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相公别捉急 第八十二 春意甚浓甚

作者 : 东方镜

彼时云镜正在替萧煌施针,没想到姚婧大晚上睡不着还想到给萧煌加宵夜,直不知该佩服她的韧性强还是脸皮厚。悫鹉琻晓

萧煌都明着说不要她再送东西过来、不想吃她煮的东西,她竟是充耳不闻,我行我素。

这样的女人,换了云镜,也是吃不消、爱不起的。

可这女人的思维她不太跟得上节奏,却多少还是懂得识情知趣,好歹让出点空间给别人,省得别人失败了不总结自身原因,叫她无端躺了枪口。

闲话少说,平时嘛,云镜都是这样的眇。

可眼下……

有些无耐地看着才刚解开里衣准备扎针的萧煌,云镜快手将刚刚打开的针盒合上往床里一推,伸手已拉过被子,欲先帮他盖上,稍后再继续。

谁知她的手才刚拉过被子,床上躺着的那人便眸色一变、抬手便拉下她的身体,使得她猝不及防立时跌向他的胸前疗。

云镜面上一慌,吓得忙两手一撑试图避开他的伤口,却还是不急他的力量大,不过一瞬便整个人被他搂抱在床。

“喂,你想死啊!”

俏脸一白,云镜感觉到自己压上他胸前时明显听到他低低的闷哼,不觉恼怒地瞪他一眼,那人却只“嘘”了一声,大手一按,便压下她的头突然封住了她的唇……

温润的触感带着淡淡的草药味迅速弥漫上鼻翕,云镜脑中一轰,所有的意识全在彼此双唇一触的当口消失无踪。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厮这种时候竟然会突然吻她!却等她反应过来时,那家伙竟已轻车熟路、攻城掠池地侵袭上她的贝齿,迫使她身心一颤,舌尖便又失了守……

“哐当”一声脆响清楚地从门边传来,云镜心神一惊,下意识便挣扎欲起。

身下的男人却掌力极大,呼吸间他的吻已加深力度,从初时的浅尝细品变成索求无度的深深吸.吮、辗转缠绵……

这一吻来得突然,来得急促,却似旱林逢露,一发不可收拾。

云镜最初还微微挣扎,只因恐弄伤他的伤口而不敢过度用力。

却随着他得寸进尺的不断侵略,她的意志也在他的唇舌间渐渐瓦解……一时恍若飘至云端,大朵大朵的云床绵软得将人整个身子都要沉陷进去;一时又浑如跌进沼泽,铺天盖地、不断下陷的无力感让她唯有紧紧攀住身下唯一的力量,任由他带着她一起,挣扎沦陷,迷失在看不见的巨大漩涡中……

这一吻,时间停滞,地老天荒。

吻得云镜早已忘了身在何处,呼吸困难。

若非身体的异动引发萧煌血液逆转,使他陡然间一股强烈的腥意冲喉而出,他依然舍不得放开她的唇。

而被他突然强吻又突然推开的云镜显然还没有回到状态,却陡然见身旁的男人吐血而出,吓得一张红如蕃茄的俏脸眨眼变白,伸手便快速替他疾点了胸前期门穴,美眸里嗔恼交加。

“真是不要命了!吐血的感觉很舒服吗?”

愤愤瞪他一眼,云镜将袖中的帕子往那犹自笑着的男人脸上一丢,便小心翼翼地自他身边爬起,打算去拿湿毛巾来帮他擦洗。

谁知她这一回头,却整个人如被雷劈,当场僵住。

门口除了姚婧,还有小蓉跟春梅几个丫鬟在。

许是见姚婧打破了瓷碗几人便上来帮忙,却硬是看到一场不该看的激.情大戏,以至几人皆目瞪口呆、面色通红地傻站当场。

被云镜这一回头,那些丫头就好像做贼被抓了一样,纷纷低下头装无知;却显然想起地上的羹汤还没清理干净,忙又捡瓷片的捡瓷片、擦地的擦地。

云镜说不害羞那是骗人的。

首先被那家伙这样昏天暗地地一吻,她已内心尴尬得眼睛都不敢跟他对视。

再被门口那些人看了一场免费版激.情戏,心底更是又羞又恼。

气萧煌这混蛋拉她挡枪故意使坏不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避嫌,这她因着装傻还好厚着脸皮当无畏,日后清醒,还怎么出去见人?

