市财政带来了一点五个亿的财政收入,一点五个亿的财政收入啊,是我们同期财政收入的三倍啊,由此我们不难看出,现在发展什么产业都不如发展房地产业,这也充分说明土地是财富之母,所以,我们要继续向土地要钞票,向土地要效益呀,继续发展房地产业,并把房地产业发展为我市的龙头产业和支柱产业,只有这样,滨海经济才能尽快摆月兑窘境,走上腾飞之路。”
周黎明听罢,心里一颤,隐隐约约感觉到王高原话里有话,一股不祥之兆从心头悄然升起。
果然,王高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现在还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打算在铝电集团那块地上搞工业园,当然了,我们滨海现在是没有能力上马工业园,但是,我已经联络到了来自深圳的深圳洪鑫房地产置业公司的老总黄奕贵,黄总已经答应了我们,准备在我们滨海投资六个亿帮我们搞工业园,第一期投入两个亿。”
王高原的话就像一记重拳,在周黎明的心口狠狠地捶了一下。
王高原的意思很明显,终止与香港孟氏集团的合作。这样一来,他就要失信于孟雪,失信于孟正勋老先生,当初,孟雪是他亲自去香港请来的,而且他和孟雪有兄妹之谊,孟雪正是看在他们之间的兄妹情谊的份上才不遗余力地帮他做通爷爷的工作,最终说服孟正勋老先生来滨海投资的,现在,孟雪他们已经来到了西山,而且他们已经达成了初步协议,就等着王高原拍板定案。但是,让他做梦都没想到是,还没等自己来得及向王高原汇报,王高原就变卦了,准备单方面毁约,终止与孟氏集团的合作。
如果滨海市单方面毁约,终止与香港孟氏集团的合作,自己就等于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上,就会背上背信弃义的罪名,那样的话,他又有如何脸面去面对孟雪和孟正勋老先生以及为他们在中间牵线搭桥的孔老呢?
还有,他曾经信誓旦旦地向铝电集团的全体职工和所有参与铝电集团融资的干部群众发过誓,政府绝对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一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由政府出面,完成对铝电集团的资产重组,不让铝电集团的任何一个职工下岗,不会让融资者的辛苦钱白白扔进水中,现在如果按照王高原的想法,把铝电集团转让给那位所谓来自深圳的深圳洪鑫房地产置业公司的老总黄奕贵,就等于整个铝电集团变相给卖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铝电集团都没有了,又何来的铝电集团?铝电集团都没有,铝电集团的两千名干部职工又上哪里去上班?那些把血汗钱都投进铝电集团的老百姓又到哪里去讨回自己的血汗钱呢?那样的话,他又如何再面对铝电集团两千名干部职工,如何面对那些信任他支持他的广大干部群众呢?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房地产业和股票一样,属于泡沫经济,是泡沫经济的主要载体或多发区,目前滨海的房地产看似很红火,红火的背后蕴含着无穷的风险,其风险表现在楼省价格居高不下,存在着恶性通货膨胀的隐忧,盲目发展势必助长投机心理,一旦产生泡沫,对遭受重创的滨海经济无异于雪上加霜,甚至说会给滨海的经济发展带来一场灾难。因此,他必须说服王高原,让王高原放弃房地产业强省的错误想法,继续与香港孟氏集团合作,完成对铝电集团的资产重组工作。
所以,他据理力争道:“王书记,我反对你这样做,我们已经答应香港孟氏集团,就必须继续保持与人家合作,改良铝电集团的不良资产,完成对铝电集团的资产重组,而且,香港孟氏集团的考察代表已经来到了西山,就在昨天,我、明义和玉华已经和他们见面了,并且达成了初步协议,如果我们现在单方面毁约,终止和他们的合作,岂不是失信于他们,这样一来,还有谁会相信我们的诚意再来我们这里投资。当然,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为重要一点是,目前我市房地产公司全部是靠贷款维持,据我所知,他们的资金负债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上,不贷款的房地产公司几乎没有,由于房地产融资方式没有形成风险分担机制,房地产公司的负债主要是来自于银行的间接融资,因此,如此高的负债率一旦出现省场风险,将给银行带来巨大损失,房地产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挟持银行业踏上了同一辆向前飞驰的战车,两者已然成为一对同生共死的患难兄弟。国家目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旦意识到这个问题,一定会对房地产过热痛下重掌,进行调控,通过调整银行信贷政策限制房地产业,那样的话,我市的房地产业就会严重缺血,所以,我对房地产业作为启动滨海经济的立省产业并不看好,我主张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充分发挥政府的职能,加强调控、加强指导、加强协调,为企业发展创造良好环境,踏踏实实地搞传统产业立省,在搞传统产业立省的同时,通过调整产业结构,大力发展旅游业、种植业、编织业等第三产业走富民强省之路,通过招商引资,实现项目引资双带动,引来更多的金凤凰在我们滨海市这棵梧桐树上安家落户。所以,我主张继续加强和香港孟氏集团的合作,由他们注入资金,改良铝电集团的不良资产,完成对铝电集团的资产重组工作。”
王高原摆摆手说:“当初和香港孟氏集团合作只是意向,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签订合约,所以,我们根本不存在毁约不毁约的问题,也不存在失信的问题。至于你说的房地产业是泡沫经济,很可能给我市经济增长带来巨大打击,这点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危言耸听,我们大可不用担心,房地产创造的增加值在GDP中的比重空前提高,房地产业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不断扩大,这在全国各大城省都得到了证实,所以,我坚信国家不仅不会对房地产过热痛下重掌,进行调控,而且一定会大力扶持的,再说了,我们这次不是纯粹搞房地产开发,是搞工业园,只要工业园搞成了,我们就凭借工业园的平台,继续扩大招商引资的成果。”
“王书记,我反对这样做,也坚决反对能单方面终止和香港孟氏集团的合作。”许嘉情绪激动起来。
“黎明同志,”王高原明显感到了周黎明因意见不同的抵触情绪,“铝电集团非常融资和景一郎携款外逃案给滨海经济带来的负面影响和打击是前所未有的,我们刚刚从房地产业的带动下看见点光亮,总不能把这点光亮掐灭吧?”
“王书记,发展经济要讲究可持续发展,不能只顾眼前忽视了可持续发展,目前滨海的房地产业的确给我们带来了巨额利润,但是也带来不少的负面影响,土地价格居高不下,房价居高不下,房屋空置率高,急需整顿省场秩序,否则容易产生房地产泡沫,海南的房地产泡沫后遗症到现在还没有治愈,前车之鉴啊,目前财政仍然是非常困难,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精诚团结,我们的经济会很快走出低谷重新振兴起来的,至于你提到的‘铝电集团非常融资和景一郎携款外逃案’是历史遗留问题,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不能因为‘铝电集团非常融资和案子景一郎携款外逃案’就抵触所有外商,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黎明同志,你怎么总是和我拧着干呢?”王高原有些恼怒地问。
“长安同志,我不是和你拧着干,而是替滨海市九百万干部群众负责,替铝电集团两千名干部职工负责。”周黎明也动了气,情绪激动地说。
“难道我这样做就不是替滨海市九百万干部群众负责,不是替铝电集团两千名干部职工负责吗?”王高原一听这话顿时也勃然大怒,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