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心里平静,自己的身世竟然这样离奇,不是自己的身世,而是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世这样的离奇,她不是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可是知道又如何呢。舒悫鹉琻
她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听到有人禀报说已经把林莲钰送回长公主府去了,她的腿已经残废了,可能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可是初夏觉得这种人就算死了都不能偿还她在人世间所犯下的罪恶。
公主府里有一处小竹楼,左边是荷花池,右边可以看到整个公主府的全貌,初夏坐在小竹楼的上面,目光放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心里到底背负了自己伤痛才选择自杀。
身后有熟悉的味道飘进她的鼻子里,古天翊从身后抱住她:“在想什么?”
初夏转过身抬头看着古天翊伸出手模着他满头的银发:“你父王死的时候,你是怎样的痛苦,又是怎样的仇恨让支撑你活到现在。钚”
“是很痛,每天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听到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还有满地的尸体,鼻子里永远是烧焦皮肉的味道,好像每天活着炼狱里。”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突然她感同身受一般,如果是她估计她根本经受不起。
两个人就那样默默的拥抱在一起,古天翊抱着初夏:“今天你在天牢里的时候,其实我也在。”初夏听到他的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心中好像有很多委屈一般,化成了滴滴泪珠湿润了他的胸口。
“真是一个傻丫头,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你神色不对,如果我不派人悄悄跟着你,你要自己经历多少痛苦。”古天翊捧着初夏的脸,用嘴唇为初夏擦去脸上的泪水荬。
初夏看到古天翊如此爱惜自己,泪珠掉的更凶:“初夏以后你要记住,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古天翊抱着初夏的身体,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温软的怀抱让初夏觉得自己找到了港湾,她闭上眼睛听着他胸膛里心跳声音,这一刻她不想和古天翊分开,她坚定自己的想法,她要治好古天翊身上的病。
“翊哥,我们成亲以后,我想出去找碧血燕。”她抬头看着古天翊。
“那种东西我感觉这是世界上没有,就是一个传说罢了,你想什么鸟会永远不停的飞翔而不落地休息呢。”古天翊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你说的碧血燕永远飞不停。”初夏的眼中有着欢喜的光芒,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估计这种鸟是存在的,但是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这种鸟一般生活在悬崖峭壁上因为它们是没有脚的又叫无脚鸟,数量十分的稀少,又常年的不停的飞行所以很少人能抓到它。
古天翊看到初夏的眉头越皱越紧:“丫头不要为我的病担心的太多了,我答应你好好的活着就一定的好好的活着。“
初夏抬头踮起脚轻轻亲了古天翊脸颊一下:“翊哥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难得这丫头主动开窍了,他的眼中划过一阵欣喜的目光,古天翊嘴角轻轻上扬:“就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
初夏看着古天翊晶亮的眼神,有些害羞的低头:“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古天翊一把搂住初夏柔软的身子,他有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更加的绯红,他的目光炯炯有神让人无法躲避。
他低下头狠狠的吻上了初夏的樱红色的嘴唇,这吻让初夏有些承受不过来:“翊哥。”
可是这次古天翊却没有想放开的她的意思,他低头吸吮着她的美好,他禁闭的双眼说明在沉浸在初夏的香甜里。
初夏也慢慢的闭上眼睛,开始学着回应他,那样的回应让古天翊欣喜万分,他加重了自己的吻,初夏觉得自己魂飞魄散一般跟着他一起飞翔。
“公主,公主,不好了。”宫女惊慌失措的跑了上来,却看得到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的场景。
哎呀
宫女连忙转过身,初夏连忙推开古天翊,她的脸上一阵热烫:“出了什么事情。”她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这样沙哑,这样她更加的害羞。
“公主刚才宫里来的侍卫说钰郡主死了,单郡王还有莲琳公主都去皇宫,说是要皇上严惩公主呢。”初夏皱眉,这
是怎么回事,虽然林莲钰在她这里受了重伤,可是并不能致死啊,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古天翊也挑起了眉头拉着初夏:“别怕一切有我,我们一起进宫里看看去。“
已经是深夜了,可是皇宫里依然灯火通明,初夏和古天翊还没有走进上书房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皇上你一定要为我妹妹做主啊,初夏恃宠而骄不说,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继母,这样的公主实在是我天朝国的不幸啊。”哭声最大的就是林莲钰的姐姐莲琳公主,在天朝国公主的封号是可以继承的,只要上一任公主年过五十岁就可以把公主的封号传下去,享受公主的待遇,而长公主把自己的封号传到了每一代的第一个女儿身上。
林莲琳就是长公主的嫡传长孙女,平日里很少拿出公主的威风来,这次如果不是看着自己的妹妹惨死,她是不会到皇宫里来的。
“贤德公主驾到。”门外响起了太监高声的通报声。
林莲琳转过身双眼通红的瞪着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初夏和古天翊走进上书房的时候,初夏看到地上一具尸体蒙着白布,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估计就是林莲钰的尸体了。
初夏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臣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她的声音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人命关天的恐惧。
皇上心情有些不好,大半夜的听到死人的消息谁也高兴不起来:“初夏,莲琳公主告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继母,这事情可是真的吗?”
