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尧看了半天的好戏,见二人都已表态,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虽然自己的官职无足轻重,但,耆樱能让他同此二人站在一起,足以说明一切,便也不好辜负了太子拳拳之意。
“太子殿下,在下不过区区一文官,亦并非重臣。与二位不可相提并论,然殿下如此看重微臣,定当死而后已!”
耆樱看着诗尧,嘴角微微上扬:“如今后宫与外戚联手,想要颠倒乾坤,本太子决不能姑息。”
耆樱冷冷的说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三人听罢面面相觑,听着耆樱这句没来由的话,似乎想透露什么。
耆樱三人疑惑,嘴角微微上扬。
诗尧便想知道宫变之事主谋究竟是谁:“殿下!国丧期间,究竟何人如此大胆,敢行此悖逆之事?”
三人听到耆樱如此说,便拼命在头脑中搜索着有关的记忆。诗尧与烻寰纷纷摇头。
诗尧是外臣文官,无召不得入宫,更何况是后宫。所以,这方面的人是很难见到的。诗尧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印象。
烻寰是大内侍卫总管,专职负责前朝宫殿,以及守护宫门。虽然后宫也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但自己却从未见过此等人物。而且自己很少亲自巡夜。
殴瞳锋总觉得耆樱话中有话,好像自己知道些什么。他隐约想起似乎在,衍卿还未驾崩之时。姚珍蔓刚刚有孕,她找过自己、、、、、、
殴瞳锋头脑转的飞快,想到此处,脸色立变,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这么说,那个时候姚贵容就已经开始筹谋了?
诗尧和烻寰,想了许久没有搜索出什么记忆。便都纷纷向耆樱摇头,表示猜不出。三人便一起将目光投向殴瞳锋。
见殴瞳锋的面部表情急剧变化,三人面面相觑。耆樱面带微笑,心知其中定有文章,踱到殴瞳锋面前。
“殴统领可是想到了什么?”
耆樱目光如炬的看着殴瞳锋,二人也投去询问的目光。
殴瞳锋想想,便将姚珍蔓曾经意图拉拢他的实情,告知了耆樱。耆樱听罢久久不语。
“不知太子所说的后宫之人,可是指姚贵容?”
诗尧听罢淡淡一笑:“那么外戚,当然就是,近日才回京的烁昕将军?”
耆樱看着诗尧,目光中充满赞许:“如果说我曾经的怀疑尚属猜测,那么,刚才殴统领所说的就是证据确凿,不容置疑的事实!”
烻寰,见二人与耆樱你又来言我有去语的说着,自己根本插不上话。事到如今,犹不相信这是真的。听到证据确凿四个字,心下便想着,毋庸置疑了。
烻寰试探着:“想必太子殿下,已有良策?”
二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太子,耆樱侧过身去,依旧低低的:“我已经派人将倚月阁监视起来,但是难保那一天不被他们发现。所以,我希望尽早动手!”
三人立刻抱拳:“但凭太子吩咐!”
耆樱听罢声音有些激动:“多谢三位、、、、、、”
道谢之后,耆樱便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并授意殴瞳锋必要的时候,可假意投靠姚珍蔓,这样获取情报,便容易了。关键时刻,烻寰与殴瞳锋二人里应外合,将逆首一举成擒。
这计谋听起来不能说不完美,诗尧听着连连点头。淡淡的目光投向耆樱。想必这个计划,他应该思虑已久,任何不妥之处都已经想到了。竟无丝毫破绽,此事必成!
议事毕。耆樱再三叮咛三个人:“今日之事,全当没发生过,你们只依计行事便是。”
三人共同在霓裳灵位前起誓,绝不说出今日之事,否则他日死无葬身之地!
宣誓毕,烻寰与殴瞳锋从密室侧门出去,诗尧独自留了下来。
耆樱转身走向门口,要开启石门,却发现诗尧依然还在,脸上掠过一丝惊异,随即淡定。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你怎么还在这?”
“当我与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时,觉得自己很是格格不入,也不知太子为何把我和他们两个叫到一处。”
诗尧的口气幽幽的,有一丝淡淡的哀愁。耆樱用余光看着他:“那么,现在呢?”
