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妻 冷血41-50

作者 : 浅水的鱼

第41章

今天宴会的主角不是鹰帝国集团五个俊美的领导者,而是刚刚成功签约的汤逸臣,俊美的他站在人群中,犹如一只傲世独立的孤狼,用洞查一切的敏锐精眸冷眼看着世人为他痴狂,而他却依然故我,依然淡漠。

充满嘲讽地翘起唇角,汤逸臣不屑地冷笑。他就像一个陀螺,被吴择端转手卖给龙翼传媒,而他却连反抗都不能。虽然明知道自己被青翼看中,是莫大的福气,可是他仍然有些不满,这份不满来自于他没有半点选择权。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看轻他的人知道,他汤逸臣也是不能惹的。

青龙推推脸上的平光眼镜,将犀利的精眸掩藏在树脂玻璃后面,然后尔雅地笑着走到汤逸臣身边:“逸臣,龙翼会给你足够的自由与创作空间,也会给你最强大的创作团队,相信我,不久的将来,你将是红透整个亚洲,不,应该说红透全世界的超级天王。”

汤逸臣淡漠地冷笑,疏离地与青龙撞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谢谢龙经理。”

“我已经从美国招来世界顶级心脏外科专家,再过几天就会赶到。相信我,你爸爸会醒过来。小子,加油干!龙翼集团不会亏待你!”青龙鼓励地拍拍汤逸臣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即像兄弟,又像朋友,就是不像上司对待下属那样威严而霸道。这一点让汤逸臣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点头。

青龙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们的小公主来了,先失陪一下。”

“小公主”?

会是星月城堡那个不知人间悲苦的洋女圭女圭吗?

汤逸臣虽然充满不屑,可是却仍然带着一抹好奇看着门口。

只见在希芫在银豹与百虎的陪同下走进会场,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她就像一个走入人间的天命,高贵中透着纯真,绝美的小脸不惹一点尘埃,湖绿色的纱裙让她宛如林中仙子般轻盈动人,简洁而高雅的露肩设计正好露出她纤美的双肩,那两只小花苞掩映在层层薄纱之中,分外诱人,花苞上方,垂着一串由方形绿宝石镶嵌的项链。

青龙在希芫他们三人出现后,立刻热情地迎上去,伸出手绅士地把希芫从两个兄弟手中接过来,挽着她一边步入宴会厅,一边在她耳边神秘地低语。

在三个如花般的俊美男子簇拥下,希芫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公主,脸上不时露出娇美的笑容。

她的出现让很多人露出好奇的表情,都在猜测她的身份。

“听说凌刻骨有个小他十四岁的女儿,会不会就是她?”

“不太清楚。不过能由银豹与百虎带来出席宴会,她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你看她戴的项链,是不是苏富比上个月拍卖的那条‘绿色恋人’项链?我昨天还在杂志上看到过,听说被一个神秘人物以6000万的高价拍下。你说那神秘人物会不会是鹰帝国集团总裁凌刻骨?”

“绿色恋人?哇!我也想做凌刻骨的女儿!”

汤逸臣听到身旁的人在窃窃私语后,狂傲的俊脸微沉。

凌希芫没变,还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洋女圭女圭,6000万只为在人前炫耀一下她的美丽与财富。当她戴着“6000万”在人前炫耀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正为了6万元而卖命。

虽然不齿,可是汤逸臣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希芫的俏脸。她那天生的娇蛮与稚女敕像毒药一样吸引住汤逸臣,他明明不屑,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明知有毒,却想一口饮下。

卑微的他竟然想吃天鹅肉?真是可笑!

这现场有多少双眼睛正跟他一样?

汤逸臣转动着手中的红酒,讥讽地翘起狂傲的唇角,就像一只孤傲的苍鹰,收起受伤的翅膀,

站在山之巅,用一双幽冷而高傲的黑眸睨视着一切。

受不了镁光灯的闪烁,汤逸臣转身淡出人们的视线。靠在清幽的阳台,他倚着栏杆看着阑珊的万家灯火,背影看起来有几分孤寂与疏离。

“汤帅,要找你真不容易。”突然一道甜美的声音像天籁一样在他身后响起,汤逸臣倏地转身,震惊地望向声音的来处。

希芫看到汤逸臣那少有的呆样不由得轻笑,虽然汤逸臣之前被吴择端雪葬,可是他的人气却不降反增,越发地红火。也许就是他那别人无法匹敌的魅力才会让齐乐成为他最疯狂的FANS,在得知他签约龙翼后,齐乐就拜托她弄一张汤逸臣的签名照。

她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汤逸臣,他的身体里也许流淌着一份艺术家的血液,那无法掩盖的艺术气息充斥他全身,孤高而优雅,不羁的黑发有几绺垂落在他的额前,为他增添一种无法形容的性感。

“是你?”汤逸臣很快就恢复镇定,他高傲地挺直背脊,一身防备地看向希芫。

第42章“不能是我吗?”希芫走到汤逸臣身边,昂起头看着俊逸非凡的小天王。

汤逸臣挑挑眉,没有说话,那明显的疏离让希芫有一丝受伤。她很快掩饰住淡淡的伤痛,笑着从GUCCI的小手袋里拿出一块被洗的很干净的手帕:“上次没来得及还你,你就走了。谢谢你。”

“这是?”汤逸臣看着那有些熟悉的手帕,疑惑地凝起浓眉。

“汤帅不记得三年前的事了?三年前,星月城堡,还记得吗?你送给我这块手帕擦伤口。”希芫抿起唇,淡淡地笑着,灵魂的美眸直直地望入汤逸臣那双如深井一样的黑眸。

“一块手帕,不值什么。”汤逸臣收起手帕,身体向后退了一步,远离那诱惑他中毒的栀子花香。

凌希芫是毒药。他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希芫郑重地说道,然后她充满希翼地弯起晶眸,“汤帅,你能再帮我一次吗?”

“帮你?”汤逸臣不明白天之娇女的凌希芫怎么会来求他?她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爸爸不能满足她吗?竟然跑来求他这个小人物。

希芫神秘兮兮地眨眨浓密的长睫,俏皮地说道:“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连爸爸都做不到。”

汤逸臣的目光带着疑惑与不解,上下打量着希芫。

凌刻骨做不到的事,自己一个小明星能做到?

希芫看出汤逸臣眼里的疑惑,露出两只浅浅的梨涡,笑着从包里取出一张汤逸臣的写真照递到他面前:“能为我签个名吗?”

