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盗侠 第五十四章 流氓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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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就要祭祖了,所有事宜可都准备好了?”明月夜问他。这破地方再也不能多留,趁早盗宝趁早离开!

“娘子放心,全都准备好了。”温大少嘻皮笑脸地伸了双臂将明月夜拉到面前环住他的腰:这丫头还是关心我的,面硬心软的家伙!

明月夜没有动,只是“凝眸”望住温大少,道:“不是说老爷请来那个姓冷的是为了保护家中的宝贝么?你把他弄到抱云楼去了,到时宝贝谁来看护?”

见诗情难得如此温驯,温大少心中虽欣喜不已却也不敢太过着急,仍只温温柔柔地揽着“她”的腰身,轻声笑道:“明儿晚上我就请他过去祠堂里守着,放心。”

“可今儿晚上呢?宝贝就那么在祠堂里放着,能安全么?”明月夜也伸手揽住了温大少的腰。

“放心了娘子,”温大少美得眉开眼笑,“宝贝藏在很保险的地方,谁也进不去的。”

“喔,究竟是什么宝贝这么保密?妾身嫁过门儿这么久都还不知道,看来少爷是不把妾身当自家人看啊。”明月夜嘟起嘴,作势便欲推开温大少。

温大少连忙牢牢将他搂住,赔笑着道:“怪我怪我,只因平时也不想着那捞什子物件,便也没有刻意对娘子提起过。那宝贝其实是一块寒玉牌位,咱们温家祖上传下来的,每逢祭祖的日子都要摆出来全家祭拜——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我长这么大也没见那宝贝对温家起了什么庇佑保护的功效,哼,有与没有没什么两样,还要花精力藏着守着它。”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地取走它了,反正它“有与没有没什么两样”,明月夜心中暗道。发觉这混小子的手正不老实地从自个儿的腰上往上滑,本欲一拳飞开他,然而还有话没问完,只得暂且强忍下,抛了个媚眼儿过去,道:“上回二少爷娶亲拜祠堂,妾身怎么没瞅见那宝贝呢?”

温大少正心猿意马,也顾不得回答,一双手只管在诗情身上如此这般,忍不住就这么拥着诗情慢慢往床边蹭过去,口中低声道:“娘子……距祭祖不过也就两天了,大事我也操办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你我已是夫妻,何苦非得那么较真儿要挨到祭祖完毕才能圆房?不如……今晚……娘子……从了我罢……人家忍不得了……”说着便用力将诗情往床上压去。

明月夜半空中一扭身,落在床上时反将温大少压在了身下,一把攫住他的下巴,笑容里带着恶意:“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话呢,夫君。”

一声“夫君”把温大少叫得心花怒放,一把将诗情搂在胸膛上,笑道:“那宝贝当时就在祠堂上放着,娘子是看见了的。”

明月夜不由细细回想起当时情形,可无论如何也不记得自己的目光曾经扫到过那块寒玉牌位,当时他是细而又细地将整个祠堂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的,不可能有任何疏漏之处。

想个事情的功夫温大少已经在试图着重导主动权翻身把诗情压在身下了,一双手胡乱在“她”身上游走,嘴巴也去找人家的嘴巴。

“我哪里看见了?!你说过咱们温家祖宗一共十三块牌位的,我当时也数过,供桌上也只有十三块牌位而已,敢情儿你在哄我?”明月夜有点儿不耐烦了,想要推开身上这发了情的小子。

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温大少可不想再任机会溜走,当下四肢并用地缠在诗情身上,将脸埋在那对儿酥胸前,呜噜着道:“娘子……有话咱们明儿起来再说,夜都深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这个——混小子!明月夜只略一用力便将温大少掀了开去,大马金刀地翻身跨坐到他身上,睨着他那张笑得的脸道:“今儿不把话说明白你就甭想睡。”

“娘子……你好坏。”温大少被诗情这姿势撩拨得浑身血脉贲张,忍不住在下面扭动了两下,“那宝贝……就在十三块牌位之中……”

明月夜勾起了唇角。

温大少再也忍不得了,唿地坐起上身一把搂住诗情倒在了枕上。

心儿在外间并未入睡,方才同明月夜吵嘴的情形一遍遍在脑中闪现,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委屈,不由悄悄地抹了一回眼泪,正吸着鼻子揉眼睛,忽地听得里间传来隐隐的床架子“嘎吱嘎吱”的声音,时而夹两句温大少的申吟声,不由纳了一闷儿:这么晚了,两个人在里头鼓捣什么呢?

直到大半夜也未能睡着,正辗转反侧着,听见里间门开,一道高高大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飘出来,知道是明月夜恢复原身跑出来活动筋骨——自从与温大少同房之后,他每天晚上只能等温大少睡着后点了他穴道再跑到外间来松泛。当下只管闭上眼睛也不理他,一时只觉床上一动,想是明月夜坐到了床边,紧接着一只大手落在颊上,手指轻轻揉了下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儿。

“心儿。”明月夜轻唤。

心儿只是不理。

明月夜便俯身伸了胳膊硬是将心儿从枕上抱着坐起身来,道:“臭丫头,睁眼!”

心儿倏地睁开眼睛瞪住他,小嘴儿抿得死紧。

“还赌气呢?小臭妮子,居然和我吵嘴,难道我说他说得不对?”明月夜肚子里的火也还未消,一对眼睛也死死地瞪住心儿。

“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你还想让他做到怎样的程度?”心儿哽着声开口,“我们盗他家的东西本就理亏,帮他做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你又凭什么指责他做得不好?”