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蒙着白布的尸体然后抬头毫不畏惧的和皇上对视:“我没有杀她。”
“你还说你没有,皇上我妹妹在丞相府里过的好好的,要不是这个孽女处处为难我的妹妹,她能潦倒至此吗,我妹妹去她的公主府求情,想让她救救她的父亲,她非但没有答应还痛打自己的继母,皇上,这女子心狠手辣,死不足惜。”莲琳公主眼中冒着仇恨的目光,不是因为自己的妹妹死了,而是因为这个女人就是间接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本来她是想慢慢的收拾她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死了,现在只有自己亲自露面了。
皇上听到莲琳公主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难道初夏这个人真的是这样的吗,他幽深的眼睛冰冷了起来,在皇宫里他看了太多伪装过的女子,他有些嫌弃的看着初夏。
“皇上,臣女没有杀林莲钰,公主府的很多人都可以我作证,因为林莲钰到我府上的时候蓄意要杀我,自己误入了机关才受了伤,可是她的伤全部在腿上,并不是致命的。”初夏的话十分的清楚,无懈可击。
“哼,初夏你说你没有杀我妹妹,可是有人看到你杀了我的妹妹,皇上我已经把证人带了上来请皇上明鉴。”莲琳今天做了十足的把握就是要置死地与初夏。
“那就把证人带上来吧。”皇上挥了挥手。
常年跟着林莲钰的嬷嬷胆颤心惊的走了上来,她鼓动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惶恐而又恐惧:“奴才李香叩见皇上。”
“你是看到初夏杀了你们郡主吗?”皇上声音冰冷而又威严。
“是,是,今天上午我和郡主去公主府求公主救救丞相,可是公主不但不救还打骂我们郡主,皇上这个公主实在的狠毒,她不但不顾及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打骂自己的继母,郡主后来都向公主下跪了,可是公主还叫人把郡主推到她设的机关里,让我们郡主中了机关,郡主让我去长公主府里求救,可是却没有想到郡主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嬷嬷突然大声的哭喊起来:“郡主啊,我苦命的郡主啊,你这是生生养了一个白眼狼啊。”
“来人啊,找御医来为钰郡主验尸。”皇上的声音已经带着怒气,天朝国是最重孝道的,自己亲自封了初夏这个公主的封号,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公主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继母,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一个御医走了进来他掀开白布露出林莲钰的面容,初夏探头看了看却发现林莲钰的脸色成了灰白的颜色,这不对啊,人死了二十四小时血液是不可能干枯的。
御医检查完以后跪在地上说道:“回禀皇上,钰郡主的双腿粉碎性的断裂,伤势十分的严重。”
“可有致命的伤害?”皇上看着御医。
“回禀皇上,钰郡主不是因为腿上的伤而死的,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御医如实的禀报着。
“我可怜的妹妹啊,你到底生前遭受
了多少痛苦啊,竟然流血而死,初夏你这个孽障,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莲琳用手指着初夏。
“初夏,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来人啊,把初夏压入大牢了三日后问斩。”皇上勃然大怒,天朝国竟然出现了一个亲手杀死自己母亲的公主。
几个禁卫军呼啦啦的走进上书房,古天翊挡在初夏的身前,他的手紧紧的拉着初夏:“皇上,初夏已经说过了自己没有杀钰郡主,你为什么不在好好的问问呢。”
“还问什么,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很生气没有想到古天翊竟然当着他的面前抗旨不尊。
“可是我也有人证。”初夏在古天翊的身后冷冷的说道。
“把你的人证也带上来吧,朕今天让你死个心服口服。”皇上的话让初夏知道,这个皇上非常的偏袒莲琳公主那边,她斜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单郡王。
