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的报复 第十六章

作者 : 沫浅浅

满心在大多数时候是个温和的人。♀她性格里的强势完全是被惯出来的,而惯出她这般霸道脾气的人自然非赵存良莫属。

穿越人士赵存良觉得,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社会,女子如果没有一定的自我保护意识,那么结局只有一个,除了死,只有死。他不会武功,造不了武器,没有随身空间,开不出金手指,于是,他只能将前世所学尽量的潜移默化的传授给满心。

奈何满心年纪太小,所学者不过皮毛。然,就是这一些皮毛,已能令她在同龄人中装大仙儿了,所以,别看现在满心刺猬一样逮谁扎谁,可从前人家在村里那也是头领一般的人物,一呼百应谈不上,一呼十应总是有的。

自来此处两三天,虽生活上发生了天翻地履的变化,可周身的环境及紧张的氛围总是令满心感到浑身不得劲,别看那些人对她满脸讨好,笑语嫣然,可其中的诚意实没有多少,还有两个更令人讨厌的,一见她就欺负,偏又比她大,若不是觉得硬碰实没有多大胜算,她早上前挠花他们的脸了,哪容得他们一次次的上门挑衅。

阿兄说过,当实力不如人时,唯有忍。

可满心年纪小,总有忍无可忍之时,于是,赵存良又教导,当你实在忍不住且不想忍时,要学会一个叫借题发挥的技能,此技能不一定能打败对方,却能令对方暂时的偃旗息鼓,而你所要做的,就是在对方息鼓的这段时间内提升实力,可倘若时间上力有不怠,便要想法去触动偃旗息鼓的附属技能,叫息事宁人。

但,息事宁人也分两种,一种是真正的息事宁人,脾气若相投,或还可成为朋友,不失为化干戈为玉帛的一种手段,还有一种却是先礼后兵的前兆,在一定的时候,双方还是要一决胜负的。

当然,最后是否能够触动这个附属技能中的主技能,还要看这个人是否是个能明辨是非,知晓善恶的聪明人。

聪明人,往往不会做白工,现在,满心便是要去触动第一项技能,借题发挥。

当然,在这之前,满心忽然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网罗一二帮手,不打架,就当个见证,且这个见证还是自己送上门儿来的,花不着自己半分精力,还能落着一份人情,当真划算的很。

真实情况是,满心没有从耿忠的态度及眼神里看出半分敷衍及勉强,面对着个形容不雅,小豆丁似的姑娘,耿忠跪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那膝盖落地时的冲劲,连满心都觉得腿疼,再瞟一眼旁边做壁花状的黑小子,倔头倔脑的,满心觉得还是这个耿忠合自己的脾胃。

识实务者为俊杰,满心决定给耿忠一个成为俊杰的机会。

不想一念成魔,日后在无数个日子里,满心都深悔自己的走眼,暗恨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错将鱼目做珍珠。

只现在,耿忠的黑暗属性还未被激发,人家还是一枚励志向上的准有为少年。

满心从未单独被人这样慎重而真诚的跪过,那感受,比与阿爹站在一起接受众人跪拜时的感觉又不一样。

那时满心有感觉那些人跪的不是她,就如边上的黑小子卢有福一样,与她当时状况一般的,脚后跟往旁边挪了两三寸,稍稍与正位斜了那么一点,别小看那么一点,感觉却是两个极端。

那就像是偷了天上的日月光华一样,心虚气短无比,觉着脚软头晕,有种晕眩的不真实感。

可是现在,满心是坐着的,只是由慵懒的窝在座椅上,改为挺直腰板端正的坐着。

阿兄曾言,对于第一个投诚者,不管其隐藏着怎样的不可告人的心思,在于己方没有损伤的情况下,不如先慎而重之的对待,该有的礼性一定要做到位,顶好不要让对方感到有被轻视的意思。

在这里不得不说赵存良的用心良苦,在得知满心将要去到一个怎样的地方时,那前世在网上看来的关于上位者的驭下之术,一骨脑的不管有用没用的都尽让满心背了下来,虽然没有实验过,但满心的聪明就在于,她时时将阿兄的话当成圣旨,并反复琢磨着圣旨的用意,久而久之,竟也让她琢磨出一二道理来。

也就靠着这一二道理,满心才没有陷在邕宁那座深宅大院内,反而荡出一条血路,活的万分恣意。

满心态度的改变,耿忠很高兴,却也有一分忐忑,他不知道这位女公子的脾性,此时行事也只凭着往日秦达的教导,诚恳而谦卑,不鄙薄,不媚上,以最自然的态度求谅解。

“那花儿开着本就是供人赏的,开在园里是赏,开在家里也是赏,能被人赏的花儿是福分,能被人赏了还摘回家的,那更是莫大的缘分,那花儿应该谢你,没有你的赏识,它现在怕还陷在那满园子的花里出不了头呢!你的攀折不正是说明它有可取之处,及无花不及的傲人之姿么?”

