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仙魔途 五一、雪主雪痕

作者 : 今生为你憔悴

浪儿大义救狐女,无赖行径再崛起,够可以;

雪痕悲痛失爱女,人生宿命难抗议,够可泣。

一只通体洁白的雪鹰俯览翱翔于雪家堡之上,低目望去,只见两个小黑点在堡内快速的移动着,那是两个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一位身穿白纱的女孩。

“爷爷,慢点走吧,恋舞跟不上了。”老人身后白纱女孩眼含泪痕可怜巴巴的说,此女孩正是秀莲几人护送回来的恋舞,此时的她身穿白纱裙,如小仙女般可爱。

“要是晚了你姑姑就有危险了,你跟不上就在后面慢慢走吧。”老人回头叹息一声,急迫的说。此白发老者正是恋舞的爷爷,雪家堡主雪痕。

雪痕是一位面相威严的老者,这与他身上所穿儒服极不协调,银白长发披肩挥洒,一抹忧愁挂在威严的面上,使人瞻之心含惧意,不敢正视。

“好了,你就在这等我吧。”看着恋舞柔弱的样子,雪痕语气微微放暖,补充道,却在回身之际,只觉一物面前闪过,虽然不知是什么,但雪痕仍是下意识的一挥手,将那物稳稳抓在手中。

“放开我,快放开我的勒。”一阵惊呼由手中之物喊出,虽是惊呼,却难掩那一股优美狐鸣声,让人闻之反而是一种变相的享受,错,变态的享受。

“这是什么东西?不人不兽的。”由于雪痕身体高大健壮,拎起那物倒不费什么事,待看清手中所抓之物时,不禁面上有些疑惑。

恋舞见此,忙紧赶几步,来到雪痕身旁,歪着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那瘦小身影,却见莲荷急匆匆赶来,忙开口问道:“莲荷姐姐,你来看,这是什么呀?”

“禀报堡主,这小狐女就是几月前来我们堡中偷走琪玉的兽人,当时您在闭关而少堡主又急着赴诛魔会,就让她逃月兑了,不知这次我们怎么处置她?”莲荷收好武器,躬身立在雪痕面前,请示着。

“交给你,直接打回原型扒皮给恋舞作件皮袄。”雪痕挥手将媚儿制住,顺手抛给了莲荷,雪痕现在正有要事要办,丢玉之事只是一略而过,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不要的勒,媚儿把玉给你们,不要杀媚儿。”媚儿在莲荷手中挣扎着,略带哭腔的向雪痕求饶着,她可不认为莲荷会违背雪痕意愿放过自己,她可是捉弄过莲荷的呀。

“爷爷…”听着媚儿的祈求,恋舞面上现过一丝不忍,不禁朝着雪痕怯怯的说着,却被莲荷轻轻拉了下衣角阻止了她继续言语,忙转头朝莲荷看去。

“这只狐狸来我们家堡捣乱,这是罪有应得。”莲荷伸手又狠狠的捏了捏媚儿的胳膊,语气冰冷的说。恋舞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姐姐”,得罪她倒还真算是这只狐女倒霉。

“可是莲荷姐姐…”恋舞稚女敕的小脸上仍是含着不忍的看了眼因痛苦而不住颤抖的媚儿,欲向莲荷求情,莲荷却是摆了下手,向来路折回了。

对于媚儿的呼救,雪痕似未闻般,仍是继续疾步赶路,他不能再停止步伐了,他急着要救一个魔,他的女儿,雪晴歌,突然,一道身影闪在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什么人?”雪痕语气冰冷,开口问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关键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来者盯着雪痕,嬉笑答道。

“废话,你说我是什么人?”雪痕寒眉倒竖,冷言问道,说实话,一些小种族不谈,人魔等几个大种族还真没有不知道他雪痕大名的,面前的无知小辈认识自己倒还确实不足为奇。

“你是一位老人。”来者笑着回答,脸上挂着邪邪的欠揍的表情。“…”

“她只是调皮捉弄了你的人,至于杀她吗?”浪儿紧盯雪痕,大义凛然的说,浪儿与媚儿并不熟,只是雪痕这种蔑视别人生命的态度让他很反感。

“她偷了我们家族琪玉,难道不该杀吗?”见浪儿的那副表情与言语,莲荷不禁心生厌恶,忙拎着媚儿走到浪儿身侧,出言驳道。

“你偷他们玉了吗,没偷就说没偷,偷了也说没偷。”听着莲荷的话,浪儿扭头看着楚楚可怜的媚儿,撅嘴耍着无赖道。

不经意间瞥见浪儿侧脸加上他那无赖的言语,雪痕不禁轻声惊疑一声,面前的小子很像一个人,一个对自己甚至是整个魔族都很重要的人。

“你,你无赖。”论口舌争辩莲荷当然不及浪儿,不禁气愤的抽出佩剑,欲向浪儿刺去,却被两个女子突然闪身拦下,一个是急迫的秀缘,另一个是惊讶的恋舞。

“说不过浪儿哥哥就要动手,你才是无赖。”秀缘挡在浪儿身前,手指指着莲荷,嘟着小脸蛮横的说,其小模样甚是可爱。

“莲荷姐姐,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况且这小狐女也没犯什么大错,就放了她吧。”恋舞可怜巴巴的说着,而后又将目光投向雪痕,但雪痕的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的紧盯浪儿,回头看过,浪儿的目光也是紧紧盯着雪痕,一老一小就这样静静的瞧着对方,对几女的争论恍若未闻。

