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妈咪:薄情总裁失宠妻 V16 绿帽乌龟

作者 : 瑜喜

软河的彼岸,大片大片的曼陀罗华妖娆绽放。

她停驻在河之彼端,听招魂的曲,缥缈的荡。

是谁,用那浸透到骨子里的忧伤,声声的唤,引导着她穿透氤氲的雾霭,终见五彩霞光。

好像曾有过相仿的经历,节奏分明的滴答轻响萦绕在耳畔,渐渐驱散了曳住她的混沌。

感觉有些倦,眼皮子千斤的重,微微嚅动了嘴角,突地,一双温暖的手,捧起了她的脸,随即,有个颤抖的声音在她头上急急响起,“你醒了?”

那双手真的很温暖,只是抖得太过显眼,彷如历劫重生后的狂喜。

她当然醒过来了,不然怎么能感觉到他的温暖和激动,只是,如果这双手的主人一直这么揉搓下去,怕就是活人也一他生生的搞死了。

安柔忍无可忍,猛地掀开眼皮,对上那双密布着血丝的丹凤眼,抬起拳头直接招呼上那完美的鼻梁,虚弱却愤恨的说:“你丫的想搓死我么?”

血,缓缓流淌,落在她脸上之前,被一张纸巾完整截去。

安睿疲惫尽显的脸突然挤了过来,声音里夹杂了惴惴不安,不敢确定的问道:“妈咪,你认识我是谁么?”

安柔撇了撇嘴,“睿睿,我不认识你是谁。”

安睿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一边笑,眼泪一边急急的滚落,他扑在她身上,开怀的说:“妈咪果真回来了。”

安柔有些莫名,“莫非,我扔掉你跑了?”

安睿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哭着解释:“妈咪,你之前都不认得我了,郁大叔说你很有可能不要我了。”

安柔翻了翻白眼,一本正经的教育安睿:“睿睿,那厮的话如果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安睿点了点头,“妈咪不放心,回头我就让郁大叔上树。”

听他们母子二人你来我往,郁千帆将刚刚截住施洛辰鼻血的纸巾送到安柔面前甩啊甩的,一边甩着,一边愤愤不平道:“看见没,看见没,什么叫忘恩负义,我刚刚为你挡住了血光之灾,你都没谢过我,回头开始对我人参公鸡,这简直就是典型的白眼狼——白眼狼啊!”

施洛辰用纸巾捂住鼻子,被遮住的唇含夯清的说:“姓郁的,我家柔柔才醒过来,你再在这里废话,我让你成没眼的狼,不信你就试试。”

郁千帆突然一跳,整个人像壁虎一样扁扁的贴着墙壁,做出小生怕怕的姿势,摇头晃脑,“我说施洛辰,柔柔是谁的,还不是睿睿说了算,睿睿刚刚还偷偷的告诉我,柔柔是尼尔斯的,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帖尼尔斯三个字,安柔的心突然揪了一下,抬眼环顾四周,挤了好些熟悉的面孔,有纵横着老泪的安裴雄夫妇,一脸担忧的易天南,紧张的戴静萱,贵婶等等,唯独不见尼尔斯。

突然想起了厉雪婷和思思,抬起了手,菩提子的手链还在,上面有一点暗红,那应该是血液干涸后遗留下的痕迹,似有源源不绝的力量从那串手链注入她体内,安柔记得清楚,那天,这串手链从她的手腕上月兑落了,尼尔斯告诉过她,千万不要将这串手链月兑下去,而今这串手链还在,多半该是尼尔斯复又给她戴上了。

垂着眼皮遮住眼底的情绪,喃喃的问了:“厉娜和思思呢?”

先前激动的众人听闻这一句,顿时缄默,最后是与厉雪婷和思思没有过任何接触的易天南出声解答了安柔的疑问,他说:“柔柔,洛辰在三天之前给她们母女举办了葬礼。”

安柔呆了呆,“死了?”

易天南点了点头,“那么高,没有奇迹的存在,是必死无疑的。”

安柔静默了许久,才轻轻的问了:“尼尔斯呢?”

易天南平和道:“你昏迷了整整七天,除了厉雪婷母女婚礼的那天,尼尔斯几乎都守在这里的,刚刚他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放心吧。”

安柔锁着眉头,施洛辰恨恨的甩开堵着鼻子的面纸,郁千帆他敢挤,易天南他可不敢挤,挨着易天南站着,满脸怨愤,“我说白眼狼女人,我守了你这么多天,让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你倒是好,先用拳头打我鼻子,打得哗啦啦的淌血,然后就开始关心起别的男人,你怎么怎么这么丧良心啊?”

