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秋风 第十四章  黑里黑

作者 : shirenyulin

冉日泥将何香的养母和小妹杀害并对其养母实施奸污之后,趁着天黑,便向着山林中逃去。他逃进深林,仍是一个劲地往前跑,而且跌跌撞撞,不断被树枝和藤蔓绊倒。他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但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得越远越好。因为他知道,二条人命,一旦抓住了那就是死罪,是要杀头的。他完全成了惊弓之鸟,山里有什么响动,或是什么野兽被他惊动在奔跑时发出了响声,甚至他自己走动发出的响声他都觉得是有人在追他,他都会吓得全身发抖,并立即趴在地下大气都不敢出。但他实在跑不动了的时候,便寻找到一个被密林掩映着的山洞爬了进去,并且仍用树枝将其掩盖起来。岩洞里阴森森的,而且黑漆漆的,里面的滴水啪嗒啪嗒的,溅起嗡嗡的回音。冉日泥手里没有亮,只能靠手和感觉在岩洞里模索着向里面走去。洞里非常潮湿,而且有的地方还有积水。但冉日泥这时实在无法支撑下去了,他便寻模着一块比较干燥的地方倒下就呼呼大睡。然而,他刚刚睡下不一会,他便梦见何香的养母血淋淋的恐怖样子,并张牙舞爪向他扑来,而且口里大喊:“还我命来!”吓得冉日泥猛地坐了起来,他张大眼睛,到处张望,但除了洞里滴滴答答的滴水声,什么也没有,可是,冉日泥的心仍在噗噗地跳动,浑身发抖,他感觉有无数双恐怖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幸亏洞里尽管潮湿,但还是暖暖的,潮湿的热雾弥漫整个岩洞。然而,他实在困得要命,总是在迷迷糊糊中,一惊一乍的,而且,何香养母那血淋淋的恐怖身影不断向他扑来,那个恐怖的:“还我命来”的索命声音也时刻在他耳边响起。好不容易熬到洞里有了一线光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他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山洞很深,越往里走越黑。洞顶上有很多钟乳,形态各异,千奇百怪,有的似弥勒佛、有的如千手观音;有的如将军横刀立马,有的如书生手捧经纶,有的如高贵的王者稳坐殿堂。还有各式各样的形态,无可一一描述。而且,每一尊都是那么栩栩如生,如果被一个文人或旅游家发现,会感觉这是一个多么神奇而又魅力无穷的地方。确实,这也是一方未被开发的神秘之所。但是,在冉日泥看来,那些钟乳,都长着一副狰狞的面孔在看着他,使他如坐针毯,感觉更加恐怖。根本无法正视那些钟乳,他认为那是天神在监视着他。是上帝派来的天兵天将,他于是浑身如筛糠一样的哆嗦起来。过了一会,他感到肚子非常饥饿,但他也不敢出去觅食,他害怕被人发现,他像一只老鼠一样竖着二只警惕的耳朵,仔细探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似乎听到外面有砍柴的声音,他便仍坐回了刚才坐的那片冰冷的石板上。他多么希望在洞里找到食物,他不断的用眼在洞里搜寻着,但洞里除了啪嗒的滴水声和头顶上的钟乳,便什么都没有。他便怀念在外面的日子:他怀念过去的日子,吃着捕来的鱼,喝着酒,有钱了去找一找野女人,或到镇上的店子里去找一找卖婬女快活。也想和何香结婚后,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闲日子。即使何香走后,他也能坐在阳光充足的屋子里悠闲地喝酒过日子。可是现在,空着肚子挨着饿,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担惊受怕。这真比死都难受啊!他此时幻想着有人给他送来食物,而且是几大碗的鸡鱼肉,还有酒。