汤逸臣差点陷在希芫那两只美丽的梨涡里拔不出来,他强迫自己回魂,迅速在写真照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有些狼狈地说声失陪就丢下希芫,回到宴会厅。

终于完成齐乐的请求,希芫如释重负地将照片放进包里。

就在这时,宴会现场出现一阵骚动,只见所有的镁光灯都集中射向门口,好像那里有让人沉迷的发光体。

希芫好奇地望向入口处,当她看到凌刻骨挽着一个清丽纯美的女孩出现在镁光灯前时,心立刻像是被放入绞肉机,被绞成一片片。

她以为自己的出现可以给凌刻骨一个惊喜,却不料他给她一个更加巨大的“惊喜”。瞧凌刻骨那呵护备至的样子,希芫的眼泪立刻涌到眼眶。

因为记者疯狂的按着快门,凌刻骨把尚不能适应情况的汤戴琳紧紧地搂在怀里,充满保护地带入大厅。

远远望去,他们就像一对恩爱的情侣,彼此间有种别人无法破坏的默契。

“大哥,谢谢你!”汤戴琳状似头昏地倚着凌刻骨宽厚的肩膀,柔弱地致谢。

“冰儿,跟大哥不需要说谢谢。”

“好!戴琳从此再不说谢谢这两个字。”汤戴琳感激地翘起脚尖,在凌刻骨俊冷的脸上印上一吻。

立刻镁光灯疯狂地亮起,像是在竞赛一样,谁也不肯落下这么重要的新闻:鹰帝国总裁的新欢。

看着镁光灯闪烁,希芫心痛地蹲子,冷汗直流,她用手使劲压在胸口,那里已经痛到极点。她深爱的男人,眼里看到的不是她,而是身旁那个叫“冰儿”的女人。

冰儿?

是凌刻骨午夜梦回间常常呼唤的名字。

她以为“冰儿”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她还存在,挡在凌刻骨与自己中间。

突然一双大掌将她抱入怀里,让她的背紧贴上一个带着温度的胸膛,一个邪魅的如撒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的天使不该掉眼泪。”

“放开我!”被陌生人抱住,希芫忘记心疼,不安地挣扎。

“这么快就忘了我?宝贝儿,你真让我心痛!”祖—奎利亚诺转过希芫的身子,俯在她耳边抱怨地说道。

“是你?猪?”希芫看到那熟悉的蓝眸后,有点惊讶。没想到他会出现在龙翼传媒的宴会上。

“是祖!怎么就是记不住?”祖—奎利亚诺狠狠地在希芫的脑门上弹了一个响指,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猪就是猪!”希芫愤愤地抬起脚,将那三寸高的鞋跟朝祖—奎利亚诺的脚背用力踩去。她的脚还没落到他的脚面,身体就被他抬起来。

“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也记不住!”祖—奎利亚诺一手箍住希芫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冷魅地笑着逼近希芫那粉女敕的薄唇。

“你要干……什么……唔……”希芫惊恐的声音消失在祖—奎利亚诺的薄唇里。他的大嘴像一张巨网,紧紧锁住她的小嘴,让她所有的抗议都无法溢出唇迹。

祖—奎利亚诺的吻像是燃烧千年的岩浆,炽热得欲让人沸腾。

希芫却毫不稀罕,她抬起小腿踢着他,虽然屡屡失败,却仍然坚持着攻击。在被祖—奎利亚诺压到墙壁时,她不服输地瞪大眼睛。

“当然是……”祖—奎利亚诺捏住希芫的下巴,热情地笑道,“吻你!”

“唔……”感受到一种属于男人的东西顶到自己的腿心,她羞窘地挣扎。

这个猪!几天不见仍然不改他的本质!

可是希芫的挣扎对于强悍的祖—奎利亚诺来说仿佛是被搔痒,根本没有一点效果。远远看去,希芫跟他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正旁若无人地亲吻。

突然一只巨拳带着阴冷的风袭向祖—奎利亚诺。第43章“不许碰我的女圭女圭!”凌刻骨仿佛恶魔一样,浑身充满阴森的寒气,一拳拳击向抱着希芫的祖—奎利亚诺,在他还击时,把希芫夺回自己的怀抱。

“爸爸!”能回到凌刻骨的怀中,希芫心中即惊喜又有种酸楚与心痛。喜的是自己逃离祖—奎利亚诺的狂吻,痛的是凌刻骨身体上狂燃的怒火。

第一次看到凌刻骨有如此愤怒的表情,希芫有些恐慌。他身上那种要吞噬一切的森冷与邪佞让她害怕。狂鸷的他会不会把她烧掉?

想到刚刚他对那个“冰儿”呵护倍至的样子,她就有些抗拒地想逃开他。既然不爱她就不要给她希望,那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她强忍住眼泪,推着凌刻骨的胸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凌先生,你的女儿已经长大,你不能把她永远锁在笼子里。”祖—奎利亚诺抹抹嘴角的血,挑衅地邪笑,那双蓝眸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狂热。

“那又如何?你绝不会是打开笼子的人!”凌刻骨冷哼一声,半拖半抱地将希芫带走。他好像被祖—奎利亚诺彻底激怒,胸口不断起伏,那阴鸷的冷眸像寒冰一样能把方圆一丈内的东西全都冰封。

希芫不禁打了个冰颤。

“我偏要做打开笼子的人。”祖—奎利亚诺如撒旦一般邪魅地冷笑,他那双精湛的蓝眸诡异地望着希芫的背影,瞳底有种让人猜不透的深幽,莫测难懂。

“放……放开我……”她略带惊慌地挣扎,却迎来凌刻骨凌厉而阴冷的瞪视。

“闭嘴!”凌刻骨突然大吼,捏住希芫手腕的大掌力道过大,让她疼得咬牙,小脸一阵阵惨白。

她被凌刻骨硬塞入汽车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那个“冰儿”的呼唤。

“大哥,你要去哪儿?”