安睿偏头睨着施洛辰,撇嘴:“大叔,你那是鼻子,又不是水龙头,还哗啦啦的淌血!”

被安睿堵得很郁闷的施洛辰眼巴巴的望着安睿,安睿不看她,转过脸笑眯眯的对着安柔,很肯定的说道:“妈咪,你刚刚醒过来,一定是脑子不怎么清楚,不过以后你可一定要记好了,千万别再去打那个大叔自认为长得极好的鼻子了,不然你把它给打塌了,那个大叔肯定会像郁大叔一样,趁机要挟你,让你对他负责,然后娶他当老公,那你可就惨了。”

施洛辰极力反驳,“喂,小屁孩,我会像郁千帆那货那么卑鄙么?”

安睿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做出思考状,老半天才坚定的摇了摇头。

施洛辰笑了,“这样才对嘛。”

不等施洛辰做出承诺,以后一定会尽可能满足安睿任何合理的还有不合理的要求,安睿竟又补充了一句:“郁大叔太笨了,玩不来那么上档次的事情,大叔你就不同了,你是卑鄙人群中的泰斗,是小飞机里的战斗机,所以,绝对不可以拿郁大叔和你作比较了。”

郁千帆站在一边哈哈大笑,施洛辰又被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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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安柔才知道了,这具身体曾一度醒了过来的,只是,呆呆傻傻,对任何人和事都没有特别的反应,包括安睿在内。

再后来又昏睡了过去,曾有一度心电图趋于直线,安睿趴在她的身上哭求了很久,施洛辰也疯了似的抓住她的手一直唤她,都是没有任何反应的,直到尼尔斯给她重新戴上那串手链后,她的心跳才又恢复了正常。

有人将那天思思说的那些话转告给了安裴雄夫妇,安柔昏迷时,尼尔斯也去试探过安裴雄夫妇,如果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选择,他们的答案会是什么?

安裴雄夫妇最初并未给出答案,可看着安柔呈直线的心电图,还有安睿佝偻着小小的身子,蜷曲在安柔的臂弯下,不吃不喝的画面,安裴雄夫妇湿润了眼眶,最后告诉尼尔斯,如果让他们选择,无法两全其美的话,那么,他们选安睿。

安柔醒来后,接连多少天不曾合过眼的施洛辰终于昏昏睡去,汤医师将施洛辰安排在他的休息室里了。

有了闲心的安睿定定的看了施洛辰熟睡的俊脸很久,趁大家暂时没时间注意施洛辰,安睿眼底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奸笑,从屋内锁住了门,然后拿着从夏婉淑那里模来的深红色唇膏,以施洛辰的鼻子为中心,眉眼和嘴角处为四肢,眉间画头,下巴描尾,绘出了个形神兼具的小乌龟。

安睿画完后好好的欣赏了自己的作品,打了个响指,并不遮掩声音的自言自语:“果真是妈咪的好儿子,真是太有天分了。”

倚着休息室房门喝着矿泉水的郁千帆帖安睿这番话,差点呛死,咳了好久才顺过起来。

安睿帖郁千帆在门外咳着,如果换做平常,他肯定要出去与郁千帆在嘴皮子上一争高下,只是今天情况实在特殊,毕竟是做贼心虚的人,如果一旦开罪了像郁千帆这种小肚鸡肠的家伙,万一等受害人睡醒了,他再来个添枝加叶的揭露,后果一定非常严重。

再三考虑之后,安睿调整一下表情,打开门以后,已经是一派天真无邪的纯洁表情,对上郁千帆的脸,有礼貌的微笑,“郁大叔好,郁大叔辛苦了,郁大叔再见!”

郁千帆再次被喝下的水给呛到了,一张俊脸瞬间通红,咳得前翻后仰。

安睿偏着小脑袋睨着郁千帆,撇撇嘴,“果真亏心事做得多了,喝口水都容易发生意外。”

说罢抖了抖肩膀,若无其事的从郁千帆面前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郁千帆干瞪眼瞅着安睿,心中直犯嘀咕,这小子今天的表现,很是反常啊!