并且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非常热情地邀请他。那菜做的多么香啊!那酒也是烈烈的,醉在心坎上。然而,忽然他听到“啪嗒”一声,他吓得猛地站了起来。但当他仔细地观察周围,好像没有什么异样,他便又悄悄地走到洞口,再小心翼翼地倾听外面。此时外面静悄悄的,他便慢慢爬出洞口。他起初匍匐在地下观察,但除了林中鸟儿的嘀鸣,虫子的吟唱,什么都没有。他确定十分安全后,才爬了起来。他在林中搜寻了一圈,找到了一些熟透了的野果子吃了,而且还检了一些用衣兜把它们储存下来,以便饿了好吃。后来他还爬到树上看了一会落日,也有鸟儿从空中飞过。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除了渺渺茫茫的深林,就是绵延起伏的山麓。四周如死一般的静寂。他在树上呆到快黑的时候,而且也感到非常寒冷了,他才又爬到洞里。他在洞里呆了四天,而且周围再也找不到什么充饥的东西了,于是,他又趁着天黑,顺着深林,向其它地方运动。他总是夜行日伏,饿了,吃果子充饥,渴了饮山泉水。他总是半夜通过那些偏避的公路,再进入另一片山林。有时半夜就顺着公路走,如果来了车子,他就躲到路边的草丛里。路上偶尔遇到行人,他也从不打招呼。在过镇上的时候,他很想去偷窃一家商店或许一个饭店,来填饱肚子,但他知道,他不能那样做,他是绝对不能被人发现的。于是,他便寻找饭店的潲桶用手抓潲桶里面的剩饭吃。但如果看到有人走动,他马上会走到阴暗的地方躲藏起来,等别人走后他才走出来寻找吃的。他捡了别人丢下的衣服用一根绳子捆了背在背上用来晚上御寒。白天他要么睡在山上,要么睡在那些没人住的烂房子里,就拿他捡来的衣服当被子盖。在这寒冷的冬天,他总是半夜被冻醒。有一天他捡了一床破棉被,他高兴得什么似的。在每一个镇上他顶多停留三、二天,又毫无目的赶路。他睡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也想女人,想急了就用手消泛。有两个晚上他跟踪过两个单身夜行的女人,但都没有得逞。有段时间他在一个镇上遇到了一个疯子女人,他便用几个捡来的烂梨子和她好了起来。但是,有一天晚上,疯女人从外面回到他们的住处,望着他突然指着他说:“你是杀人犯,我亲眼看到你杀了人,我要去告发你。”本来就如惊弓之鸟的冉日泥听了疯女人的话,心里非常害怕,他便把她打昏****后,便离开了她。他又走啊走,终于走到了资江河边,他把自己身上洗干净,从捡来的衣服里换了一身他看来比较像样的衣服,踏着月色向镇上走去。他穿过一片树林,树林里北风呜呜地吹着,落叶在挲挲地飘落。他已饥肠辘辘,肚子很饿。这时他发现了一栋单独的农舍。于是顿起贼心。他想:我走了这么远的地方了,应该没人知道我的底细,即使被抓,用方法骗一骗他们也就过去了。他这样想着,便偷偷模模地向那农舍模去。农舍的门安的是碰锁,他便从身上模出一块硬塑料片,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门打开了。他走到灶下,揭开饭锅盖,发现锅里有很多饭,他非常高兴。同时他又打开碗柜门,里面也还有几碗剩菜,并且还有肉!他激动得手都有些哆嗦。他把菜摆在桌子上,可是,在去拿碗的时候,由于碗堆得太高,碗便倒翻了,而且发出很大的响声,吓得冉日泥身上直冒冷汗。但他侧耳听了一会,并没见家里有什么动静,他便盛了饭,坐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但当他盛了第二碗在吃的时候,突然,屋里的电灯拉亮了,而且,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举着一根木棒向他铺天盖地打来。