凌刻骨连头都没回,将司机拽出驾驶座后,就把车子开走。

“爸爸,你不管你的情人吗?她要被人拐跑了?”希芫带着酸溜溜的口气看着窗外那个打扮得很精致的女人。只见追出来的“冰儿”被那个俊逸非凡的小天王汤逸臣拦住,没想到“冰儿”的魅力这么大,不但掳获凌刻骨的心,还牵动那个狂傲的小天王的注意力。

凌刻骨用阴冷的黑眸狠狠地瞪了希芫一眼,就猛踩油门,加快速度离开。

“反正是你的女人,跟我没关系。”希芫蜷起双膝,抱腿坐在副驾驶座上,无所谓地说道。

她倦了,不想再争什么。

原以为凌刻骨对自己有着超乎寻常的感情,却不料那只是她的错觉,他对她除了父女之情,并不存在任何别的感情。

也许蒋丽雯说得对,凌刻骨恨她,抚养她长大只是因为可怜她。

她把脸埋进膝盖里,不再去看身旁那让她心酸的冷酷男人。

也许凌刻骨从来都不属于她。

他可以属于蒋丽雯,属于冰儿,属于他那可以排成长龙的情妇团,却唯独不属于她。

一股强烈的独孤感占据希芫的心,让她莫名地揪痛。

“你不说话会死?”凌刻骨突然踩住刹车,不顾后面的车流,把车停在马路中央,邪佞地低俯,逼视着希芫微红的水眸。

“不会……”希芫摇摇头,无神地望着凌刻骨那无情的薄唇。

就是这双唇把她吻得失去思考的能力,只知道随他一直沉沦,可是,它也曾吻过无数女人吧?自己不可能是唯一的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而且,他明显得没把那一夜当回事,再也没有提起过。一定是他觉得自己太过青涩,索然无味,让他不想再碰吧?

一想到那个精致的“冰儿”妩媚地抱着凌刻骨,与他缠绵,希芫就再也忍不住,将那满载的泪水溢出眼眶。

凌刻骨突然诅咒一声,面部神经有些抽搐,沉冷的双眸里有着一触即发的怒涛。他重新回到驾驶座,将车子驶远。

希芫把头转向窗外,不再看凌刻骨,因为她发现即使明知道他不爱她,她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扑进他的怀里。

道路两旁的灯火快速地闪过,像流星一样不留痕迹。希芫就像一个迷路的孤雁,看着那万家灯火发呆。

车内的气压越来越低,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凝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希芫麻木地连回到星月城堡都不知道。

被凌刻骨拽下车,她才意识到到家了。

“爸爸,我自己走。”被拽得胳膊生疼,希芫央求地看着凌刻骨。

她今天做错什么了吗?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凌刻骨根本没理会她,一路将她拖回房间。

“给我老实反思,休想再出去招蜂引蝶!”凌刻骨暴虐地将希芫扔到床上,然后在她没反应过来时扯来一条丝质枕巾,狠狠地擦着她那被祖—奎利亚诺吻肿的粉唇。

第44章“谁招蜂引蝶了?我看需要反思的人……是……你……”“你”字消失在凌刻骨那邪肆的唇间。

突然被吻到,唇上**的感觉让希芫顿时愣住:“为什么?”

她好想知道他为什么吻她?在她青涩的吻无法满足他之后,他为什么要吻她?

只是因为想惩罚她吗?

凌刻骨诅咒着松开她的唇,让她暂时获得自由。

在希芫以为凌刻骨要离开时,他突然低下头,在她那红嫣的下唇上狠狠地咬出一个血色牙印:“这里,不许被别人碰!”

“为什么不可以?”希芫挑衅地瞪着凌刻骨,他都不愿意要她,不喜欢碰她,还想管她?

她即不甘心又很难受。他可以四处寻欢,却不许她被人碰到唇。

“因为你是我的女圭女圭!”凌刻骨粗暴地捏住希芫的下巴,阴狠地仿佛一只凶恶的狼。他霸道而又强悍地命令希芫,不容她反抗。

女圭女圭?

又是女圭女圭!

难道她就只能做他的女圭女圭?

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打湿她粉白的小脸,让凌刻骨的脸孔变得更加阴霾。

……

汤逸臣看到妹妹追着凌刻骨父女跑出去,立刻为她感到不值。本来一直不想理戴琳的他,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拽住他的手:“你就那么下贱?人家根本不屑要你,你干嘛非缠着他?”

“大哥……”汤戴琳怔忡地看着一脸狂怒的汤逸臣,眼里有些受伤的表情,“你说我下贱?”

“难道不是?”汤逸臣差点捏碎女圭女圭的手腕。一想到她为了钱卖身,为钱而做凌刻骨的情妇,他就感到郁闷,“真想不到我们汤家竟然会生出你这么下贱的女人!做人情妇就那么好?瞧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人家不要你,你还去倒贴!”

“对!做凌刻骨的女人可以拥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我穷怕了,我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三餐不继的生活。我就是下贱!我就是自甘堕落!你还理我这种女人做什么?”汤戴琳疯狂地甩着手腕,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声吼着。

汤逸臣终于再也忍不住,挥手就是一巴掌。

戴琳变了,她再也不是他那个纯洁无暇的妹妹,变得世俗,变得贪婪。

“我再也不会理你!因为你不配做我妹妹!”不理会脸部红肿的妹妹那惊愕的表情,汤逸臣咬牙走开。

是他无能,不能给戴琳一份奢华的生活,让她自甘堕落。

看到这个已经变得不再单纯的戴琳,他非常受伤。

如果他有能力,可以给爸爸跟戴琳一份无忧的生活,她也不会这么热衷于做凌刻骨的情妇。这三年被吴择端不停地压榨,挣的钱却只够付爸爸那高昂的医药费。而在被雪葬之后,他差点无力再负担这份让他窒息的沉重负荷。

也许加入龙翼是他的幸运。原本一直对被迫签约一事颇有微辞的他突然想要感谢青龙。他让爸爸受到顶级的医疗专家的救治,也给自己一个可以自由创作的空间。

汤逸臣,你一定要努力挣钱!

他在心底不断地命令自己。

总有一天,他会站在世界的巅峰,睥睨天下。

汤戴琳捂着被打痛的脸,泪水不断在眼眶里打转。

她已经被凌刻骨宠坏,珠宝、华服、美食、一切都有佣人打点,她只要张张嘴,就能满足一切心愿,她再也无法去过那种清贫的生活。

说她下贱就下贱吧!