果然这事当晚便传遍了萧宅各苑,听得下人们“啧啧”砸舌。

纷纷感叹二爷这体力也忒好了点,伤那么重都有精力与二女乃女乃亲热,真是如人所说的小别胜新婚,二爷这是急不可耐了。

而那二女乃女乃傻虽傻点,却实实在在是个模样俊俏的女子,二爷这新婚没几日便与二女乃女乃分开,如今腻在一起,自是***、一点就着。

而华氏听了却是连连跺脚,恼这老二不知讳忌,重伤未愈竟行起那男女之事,好在收敛及时,才没出了大事。

恼完却又想起姚婧自这一打击,竟忽然转了性,不似前两日那样往老二屋里勤跑了。

这对华氏而言,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着老二肯定不能只有那傻子一个媳妇儿在身边,倘若婧儿经此一事对老二淡了心事,她还得另寻几个中意的姑娘放老二屋里才是。

不然老二若与那傻子生出个小傻子出来,她这做娘的都不知该怎么向萧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如此一思量,华氏便唤了屋里林福家的到跟前,二人相商半日,便见那林福家的笑容满面地出了门,往着街东头那出了名的红娘处而去。

丹城经过这段日子的风雨,已惊动了朝廷。

历来朝廷与江湖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

即江湖之事江湖了,只不要牵扯到官府的管辖范围之内,无论门派恩怨、黑白之争,朝廷皆会睁只眼、闭只眼。

可如今之事显然是有人混水模鱼,欲将风波搅大,使得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当真已触及朝廷底线。

是而经云郡王一纸奏折呈上,朝廷震怒!

当即派兵部侍郎调遣三千精兵连日驻城,使城中百姓这才人心略定,不似前时那般终日担心吊胆,觉都睡不安宁。

萧炫与凌锦如皆回了家里住,秦氏于不日也搬了回来。

街上的店铺基本都恢复了正常营业,萧煜也由终日无所事事重新回到了商行,与云镜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也就只有傍晚前来找黑米却学功夫时,偶尔见她一面。

这样约莫过了七八日,萧煌的伤在云镜的暗中治疗下已恢复极快。

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剩下的只是伤口愈合,是快是慢就看萧煌的身体素质了。

而据云镜看来,这家伙身体条件本就极好。之前受那么重的伤他都能日夜兼程、策马赶路,如今除了后心最深的那道伤口,其他皆已愈合得七七八八,显然不出几日便会痊愈了。

一晃已至二月初十,天气趋暖、春光明媚。

萧煌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便开始加紧处理起商行的事务。

尽管如今有了资金,但赔付出去的银子已占去了一小半,剩下的抛除采购木材所用掉的,还需加请人工在萧煌前时定下的林地大力采伐,以期按时准备出足够的木材在三月前运送至京。

这样的日子,显然让所有人皆感到忙碌了起来。

却相比于年前的压抑气氛,如今虽忙,却忙得充足,并非心无着落地瞎忙。

姚婧近日到确实消停了不少。

虽每每见到萧煌还是会不由自主目含爱慕,却到底没再厚着脸皮往身上贴,到让云镜略略好笑起来。

看来萧煌那一招确实有效,只害了她,到现在别人看到她都会有意无意多打量她一眼。

好似她身上有着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需要仔细猛瞅才看得出来。

幸好云镜脸皮够厚,被人这样看得多了,便也习惯了。

以前人都是拿她当傻子看,现在好歹有人欣赏起了她的样貌,这样,算不算是一种无形中的进步?

“笑笑看得懂账本?”

这日下午,萧煌眼见某人将他的书房翻得一蹋糟,竟眉也不皱地由着她。

这会儿眼见她对那些古板的书籍全失了兴趣,眼睛瞄啊瞄地瞄自己手边的账本上来了,不由挑了挑眉,眼里有着意外。

云镜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看不懂她才好奇的。

这古代人记账也太复杂了吧,那圈圈点点的是些什么东西?

复杂的繁体字她虽然识得,可这些字全是竖记不说,中间还夹着一堆代表数据的符号,当真花眼。

撇了撇唇,她指着一页上面画满了记号又一时红笔一时黑笔勾画的帐面,颇为不解道:“这是当天收支记录的项目么?这么麻烦,进出账本为何不分开做?这是佘账的单子吧,这类的客户其实应该单独做一本账册的,尤其是量大的客户,可以设置固定的账期结账,不管是对方还是自己,都要便捷不少。还有每日帐单与月底汇结的也应该另分一本,这样笼统写在一本帐册上,要记下的本册多不说,还要不时前前后后对翻太麻烦。如果一处出错又要整个地重算,这样子核算,真心会死人的。”

萧煌顺着她的指点一一看去,发现她不仅真的看得懂,还分析得如此透彻,心下不由大为惊异。

再听她条条是道地告诉自己该如何分类、如何改进,他不觉眸子一眯,笑道:“笑笑还说看不懂,这些东西你似乎比我还懂,云天傲到底是怎么把你养成这样的?”

“哪样啊?”云镜眯了眯眼。

这家伙分明不是在夸她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到似对她懂这些一点也不惊讶。

嗯,接受能力挺强的嘛!

萧煌弯了弯唇角,眼底的笑意甚浓:“琴棋书画不通,旁门左道在行。而今连帐簿之类都门儿精,莫不是你爹早知你会嫁与我为妻,自小便对你悉心导教?”