这时冉日泥丢下饭碗想夺门而逃,但他发现所有的门都已经关了而且打了反锁,冉日泥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逃,他便跪在地下求饶道:“大伯你饶命,我并没有偷你什么东西,我实在是太饿了吃了你两碗饭,要不我给你做工来抵你的饭钱。”尽管冉日泥口里求饶,可他的眼睛在四处溜寻,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一旦被这老鬼逮着送进派出所,那就全完了。冉日泥从这个老人的口音听出,他还没有走出钟山县。但是,这老鬼手里有棍棒,他知道硬来自己是讨不到好处的,他想寻找一件武器来对付老头。当他发现他们的灶下的碗柜上插着两把菜刀,他便突然跳起来,向着灶下跑去。但老头反应非常敏捷,他紧跟着一个箭步追上去,对着冉日泥的脚腕就是一棒,痛得冉日泥立刻跪倒在地。口里大喊:“大伯饶命,大伯饶命!我今晚偷你的饭吃,也是不得已啊。”他说着便悲悲戚戚,鼻泪横流起来。而且将早已想好的一套谎言道了出来:“大伯你有所不知啊,我讨了一个老婆,长得如花似玉,貌美如仙。可是竟被一个西门庆似的人物李秋生看上并打起了主要,由于我家里穷,我老婆跟李秋生好上后便嫌弃我,便跟着李秋生明目张胆地做起了夫妻,住进了李秋生的店里,而且那李秋生把前妻也害死,一心要讨我老婆。我气不过,就到他的店里去理论,由于当时心急,打了他的店子,这时,李秋生喊来一帮人,把我毒打了一顿,我知道他们是想整死我呀!我便不要命的逃了出来。我不要命的逃啊,才逃到了这里。我是实在肚子饿啊,才在大伯家偷饭吃的。”这时老头听到冉日泥说起李秋生的前妻是被李秋生害死的,他便怒火中烧,愤怒地说:“这个畜生!骗了我的女儿,竟敢又把我的女儿給害了,我跟他没完!”这时,冉日泥听到这个老头就是李秋生前妻的父亲,便更加加油添醋地说:“不是我说大伯你,你把女儿许配給他,简直就是把你女儿送进狼口,他心狠毒着呢!而且我们那里的人怎么喊他来着?对,叫他花心大萝卜!我现在看来是回不了家了,我就給你当儿子,我只要有饭吃,你说做什么都行。”何香的父亲见冉日泥说得这样可怜,便对他说:“孩子,你起来吧,去把饭吃了,今晚也不早了,你去吃饱饭,就在我这里住下来。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慢慢来想办法。再说现在这个世道没钱是不行的,现在最好挣钱的地方就是下煤矿,我呢也不要你给我做工,明天我介绍你去一个煤矿,那里好挣钱。”冉日泥这时千恩万谢地給老头磕头。冉日泥吃过饭,老头把他领到一个客房叫他好好安睡,并嘱咐了几句就回房睡去了。

冉日泥躺在床上,他知道,如果明天他的西洋镜一旦揭穿,他定会性命不保。于是,他等老头安歇后,等他们熟睡的时候,他就悄悄地起床。因为他在河里洗漱的时候看到了一条机帆船,因为搞集体的时候,他就负责着大队打米厂,他对柴油机是轻车熟路,于是,他跑到河边,解开了机帆船的铁缆,开着机帆船顺流而下,向着远方逃去。

李秋生的厂子正式走上了轨道,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销售。刚把产品生产出来,而无人问津,这让李秋生非常犯难,他只好召开厂部负责人会议。他希望大家能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被动局面。参加会议的有黄嫂、负责销售的董新华、小苏、技术员邱文远,还有李家村现任支书李梦强和村支委一班人。但大家对目前的状态束手无策,只有黄嫂提出要求组织一个得力的销售组出去打开局面。但是,现在负责销售的董新华不敢担这付担子。而且很多人对这个企业的前途非常担忧。李秋生望着会议室所有的人,一筹莫展。李秋生想:为什么我每做一件事,就那么困难重重?起步是那样艰难。这时门卫老大爷走来对李秋生说:“李总,外面有一个年轻人要求见你。”李秋生对老大爷道:“你叫他等一会,我现在在开会。”老大爷便出去了。大家议论了一会,仍然没有结果,李秋生只好宣布休会。