不过他明白如果安睿不想说,问了也白问,还不如自己去找结果。

等安睿的身影消失在廊道的尽头,郁千帆东张西望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推开休息室的房门便钻了进去。

所谓事不过三,想必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被呛到,早晨吃的咸了些,喝点水居然这么的不顺,不过看着施洛辰那张颜色瑰丽的俊脸,郁千帆觉得即便被呛到也是快乐的。

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之后,郁千帆咂舌道:“果真是太有天分了,这乌龟画得妙极,啧啧,实在是妙极啊!我幻想了几十年的事情,终于有人敢付诸于行动,睿睿小盆友,我实在太敬佩你勇于抚模老虎屁|股的行为了。”

郁千帆一顿慨然叹息过后,围着施洛辰看了又看,最后,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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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汤医师进休息室叫施洛辰出去吃晚饭,看见他那张脸之后,愣了一下,不过他修为够到,还是坚持以平常心看待,温和的叫醒了施洛辰。

施洛辰睡眼惺忪得看着汤医师憋得通红的脸,不解的问:“汤四叔,你怎么了?”

汤医师连连摇头:“没,没什么,挺好,嗯嗯——我真的挺好。”

施洛辰坐起身子,总感觉汤医师的表情很是怪异,却没有追问,伸手去抓不知是谁给他挂在床头的外套,他方才做了个梦,梦里居然出现了那份他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他梦见尼尔斯拿着那份协议对他说他已经和安柔离婚了,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可是彼一时此一时,这个时候让他放弃安柔,还不如拿把刀捅了他来得容易,他得想想办法,让项海帮他组织一个律师团,挑选出全国钻漏洞的大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那种高手,一定把那份协议捅咕废了,老婆他是他的,他贡献了一粒小蝌蚪才组织成型的儿子,也绝对不允许被人家白捡了去。

抓过外套就往身上套,边套边道着感激,“谢了,四叔,我去看看柔柔!”

汤医师看着施洛辰大踏步的往门口走去,突然反应过来了,出声喊他:“洛辰,等等,你的脸……”

未等汤医师提醒,施洛辰已经打开了房门,帖汤医师的话,还没等回过头来追问汤医师到底想说什么,门外也不知哪个冒失鬼突然喷出一口水来,正好被施洛辰那张色彩分明,视觉效果极强的脸完完全全的接收了去。

看着一脸狼狈的施洛辰,汤医师用无奈低沉的声音,把那句没说完的话给补充全了,“你的脸上有点东西,去洗手间洗洗再去看柔柔啊!”

施洛辰攥着门把手,脸部肌肉微微**,任由水珠子顺着轮廓分明的面部曲线慢慢流淌而下,瞪着眼看着站在对面,脸皮子抽筋的‘罪魁祸首’,以森森然的口吻,咬牙切齿的问:“郁千帆,你搞什么?”

郁千帆嬉笑,“不、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

一边虚情假意的陪着不是,一边暗爽在心——果真是事不过三,瞧瞧他这次就没把自己给呛了不是。

施洛辰对着郁千帆,将整洁的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的响,咬出了郁千帆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看着郁千帆胆颤,施洛辰才白了郁千帆一眼,转身退回休息室,快步走向卫生间。

看见施洛辰的身影隐在卫生间门后,汤医师靠近郁千帆,压低声音问,“谁画得?”

郁千帆嬉皮笑脸的耸着肩膀,“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啊?”

与此同时,卫生间内传来一声暴怒的嘶吼,郁千帆反应灵敏,撒丫子就跑。

施洛辰拎着个皮搋子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大喊:“妈的,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干的?”

看着办公室只剩下汤医师一人,施洛辰当即了然,“一定是郁千帆那吃货干得,我要废了他。”

汤医师无奈的摇头,“真是不打自招的笨蛋。”

施洛辰那张脸很精彩,继安睿之后,郁千帆又找来了根绿色的彩笔,在那个小乌龟的头顶上加了一定别致的绿色帽子,也就是汤医师定力好,不然瞧见施洛辰,也得呛到!

