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念叨了几句,也没人回应,看了一眼卫七,那家伙仍在闭目养神。甚感无聊,随意往后一扬,就势躺入草丛中,看着蓝天白云,了会呆,突然问卫七:
“对了,卫七,那个玉笛公子很有名吗?你见过?”
……
“听他说好像你在兔肉里放了什么调料,才会那么好吃,你到底放了什么调料?”
……
“当时你和他各有一个人质在手,为什么他那么轻易的便放了我?”
……
唉,真无聊,一个字的都不说,装什么酷啊。正想在心里偷偷骂他几句,他那懒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他妹妹比你值钱。”
哎,说的也是,在他心里,他妹妹自然是比我值钱多了。我吐了吐舌头,只是这臭小子干吗说那么直接嘛。
想起他,脖子还在疼,我恨恨的咒着:
“长的挺帅的,脾气那么糟,肯定找不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
“我当时都没想到你会出手救我,玉笛公子耶,起这个名字,想必江湖上有点名头,武功应该不弱,你应该打不过他的。不过你肯出手,我还是很高兴的。”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两下扯平,互不相欠。”
……
这次换我无语了。
两下扯平,互不相欠?意思就要分道扬镳了么?那我现在带着伤,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的,能做什么,活活饿死吗?呃,就是手能挑,肩能抗,似乎我也没打算出卖体力挣口饭吃。
我断然反驳道:
“休想!我救你时弄了一身伤,你救我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好好的,这能一样吗?再说,我现在还失忆了,啥都不记得,你把我弄成这样就想跑?”
(某:你自己弄成那样的好不好,人家卫七当时自己都能摆平,谁让你自己冲过去的?青:我啥时候冲过去了?我一醒了就是这样了好不好?你给我闭嘴!再多嘴,咱俩换换身份!某:……呃,我再睡个回笼觉去)
“再说了,你刚才说的,你一定会把我治好的,你现在走了,怎么给我治啊,难道你也想说话不算话?”
卫七仍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说道:
“放心,等你伤势完全好了,我带你去找名医,治好后我再走,反正最近也没事可做。”
闻言,我才放下心来,以后再说以后的事,至少目前,有卫七在,我还饿不着肚子。
“那我伤什么时候能好啊?”
“头上的外伤需要六七天吧,胸口的是内伤,过十来天就好了。”
“哦。”
大清早起来闹到现在,还真是有点累了,闭上眼睛,呼吸着野外清新的空气,感觉这草丛的柔软,一时觉得浑身都很放松。
“对了,你以前闯荡江湖时,钱都从哪儿来?”
……
“你习武几年了?”
……
“没银子的日子,以后该怎么过呀?”
……
又是不吭声,说句话会死啊,迷迷糊糊的正要睡去。
“谁说我没钱?”
卫七的一句话把我从迷糊中拉了出来,一个激灵,瞌睡虫全跑光了。
“你说什么?你有钱?你会有钱?”
我上上下下又打量他一番,鄙夷的说道:
“你要有钱,会只有身上这一套破衣衫?”
“我就喜欢穿破衣衫,怎么了?”
“我不信!”
说完,却看见卫七手中正把玩着一锭银子,上上下下来回的抛。
霎时,我的眼睛都圆了,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那锭银子。
一骨碌爬起来,冲了过去,接过正在下坠的银子,来来回回的,爱不释手看着。
卫七见状,一撇嘴,说道:“守财奴,活像头一次见到银子似的。”
不理他的讽刺,我把银子凑到嘴边亲了一下,笑眯眯着说道:
“怎么了,人家本来就是头一次见到银子。”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似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才淡淡笑了一下,说道:
“没什么,你若喜欢就送给你了。”
呃,这么大方?我两眼放光,顿时喜道:
“真的?那多不好意思。”
其实即便他不给我,我也没打算还他,算他够识相。
他一脸坏笑,戏谑道:
“你还会不好意思?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耳朵自动过滤掉这句话,歪头沉思,这一锭银子到底值多少钱?
我清了清嗓子,问他:
“呃,那个,这一锭银子是多少两?可以买多少东西啊?”
他疑惑的看着我,奇怪的问:
“你傻了?失忆了,不会连这也不懂了吧?”
又看了我一会,摇了摇头,说:
“这是十两纹银,我们可以在聚福德小吃一顿。穷人可以买一个月的口粮。”
我又看了他一会,忽然伸手探入他怀里乱模一气,他吃了一惊,脸一下子红了,忙一把推开我,怒道:
“你干什么?”
“我,我看看你身上还有银子没?”
“……没了。”
我怀疑的看向他,“我不信,就那一锭银子,你会全部都送给我?”
他没好气的说:
“不信拉倒,说没有就没有,你再敢乱模,小心我不客气了!”
刚才没注意,被他一下推的坐到地上,我冲他呲牙道:
“好小子,行啊你,敢对你老姐动手了?”
他冷哼一声,冲我晃了晃拳头:
“我说过,想称老大,得先过我的拳头再说!”
模模鼻子,彻底无语。
打不过他,还想当他老姐,实在是我的错。
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也不理他,径自走进大殿,仔细参观起来。
和昨天晚上看到的差不多,地上仍是两尊横着的半尊泥菩萨,正中端坐的仍是那个依着破旧的不知名的什么神。再看向四面墙壁,斑驳破旧,实在没啥看头。后面有一道小暗门,不仔细看,极不容易看出来。随手推门走了进去,却是一座小院。
院里杂草纵生,间或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两边各自一排厢房,正面是三间主屋。一间一间厢房挨着进去,都是一桌一凳一床一被,桌上放一紫砂盘,盘中是一套紫砂茶具,除此之外,再无一物,当然上面都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主屋门顶一块铺满灰尘的木匾,“丛林居”三个大字写的苍劲有力。厅堂正对大门有一张大椅塌,两边可以分坐两人。往下是两排,各摆四八硬木雕花的四把太师椅。
主屋东侧是间主卧室,摆设和厢房一样,除了床大点,还多了一个大衣柜,自然也是许多灰尘。
主屋西侧是间书房,大大的书架,却无几本书。大大的书桌上零散放着几本散书。
书房西侧,是一间厨房,里面灶具倒也一应俱全,地下靠墙处还整齐的排着一堆柴火。
看到这些我忽然想到一个好注意,便张口大声的呼叫:
“卫七!卫七!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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