夏梅慢慢的走进上书房,她是第一次来到上书房不免有些紧张,她惶恐不安的看了看初夏:“公主。”她咽了咽口水。
“不要怕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就行了。”初夏微笑着让夏梅安心不少。
“奴婢夏梅叩见皇上。”不亏是初夏身边的婢女,行为落落大方。
“夏梅你说你们公主到底有没有杀钰郡主,如果你敢说一句谎话,朕就拔了你的舌头。”皇上的威严的面容让刚刚有些勇气的夏梅惊慌的一下:“没有,皇上,钰郡主来到我们公主府的时候要我们向皇上求情放了初文骞,可是公主说这是皇上的旨意,可是钰郡主就大骂我们公主忘恩负义,还用九节鞭打我们公主呢,后来一个侍卫保护我们公主,钰郡主就自己掉进了机关里,我们公主连碰她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夏梅听到自己家公主被诬陷说话有些急。
“哼,自己家的奴婢为自己家主子作证,哪里有不像着自己家主子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单郡王慢慢的说道。
“那单郡王你们找来的嬷嬷也是钰郡主的奴婢,那她的证词也是不可信。”初夏和单郡王对视,幽深的眼神瞪着他。
“皇上,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啊,请皇上为我们郡主做主啊。”嬷嬷说完咚咚的在地上磕头。
“皇上,奴婢说的也句句属实。”夏梅也开始磕头。
皇上听到两个人的证词也十分的头痛:“皇上,御医刚才说了钰郡主是失血过多而死,如果让御医将钰郡主的腿部抛开,看看大动脉有没有破裂,如果破裂了就说明是钰郡主大动脉破裂,如果不是就说明钰郡主在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还有人杀了她来陷害我。”初夏本来就是学医的,她观察了林莲钰好久,发现她的腿虽然残废了可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新的,这说明她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还呆上一段时间,可是那个时候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皇上听了初夏的话点了点头:“御医,你去看看。”
单郡王眼神惊慌了一下,他低头咳嗽了两声,莲琳公主眼神恍惚了一下:“哎呦,我可怜的妹妹被自己的继女害成这个样子还要死无全尸啊,皇上,臣女请求皇上尽快惩治初夏。”她突然挡在御医的前面。
“皇上,钰郡主来到我府上的时候根本就不是穿了这套衣服,而且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血污,头发整齐这说明她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是做过清洗和整理的,皇上,这说明那个嬷嬷说了谎话,臣女请求皇上惩治那个嬷嬷。”初夏没有让皇上直接验尸,是让他惩治嬷嬷,如果嬷嬷承认有假,那么她才可以翻案。
“嗯,初夏说的有理,嬷嬷你可知道欺骗朕,是犯了什么罪行吗。”皇上的话让嬷嬷浑身发抖:“皇上不是老奴的错啊,是单郡王他要老奴这样说的。”
“你这个刁奴竟敢污蔑我,我什么时候让你这样说的。”单郡王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杀气,可是嬷嬷刚开始说了假话是因为她觉得要给自己的主子报仇,可是听到皇上的话知道自己犯下了欺君之罪。
所谓做贼心虚,她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了:“单郡王,钰郡主回来的时候是活着的,可是我出去给钰郡主拿吃的时候,郡主就没了气啊。”
“好你这个刁奴,我本来以为你在钰郡主身边伺候多年是个忠厚老实的,可你竟然欺骗我,我现在就惩罚你。”单郡王说完一把掐住嬷嬷的脖子,嘎吱一声嬷嬷的头反方向的转动着十分的诡异。
单郡王转过身急忙解释:“回禀皇上,是臣错听了这个刁奴的谗言
污蔑了贤德公主,臣自会下去好好盘查此事的。”初夏看了一眼莲琳公主看到她眼中的疑惑,又看了一眼单郡王,好像在在故意掩藏着什么。