后来,郁千帆到底还是把安睿给出卖了。

迫于那根皮搋子的震慑力,郁千帆还带着施洛辰找到安睿当面对质。

安睿没有像郁千帆那么没担当的推卸责任,他只是用那双大而清澈,包着满满的泪光的眼,可怜兮兮的瞪着施洛辰,抽抽搭搭的说:“我们幼儿班的小朋友,都往自己的爹哋脸上画东西的,我也想画,可我没爹哋……”

施洛辰的心一下子软了,不但不再责怪安睿,且还奉上自己洗干净的脸,甚慈祥的说:“你还想画什么,我这里还有地方,随便你画。”

见此情景,郁千帆嘴张得好像下巴月兑臼了一般瞪着施洛辰和安睿,最后月复诽道:“果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啊!老子卑鄙,他儿子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定会将他老子拍死在沙滩上的。”

什么叫高手,高手就是明明将人耍的团团转,被耍的那个还要心甘情愿,感激涕零。

郁千帆私下做了决定,以后要玩就玩施洛辰,千万不能玩安睿,不让很有可能被安睿给卖了,还美滋滋的替他数钱。

绿帽乌龟事件,最后郁千帆还是被施洛辰给收拾了,安睿那小家伙,才不是个肯替别人背黑锅的,在施洛辰不追究他的责任后,转身就把郁千帆给出卖了,顺道还瞪着那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添枝加叶的转述了一些郁千帆曾经在他面前说过的一些施洛辰的糗事。

事后,郁千帆追究安睿的责任,“喂,小鬼,你妈咪没告诉过你,出卖朋友是叛徒行为,会被鄙视的么?”

安睿玩着掌机,头也不抬的回答郁千帆,“哦,那个我妈咪倒是没说,她只告诉我,别人扇我一巴掌,我再把另外一边脸奉上给人家扇,那我肯定就是脑残了,正常人应该选择这样做—○人扇你一嘴巴,你不但要扇回来,而且还要狠狠的踢他两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来扇你嘴巴!”

听了安睿的解释,郁千帆决定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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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人群散去,尼尔斯才又走进了安柔的病房。

安柔昏昏的又睡了一场,似梦非梦间,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眼一直盯着自己,撑开了眼皮,对上了那双不管何时都荡着温暖的紫罗兰色眸子。

静默的对视了许久,安柔一点点的别开了视线,嗫嚅,“对不起,还是我。”

尼尔斯的声音泄出了他的疲惫:“柔柔,今后不要再这样惊吓大家了。”

安柔再次对上了尼尔斯的眼,喃喃:“如果当初没有你,或许就没有了今天的我和睿睿,我终究是欠了你的,欠了别人的,我可以慢慢还上,唯独你的,我还不上,你太过无所求,我曾以为你是遁世的高僧,直至我知道娶安柔是你从小就有过的梦想,才觉得或许可以有机会还了这份情谊,机会就在眼前,你那个时候不该让我放开手,你做出了那个选择,她会怎么想你呢?”

尼尔斯涩然的笑,“她的世界里,只有洛辰的存在,我只是她那场爱情幻想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布景罢了。”

安柔说:“可你爱她,放开爱人的手,最过痛苦的还是自己。”

尼尔斯无所谓的笑了,似转移话题的扯到了郁千帆身上,他说:“知道千帆的人都说他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可那么多人之中,唯有他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他说过,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她。”

安柔不解的眨了眨眼。

尼尔斯还维持着微笑的表情,可眼角却滚落了一粒晶莹,他说:“我一直不信他这那句话,直到那天,在我让你放手时,我知道,他说对了。”

帖尼尔斯这样说,安柔彻底呆住了,轻喃:“怎么会?”

尼尔斯拭去眼角的水泽,笑容复又灿烂了,起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安柔的额头,温和的说:“小傻瓜。”

安柔撇撇嘴:“我的睿睿都那么大了。”

尼尔斯点头,“嗯嗯,不是小傻瓜,是大傻瓜。”

安柔复又愤愤,“我才不傻。”

尼尔斯顺从道:“对对,你不傻,是我傻。”

安柔终究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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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洛辰堵在僻静处,将郁千帆拉进了卫生间,用破布堵住郁千帆的嘴,将他绑在马桶上,模出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艳红色唇膏,在郁千帆脸上恣意挥发他的绘画天分。

由于太过兴奋,所以施洛辰并未注意他竟然将郁千帆拖进了女卫生间。

是以,拉开隔间的门板,看见叠在一起的施洛辰和郁千帆,有人尖叫,有人啧啧称奇。

在又一次被人打扰后,施洛辰忍无可忍,瞪着眼睛看着站在一边呆愣愣的两个女孩,怒声喊道:“看什么看?”