“你叫什么名字?”雪痕右手长袖轻拂,几女便感身体一轻,竟就那么直直的移开,几女身重足有几百斤,却不及雪痕拂袖之力,他的灵力…

“回前辈,晚辈郑浮浪。”浪儿改了玩世不恭的嬉笑面容,以少有的恭敬之语答道。“我问的是真名。”雪痕皱着眉问道,世道很乱,所以常有一些人以假名示人。

“浪儿哥哥本来就叫郑浮浪,哪有真名假名的。”秀缘又窜到浪儿身侧,撅着嘴抢话。“堡主问他话哪有你说话的份。”莲荷出言轻斥,显然她还在为秀缘刚才的轻驳而耿耿于怀。

“你…”“都闭嘴。”秀缘刚想反击,却被一声威严之语打断,是雪痕,他那威严的语气让人毋容置疑,众人都有一种感觉,谁要是违抗了他的话一定死的很惨,他可是魔将。

“你认识颉家人吗?”雪痕复又看向浪儿,语气放缓的问着,他想听到浪儿肯定的答案,却又想得到他否定的安慰,他的心很乱,又很矛盾。

“颉家人?不认识,我倒认识个颉家魔,颉影丰算不算?”浪儿瞥了瞥嘴,回答着。“丰儿,你,你怎么认识他的?你…”雪痕闻言激动之情竟是溢于颜表,这与平时稳重的他很是不符,他的心确实很激动,激动的竟是忘记了此行的目的,雪晴歌!

“你把她放了我就告诉你。”雪痕兴奋的表情令莲荷与恋舞很是吃惊,在她们的印象中雪痕从没有如此失态过,浪儿更会利用雪痕的失态,反正放了一只狐女对于雪痕来说也不算什么。

听着浪儿的话雪痕只是随意的向莲荷点了点头,示意她放了狐女。“但是堡主,她可是偷了我们东西啊。”莲荷见此,还想做着最后的劝慰,狐女得罪过她,她可不想轻易就放了她。

“放了她。”雪痕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着,便不再看莲荷,而是将目光移向浪儿,好像深怕他突然在自己眼前消失一样。

“哎”莲荷叹息一声,狠狠的剐了眼浪儿,松手放开媚儿,月兑离莲荷束缚,媚儿忙一跃躲在浪儿身后,怯生生的看着莲荷,强大的雪痕不可怕,但他的这名婢女却让人很是心怕。

“你走吧。”浪儿回头朝媚儿温馨一笑,轻声说着,她那怕怕的模样让浪儿回忆起了新生的秀缘,她刚出生时就是这个样子,扭头看向她,她也正笑脸看着自己,一丝暖流流入浪儿心扉。

“谢谢你的勒,坏小子。”媚儿看着浪儿轻声道过谢,而后扫视了眼众人,当看到莲荷时忙将头低下,右手取出绿色小笛,轻轻吹响,众人只闻一声鹰啼半空传来,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雪鹰降落下来,待至地面两米左右便平翔不落,媚儿轻跃其上,雪鹰又是啼鸣一声,翱翔而起。

“坏小子,下次见面我教你唤术的勒。”媚儿之语,半空传来,直至远去。“堡主,真的就这么放她走了?”望着半空远去的雪鹰,莲荷不甘心的问着。

“你现在要是还能把她抓回来就去抓好了。”雪痕不满的说着,而后对浪儿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恩,我是在…”浪儿刚想将虚弥之境如何见了颉影丰之事告知雪痕,却突然被一阵歌声所阻,歌伴琴乐,只闻其曰:

“前世的孽缘注定今生的孤单,注定让我思念,我对流星许愿,只求再见你一面,再见一面。昨日的旧爱今日的新欢,化作悲泪凝成遗憾,不管人魔异族,亦或风花雪月,也难逃时过境迁…”歌声莞尔,却溶有浓浓的悲意,为情而悲,独爱之意,闻音可听出,唱歌的是一名奏琴高手,也是一名浓爱之人,她的名字叫做秀莲。

“三师姐。”不待歌声飘散,浪儿便先是一惊,赶忙随声而去,他现在真的有些不敢远离秀莲,因为那个不真实却又很真实的梦,见浪儿离开,秀缘也是赶忙跟上。

“你们别走,”莲荷呼喝着,而后看向雪痕:“堡主,他们…”当她看见雪痕的面容时,余下的话便再也不敢说出了,此时的雪痕满脸悲痛,一丝无奈与悔恨夹杂其中。

“没想到竟然真的听到了这首‘晴歌泪’,歌儿,爹爹对不起你啊,也许宇主说的很对,不管人再怎么强大,也终归斗不过天,人永远都无法更改宿命,永远…”两注清泪滑过雪痕的脸颊,寒风吹过,那一刻,面前威严的老人仿佛在那一刻老了很多,沧桑了很多。

莫认自强命够硬,霸王亦难与天争。待到风烛残年日,苍颜即会代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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