“臭丫头——我还不能说他了?!”明月夜火又上来了,“你帮他又能帮多久?!他是小孩子么?有些事不让他自己去解决,一旦你离了这里,他还是一样被人算计被人害!除非你想留在这儿一辈子——是么?你想留下?想嫁他?告诉你:我不允!这种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他根本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我绝不同意你跟着这样的人操心劳命!你赶快给我死了这份儿心罢!”

心儿气得急了,拼命去推明月夜箍着自己肩膀的手:“你——你乱说什么!走——你走开!我不要和你说话!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你别管!”

明月夜动也不动地盯了心儿良久,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好——很好。如今你为了那男人连我——好,我是管不了你,再亲也不过是个哥哥,不能同你一生一世,你直管去找能和你过一辈子的人去!——我今儿算知道了,同生共死算个屁!抵不过小白脸儿几句甜言蜜语!”

心儿气怔,眼圈一下子便红了,强撑着瞪住明月夜,哑声道:“你说什么——”

明月夜倏地起身走向窗边,也不回头,只硬声道:“我这就去祠堂里找那东西,倘若今日能够得手,明日我就离开这温府,你愿留就留下罢。”说着便掠身飞了出去。

心儿又气又委屈,眼泪簌簌地掉,又架不住担心明月夜安全,只好望着窗外夜空默默揩泪。

冷落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木头或是神仙什么一类的,虽然在抱云楼上可以将整个白梅院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可毕竟不能白天黑夜的这么一直盯着不睡,因此几天前他便招来了两个与他共同执行任务的六扇门的捕头,三个人在抱云楼里轮班监视白梅院——当然不是为了赔着本儿地给温大少做事,而是冷落确定那个画意丫头就是朝廷通缉的天字一号重犯——月光大盗,因此必须对其行踪进行不间断地盯梢直至在其犯案时当场抓获,人赃俱得。

今晚负责监视的是位姓高名兴的年轻捕头,功夫极好,尤擅轻功,据说在大白天里,他用轻功从你的面前飞过,你甚至根本不会察觉眼前景物有过任何的变化。高捕头很有潜力,前途远大,冷落也有心好好地培养他成为副总捕。

高捕头坐在窗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白梅院。他至少看见了三只野猫从屋脊上轻巧地跑进夜色里,还有一只小麻雀在屋檐下迷迷糊糊地展着翅儿伸懒腰。他很认真,即使是如此安静枯燥的夜晚他也丝毫不曾放松过警惕。

高捕头的认真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回报——他看见白梅院东厢房的窗纱轻轻动了一动——也许是风,但认真严谨的他宁愿相信那是有人从里面飞掠了出去——尽管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对方的身影。

这就是高捕头被冷落所看重的原因之一。

高捕头当机立断飞身掠出了窗子——他没有时间去通知睡在隔壁房间的冷落和另一个捕头,月光大盗轻功上乘,这是冷落特别告诉过他的,时机转瞬即逝,耽误不得。

高捕头一路直奔温家祠堂,在那里还有两个六扇门的捕头埋伏在暗处守着温家的宝贝,只要他先一步到达祠堂通知那二人布下罗网,月光大盗这一回就是插翅也绝难飞出!——是的,他要先一步到达!而且他肯定会先一步到达!从白梅院到祠堂要比从抱云楼到祠堂的距离远上一些,高捕头对此信心十……足?

眼看再有一个掠身的距离便是祠堂,高捕头忽然听得耳边有人轻笑了一声,声音太快,以至于他根本就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因为他着实太吃惊了——他能感觉到有人从自己面前掠过,可他连个影儿都捕不到!要知道——要知道,练习轻功之人的首要功课就是先练眼力,只有你的眼力跟你上的速度,你才可以避免在飞掠的过程中不会撞到全速飞翔的鸟儿或是能够看清四周的景物,可以说,你的速度有多快,你的眼力就必须有多快,因此轻功好的人可以看到轻功不如自己的人的身影,反之,对于比自己轻功要好的人,你是捉不到他的影子的。

高捕头简直不敢相信——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的轻功能够好过自己这么多,就算他也曾设想过对方的轻功比自己要好的可能性,至少还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看到个残影的,可事实上……他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高捕头深受打击,在此之前他对于自己的轻功是相当自负的,可与这个月光大盗才一照面,就被人家一脚从山巅踹下了悬崖。高捕头既羞惭又恼火,他运足了全部功力想要捕捉到月光大盗的一襟半袂,却始终循不到对方的踪迹。

高捕头人虽然年轻,却贵在不会意气用事,他决定放弃独自追缉,将其他捕头们叫来一起动手。才要运起丹田之气发出暗号,却忽觉身上一麻功力尽泄,竟是被月光大盗轻而易举地点了穴道,还伸手在他脸蛋儿上拍了一拍——这该死的——流氓大盗!

当高捕头想要看清这流氓大盗的真面目时,却又被他伸指一点,整个人便昏了过去。而在这位最有前途的六扇门年轻捕头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一个只穿了肚兜的火辣姑娘正在他身上趴着,他的衣服悉数扔在地上,以至于他的鼻血喷了自己和那姑娘一身。匆匆穿了衣服落荒而逃时还没忘记问那姑娘是谁把自己弄到这儿来的,那姑娘说:“郎,奴家睡着睡着你便出现在了枕旁,可见是梦里奇缘,奴家甘愿不收郎的银钱,尽心伺候一晚……”

出得楼门回头一看,唯见门匾上三个大字:百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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