两个女孩眨了眨眼,之后不约而同的尖叫失声,“啊啊啊!美男,基情,现场版钙片!”

施洛辰拧了眉头,表示他没听懂。

被画成妖怪样的郁千帆连连摇头——冤枉,他的清白啊!

施洛辰给自己报了仇之后,将被捆成粽子样的郁千帆丢在女卫生间,扬长而去。

直到有人举报女卫生间里有一对猥琐的男人正在做有碍观瞻的事情,扫|黄打|非处派了人来,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后,对郁千帆经行了说服教育,离去时,并不介意被郁千帆听到,一个个老八股皆在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玩得也太疯了,怪不得全都搞出了一身的毛病,哎,人心不古啊!”

郁千帆满目委屈,瘪嘴,“不过是画了个小小的绿色帽子,至于么?”

不等他感叹完了,接到通知的郁父、郁母便急匆匆的赶了来,郁母还是老一套,揪着郁千帆的耳朵将他拉走了,边走边说一定要娶个比她还厉害的母老虎震住这个整天惹是生非的浪|荡儿子,以前玩玩女人什么的,郁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他胡闹,想着哪个倒霉的女人被他玩大了肚子,正好娶回家当儿媳妇。

谁成想,自从郁千帆回国之后,就没再听他和哪个女人搞出过任何花边新闻,现在倒是好,终于搞了一把绯闻,郁母屁颠屁颠的赶过来了,结果被告知,和他在女卫生间搞绯闻的居然是个男人,郁母怎么不怄火啊!

郁父撇嘴说风凉话,他说一定是他们的儿子整天看着自己老爹被人荼毒,受了刺激,心理有了阴影了,才迟迟不找老婆,现在非但是老婆不敢找,有了需求后,居然找男人解决,实在是太让人无奈了。

郁母当即甩开郁千帆,揪住郁父的脖领子,挥动着拳头对他咆哮,“子不教父之过,老娘给你生了儿子,你自己不好好教育还怪老娘,你丫滴活得不耐烦了?再给老娘添堵,老娘揍得你连你老祖宗都认不出你来。”

郁父当即噤声。

听说,至此,郁千帆彻底沦陷于应接不暇的的相亲宴,无力月兑身,施洛辰得知这个消息,雀跃了很久。

当然,郁千帆也曾下了大本钱请安睿友情客串垢次,效果那是相当的好。

比如有那么一次,躲在酒店卫生间里的安睿接到了郁千帆的电话,立刻模出小镜子,对着镜子做了登场前最后一次检查之后,随后端出架势闪亮登场。

杂乱的头发,斜歪的棒球帽,花里胡哨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惺忪的眼,最夸张的是鼻子下居然吊着两管鼻涕,和着口水流淌在一团模糊的白T恤前襟上。

当然,那前襟也是色彩艳丽,混着油、巧克力等等连七八糟的污渍,牛仔短裤也被他穿得拖拖拉拉,趁着服务生不曾注意的当口,直接冲到了大厅舞台上,拎着麦克风就大声喊了起来:“爹哋、爹哋,小呆又把自己弄丢了,找不到爹哋了,爹哋快出来把小呆领回去。”

大厅里的人皆是一愣,随后一片窃窃的议论声响起,服务生反应过来要上前来揪人的时候,郁千帆颠颠的跑了过来,给了服务生一笔价钱可观的小费后,将‘盛装打扮’的安睿带到了那个海归名媛的眼前。

不等郁千帆给那名媛做介绍,安睿已经流淌着口水,望着那个名媛傻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色|迷迷的,且一边笑一边说:“爹哋,这个就是你要给小呆找得新妈咪啊?”

郁千帆极温柔的点头:“是啊,是啊,漂亮不?”

安睿重重的点头,伸手抹掉混着鼻涕的口水,呆呆的说:“漂亮,漂亮,比上一个妈咪还漂亮,爹哋你放心吧,这个妈咪我肯定会替你留上半个月的,对了,爹哋,这个妈咪你吃过后,我还可不可以吃女乃女乃了?”

郁千帆怜爱的拂过安睿那头杂乱的发,十分肯定的说:“当然可以,我们一起吃。”

安睿高呼:“好耶!”