初夏低头看了一眼林莲钰的尸体,她大步的走到林莲钰的身边掀开她的裙子拔出匕首狠狠的在腿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竟然没有血液涌出来,竟然有很多黑颜色的小虫子涌了出来,小虫子似乎害怕外面的空气一般,全部都扑扑的发出爆体的声音。
“啊,是蛊虫。”皇上对蛊虫十分的害怕大声的命令着:“来人啊,把这个尸体抬出去。”
“不能抬,这些蛊虫在找寄主呢,它们需要新鲜的血液来生存,快点找南疆公主来。”初夏声音掷地有声,井然有序的命令着周围的人。
单郡王脸色十分的苍白,他转过身想偷偷的离开:“单郡王你要干什么去?”古天翊冰冷的声音质问着单郡王,然后他挡在单郡王的面前。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要保护皇上了。”单郡王转身又向皇上面前走了过去然后挡在皇上的面前:“皇上这虫子十分的厉害,臣为你挡着。”初夏看着单郡王的样子冷笑的一下,刚才他分明是要离开这里的。
林莲钰的大腿上已经遍布了很多小虫子,初夏自从上次答应了南疆公主的事情,就让人好好的对待南疆公主,虽然依然在坐牢可是却已经好吃好喝的过日子了。
南疆公主已经被人揭穿了真面目所以已经不用带着面纱了,她走进了上书房的时候慢慢的给皇上行礼:“胡伦雅玛叩见天朝国皇帝。”
皇帝看到南疆公主的面容不觉得皱了一下眉毛:“你快点去看看那是什么虫子。”
南疆公主走上前咦了一声:“好奇怪的蛊虫啊。”她的声音满是疑惑,可是眼睛里却放着亮光,她拿出一个新鲜的猪肝放在林莲钰的腿上,那些蛊虫好像找到了新鲜的食物一样蜂拥到猪肝上,不一会的功夫那鲜红的猪肝竟然变成了石灰色。
她又取出一个大大的口袋把那成石灰色的猪肝放在口袋里喃喃自语:“这蛊虫会吸食血液,而且繁殖的很快。”
她说完以后拿出一个小黑瓶子到处一点溶液在林莲钰身上,林莲钰的身体瞬间就消失了,化成了一滩血水。
皇上和在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南疆公主,初夏慢慢的走到前面:“皇上这钰郡主是在长公主府里死的,臣女请皇上彻查长公主府。”
“初夏你不要信口开河,我妹妹身上的虫子也许是你种下的呢。”莲琳公主慌乱的看着初夏。
“如果是我种下的,那么单郡王就不会那么着急的杀人灭口了。”初夏说的是刚才单郡王着急杀掉嬷嬷的事情。
皇上犀利的目光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单郡王:“单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单郡王大声的说道:“皇上,臣是冤枉的,臣是被陷害的,这些蛊虫臣从来都不知道啊,臣听说妹妹病了就去屋子里看望她,可是进屋子里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她已经没有了气息,臣就想一定是初夏害的她。”
初夏冷冷的看着单郡王:“哦,你一个驸马只身一个人去妻子的妹妹,实在不和礼法吧,你为什么不去叫莲琳公主去看看呢。”
莲琳公主听到初夏的话顿时脸色沉了下来,这些日子自己一直沉浸在丧子的悲痛里,实在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关系:“单勇平日我对你好,是尊重你,府里的大小事情都由着你说的算,你说说你半夜三更的去我妹妹的房里做什么啊?”
“公主你怎么别人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啊,我去看妹妹自然是担心她的伤势啊。”单郡王恼怒的看着莲琳公主,自己这个妻子从来都是这样不灵光。
“皇上,臣也有一事要禀报。”古天翊慢慢的走了出来,也许他的副将可以在这个时候平反,冤情大白与天下。
“翊儿你有什么事情?”皇上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翊:“十一年前吴长青投敌一案,臣找到了证据说明吴长青是被丞相初文轩还有单郡王合谋害死的。”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翊,脸色十分的不好:“翊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已经是陈年旧案了,今天是为了审查蛊虫的事情,你这事情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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