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轨迹(新) 第三章 雾之印记上

作者 : 会水兔子

()二二

高一还剩下两个月,老师已经自相矛盾似地给我们区分文理科的好处了,并且已经开始在班上选拔适合文科理科的学生名单了。据说本学期末考试已经被定义为一次特别严格的文理科分科的考试,并根据年级名次的排名分班。

在一次班会上,老班田给我们讲解了文理科以后的形势以及学业重点,大学的专业取向,就业前途等诸多问题,让我们好好考虑一下,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下周一给她明确的答复,她好给学校报上报表。

老班刚讲完,我那娇小可爱的同桌就开始捅我:“你准备选文科还是选理科啊?”

“不知道,你觉得呢?”我扭过头问她。

“呵呵,当然要选理科啦,和我一样进理科重点班,更何况你的物理和化学成绩那么好!不进理科重点班可惜了是吧?”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呃?你不是很喜欢郭敬明、韩寒的吗?怎么这么一个可爱且颇有文学女青年味的小女生,不去文科班深造,倒去理科班进修磨练了?理科班帅哥多啊?”

“喂,谁说爱好某种东西就非要选择它啊?爱好和择业不同啊!我妈说了,理科专业的就业前景比文科好好多喔。喂,你说你是文学青年,该不是非要去选文科吧?”

“干吗?还想和我坐同桌啊?”

“切,谁想和你这个大懒鬼坐同桌啊,成天在我耳朵边唧唧歪歪吵吵闹闹的,打扰我学习。”

“哦,是吗?那好,以后我再也不讲故事给你听了,你真的不想和我做同桌吗?”我把头探在她面前。

“如果你想坐那就坐啦。”她把头低了下去,嘟哝着小嘴哼了一句。

二三

又是一个星期一的班会,老班田说,这节课填分科意愿表,然后把一沓很厚的a4纸打印的表格分给了大家,并叫我们填好后叫家长签名。

我那娇小可爱的同桌一拿到表,就慌不迭地填上了姓名、学号以及所选科类,醒目的两个大字———理科。她填好后,又检查了几遍,才心满意足地搁下了笔。

“你怎么不填啊?”她才现我的报表和刚下来一样崭新。

“回去再填吧。”我轻轻地对着黑板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很难选啊?”她将头探了过来。

“也许吧。”

第二天早自习,老班来收表了。

我刚把表从书包里拿了出来,就被我的同桌一把抢了过去。

“啊!你真的选的是文科啊?”她盯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

“嗯。

“喔。”她把表扔了过来,却把头转了过去。

我接过表就交上了讲台。昨晚上我和妈妈商量过了,她说充分尊重我的意愿。其实我知道她希望我选文科的。虽然我很喜欢写东西,可是我更希望自己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因为我想亲手治好她的风湿病和头痛症,还有娘的杂症。但是我知道她讨厌那个理科人的冷漠———他没有文科人那么富有人性和感情。

张佩儿也拿了表交了上去,但是却在台上和老班田叽哩咕噜地讲了几句,然后老班田在交上去的表中掏出一张表给他,他看完后又和台下的同学借了一支笔在自己的单上划了几下,才一脸肃穆地走了下来。

下课后,我走到了张炮儿桌边,“你选的什么科啊?”

“你说呢?”他看着我反问道。

“当然是理科啦。你小子数学那么好,物理也不赖,学文你不行啊。”

“呵呵,真聪明。”张炮儿讪讪地堆笑。

不知道怎么地,这天我很认真地上了一天的课,还认真地看了一下文科课本。

在下晚自习的时候,我那娇小可爱的同桌却突然递过来一张纸条,猛地背起书包头也不回地气冲冲走出了教室。

纸条上写道:我生气了,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看完后我就纳闷呢,我啥时候惹着她了,我才想到,她整整一天都没有和我说话了。

唉,女生真怪。我叹道。却猛地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看到那个sun-gir1了。

二四

在一个很深的夜晚,我才回家。在家里所在的单元楼下,我看到了野猪在昏黄的路灯下,斜坐在他的破力帆上抽烟,车身下照旧是一地的烟。

“回来了?”野猪猛抽了一口烟,然后把嘴上的烟扔在了地上,把左脚从车身上放了下来,然后踩灭。

“嗯,今天晚上作业有点多。”我把肩上的挎包放了下来,提在手上。

“你这几天没什么事吧?有没有人找你?你自己注意点喔,那伙人的大哥今天找了我。”我看到了野猪眼中的焦虑。

“没有,我会注意的,要不要上去坐一坐啊?”我把挎包换了一只手。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野猪拍了一下我的肩,“不打扰你妈妈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嗯,那你早点回去吧。”

“喔。”野猪动了摩托,把车调了头,刚开出去却又退了回来,“你以后早点回家,别弄这么晚,最好是和同学一起回来。”

“嗯,放心吧。”

“上去吧。”

“嗯,晚安。”

“嗯。”随着这一声“嗯”字,车便冲了出去。

二五

又是一个很平常的早餐时间,我去了食堂买早餐,来到那个卖肉夹馍烧饼的老阿姨摊子前,那个老人家一脸欣喜地递给我两个烧饼:“佬佬啊,怎么好久没有来我这里买饼吃了啊?是不是很忙啊?”