对面的名媛再也坐不住,一脸阴沉的起身,还算有礼的说:“对不起郁先生,我突然想起还有个慈善晚会要赶,先告辞了。”

郁千帆十分轻佻的伸手拉住了那个名媛的手,还要猥琐的模了再模,笑眯眯的说:“我对你印象十分的好,今晚什么地方,我陪你出席。”

先前一脸仰慕的盯着他看的名媛紧张的抽回了手,微笑的婉拒,“不用了,是个小型的聚会,都是内部的人,不方便带外人进去。”

郁千帆佯装无奈的撇嘴,“不请自来也给主人添麻烦,那我就不陪你了。”

名媛如获大赦,连连点头,“恩恩,不必的,那我先走了。”

等到那名媛消失不见后,安睿立刻将手掌摊在郁千帆眼前,一本正经的算着:“名牌棒球帽6000、头发造型3000、受损发质养护5000、面妆7000、肌肤养护10000、服装8000、形象损失费15000、友情出场费30000,共计84000,看在是旧交情的份上,可以给你算个七五折,恩,你只需支付63000就可以了。”

前一刻还准备夸赞安睿无论从造型到表演都极其到位的郁千帆,听完安睿狮子大张口之后,顿时垮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尖声叫:“安睿,你土匪啊,抢钱呢,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搞,就跟我要六万三,太黑了点吧?”

安睿拉过郁千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擦自己的脸,一边擦一边模出一个小型摄像机送到郁千帆眼前晃啊晃的,无所谓的开口,“等一下我把这个送去给郁女乃女乃,她肯定会给我一大笔误工费以答谢我的举报,对了,别妄想以武力胜了我抢回证据,我都给你看了,肯定是留好了备份的。”

郁千帆很是懊恼,在安睿的逼迫下,乖乖的写了一张屈辱的欠条。

只是实在遇上棘手的人物,郁千帆还是会想到安睿,是以利滚利,安睿盘算过后,偷偷地告诉安柔,不久以后,他就可以买到一个奴隶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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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施洛辰对郁千帆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打击报复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女卫生间,直接去到了安柔的病房,只是没想到,推门而入,看见的画面让他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安柔困乏了,尼尔斯也很疲惫,然后,他们两个居然明目张胆的挤在同一张病床上休息。

那倒也罢了,最叫施洛辰愤怒的是安柔居然枕着尼尔斯的臂弯,医院里明明有那么多病床,他困了都没捞着安柔身边的位置睡觉,尼尔斯凭什么就可以搂着他老婆睡觉,实在太气人了。

施洛辰咬牙切齿,可也只是站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的盯着睡得香甜的安柔看。

看了许久,最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施洛辰不知,在他退出病房的一瞬,尼尔斯突然睁开了眼,看了看还偎在他怀中熟睡的安柔,随后微微侧目,转向门口方向,眼底泄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也才出了病房没多久,施洛辰边走边模出电话,并不理会自己身处何方,直接打电话给项海:“项海,把全国知名的打婚姻官司的律师都给我请来,越多越好,不管花多少钱,请人之前给他们交个底,问问他们对方手里如果有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他们有没有办法给撤销了,有办法的,直接出高价。”

电话那头的项海沉默了片刻后,拔高声音喊道:“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那不等于你们私下和解了?只要对方将离婚协议书送交了,你们就是名正言顺的离异夫妻了,董事长,这个时候请律师已经没啥用处了吧,您还是直接考虑怎么想办法骗得安总再婚得了,费那毛劲干啥啊,打不赢官司,还得亏掉不少老婆本,太不明智了!”

听着项海的风凉话,施洛辰没把鼻子气歪了,深呼吸,再深呼吸之后,施洛辰冷哼,“项海,听说你老婆本存得差不多了,就快结婚了吧?”

项海帖施洛辰这么说,感觉头皮一炸,脊背直冒凉气,突然想到说错话了,结结巴巴的解释,“董事长,我没那个意思,这事一定替您办好,保准董事长满意。”

施洛辰冷哼,“丫的办不好这事,我就去找米晓淑,告诉她,你这些年上位这么快,其实不过是凭着那张脸生得好,靠着潜规则,做了我男宠换来的前途。”

项海已经现出了哭腔,“董事长,我这才把她给诓回来,您就别再坑我了!”