阿米豆腐,赵存良当日强辩的偷花之论,被满心拿来这儿装大仙儿,立时有了一种隐晦的拢人之嫌,耿忠不笨,反而还相当聪明,他立时理解了满心话里的意思,并自发的拓展了一下,遂高兴的难以自持。

女公子赏识他,并且还在拉拢他,瞧这一翻话说的,多有水平,多高姿态啊!谁说女公子是个没文化的乡巴佬来着?谁再说他就跟谁翻脸。

唉~这真是个美丽而令人忧伤的误会啊!

且不管这是不是误会,反正满心想要拉个见证人的事情算是达成了,而她的这翻话也被赶来领人的秦达听了个正着。

秦达没有听着前因,但并不防碍他能推理出来,于是,自进门来先黑了一半脸,待见着满心的尊容后,另一半脸也黑了。

“见过女郞,女郎如此模样,可是这小子冒犯了您?”问是这样问,但秦达相信这绝不会是耿忠干的,可耿忠又是跪在地上的,满心这副模样,秦达就怕是两方因折花时误会之下造成的,那样可就不好解决了,以下犯上,还有错在先,到哪都是找死的活。

毕竟,不经同意者擅自摘花,是要以军法处罚的,若是再加上一条冒犯主子的罪名,耿忠即使不死,月兑层皮也是够他受的了。

“不是的,二叔,我就摘了两枝花,女公子的样子我遇见时就这样了。”耿忠见满心不说话,忙抢口道。

因了那日的夜宴,满心认了一圈人,府内这时对她的称呼也已经统一了口径,都做女郎称呼,只有外府人才对她尊称为女公子,耿忠虽是邕州辖下军户,然,一日不从军,也还算不得自己人。

“我说的话白说了?女郎尚未观赏,你就能随意采摘?你摘花做什么?皮痒了?”秦达对人温和,但不代表他能对阳奉阴违者温和,尤其这人还是他结义大哥的儿子,更叫他气上三分,另外还有一层意思,他都这般急斥了,做为初来乍道的满心,想也不能再火上浇油了吧!

满心本来也没有火上浇油的意思,见秦先生黑了脸,忙道:“先生莫生气,不过屈屈两枝花,我已看过,香而唯美,也只有先生这般雅致的人才能置出这般妙境,耿大哥也是瞧着欢喜,才忍不住摘了来的,且若不是他去摘花,如今我怕是还陷在花园里出不来呢!算来,耿大哥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漂亮,这话说的委实漂亮,连秦达都要忍不住鼓掌了。一是抹了耿忠摘花的过失,二是送了耿忠个引路人情,不仅功过相抵,还送了耿忠一个小功劳。在耿忠成亲无门,从军无望的时候,这是怎样一个天大的人情呐!满心不知道,但秦达已经看出了耿忠的激动。

因缘际会,秦达与耿忠的父亲耿叔在一连串的遭遇之下,竟结成了异性兄弟,虽双方身份地位悬殊极大,但二人俱都经历过大起大落,早不在意门第落差,相处起来倒也自在。

满心嘴甜,那是到哪都不愿意慢待人家,若那人态度较好,她就能打蛇随棍上,一盏茶的功夫都能跟人混个脸熟,若这中间还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就更好了,所以,在耿忠喊秦达二叔时,满心果断的将耿忠升格成了耿大哥。

“说起来,若不是耿大哥早一步遇见我,先生怕是还无缘一见我这副样子呢!那样的话,我纵是有委屈,这空口白牙的,即使说出来,也没人信呐!”一时,满心捏着衣袖一角,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小脸上的委屈,浑身上下的黯然俱都随着眼泪一起,弥漫至静心堂每一处角落。

秦达喜静,静心堂原不过是前院院角一处久无人居住的院落,因四周绿树成荫,草木繁胜,秦达便收拾出来权做理事之所,远离府内各事务处理中心,绕开府内大道及通往后花园中的主干道,顺外延游廊蜿蜒,来回一趟颇是要费些时候,所以,秦达并不知道,他前脚刚到,后脚便传开的满心受辱事件。

而传播此事件的小喇叭,便是当时在场的见证人之一,小桃。

要说小桃,那绝对是个认死理的丫头,在性命不受威胁的情况下,她又忽然记起了来时大舅的嘱咐,好好侍候女郎,照顾好女郎,她以后的生活,是甜是苦,完全就寄托在女郎的身上了,所以,在两个被她认为是魔头的人走后,她嗷的一嗓子就冲了出去。

她以后的美好生活,可不能因为她的不忠心、胆小怕事就没了,那样,即使她大舅不捶她,她阿娘也会拍死她的。

就这样,为了美好生活的小桃,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满园子寻找满心,并声情并茂的将满心受辱的全过程复述了n遍。

此举事后被满心大加赞赏,也就顺便原谅了小桃这个贴身婢女在事情发生时的不作为。

事后小桃反省,依自家女郎的万全准备,自己完全用不着舍身赴死,以搏取忠心护主的死后哀荣,最后她万分庆幸,两位公子没有将此举算在她头上,虽免不了仍要遭些鱼池之泱,但总比女郎每天头顶乌云,却还要假装高兴来的幸福。

对此,满心淡定的表示,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天将降大任于私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阿兄赵存良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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