我一脸茫然地给她笑了一下,然后付了钱,却突然现自己真的好久都没有来过食堂吃早餐了。地理、历史两科的结业考试和分科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班上的同学都在暗自攒劲复习,争取拿个好的名次进重点班。好象进了重点班半只脚就踏进了大学的校门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重点班,但是我不想进差班。所以我也在认真地看书,特别是文科类课本。

日子就这样,还是不知不觉地就溜过了,也许我们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也许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忙些什么。

谁都不会知道也不会相信,当空洞的理想化为泡影之后,剩下的只是伤心。

看着我那娇小可爱的同桌成天认真地看书做习题,我只有比她更勤快的份。

也许就在这段时间,我理解了什么叫做目不窥园。那境界真不是假的。

二六

生活中总得有一些未知的。

在一个照样很平淡的中午,我正在教室里做习题,我前排的一个女生却领了外班的一个女生坐在了我的前面,叽叽歪歪地唠叨了半天,说着说着还夸张的打闹起来,那女生被我前排的那女生一拉,她俩便挣扎起来,不知谁突然用力过猛,那个女生猛地后翻在我的课桌上,把我的课桌上的书全弄在了地上———幸亏我反应得及时,才没让课桌里的书飞出去。

“喔,对不起喔。”当我从地上捡起书,拍掉灰尘,那个女生张着嘴伸出舌头说道。

“没关系的。”我把头抬了起来,却猛地现,这个女生,居然就是那曾在早晨和我赛车的sun-gir1。

“原来是你啊。”那女生先喊了出来。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原因是她抢了我的台词。

“你也在这个班啊?”我刚想好一句话问她,她又开始抢白。

“嗯。”

“你居然还坐在徐菲(我前面的那个女生的姓名)的后面,这世界真是很小喔!”

“嗯。”

这时候,张炮儿突然闪到了我的课桌边,他从家里吃饭回来了:“康宁,走吧,去操场上透透气,这里太闷了。“

“喔。”我搁下笔合上了书,虽然我不情愿离开,但是我还是起了身。

我和张炮儿在操场边的石凳上坐了半天,等到回来时,那女生早已离开了。

二七

突然逢到阴雨天,妈的头痛症又犯了,在家里已经休息好几天了。她的头痛病已经有好多年了,具体是什么问题进了很多次医院都没有查出来,医生说是风湿头痛,却又像是附加了颈椎炎等一系列综合症。前天妈妈又去医院照了一个脑部ct,但是还是没有检查出来什么结果,只抱了一大堆诸如正天丸,脑心舒等头痛药回来了。

每次看到她头痛难耐的样子,我都心痛不迭。

妈妈每次都会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坚强,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很脆弱。原因是她因为无数次心痛造就的坚强。我知道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但是,我却没能力回报她,哪怕是为她分担一点点忧愁。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妈妈。

二八

最近张炮儿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安静下来,认真地听课,认真地看书,认真地做习题,埋头于书山题海,连中午也不到处溜达了,在家吃过饭后便径直回到了教室学习。

虽然我知道他的安静不是屈于考试的压力,但是,我还是很高兴他能够安静下来。

有一天,张炮儿在出教室透风的时候,突然正经地问我:“康宁,你觉得蒙湉会去文科班吗?”

“呵呵,我不知道。”我耸耸肩,扮个鬼脸。

“也许她会去吧。”张炮儿又盯着远方凝望。

“呵呵,希望没有如此,她可以和你去理科班坐同桌呢,要不要给你唱《痴心绝对》啊?”