施洛辰森森然的说:“看你表现。”

说完挂断电话,不过打完这通电话后,脸上没显出轻松的神情,反倒更阴沉了,施洛辰岂会不知项海的那个说法,可一旦这事没一点转换的余地,想着刚刚见到的那一幕,没准安柔提交了协议书之后,一换到离婚证,会立刻牵着尼尔斯的手办理结婚登记,那他怕是真没希望了。

何况尼尔斯又不是易天南,哪里会那么好诓骗?

真是越想越后悔啊,那个时候以为是豪气万千,现在看来,纯粹的逞一时之勇,匹夫行径,真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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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

轻轻的一声唤,打碎了施洛辰的自怨自艾,抬了头,竟是很久未见的张珊珊。

张小山那场绑架案,办案的警官说是张珊珊报的警,张珊珊在那件案子里为了挽救思思而废了一只手。

只是思思到底还是死了,而废了只手的张珊珊也一直未曾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

施洛辰上次听到这个名字,是有人无意间提及,替张小山收尸的人,好像正是张珊珊,因为签领人好像就是那个名字。

厉雪婷死了,张小山也死了,时过境迁后,张珊珊卸除了曳住她的怨气,平和了许多,只是洗尽铅华后的张珊珊,看上去比同龄的女子更加苍老,似乎提早的进到了美人迟暮的悲凉晚景。

张珊珊看着施洛辰呆愣愣的盯着她看,嫣然一笑,轻声道:“可以请施董喝杯茶么?”

施洛辰终于找回了声音,不解的问:“你不是一直喝咖啡的么?”

张珊珊嫣然一笑,“人都会变得,静了心之后才发现,清茶的恬淡更适合我。”

施洛辰定定的看了张珊珊好一会儿,才轻声的问了她一句:“近来好么?”

张珊珊低头看了一眼在盛夏的时节仍要裹在手套里的手,涩然的一笑,“还好。”

施洛辰的心蓦地抽了一下,再去看张珊珊的颓势,满目歉然,“我请你。”

出了医院,来到停车场,施洛辰依旧如张珊珊记忆里的绅士,最关键,他为她敞开了曾经专属于厉雪婷的副驾驶那侧的车门。

张珊珊盯着敞开的车门很久,未有任何动作,她一直在攀爬着,就是梦想有一天能坐在这里,可这一天终于到来之后,她却再也寻不到任何兴奋地感觉,因为她知道,这里已经不再适合她这样的女人了。

施洛辰见张珊珊迟迟不肯上车,轻声的问:“姗姗,怎么了?”

张珊珊偏过头看着施洛辰,莞尔一笑,轻道:“我最近喜欢到对面那条街上才开的‘静心茶坊’坐坐,从这里到那里也就五分钟的路程,不介意陪我走着过去吧,再者,那里不好找停车位的。”

施洛辰看着张珊珊的笑,跟着笑了,附和,“绅士都尊重女士的意见。”

之后锁了车,陪着张珊珊一路走到了‘静心茶坊’。

茶坊的感觉和咖啡店是很不同的,茶坊更静谧,令人身心放松。

张珊珊带着施洛辰到了二楼的包间里,背对着喧嚣的街景,看着城市的另一面,如知心朋友一般,不藏功利,趋避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算计,敞开心的交谈。

施洛辰问:“很久都没看见你了,先前去哪儿了?”

张珊珊看着紫砂茶碗,声音平静的说:“绑了厉雪婷和思思的那个叫张小山的男人,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施洛辰点头,“这个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张珊珊声音无波无澜,“我知道你是知情的,你连厉雪婷就是厉娜都能知道,那么一定不可能不知道张小山是谁,你这种性子,知道了张小山和厉雪婷的纠葛,肯定连带着个能将张小山的九族都给调查得一清二常”

施洛辰轻笑,“你很了解我。”

张珊珊慨叹,“可惜了解的晚了些。”

施洛辰不置可否。

张珊珊也一阵沉默之后,才幽幽的开口,“我父亲一生有过好几个女人,也生下了不少孩子,张小山是老大,我是最小的。女人多了,争风吃醋总是难以避免的事情,我的哥哥和姐姐中,有几个是被父亲别的女人给算计死的,也有混黑没混好,把自己搭上的,还有私生活混乱,得病治不好的毛病病死的,总之,没多少年的时间,父亲那么多孩子里,也只剩下我和张小山两个了,只是没想到,父亲这最后一根血脉,还是没保住,被我给害死了,父亲说多找几个女人,多生几个儿子,张家的香火就不能断,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要让父亲失望了。”