反正她这一辈子做定凌刻骨的女人!第45章

在鹰帝国那108层的办公大楼的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凌刻骨悠闲地坐在椅中,冷漠地看着站在对面的年轻人。

那是一个俊逸的年轻人,一米八五的身材一点为不输给凌刻骨,阳光的笑脸充满青春的朝气,略带卷曲的黑发潇洒地垂在额头,为他增添一点洒月兑与帅气。明亮的星眸带着浅浅的笑,丰润的菱唇弯弯翘起,让他英俊的脸充满魅惑的魔力。

“少爷,我回来了。”沈丹略低下头,恭敬地说道。

“欧洲这几年,让你成熟不少。”凌刻骨点点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沈丹。

“都是少爷的栽培,不然也没有沈丹的今天。”

沈丹不由得想起当年,自己幸运地被少爷送去欧洲学习,从此为他掀开了一个崭新的生活,在紧张而充满意义的学习与训练中,他一天天变得成熟,变得优异。

凌刻骨不置可否地勾唇一笑,眸底却有抹冷光:“不必谦虚,你能被选中只说明你的优异。”

“沈丹不会辜负少爷的栽培,一定会努力工作。”

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百虎还没进门,兴奋的声音就已经传进来:“老大,终于肯给我配个帮手了吗?人呢?我得赶紧带走。”

“瞧你性子急的?”

“我一个人兼两个差已经快要累虚月兑了,能不急吗?”百虎一坐在凌刻骨的桌子上,用审度的目光观察着沈丹。

“虎少爷。”沈丹立刻向百虎点头。他的态度不卑不亢,黑眸里有一种深沉的精光,这让百虎非常赞赏。还没有年轻人在面对他们兄弟时能表现得这么从容。

百虎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跟着我好好干,让沈伯能以你为荣。”

“是!”

“去吧,百虎经验丰富,跟他多学习学习。”

“对了,老大,跟利比利亚那批军火出了点问题。”百虎在离开前突然向凌刻骨报告。

“又有人抢咱们生意?”凌刻骨的剑眉不悦地拧起,在看到百虎点头后,他深邃的黑眸轻轻眯起,“查出对方的身份没有?”

“还没查出他的身份,只知道他的绰号是‘殿下’。”

“‘殿下’?”他阴狠地握紧拳头,“去给我查清他的底细,敢坏鹰帝国的生意,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没问题。这件事就交给我跟沈丹就行。”百虎搭起沈丹的肩膀,豪爽地说道。

记得当年,老大在被逼友爷逼得无路可活时,与他们同为杀手的四个兄弟一起,趁着夜色端了龙爷的老巢,这也才让他们这些身为杀手的兄弟有了重生的机会,得到了自由。

从那时起,他们就立誓这一辈子都跟定老大,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第46章

在鹰帝国专门训练保镖的打靶场,希芫全副武装,耳朵上戴着防护设备,举起手中的步枪朝目标一阵猛射,只见远处的人形靶子被击穿无数个洞,头、心脏、眼睛全部中弹。

“这么厉害。”一个女孩躲在银豹身后,胆怯地看着希芫。

“老大训练出来的女圭女圭,枪法不比顶级杀手差。”银豹骄傲地看着希芫,还记得女圭女圭当年贪玩,用玩具手枪打坏老大一大批古董,老大才专门建了这一座打靶场让她玩,当女圭女圭不来的时候,这里就用来训练保镖。虽然他们的人大部分都是杀手出身,可是自从跟了凌刻骨,就都改邪归正,做起保镖。

希芫无趣地看着被自己打得面目全非的靶子,刚才那一阵扫射并没有让她心中的郁闷消失。

“臭银豹,你去给我站好了!”希芫掏出口袋里的苹果扔给银豹,“把它顶在脑袋上。”

“不要!女圭女圭,你要是打偏了,银豹叔叔的小命就没了。”银豹用手模着脖子,好像怕自己的脑袋跟脖子分家一样。

“你不去,就让你女人去!”希芫插起腰,霸道地命令着。

“啊?不要!”那个一直躲在银豹身后的女孩因为希芫的话而吓得小脸更白。

“我去!不要欺负我的病人。”听到希芫的威胁,银豹无奈地说道。

洛雪是他几天前在街上捡到的病人,他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女孩替自己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偏要欺负她。”希芫抿起小嘴,坏坏地笑道。

“你敢欺负她,我就给老大介绍一拖拉库的情—妇。”银豹调侃地笑着说道。他当然不会真这样做,只是想逗逗希芫。

“你敢!”希芫一听到银豹的话,心就疼起来。她撇撇小嘴,委屈地差点哭起来。不用人介绍,爸爸的情妇—妇就已经遍布全世界。现在又多了一个“冰儿”,他的心里哪里还有女圭女圭的位置?

希芫的眼泪让银豹吓了一跳,他赶紧抱住希芫安慰:“我们骄傲的女圭女圭今天这是怎么了?山洪暴发?”

“臭银豹叔叔!你竟然瞒了女圭女圭三年!那个‘冰儿’到底哪里好了?爸爸竟然那么宝贝她!”希芫不满地掐住银豹的腰,在蒋丽雯那里受的伤这会儿全都暴发,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银豹手足无措地抱着希芫,女圭女圭的眼泪让他心疼,他只能柔声安慰:“女圭女圭,叔叔刚跟你开玩笑,怎么就生气了?”

“臭叔叔,你们竟然一起瞒着爸爸跟‘冰儿’的事,女圭女圭恨死你们了!”希芫不满地咬住银豹的肩膀,在他的健壮的肩头留下一排齿印。

一想到昨天爸爸半夜被“冰儿”喊走,她的心就很受伤。

凌刻骨的冷酷与无情让她伤透心。在“冰儿”出现后,自己在凌刻骨面前就仿佛是一道空气,可以无视。

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让希芫的眼泪越聚越多,她把眼泪全都抹到银豹的胸前,泄愤一样紧紧咬着齿下的肌肉。

看到希芫跟银豹抱在一起的亲昵模样,洛雪的眼睛突然有些酸,她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就悄悄走开。银豹现在根本不需要她,她待在这里似乎只是一个超级电灯泡。

“好疼!”银豹哎哟着揉揉肩头,抱怨地说道,他突然弄懂希芫的话,纳闷儿地握住希芫的肩膀,“女圭女圭,你说老大跟‘冰儿’?不可能!他们俩这辈子也不会在一起。”

银豹非常笃定地说道,他很清楚老大对“冰儿”的感情,那是兄妹之情加上愧疚,绝不会有爱情成分存在。

第47章

在听了银豹的话后,希芫狐疑地皱起秀眉,一双灵动的美眸忽闪着:“爸爸真的不会爱上‘冰儿’?她长的那么漂亮,那么温柔。”

“女圭女圭对自己没信心?”银豹调侃地捏捏希芫的粉颊。如果爱一个人仅仅因为对方长得漂亮,那样的爱未免太肤浅,老大那样的人不可能被美色迷惑。

这对冤家,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

希芫骄傲地昂起小脸:“谁说我没信心?我是宇宙无敌,超级美少女。”

她的话引来银豹捂着肚子大笑:“臭美的女圭女圭!”