“去你的。”张炮儿佯怒地给了我一拳。

“呵呵。”我回了他一下。

“康宁,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张炮儿又突然一本正经地转过脸来问我。

“当然不愿意啦,谁想让你这个恶鬼缠身啦,分科时我就要甩掉你。”我依然是那么没良心地讲话,一脸地烂笑。

二九

野猪一天晚上打电话到我家,告诉我说,“明天我要去广东了。”

“去广东,不是跑路吧?”我愕然。

“不是的,有点事。”野猪在电话里生硬地笑了笑。

“喔,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道。

“一个月以后吧,到了给你电话。”野猪呼了一口气。

“喔,好的,一路顺风。”

“嗯,谢谢。”

三十

我已经很少在晚上趴在桌子上熬夜了,虽然我是一个属于夜的孩子。

周六周日,我不是在家看书,就是在家陪妈妈聊天,看电视,或者陪她出去散步,买点东西。然后回来帮她做饭。

每次上街的时候,妈妈习惯性地挽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走。我们踏着相同的步子在街上慢慢地走着,妈妈迎着对面走来的路人,一脸地幸福。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比妈妈高出大半个头了。在很小的时候,我也是这么一脸幸福地牵着妈妈温暖的手,跟着她在街上漫步。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和在乡下的娘这样走过,虽然我经常去看她。她已经很苍老了,苍老得让人心痛。

在一个周末,妈妈说带我去走走,我应诺了。在经过服装城的时候,妈妈说春夏换季了,我们去帮你看件衣服,顺便也帮我看一件。

我笑了笑,然后挽着她进了服装城,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默契。以前每次妈妈帮我买衣服的时候,我都会强烈要求她给自己买一件,如果她不买,我也决不会买的。所以她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虽然每次她都会装作不怎么想买的样子,但是在每次我和她走进女装专卖店试衣服的时候,她都会笑得很开心,很年轻。

我和妈妈看过了以纯和真维斯的新款上市的服装后,来到了森马专卖店。森马今年有很多新潮的衣服,引来了很多选购的人。然而,在人群中,我看到了那个sun-gir1和她爸爸很亲密地走在一起选衣服。在她拿起一件衣服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我,还和我伸了伸舌头。

妈妈已经帮我选好了一件黄色长袖t恤,叫我过去试一下。我接过了衣服,去试衣间试完后觉得还可以。妈妈检查一遍也觉得好后,就买下了。妈妈还去女式柜选了一件淡蓝色的童装t恤,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没作声。其实我很喜欢绿色和蓝色,但是妈妈说黄色很配我,我于是一直在穿有关黄色的衣服。我没有说什么,我只希望她开心。

在经过哥弟女装专卖店的时候,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妈妈笑了一下,也径直走了过去,在里面,她选了一件灰兰色的单衣,领子和腰边上还有褶层花纹。那件衣服真的很好看,也很配她。妈妈穿着那件衣服在试衣镜前来回旋转仔细观察了很久,又去换了几套别的款式的衣服,但是都没有那件灰兰色的好看。在最后征求了我的意见后,她决定买那件灰兰色的。妈妈去柜台结了帐,拿回了一式两件。

最后妈妈还去男装店选了一件成年人的衣服,并和我去了邮局,把那刚买的那三件衣服寄了出去。

其实她没必要寄东西给她们的,我每个月都会寄东西和钱给她们。但是我知道这是妈妈的心意,我不想多嘴。

“妈妈,你买衣服的时候真的很年轻。”我盯着妈妈的脸笑着对她说。

“什么啊,还不是你老是要我买,都这么老的人了,还买什么衣服啊。”妈妈有些害羞地笑着,脸上却一脸幸福。

三一

日子是那么不紧不慢地过着,但是距分科和单项结业考试也没有几天了。班上的人都在飙似地认真啃书,做题,让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高兴得不得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样为了考试而读书,是没什么大用的。但是,急功近利的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只需知道,今年的高考本科划档线是多少就行了。

在一个太阳懒懒散散不肯认真上班的中午,我又在校道上碰到了那个让人恶心的副校。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马上有了掉头跑掉的冲动。

“石康宁。”他迎了上来。

“向校长,您好。”我说道。看来是跑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嗯,最近学习怎么样?听你们班主任说你还蛮刻苦的。嗯,好样的,但是你也要注意休息喔,劳逸结合嘛。”说着说着,他又不由自主地来模我的头。

“嗯,谢谢校长。”我应道,但是我已经想跑开十次了。

“嗯,你们快分科考试了,我问过你的班主任了,你选的是文科班吧,好样的,文科生前途无量啊,最起码也像你爸爸一样……”副校摆出一幅好像跟那个人很熟的样子说道。

“喔。”我又应道。

“嗯,如果你在学习或者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可以来我办公室找我,还有,可以打我手机,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他娴熟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给我,“有空可以去我家玩一下,我也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儿子,你们可以互相交流一下嘛。”

“喔,好的,谢谢校长。”我配合着他颤抖的笑声回答道,接过了名片。

“嗯,我还有事,再见了哦。”他又模了一下我的头。

“再见。”

等他走后,我马上把手中的名片揉成一团扔进了校道边的垃圾桶里,就像把他扔进垃圾桶内一样解恨。

三二

生活还得继续。过去的也许是历史,值得回忆,也容易让人忘却。但是关键在于每个人端详历史的不同态度。

晚自习后回家,妈妈还没有睡觉,披了件衣服坐在沙上等我回来。

“宁宁,你回来了喔。”妈妈起身看着刚开门准备换鞋进来的我。

“喔。”我换好了鞋,关上了门,把包扔在沙上,坐在她身边,“妈,你怎么还不睡啊?”

