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康熙都是到六月开始巡塞,大概这年出了索额图的事,身边伴随多年的重臣突然发难,康老爷子的心情自然是灰败抑郁,于是五月就往木兰围场去,想来是希望一望无际的草原风光可以帮助老爷子恢复心情吧。为了哄老爷子开心,不仅有惯常前来晋见的各蒙古王爷,还请了已经出嫁的二公主和硕荣宪公主和额驸蒙古巴林郡王乌尔衮共同前来陪伴皇上。这位公主可是康熙心尖上的宝贝,在康熙三十年的时候,时年十九岁的荣宪公主带着浩浩荡荡的陪嫁队伍嫁到了巴林。这是一场典范式的婚礼,新郎新娘年貌相当,一个是帝国的公主,一个是藩部的王子,真真是令人羡慕。听说每每康老爷子接到荣宪公主的来信,心情就会大好,可见是深爱这女儿的。
此次幸塞外,由一、二、四、九、十、十三和十四阿哥从,随行人员尤其众多,估模着也是刻意要营造一份安详泰和的氛围。
本来可以和十三一起飞驰草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你还别说,去年我虽在草原上不幸遇刺,却是完全无损我对草原的热爱。也许,一颗21世纪的心脏是渴望自由的,紫禁城里的气氛永远是凝重到几乎冻结,草原就不一样了,那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象,真的是可以让人纯粹得连心灵都觉得放飞了。只是,这回居然有老九和老十,不由得我心里有点犯嘀咕,但愿不要出什么怪事才好。
一路颠簸来到行宫,我和小萄小夭负责收拾整理十三阿哥的帐篷,皇子们去王帐迎接蒙古王爷和公主去了。
正在忙着,好似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我便让小夭出去看看。一会,小夭手里拿着个信封进来,“姐姐,门外并没有人,不过我在地上看到这个。”
信封上的字我认得出,应该是十四的字迹,他给我写过无数封信,也教过我如何运笔书写,应该不会认错。
我拆开一看,纸上画了一株歪脖子的胡杨,还有一个男子的背影。
莫不是“月上柳梢头,人月黄昏后”?十四照理说不象是和我玩这种哑谜游戏的主,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性子却是变的厉害,以前的飞扬跳月兑几乎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沉默,只是性格中的凌厉之气并无改变。
我并不想理睬,本已把信丢在一旁,但总觉得心神不宁,罢了罢了,就去走上一遭又如何?不过是姐姐陪弟弟聊聊天而已。
我和小夭嘱咐了一句,若是十三阿哥问起,就说我去练习骑马了,让他不用担心。
我大致知道那棵胡杨的位置,便牵着雪柔去了。远远地果然看见树下有一人,不过,看上去身形并不象十四呀?
走到近前,才发现独自默默站在树下的是四阿哥胤禛。
“怎么又是你?”他的目光利剑般射向我。
就是呀,我还想问呢?为什么你老是要抢我台词呀。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已经翻身上马,并伸过手将我捉到他的身前,牢牢钳住我,打马飞奔而去。
我已经完全顾不得礼仪和规矩了,“喂,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去!你疯了吗?”我使劲想掰开他的手指,却发现完全没用,而且,更让我充满恐惧的是,身后的单向制冷空调已经完成了功能转化,变成了单向制热空调,他整个人都是火烫的,尤其是某个部位,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我和他隔着好几层衣服,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我又掐又咬,使出浑身的劲想月兑离胤禛的控制,却一点效果皆无。他整个人就仿佛是铁打的一般,任我厮打啃咬,只是牢牢钳制住我,不肯有半点放松,而在我耳边传来的呼吸中,我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我的脑袋哄一下,鹿血,一定是喝了鹿血,这玩意最是大补壮阳,我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啥时候不出现,偏在人家喝完鹿血需要发泄的时候出现了。
我几乎要没有力气搏斗了,我近乎绝望地想,也许,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祭日了吧,也许,明天醒来我就会发现自己回到21世纪上海的家中了吧。
不知飞奔了多久,他停下马来,把我拖进一个山洞,直接将我摁倒在地。
亏我这会还有时间观察山洞的情形,洞内很干燥,地上居然还铺着稻草,显然这个山洞是有人打扫和收拾的,难道这就是四阿哥一向用于猎艳的场所。
我用手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怒视着胤禛。
“十三弟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我定不会辜负你。到了我府上,定让你四嫂都由你使唤。”他俯子,就来吻我。
我玩命一样抵抗,抵死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头侵入。
他将我双手抓住往我身后一剪,我只觉得好痛,忍不住要喊出声,他的舌头趁机滑了进来,贪婪地攫取着,用力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技术非常好,尽管我满心抵抗,但我还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热吻中,我用尽最后一丝清明,克制住没有回吻他。
然后,他的嘴离开了我的唇,逐渐移向我的耳背还有脖颈,凡是被他亲到的地方,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我尽力躲避,却完全没有作用,此刻的他,已经接近于野兽而非人类了。
我的泪再也隐忍不住,串串滑落。
“四阿哥,你今天强要了婉儿,婉儿也不敢求你怜惜。我只求你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望你怜惜十三阿哥。”我知道,如果这句话都打动不到他,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的动作陡然停滞了,幸好,他心中还是顾念这个弟弟,他还是深爱这个弟弟。
“我去帮你打点水过来,兴许你会好受些。”我的手一旦得月兑自由,赶紧将自己月兑离他的控制,躲到一边。好在他并没撕我的衣服,我尚算衣裳周整,出去找水的话也不至于难堪。
“没有用的。”他颓然坐在地上,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显然是在强力克制自己,“我的鹿血里被下了药。”
“什么!”我失声惊道,难怪平日里永远云淡风轻,克制冷静的四贝勒,居然会变得如此冲动蛮横。
“你走,快走!骑我的马,离开这里。”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往下滴淌,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了血印,嗓子完全是嘶哑的。
“那你怎么办?”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应该迅速逃离,管他作甚。但是,我做不到,我无法甩手而去。
“你快滚,我……”他用力将脸转过去,不再看着我,“你不想我反悔的话,就快滚!”