当李秋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时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文质彬彬,很有气质。当李秋生走进来,年轻人马上站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您就是李秋生李总吧?我叫康自和,康德的儿子,是刘佳姐介绍我来的。”这时,李秋生马上握着年轻人的手,高兴地说:“你是康德大伯的儿子。失敬失敬,你父亲是我最敬佩的人,只可惜他??????但他是我们年轻人的旗帜和学习的榜样。刘佳还好吗?爷爷女乃女乃他们身体好吗?你看,我光顾说话。坐,请坐。”于是他们都坐了下来。李秋生拿起桌上的一包精白沙:“抽支烟?”康自和摆着手:“谢谢,我不会抽。刘佳姐现在是商业局副局长了,都说她能力非常强。可是她爷爷女乃女乃早几年就过世了。姐夫是一个中学教师,而且名字跟你也只有一字之差叫李秋旺。听说她当时跟别人说,如果不是姓李的她坚决不嫁,哪怕自己独身当老女。大家都还真模不透她的心思,”但李秋生马上转移话题:“你今天来的吗?”

“李总,你忙吗?”小苏站在门外问,因为她看到一个英俊的青年人在和李总谈话。

“没事,你进来吧。”

“李总,这是员工的保单费,请你签一个字。”这时小苏拿了一踏保单递到李秋生面前,李秋生看了看把字签了。准备出去的小苏突然叹了口气:“唉,真是太可怜了,李总,你们本家李爷爷听说在楼上摔下来,摔了个半死,躺在床上等死。”李秋生问:“没有送医院吗?”小苏哀叹着回答道:“他哪里有钱去住院啊。”这时李秋生对小苏说:“你叫黄嫂过来一下。”小苏便出去了。康自和见办公室没有了人便说;“是的,我是今天到的。李总,我今天是来到你这里来找事做的,请李总收留我。”李秋生看着康自和问:“你不要客气,能够得到你的支持我感到非常高兴。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康自和道:“我以前在浙江一家野菜公司搞销售,由于看不惯老板的一些做法,我就辞职不干了。”李秋生听了非常高兴:“那你就到我这里负责销售怎么样?”康自和激动地说:“那好啊,这又对我的门路,而且我还有很多老顾客呢。”李秋生高兴地说:“好好,这就为我解决了一大难题,那销售就由你负责了。”这时黄嫂走了进来:“李总。你找我?”李秋生对黄嫂说:“你到财务室拿五千块钱去把李福山老人送到医院去,一定要医院把他的病治好。”黄嫂听了李秋生的吩咐随即出去了。因为康自和的到来,使他揪心的事情得以解决,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把厂里的事情安排好后,便急急忙忙地赶往医院。李秋生来到医院,走进李福山的病房,老人在打点滴。他的孙子守在床边。老人闭着眼,脸很瘦,眼睛高高的突出。头发和胡须很长,都是雪白的。他的孙子见李秋生进来,眼睛看着爷爷,坐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说什么。李秋生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把水果放到柜子上:“你别性急,你爷爷不会有事的。你读了几年书?”孩子见问,便好像女孩子一样害羞似地轻声回道:“小学毕业。”说着低下了头。“你还想读书吗?”他沉吟了一会又轻声问。