施洛辰看着张珊珊落寞的表情,轻声劝慰,“那是张小山咎由自取,你没必要将责任全拦在自己身上。”

张珊珊不同意施洛辰这个说法,“如果我没将厉雪婷就是厉娜的事情告诉他,他也不至于死得那么快。”

施洛辰无所谓的回话,“就算你不将事实告诉他,或许再过些日子,我也会把雪婷就是厉娜的事情告诉张小山的。”

张珊珊一阵愕然,“洛辰,你没必要这样开导我。”

施洛辰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个会为了开解别人,而把污秽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的滥好人。”

张珊珊瞪着一双眉目,不解的望着施洛辰。

施洛辰品了一口清茶,才又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这个人,唯我独尊惯了,从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只想着自己心里舒坦就好了,而且我很记仇,你知道我爱雪兰,而雪婷当年对雪兰做了那么多无耻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只是前些日子我被很多事起困住了,暂时没得了机会收拾雪婷,我会把她留在身边,只是怕她逃了之后我想找她会很麻烦,而且在我看来,对一个最好的报复方式,是让她看见自己一直期盼的东西就在咫尺之遥,可对她来说却可望而不可及,那才够折磨人,就好像现在,我爱的人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人亲昵,夜里做梦都是她跟别人好,而我却无计可施,这才是最严酷的惩罚,至于我说要把雪婷交给张小山,也是因为我发现一个男人如果想要赢回自己喜欢的女人,那么就千万不要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所以我懒得再和雪婷纠缠,还有什么办法比把她交给张小山更为一劳永逸,只是还没等我付诸行动,就遭遇了别的事情,仅此而已。”

听着施洛辰这番话,张珊珊突然笑了,笑中含泪,喃喃道:“谢谢你。”

施洛辰自嘲的笑,“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

张珊珊不再纠结是不是自己害死了张小山,她只轻轻的陈述了之前她去了哪儿,“张小山这辈子混得很逊,远不如我的父亲,我父亲当年很有些雄风,信奉着一套封建大家族的规矩,重祖宗家法,封建礼仪,坚持教育我们,落叶归根,所以,我把张小山的骨灰送回家乡了。”

谈论这样的话题,总是免不得伤感。

施洛辰只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却不搭话。

关于张小山的话题,至此彻底结束。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静默之后,张珊珊才又出声:“对了,你不想和安柔离婚了对么?”

听张珊珊提到安柔,施洛辰赧然,不过还是大方的承认,“我爱她,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个儿子,所以,我不想失去她。”

张珊珊莞尔的笑,“看来你当真是爱上了她,从前雪兰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可你也从没承认过你爱她,你曾允许厉雪婷生下那个本所有人都认为是你的亲生骨肉的思思,可你到底还是没承认过你爱雪婷,今天你这么大方的承认,想必,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施洛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张珊珊低垂着睫毛,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她的声音有些沉闷,淡淡的,“那你现在肯定后悔要和安柔离婚了?”

听张珊珊这样说,施洛辰觉得有些怪异,直接反驳,“有好几个家伙虎视眈眈的盯着安柔,如果不是碍着我们的婚姻关系,他们早就下黑手了,我怎么可能要和安柔离婚呢?”

张珊珊挑眉,“那你还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送到安家报刊箱里?”

施洛辰惊愕的看着张珊珊:“你怎么知道?”

张珊珊轻笑,“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只是那天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黎明的时候我又逛回到了安家门外,所以就看见了行为怪异的人,你知道,是人都有好奇心的,特别是关于自己喜欢过的男人的秘密。”

一直轻轻缓缓和张珊珊交谈的施洛辰突然拔高了声音,“你这么有心计的女人,肯定算到了我早晚是要后悔的,只要我后悔了,那份协议的价值就是不可估量的,刚刚你特意将话题扯到了这上面来,绝对不会只是随便关心一下我的感情世界吧?先前我还奇怪,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为什么安柔的代理律师还在继续准备着那件诉讼案,现在明白了,安家根本就没接到那份协议,那份协议,是被你给拿走了对么?”

张珊珊并不否认,点头微笑:“对,那天的你看上去失魂落魄的,人在失意的时候,难免会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所以我看见那份双方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后,直觉将它收了起来。”

施洛辰看着淡然自若的张珊珊老半天,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却是阴冷的,“说吧,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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