云镜俏脸一红,对他这算是调.戏的言语不自觉地想逃避,“少臭美了!我是天生聪明,无所不能,谁告诉你我琴棋书画不通了?没发现不等于不存在!二爷你好好看你的账本吧,把这些旁门左道研究会了,以后就不用这么干坐着考眼力跟脑力了!”

说完她鼻子一哼,非常潇洒地将帐本一合。

不看了,本姑娘闲得没事才陪他坐这儿看这些枯燥无聊的数据,她找黑米玩去。

“等等!”萧煌一把拉住她,见云镜不满地回头,便干脆将她一把拉坐入怀,贴着她的耳朵低低轻语道:“笑笑既然有这样好的法子,怎能一走了之,留我一人在这里看这些无趣的东西?”

温热的气息痒痒地落在耳际,似有无数只蚂蚁一下子爬上了耳朵,将咬未咬着,分外磨人。

一时间,云镜只觉从耳朵到脖子都热得不行,用力挣了两挣,对方却越发霸道。

她使三分力,他便加重七分;她若乖乖就范,他才满意而松。

与他相处了这些日子,云镜好歹模清了他这点小性子。

可要她每回都服软,这又不是她的性子。

抿着唇扭头瞪他一眼,见那人不以为然地静待她投降,心底的恼意便更重了。

“小青,你家主子喊你回家吃饭!”

放开音量毫无顾忌地突然一喊,云镜便得意地发现,那家伙身体明显偏了偏,显然对她超分贝的放声大叫不敢恭维。

书房外候着的李铭闻声抖了抖,对着那两只被二爷赶出去的一人一蛇悄悄摇了摇头,却显然没有一只肯听从他的暗示行事。

但听到房内喊叫的刹那,那一黑一青几乎同时冲身入帘,看得李铭禁不住摇头。

小青真是被二爷冷落久了,性子竟变得跟黑米那蛮小子一样冲动了,真是近墨者黑,言之不虚!

书房里,耳听两道微小气流穿帘而入,萧煌眸色一深,伸手忽扣云镜腰身,突然俯首逼近道:“如果你想叫黑米看到还不适合他看的画面,我不介意当一回善夫子,现在就示范给他看!”

他说得轻松无比,那近距离贴在云镜颊边的唇亦浅浅飞扬,不需犹豫,云镜便知此人是头月复黑狼:只有他要挟她的份,她若反抗,后果需自思量。

“姐!走了?”

黑米快步来到云镜身前,看着一脸异色的云镜正坐在萧煌身上,清秀的眉头便微微皱起,简短的声音,说着只有云镜才听得懂的话语。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黑米已经可以说出简短的字句了。

方才他是问云镜,“姐!可以走了吗?”

眼见得那条青影“嗖”一声便欲飞上萧煌肩膀,黑米身形一闪,便快速劫住了小青的去路:“姐怕,不许。”

“小青,我喊你了吗?”

见得小青上下左右不遗余力地与黑米较劲,萧煌眉一拧,甚是嫌弃:“竟然连黑米都不如了,你当真被笑笑说中,永远只是一条蛇!”

“噗!”

云镜呛咳一声,转头已双目喷火地直射萧煌。

对方却一经说完,便淡淡一挥衣袖,随意道:“还不出去闭门思过!再这样莽撞行事,我便干脆把你送给笑笑教教好了!”

身后两道“咝咝”骤响,云镜周身的寒毛全被萧煌这两句话给炸竖起来。

这厮实在无敌黑,她不过想拉恋主情节严重的小青挡一回枪,却反被他轻轻一脚便踢了回去,还一句话刺激得小青嫉意猛涨。

这下当真要自食恶果,怨不得人了!

“黑米,我要替他把这些帐理清了,你先去看看你师傅回来了没,呃,我做好这些便去找你……”

无奈地一低头,云镜手上已极利落地翻开先前的账本,故意不看黑米失落的目光,心底一个劲怨自己不该替萧煌治他的伤。

现在好了,她连陪黑米玩的时间都被他占去,怨不得黑米这两日一天比一天笑容少了。

黑米还是一如既往的听云镜话。

只要她说的,既使他自己不快乐,也会依着她的要求去做。

她教他叫她姐姐,他不是很懂姐姐的意思,却只要她怎么教,他便怎么去做。

他很希望她还像他不会说话的时候那样,天天都有许多的时间陪他一起玩,一起学说话。

却自从那个有着狼王一样气息的男人回来后,他便再没有那样快乐的时光。

她总是让他去找师傅,而师傅,却又总是问起她的事情。

他感觉,师傅也跟他一样,很想多点时间陪在她的身边。却一样因为那个男人,他们都只能远远地看着……

他想,她是喜欢那个男人比他与师傅多,不然她怎么喜欢跟他单独在一起;还与他,靠得那么那么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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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说好的不熬夜,到了此时此刻,总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亲们,你们在熬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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