“想,但爷爷没有钱。”李秋生给他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他:“只要你想读书,钱的问题你不用管,等会我去跟校长说,你明天去上学好吗?你爷爷这里我会派人来服侍他。”孩子点了点头。李秋生又问:“你吃饭没有?”孩子摇了摇头:“没有。”于是李秋生拿出一百块钱给他:“你到饭店去搞饭吃,我到这里招呼你爷爷。”孩子拿了钱出去了。不一会他吃了饭就回来了,李秋生交待了几句就走了。李秋生又驱车去了镇中学找到校长,但李秋生没有费多少口舌,就把李福山孙子李有民入学的事情办妥了。他正准备回家,突然他想去菜市场买一些菜回家。他把车停在停车场,当他走下车,所有人都十分亲热地向他招揽生意,特别肉市场的人。他到处看了一圈,终于什么也没有买。他想买一些土鸡蛋回去。当他走到买土鸡蛋的地方,他发现中学后面的柳妈在卖鸡蛋。他感到奇怪,因为柳妈经常在他们店里一盘一盘的买鸡蛋,他怎么会有土鸡蛋卖呢?他蹲下来仔细一看竟发现全部是他们店里卖出去的鸡蛋。只是鸡蛋上凃了一些像鸡血一样红的东西。李秋生看着柳妈,柳妈不敢正视他。李秋生意味深长地对柳妈说:“柳妈,做人要厚道一点,你可不能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啊。”这时柳妈生气地提过篮子:“你爱买不买,我又没有喊你来买。我一个小老百姓,家里没有当官的让别人来给我送礼,我就挣几个小钱。”说着她提着篮子走了,而且边走边骂。李秋生望着柳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有买,他来到自己的超市,何香腰间系着围兜正跟着服务员们在理货,当李秋生走进超市,服务员们都毕恭毕敬地站着问老板好,只有收银员在低头忙碌。李秋生回敬了大家,笔直走到何香面前:“何香,你去买些菜回来,我在菜市场兜了一圈,也不知买什么。”于是何香解了围兜就去了菜市场。不一会买回来一条鱼,一些肉和丝瓜辣椒等。她把菜递到李秋生手里后说:“我到那边柜台买一份凉菜,父亲喝酒爱吃。”李秋生看到收银处一直在排队,他觉得应该还设一个收银台。他便打通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说明了店里的情况,对方答应明天就把电脑到位。李秋生收了手机,看店里忙不赢,他也插不上手,李秋生准备走,何香喊住:“秋生,你带些水果糖食回去放到冰箱里,爸妈他们还有小妹在家里也好有些零食吃。再说桃花就要升学考试了,她们初三的每天都要加班,够辛苦的,要多补充一些能量。”她说着便去买了一些水果让李秋生拿着。李秋生的家在中小附近,一栋四层楼的建筑,装饰得非常豪华,外面用围墙围着,大铁门,仿欧式建筑。外墙和围墙都是红色,前面是纯白色瓷砖,一色的落地花玻璃与落地荷花窗帘。屋顶上有龙的图腾。李秋生把车泊到车库,推开红漆大门,在门边换了鞋,才走了进去。他走进大厅,母亲正坐在沙发上在和小妹玩着游戏,母亲和小妹在互相拍手:“你拍一我拍一,拍得齐心打美帝,你拍二我拍二,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这个小妹是李秋生在医院捡来的一个弃儿,弱智,总是流着口水,手脚都是软绵绵的。已经八岁了,但还只能扶着东西走路。父亲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小妹见李秋生回来了,非常高兴,便对女乃女乃说:“女乃女乃,爸爸回来了。”于是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并对李秋生喊着:“爸爸,今天我很听女乃女乃的话。”李秋生模了模孩子的头:“好孩子,只要听话爸爸就喜欢。”她尽管爱说话,但口齿很不清晰,说话时口里仿佛堵着一口口水。李秋生坐到小妹身边,对母亲说,“妈,我来和小妹玩,你去吃苹果去。”他便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开始給他们削苹果。但母亲起身后去了厨房。李秋生在削苹果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是黄嫂打来的:“你好,黄嫂,有事吗?”