耆樱的语气淡淡的,现在除了他和诗尧没有外人,他可以不在乎什么仪态之类的虚礼,坐在那里,叉开双腿,仿佛很享受。声音听上去都是懒懒的。
诗尧口气也是轻轻的,那口气带着酸酸的醋味:“懂了!我不过是人家的陪衬。人家都是手握重兵的皇宫守卫,我算什么,一个外臣而已!若不是跟太子殿下有点儿关系,恐怕也混不下去了!”
诗尧的话语里满是叹气的腔调,不过也是实话,虽然酸了点儿。耆樱也不得不接受。
耆樱听着他的话,挑逗的看着诗尧,就像在看一个女人:“我怎么觉得,这话里带着酸味儿?”
诗尧一哂:“没什么,也许这就是文臣身上的酸腐之气吧!”
诗尧自嘲道。耆樱笑笑,知道诗尧的意思,也明白他并未放在心上,而是真的懂了自己的用意:“你知道就好了,虽然你与他们不同。但一旦东窗事发,我不希望你被蒙在鼓里。”
耆樱忧伤的身影移动到了门口:“你快从侧门走吧,已经不早了,别被人发现了。”
诗尧用手轻轻拍了拍耆樱的肩膀,转身消失在侧门。
诗尧离开后,耆樱便开启石门,出了地下灵堂。
耆樱来到了正殿,坐在桌案前。倾玳已经回到内室去,正殿已经没有人了,此时的正殿漆黑一片,只有月光照进来,若隐若现的月光照在耆樱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希望自己的这一番布置会有用,如果这三人有人变心、、、、、、真的临阵倒戈。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月光转过,余晖洒在耆樱阴鸷的面庞。突然被自己的念头惊醒,起身回到内室,想到倾玳还在等着自己回音。便匆匆离去。
倾玳在内室看书,略有倦意,旁边的韶月,正在服侍着。听到敲门声,连忙起身去开门。
韶月行过礼,离开了。
“殿下,事情可办妥了?”
耆樱阴沉着答应着:“恩。希望不会所托非人。”
倾玳淡淡的:“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人心难测啊!”
耆樱突然忧愁起来,不知道胜算几何。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倾玳为他倒了杯茶:“先喝杯茶,定定神。听妾身跟你说。”
耆樱惊讶的看着倾玳,难道她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她到底想说什么呢?
倾玳的笑容让人看着如沐春风,耆樱看了心安了不少:“妾身知道太子担心什么,也知道太子的忧虑不无道理。殿下担心,他们之中若有一个人,临阵倒戈。那么胜算就会大打折扣,不得不托付他们的同时,也要提防他们。不知,妾身说的对与不对?”
耆樱盯着倾玳的眼睛,久久不能从她的身上移开。自己短短不到一句话,她竟已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此女子当真心思缜密。若不是自幼与倾玳相交,知道她对自己的情谊,若身为男子,当真要提防她了。
“说下去!”
心下虽骇然,但却能做到脸上丝毫不动声色,这就是多年来,耆樱学会的本事。
倾玳无法从耆樱的表情判断出他的想法,但是,只这三个字,倾玳便知道,耆樱的心事已经被他猜中。并且急需别人解惑,倾国倾城的笑着。
“太子如今要防止后墙起火,必须要用得着这三个人。太子如若有什么疑虑,派人监视着他们便是了。再不然,逼不得已将其赐死也无不可。”
倾玳淡淡的说着,对自己的话并不以为然,她的一番话,全部都是为了耆樱着想。可是耆樱听到赐死,不禁惊诧的看着倾玳,没想到平时温柔动人的娇妻,竟然为了自己如此狠心!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看到耆樱满脸的诧异的看着自己,倾玳淡淡的看着耆樱,轻轻地:“当然,这三人与太子来说十分要紧。妾身说的也不过是迫不得已之法。”
倾玳站在窗边,背对耆樱:“若太子有爱才之心,不妨先着人将他们监视起来,若有异动再动手不迟!”
倾玳说完,静静的盯着还在默默沉思的耆樱。仿佛还在等着倾玳说什么。
“倾玳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朝政之事自由太子做主。此番话不过是为太子聊以宽慰罢了,若有中听之处,也是臣妾的造化。”
说完,倾玳谦卑的低下头,用余光去看耆樱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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