“不理你了!”希芫嗔怒地噘起小嘴。她知道自己长着一张纯真的女圭女圭脸,脸上唯一的优点就是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其他地方没什么可以骄傲的地方。站在妩媚艳丽的蒋丽雯与温柔婉约的“冰儿”身边,自己就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

她无奈地坐到一旁的休息椅中,双手拖着下巴叹气:“我什么时候也能拥有丽雯阿姨那样风情万种的魅力与‘冰儿’的绝美与温柔?爸爸的眼里都没有女圭女圭的存在。”

“怎么这么会儿就想放弃?”银豹坐到她身边,用右臂圈住她的肩膀,充满鼓励地说道:“老大的眼里有没有女圭女圭的存在需要女圭女圭自己去寻找答案,叔叔只想告诉你,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你要用心去体会。说不定只有女圭女圭能真正让老大紧张。”

“真的吗?”希芫的心中突然又燃起希望。她好希望自己是爸爸的唯一。

“女圭女圭,想不想让老大说出心里话?”银豹突然坏坏地眯起一双笑眸,顽皮地靠在希芫耳边问。

“什么心里话?”希芫纳闷儿地张大水眸,看着神秘兮兮的银豹。

她第一次发现像个老顽童的银豹叔叔竟然长得那么帅。他那浓黑的剑眉下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紫黑色瞳眸,笑起来的两只酒窝竟然跟自己很像,都是在唇角边儿。

“当然是‘老大爱女圭女圭’,小笨蛋!”银豹在希芫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立刻引起她的哀号。

希芫揉揉有点疼的额头,有些不肯相信银豹的话:“银豹叔叔,不太可能吧?爸爸的女人那么多。”

爸爸有遍布全球的肤色各异的情妇,会爱上青涩的自己?

如果说那些女人是甜美可口的樱桃,那自己就只是一枚青橄榄,咬在嘴里涩得发酸。

“笨女圭女圭!我不是说了,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你要用心去体会。”银豹气得很想敲开希芫的脑袋,看看她怎么那么好欺骗。

“银豹叔叔没骗女圭女圭?”希芫仍然不太相信。要是凌刻骨真爱她,为什么还会出现蒋丽雯,出现“冰儿”?

银豹在希芫耳边耳语了几句,在看到希芫怀疑的目光后,笃定地点点头:“相信叔叔,就照叔叔说的去做,叔叔就等着看老大打翻醋坛子。”

希芫忽然发出悦耳的低笑,她捂着小嘴说道:“爸爸的醋坛子没打翻,倒是你的小白兔打翻了。”

“洛雪?”银豹这才想起被自己冷落的女孩,在发现看不到她的身影后,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女圭女圭,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女圭女圭也才刚发现。”希芫无辜地咬住下唇,大眼里却满是调侃。

“你自己回家,叔叔要去找洛雪!”银豹紧张地追出打靶场。洛雪有先天性心脏病,外面正下着雪,要是被雨淋到,她的病情会加重。做为一个医生,他本能地冲出打靶场。

在鹰帝国总部的会议室里,凌刻骨认真地听着蒋丽雯的讲解,许多公司的高管在听到蒋丽雯那独特的构思后,都拍手叫好。

“蒋经理,这个企划案交给你全面负责。”凌刻骨用疏离的声音吩咐道。

“刻骨,谢谢,我一定会做好。”蒋丽雯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绝艳美眸看着凌刻骨,她的目光毫不保留地表达出她对他的眷恋。

“散会。”凌刻骨收拾起文件夹,就要率先走出会议室,却被蒋丽雯一把拽住。

“刻骨,我有事要跟你说。”蒋丽雯用一种肯求的语气楚楚可怜地看着凌刻骨,好像他要是不答应,她就要自杀一样。

“放手!”凌刻骨站定身子,冷酷的目光斜睥了蒋丽雯一眼,脸上的煞气让与会的各个高管都胆战心惊,争先恐后地离开风暴的中心。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蒋丽雯含着泪向凌刻骨道歉:“刻骨,我知道错了。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你没错!错的只是命运!”凌刻骨无情地甩开蒋丽雯的手,走到窗边,不耐地抽出一根雪茄猛吸。

如果希芫不是野狼的女儿,如果冰儿的事没有发生过,如果蒋丽雯没有为冰儿牺牲那么多,他们三人的关系会不会变得不同?

“刻骨,如果得不到你的原谅,我比死都难受。刻骨,希望我死后你还能记起我,记起我有多爱你。”蒋丽雯突然抓起一把裁纸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就用力刺。与此同时,一支雪茄变成武器,快速地打到蒋丽雯手中的裁纸刀上。

刀落,雪茄却仍在燃烧。

“不许死!”凌刻骨掏出一条手帕,将蒋丽雯那已经被割出血印的手腕裹好。

“刻骨,我已经不恨希芫,我明白她也是受害者,我以后会对她好,你别把我赶走好不好?星月城堡就像是我的家,你们都是我的亲人。离开你们,我会死。真的。”蒋丽雯一边央求,一边落泪,好像对自己过去虐待希芫的事深感后悔。

凌刻骨没有说话,只是酷寒着一张俊脸,转身面对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刻骨,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蒋丽雯哽咽地望着凌刻骨的背影。

“我要怪的不是你,是我自己。”凌刻骨突然转过身子,将泪流满面的蒋丽雯拥入怀里,“欢迎回星月城堡。”

“刻骨?!”蒋丽雯喜极而泣,她紧紧抱住凌刻骨,唇角绽开得意的浅笑。

第48章

“臭叔叔!竟然把女圭女圭一个人丢在打靶场。”希芫换好衣服走出打靶场时,外面正落着冰冷的秋雨。被淋了一身雨水,穿着一身浅粉色阿依莲短款连衣裙的希芫连连叫苦。

她拦了好几辆出租车也没有拦到一辆,气得鼓着双颊站在路边跺脚。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飞快从她身边掠过,水花溅了希芫一身。而那辆车一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喂!你给我回来!”希芫向前跑了两步,冲着那辆车大喊。把她的衣服弄脏了,对方竟然连个道歉都没有,还想逃跑。

兰博基尼以完美的姿势停下,倒车,后退,在希芫的喊声刚消失的那一秒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在车内傲慢地看着她。

“小姐,就你这平板身材还想提供特殊服务?”男人的唇角戏谑地翘起,高傲地睨着希芫。

“是你?!”看到祖—奎利亚诺那张冷魅的笑脸,希芫气得挥着小拳头,“猪!你才想提供特殊服务!我衣服被你的车弄脏了,你要向我道歉。”