“嗯,今天睡不着。”妈妈看着我说。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我急切地问道,“又头痛,失眠了?”

“没,没有,只是有点儿事放不下。”妈妈轻轻地说道。

“有什么事吗?”我诧异。

“唉,”妈妈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

“怎么了?”

“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我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你打电话问候一下他吧。”

“妈,”我惊叹道,“你还关心他啊,他怎么从来没有关心过你啊?”

“宁宁……”妈妈欲言又止。我看见她的眼眶内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

“对不起,妈,我打吧。”我起身走到沙边的电话机旁,手沉沉地拿起了电话,拨起了他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他接了:“喂,有事吗?”

“喂,生日快乐!”我递了一句话进去。

那边没有作声,显然一怔,好一会儿,那边却沉沉地“呼”地吐了一口气,“嗯,谢谢!你妈妈呢?”我转过头看了一下妈妈,她惊慌而痛苦地摇了摇头。

“睡了。”我转过头答道。

“嗯,”他又没作声了,等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你也早点睡吧。”

“嗯,晚安!”

电话便挂断了。

“妈,他很好,”我走到妈妈身边,抱了她一下,“你早点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吧,橱柜里有夜宵,饿了吃一点吧。”妈妈慈爱地模了一下我的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就走进了她的卧室。

三三

单科地理与历史的结业考试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便是让人期待的分科考试。

走进考室的那一刻,我对张炮儿做了个鬼脸,张炮儿也对我笑了笑。

真正经历了这场考试,我才知道原来考场纪律真的如老班描述的那样地严格。不许说话,不许动一下头,东西掉在地下也了不许自己先捡要打报告,试卷不许伸出课桌,草稿纸不许带走……两个分外尽职的监考老师一前一后虎视眈眈如临大敌地监视着考场内的一举一动,搞得考场内气氛分外地压抑,压抑得让人窒息。我只能选择拼命认真地做题,好立马逃出这个人间地狱。

终于,经过两天的鏖战,我们的分科考试算是结束了。但是我相信考试绝对没办法马上在有的人心中结束,原因是我们都还不知道最终结果。

考试是需要结果的,没办法享受过程。

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出来时,我拉了一下张炮儿,“考得怎么样?”

“不知道,但是感觉不怎么好。”张炮儿一脸沮丧,“你呢?”

“也不知道,就那么地吧。”我又是一脸地坏笑。

三四

分科考试完了,也代表高一这一学年就这么戛然而止了,都没容得我们停下来去回忆一下。也许,时间正是这样,才能够显现出它的珍贵。就如一阵风一样,吹过去了就吹过去了,永远不可能再吹回来。

在宣布期末放假的那节班会上,老班田宣读了学校的暑假安排。根据学校的会议精神,本届高一学生期末分科考试后,放假十天。十天后,从即日起开始按暑假补课课表上课,并按到时公布的分班名单分班报到,开始提前学习高二教材内容,并缴纳补课费4oo元。

宣布完这个结果后,全班哗然,却又瞬间安静下来。也许,这是意料之外的,却又是情理之中的。

放假了。

张炮儿说,放假了就放假了,也好,该好好玩一下,我们就快高二了,高考就也近了,到时候想玩都玩不了了。

那确实。我相当认可。

于是,每天我俩一大清早地就爬天堂坡(m县很有名的一座山),然后在山上看日出,像个疯子一样地呐喊;白天就一起玩极品飞车和cs,打ps实况足球……

十天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了。在最后一天,张炮儿问我:“康宁,你害怕高考吗?”

“不知道,也许未知中有点迷茫吧。”

“在大学里你会选什么专业?”

“不知道,中文专业吧,最低的选择是汉语言文学,你呢?”

“法学。”

“啊?”我大跌眼镜,“你不是很喜欢数学吗?”

“有时候兴趣和专业不一定要相同的,理想与现实毕竟有很大的差别。”

我愕然,我无法相信这句话是他说的。我立马又联想到,不多久以前,有一个人也说过如此雷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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