“我现在到了你家门口,你来开一下门,我有要事跟你商量。”于是,李秋生放下手机,便向大门口走去。黄嫂走进大门,等李秋生把门关好,便边说边和他一起往屋里走:“我是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你认识刘自华吧?今天我遇到他,他问起我们办野菜公司的事,他说,现在国家对乡镇企业有一种扶贫政策,他说扶贫办的方主任是他的铁哥们,只要我们打报告,他可以帮我们去申请扶贫资金,不过他又一个条件,如果他申请到十万,他要二万块钱的回扣。只要我们打报告其它事就不用我们操心。这时,李秋生听了非常生气:“这些东西真是无孔不入,总是千方百计挖国家的来中饱私禳!”这时黄嫂推开门笔直往大厅走,但走了几步回头见李秋生在换鞋,他也立即走回来把鞋换上才又往客厅走。他们来到客厅,笔直走到小妹面前:“来,小妹阿姨抱抱。”她抱着小妹在一溜长沙发上坐下。黄嫂继续道:“你生什么气?又不是要你自己掏腰包,我们只是打一个报告,就可以得到一笔资金,何乐而不为?现在都是这么一个风气,你不要,自然别人都会要。只是他说了,要我们请一次客。”李秋生削了一个苹果放到黄嫂面前:“能給我们批多少?”李秋生问。同时又拿起一个苹果削着。黄嫂咽下一口苹果道:“他说最少要我们打一张五十万的报告,如果打少了,怕反而不批。”李秋生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小妹,小妹高兴地接过苹果吃了起来。李秋生努力地思考着,他也明白,现在要找政府的人办事,必须烟开路,酒搭桥,如果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是办不好事的,何况自己的公司要发展,而且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如果有了钱,能更好的为地方服务,可以把争取到的资金用在老百姓的身上啊。于是他对黄嫂说:“那我现在就打报告,你就负责和刘自华联系。”黄嫂高兴地点了点头。这时,李秋生的儿子李文博放学回来了,他高兴地跑到他爸爸面前,拿出一本作业本对父亲说:“爸爸,我的作文又得奖了。”他爸爸拿过作业本对儿子说:“你黄姨都不知道喊了?没一点礼貌。”于是李文博一面拿苹果一面对着黄嫂喊了一声:“黄姨好。”黄嫂一把将李文博拉到自己身边仔细看了看:“你看,越长越可爱了,也越长越像你爸了。”这时小妹也拉着李文博的手:“哥哥你今天教我认字吗?姐姐怎么没有回来啊?”这时李文博厌恶地将小妹推开:“去,去,谁要教你认字?”但当他看到父亲横着眼睛望着他,他马上改口:“好好,我下次一定教你。”说着便坐开了。接着又是桃花进屋,桃花先毕恭毕敬地喊了黄嫂一声:“黄姨好。”接着又喊她老爸:“爸。”李秋生点了点头,她又跑到她爷爷面前喊过爷爷,再跑进灶下喊女乃女乃之后才出来坐在小妹身边:“小妹,有没有想姐姐?”小妹拉着桃花的手说:“姐姐我好想你,姐姐今天又教小妹写字吗?”桃花抱起小妹,认真地说:“当然。”黄嫂对着桃花招手:“来,桃花,黄姨看看,我们的桃花出落得真像花一样漂亮。”这时桃花抱着小妹坐到了黄嫂右边。黄嫂拉着桃花左右看看。这时,李文博见小妹又做到了自己身边,用厌恶的表情对着小妹喝道:“谁叫你坐过来的?”这时,李秋生打了李文博两下,李文博便大哭着去了他女乃女乃那里。接着何香也回来了,她和黄嫂打过招呼,就进厨房帮母亲去了,不一会,摆了一桌子的菜。黄嫂本来要走的,但被何香死拉着。吃过饭,黄嫂要回家,李秋生只好开车送她。在路上,李秋生反复告诉黄嫂,要她抓紧办好申请扶贫的事情,黄嫂欣然地点了点头。同时,李秋生要黄嫂安排一个人明天去照顾老大爷,黄嫂答应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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