“小美人,想点新鲜的招术来勾引我。”祖—奎利亚诺调侃地将手搭在车窗上,欣赏着希芫的愤怒。他墨镜后的蓝眸诡异地眯起,因为墨镜的遮挡,希芫并没有看到。

“自大狂,你去死吧!”希芫踢了车门一脚,气愤地转身就走。

这个猪即没有韩庚的帅,也没有周杰伦的酷,更没有爸爸的英俊,竟然还敢自大地认为她想勾引他,真是气人。真希望这辈子也不要再遇上祖—奎利亚诺这个自大狂。

看着希芫昂起小脑袋,气鼓鼓离开的背影,祖—奎利亚诺的略大的薄唇充满兴味地翘起。雨一直在下,淋湿希芫浅粉色的衣服,将她那动人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在雨中摇曳,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

祖—奎利亚诺发动流线型的兰博基尼,慢慢跟在希芫身后,然后冲着她戏谑地问道:“小美人,真生气了?”

“我才没有生气,本小姐气度很大,不跟猪、自大狂一般见识。”希芫回转身冲着祖—奎利亚诺做了个鬼脸,骄傲地说道。

祖—奎利亚诺发出悦耳的笑声,他猛踩油门,将车越过希芫,然后快速停在她面前。他潇洒地跳下车,站在她面前:“请给我一次道歉的机会。”

他那邪美的脸突然出现在希芫面前,吓她一跳。

“你……你要再敢吃我豆腐,我就揍得你满地找牙!猪,可别怪我没告诉你,本小姐是跆拳道九段。”

“跆拳道九段?好厉害!”祖—奎利亚诺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抚着胸口惊恐地瞪大一双蓝眸。

“走开!不要挡道!”希芫撞上祖—奎利亚诺的肩膀,愤愤地低吼!

瞧他那双蓝眸,明明在嘲笑她,却还故意装作害怕。她凌希芫就算再单纯,也不是傻瓜。

可恶的猪!

遇到他准没好事!

“好!我走!”祖—奎利亚诺邪恶地眨眨眼,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

希芫骄傲地挺起胸膛从他面前走过,却没有防备他突然出手,一把将娇小的她扛到肩膀上。

“猪!你放我下来!”希芫不断踢着两条小腿,小手捶着祖—奎利亚诺宽阔的后背,不满地大叫。

“放你?好!”祖—奎利亚诺听话的松手,希芫正好被他丢进兰博基尼的副驾驶座里。

只见他双臂一撑就跳进跑车,利落地将兰博基尼飞快地开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希芫一边踹着祖—奎利亚诺的脚,一边惊慌地追问。

“当然是……”祖—奎利亚诺神秘兮兮地用充满邪恶的目光打量着希芫那诱人的曲线,故意拖长尾音,不把话说完。

“猪!你竟然想带本小姐去宾馆?”看到前面有一家专门供人情偷的快捷宾馆,希芫气得捶起粉拳捶向祖—奎利亚诺的头。

祖—奎利亚诺被打痛,他抓住希芫的小手,恼火地大吼:“谁说带你去宾馆了?”

“那这是……”希芫指着从面前一闪而过的宾馆,讷讷地张了张嘴,又合上。

看来她误会祖—奎利亚诺了。

“我就算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你这个扁平胸!”祖—奎利亚诺踩着油门,快速将兰博基尼从快捷宾馆门前驶过,朝远处的高级商业街驶去。

“你这个猪!谁是扁平胸了?”希芫气得直想跳脚,“人家还在发育中!你当我是乳牛?”

祖—奎利亚诺因为希芫的话而爆笑出声,又惹来希芫一顿粉拳。不过希芫的拳头对他来说,有如小孩子的游戏,根本不疼不痒。

“你的确不是乳牛,你还是个女圭女圭!”祖—奎利亚诺不忘调侃希芫,一边将车停在路边,一边笑着拽起她往高级时装店走去。

“猪,我是说着玩的,你不用赔我衣服。”看祖—奎利亚诺把自己带进时装店,希芫就明白他的用意。

“你的衣服是我弄脏的,理当赔你一件。”祖—奎利亚诺一走进时装店,店面经理立刻陪着笑脸走过来。

希芫没想到祖—奎利亚诺竟然享受到贵宾一般的待遇,那店面经理又是陪笑,又是弯腰,直看得她眼都快花了,祖—奎利亚诺竟然也没挑中一件衣服。

“就这件了!”希芫随便取了一件,再这样下去,到猴年马月怕也买不到一件他中意的衣服。再说衣服是她要穿,他非要出什么主意?

“这件太俗!”祖—奎利亚诺一把夺过去,把价值数万元的衣服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一旁。

“祖……嗯……”店面经理在看到祖—奎利亚诺投过来的犀利的眼神时,立刻禁声。

祖—奎利亚诺像鉴宝一样,走过一排排衣架,终于挑中一件纯白色镶着水钻的七分荷叶袖连衣裙。

“就这件了。”祖—奎利亚诺取了衣服就把希芫推进更衣室。

“真霸道!”希芫虽然抱怨,可是当她看到穿衣镜里出现的自己时,不由得赞叹这只“猪”的品味高雅。

七分的荷叶袖让她看起来飘逸动人,胸前的水钻那璀璨的光芒像画龙点睛一样,让她整个人显得灵动、飘逸、清纯。

走出更衣室,她甜笑着向祖—奎利亚诺说道:“祖,谢谢你!”

祖—奎利亚诺笑得很邪魅,他贴上希芫的身体,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你要怎么谢?”

“别碰我,痒!”希芫痒得笑起来。

祖—奎利亚诺的薄唇在如银铃般的笑声中贴上希芫的粉唇,将她的话吞入口中。

被突袭成功的希芫气得瞪大眼睛。猪就是猪,刚说两句好话,就露出本质。就知道轻薄女人!

她弓起右腿,猛地顶上祖—奎利亚诺的跨下。在他杀猪般的哀号中,逃出他的怀抱。

跳进出租车后,希芫冲祖—奎利亚诺那张变形的俊脸做了人鬼脸,娇蛮地冲他吐着舌头。

祖—奎利亚诺在那载着希芫的出租车消失后直起身子,诡异地翘起唇角,俊脸上全然不见刚才那扭曲的痛苦。

第49章

希芫披着一身湿衣跑进客厅,沈伯立刻迎上来,拿着大毛巾给她擦着头发,充满怜惜地说道:“怎么淋一身雨?银豹没送你回来?”

“银豹叔叔去追他的小白兔了,哪有空管我?”希芫噘着小路抱怨,眼角却盈满笑意。一想起流连于花丛的银豹叔叔也有对女人没辙的时候,她就觉得好玩。

“小白兔?他一个大人怎么养起兔子了?”沈伯没有听懂希芫的话,纳闷地咕哝着。

他的表情与语气让希芫笑得更欢:“突然改变口味了吧?”

“这跟口味有什么关系?”沈伯真是越听越糊涂。

“什么跟口味有关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优雅而低沉的声音让客厅里的两个人愣住。

“小丹……”沈伯双手颤抖地望着已经长成大小伙子的沈丹,心里充满激动。他的孙子,自从儿子儿媳前年飞机失事死后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终于回来了。想不到几年不见,小丹竟然像变了个人,褪去了一身的青涩与稚女敕,变得沉稳而成熟。

“沈哥哥!”希芫乍然看到沈丹,心里很兴奋。还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他父母的葬礼上,当时的他没有现在高大,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

她飞奔着跳进沈丹的怀里,娇蛮地看着他那俊逸的脸:“回来怎么也不跟女圭女圭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有工作。”沈丹搂住希芫的腰,温情脉脉地回答。他那双不算太大却很精湛的黑眸里盛载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永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跟爸爸一样。”希芫抱怨地说道。怎么她遇到的男人(男孩)全都是工作狂?爸爸为了把鹰帝国的触角伸出全世界,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在做空中飞人,剩下的那六十五天也不能陪着她,不是出席某某公司的周年庆典,就是参加某某政要商贾的寿宴。

“我以后会把女圭女圭放第一位。”沈丹专注地看着希芫,双手搂得更紧。

“这还差不多。”希芫看到自己的湿衣把沈丹的胸前浸湿了,赶紧从他身上爬下来,“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儿再聊。”

“快去,别感冒。”沈丹点点头,眼里充满怜惜,就像在看一件最重要的宝贝。

直到希芫消失在二楼的拐角,沈丹的目光才从她身上移开。

“爷爷!”他一把抱住爷爷,“小丹回来了。”

沈伯的眼角染了几颗清泪,他擦擦眼角的潮湿,感动地说道:“回来就好。爷爷能看到你就知足了。”

“小丹以后会陪在您身边,不再离开爷爷。”

“我看是想陪着女圭女圭吧?”头一次看到孙子糗红了一张俊脸,沈伯哈哈地笑起来。

“爷爷!”沈丹有些尴尬,微赧地抗议。

沈伯拍拍孙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丹,爷爷不会阻拦你,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去做。如果受伤爷爷的怀抱永远为你敝开。”

希芫与小丹两人的身份有如云泥之别,小丹要想获得希芫的心恐怕像登天一样难。

T市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下午的时候还阴雨绵绵,到了晚上竟然变得明朗起来。风吹开云层,一轮弯月偷偷露出笑脸。夜晚的星月城堡宁静而充满神秘,淡淡的月光像轻纱一般笼罩着它,为它镀上一层银光。

“沈哥哥,给我讲讲你在欧洲遇到的新鲜事。”背倚着阳台的希芫缠着沈丹,兴奋的水眸漾着光彩。

“你当我是去玩?哪有什么新鲜事?”沈丹宠溺地捏捏希芫的俏鼻,目光贪恋着希芫的美好。

在欧洲这九年,除了繁重的学生就是艰苦的训练,他就像一只永远停不下来的陀螺,一刻不得休息。曾经他也想过要放弃,可是为了能成为配得上希芫的男人,他咬牙坚持下来。这几年,唯一能让他情绪激动的事就是与希芫通过QQ聊天,她会把一天中发生的所有趣事都对他说,也会把不快告诉他,让他分担她的喜与忧。

每当与希芫聊完天,他都会整晚睡不着觉,精神亢奋。他从看到希芫第一眼,就悄悄爱上这个可爱的女孩,在欧洲无论多少美女想跳上他的床,他都无情地拒绝,只因在他眼里,谁也比不上希芫美丽。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对他来说正是这样。他的眼底、心中只有希芫的存在,再容纳不下别人。

曾经在训练中摔断三根肋骨,可是躺在病床上的他一点儿也不后悔,因为有希芫。

“怎么可能没有?沈哥哥这么英俊,总会有黑的、白的、黄的、棕的……美女追你,你就把最罗曼蒂克的那段说给我听就好。”希芫的笑眸弯弯眯起,开心地看着英俊的沈丹。

“什么黑的、白的、黄的、棕的?你当是调色盘?”沈丹被希芫的话逗笑,那炯炯的黑眸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咄咄地看着希芫。

“美女啊?”希芫搭上沈丹的肩膀,调皮地冲他眨着眼睛,“别告诉我你没人追,我可不相信。”

如果连沈哥哥这么英俊的男人都没人追,那天下女人就都是瞎子。在她见过的男人中,除了爸爸,就属沈哥哥长得俊,而他的俊与爸爸不属于同一类型。爸爸是睥睨天下的帝王,而沈丹则像一个疼爱她的哥哥。

“别的女人对我没有意义,我只希望被一个人追。”沈丹的目光突然变得难懂,让希芫纳闷儿歪起脑袋。

“沈哥哥有喜欢的女孩了?”希芫突然悟透沈丹语里的意思,摇着他的胳膊,充满好奇地追问,“快告诉我是谁,美不美?”

沈丹健壮的双臂扶着栏杆,俊脸绷紧,心底挣扎着要不要把爱说出口。

“快告诉女圭女圭。”希芫兴奋地拽下沈丹的俊脸,让他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猜不出沈哥哥到底喜欢谁,所以就愈发想要知道,“快说啊。”

看着希芫那张粉女敕的小嘴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沈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他情不自禁地向那张小嘴靠拢。他要告诉希芫他心中的恋爱,几年的相思快要把把折磨疯了。

第50章

“女圭女圭!”一道冷酷而不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沈丹想要说出口的话。

沈丹那离希芫还差一毫米的菱唇在听到这带着威吓的声音后立刻停住,僵硬地转身,正看到凌刻骨一脸阴霾地瞪着他。

“少爷!”沈丹轻轻推开希芫,恭敬地微弯子,向凌刻骨打招呼。

听到凌刻骨熟悉的声音,希芫惊喜地看向门口:“爸爸。”

银豹叔叔说爸爸在乎的人只有女圭女圭,他还说嫉妒是最好的催化剂,那她就借沈哥哥用用。

“沈哥哥,女圭女圭好喜欢你。”一边斜睨着爸爸那阴霾的酷脸,希芫一边将粉唇慢慢地向沈丹的俊脸靠拢。

凌刻骨的俊脸森冷而邪魅,他微眯起无情的冰眸:“女圭女圭,跟我回房!半夜三更待在一个男人房里成何体统?”

“人家跟喜欢的人说两句话,有什么不可以?”希芫调皮地翘起嘴角,欣赏着凌刻骨那一脸的妒意。

“女圭女圭!”凌刻骨很明显在生气,他的声音有着控制不住的愠怒。

“凌刻骨,别对女圭女圭这么严厉。”蒋丽雯突然出现在凌刻骨背后,一副明理的样子安抚着他的情绪。

乍看到蒋丽雯,希芫的心顿时陷入谷底,她刚才还雀跃的心这一会儿变得非常沉重。

凌刻骨什么时候跟蒋丽雯又和好了?

“女儿长大了总要嫁人,你管那么严要她怎么交男朋友?再说她跟沈丹站在一起多般配,你该高兴才对。”蒋丽雯挽住凌刻骨的手臂,眉飞色舞地说道。

蒋丽雯的话不但没有让凌刻骨冷静下来,反而让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阴冷。他甩开蒋丽雯的手,上前一把拉过希芫,将她拽进自己的卧室。

“你放开我,我要跟沈哥哥说话!”希芫挣扎着不想跟他离开。她的小嘴微微抿起,那略翘的唇角差点泄露她的心。

看爸爸那张扭曲变形的俊脸,会不会就是银豹叔叔说的男人的嫉妒?如果真是,那就说明爸爸在乎她。

“女圭女圭!闭嘴!”凌刻骨忍无可忍,隐忍了十年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在听到希芫的话后,凌刻骨本来就阴沉的脸拉得比驴脸还长,他的黑眸凌厉地射向无辜的沈丹,仿佛要把他捏死一样。

希芫无奈地撇撇小嘴:“闭嘴就闭嘴,明天我再找沈哥哥聊天。”

她的话刚说完,人就被凌刻骨一路拽回房间。

当房门“哐当”一声在蒋丽雯与沈丹面前关掉,沈丹的脸色有些忧郁,而蒋丽雯则是充满嫉恨。

“想不想得到女圭女圭?”蒋丽雯挑眉看着沈丹,似乎在酝酿一个阴谋,那眸底的阴冷让沈丹反感地皱起俊眉。

“不许伤害女圭女圭,否则我决不原谅你!”沈丹充满威胁地逼视着蒋丽雯。从对方的语气与神情,他感到隐隐不安。这个女人对凌刻骨有着极强的企图心,她会为了得到凌刻骨而伤害纯真的希芫吗?

“谁说我要伤害她?我讨好她还来不及呢!要不是看你爱上女圭女圭想帮你一把,我才不屑理你们的事。”蒋丽雯讥诮地冷哼着越过沈丹,扭摆着那纤细的柳腰走回自己房间。

沈丹担忧地看看那紧闭的房门,很想冲进去,可是却不敢,因为凌刻骨是他的主人,对他自己只有服从。他只能在心中祈祷凌刻骨不要伤害希芫。

凌刻骨恼火地一脚将门踢上,然后把希芫压在门板上,那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在离希芫只有一毫米的地方发出:“你是我的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知道,不需要爸爸提醒。”希芫翘起唇角,一点儿也不在乎凌刻骨的怒气,反而俏皮地笑道,“女圭女圭永远是你的……嗯……女儿,可是女圭女圭长大了,有交男朋友的权力。”

“不许交男朋友!”凌刻骨高大的身形压迫着希芫的身体,声音里有隐含的怒火。他的高大将希芫笼罩起来,显得她分外娇小与柔弱。

“为什么不可以?我同桌妞妞三个月前就跟她男朋友HAPPY过了。爸爸真是老古董!”希芫故意跟凌刻骨唱着反调,在看到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她敛眸窃笑。他越是阻挠,就说明他越在乎自己,她在这场爱情的争夺战就越占据优势。

虽然蒋丽雯跟爸爸在一起,可是只要爸爸不承认她的地位,自己就有希望。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战胜蒋丽雯那个老巫婆。

凌刻骨的俊脸在听到希芫的话会变得更加阴沉,他黑着脸瞪着希芫,胸口不断起伏:“你才几岁就想学别人乱交?”

“爸爸,女圭女圭都15岁了,比妞妞还大5个月。就你一直把女圭女圭当小孩子。我要交男朋友,爸爸不许阻拦我。”希芫娇蛮地昂起小脸,不满地睨着凌刻骨。

“15岁也是孩子!我说不许就不许!”凌刻骨的大手捏紧希芫的手腕,将它们压到墙上,俊冷的脸低俯下来,在她小脸笼罩上一片阴影。

“我是大人了,你管不了我!”

“女圭女圭!”凌刻骨恼火地大吼,冷酷的黑眸这一刻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氤氲着愤怒的火花,噬血而狰狞。

希芫被凌刻骨的吼声吓得打了个哆嗦,她头一次见到他这么暴虐,可是她马上安慰自己:不怕,爸爸越生气,只能说明他越爱你。银豹叔叔不是说了吗,只要彻底激出爸爸的嫉妒心,他才肯承认爱她。嫉妒吧,爸爸,总有一天,女圭女圭要听到你的告白。

“爸爸是个暴君!只许自己跟丽雯阿姨上床,不许女圭女圭交男朋友!女圭女圭不要你了!女圭女圭要去找银豹叔叔做爸爸!”希芫在凌刻骨身下挣扎着身体,她的娇女敕正抵在凌刻骨的胸前。只听他倒抽一口气,一张俊脸倏地胀红。

“你只能属于我!从我捡到你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圭女圭!”凌刻骨用身体压制住希芫的四肢,霸道地说道。

“我要做银豹叔叔的女圭女圭!就是不做你的!”希芫堵气地瞪着凌刻骨。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做你的女圭女圭有什么好的?你一点儿都不关心女圭女圭,还不许女圭女圭交男朋友。暴君!你就是个暴君!你一点儿都不喜欢女圭女圭!”希芫委屈地撇撇小嘴,充满抱怨地说道,“沈哥哥都比你关心女圭女圭,从欧洲回来还给女圭女圭买了礼物,沈哥哥还夸女圭女圭是……唔……小美……唔……”“女”字还没说出来,希芫的唇就被凌刻骨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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