他的眼睛已经一片通红,整个人不可控制地发起抖来,嘴唇都咬破了,血沿着唇角缓缓流下。
太性感了,我在心里赞叹,如果不是我对十三阿哥早已情根深种,我定会毫不犹豫扑到四阿哥的怀中,和他共赴巫山。
我知道如果我走,我一定不会有事,但是他就一定会有事。鹿血的功效如何,我不得而知,药的药力,我虽没有试过,但是小说和电视电影中经常有看到,如果不能及时解决生理需要的话,那真是会要命的。
我刚想迈步往外走,忽听到他哑声唤我,“婉儿。”
我抬头看他,他却仍是别转着头,人已经抖的象个筛子一样。
我必须做出决定,留下,或者离开。
Tobeornottobe,it’saproblem.全人类最无解的一个问题,现在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向胤禛奔去。他整个人已经烫得快要熟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月兑下他的外衣,蒙住了他的脑袋。
他完全被我的行为搞蒙了,竟然毫无反抗,也许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抵抗药性上,根本无暇管我。
“不准发声,不准偷看。”我命令道。然后,天哪,我自己都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我
解开了他的裤腰,用手握住了他的擎天一柱。
他浑身一个激灵,“婉儿。”
“闭嘴!”我厉声喝道。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拼命回忆以前看过的那些****片里的情节,我现在应该怎样继续下去。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我会穿越过来做这种营生,当初真应该多多学习此类影视作品。我模仿片中的女子,用手反复做着上上下下的动作,本来我的手就不大,不过勉强握住而已,被我上下****过几次,他的就更大了,我几乎要把握不住。
我奋力操作着,分明能够听到他强自压抑在喉中的申吟。也许是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实在让我感觉怪异,也许为了分散我自己的注意力,我竟然开始唱歌,是那首无比著名的《TakeMyBreathAway》,当然是林忆莲版本的。
“思海中的波涛滔滔不息飞跃起,心窝中的激情终于不可关闭起,当初喜欢孤独,要爱却害怕交出爱,你那野性眼神偏偏将恋火惹起。TakeMyBreathAway.
火一般的激情滔滔不息因你起,当中一双恋人甘心给恋火灼死,漆黑之中等待你再次与我一起,火一般的嘴唇浪漫地令我不羁。MyLove,TakeMyBreathAway.
肌肤都紧张的拉紧,只因你就荡来,不可转弯的一颗心,不管有没未来,仍留在禁地赌赌我运气。TakeMyBreath.Away.
火一般的激情滔滔不息因你起,今天只得单程,即使终于给灼死,漆黑之中等待你再亲身交给你,火一般的嘴唇浪漫地令我不羁。MyLove,TakeMyBreathAway.MyLove,TakeMyBreathAway.”
这是多么诡异的一幕呀,一位青年男子被蒙着脑袋,一位妙龄女子在曼声歌唱,手里却在做着最不堪的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这样的故事。
可是,为什么我双手运动了许久,仍无法让他解月兑呢,我不免有些气馁。事已至此,也不容我再退缩,我一咬牙,用嘴含住了他的,他再也无法抑制地低喊出声,手紧紧拽着身下的稻草。
我努力压制着内心的厌恶和恶心,加快了手部和嘴部运动的节奏。不成功,则成仁,我抱定这样的宗旨,今儿我救定了胤禛,我的脑子全是这一个念头。
终于,他爆发了……
我发觉自己的手臂已经彻底失去了功能,我把自己挪到一边,无法控制地干呕起来。
山洞中的空气仿佛冻结住了,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他早已站在我的身后,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却不敢将手伸向我。
我无法面对此刻的他,“我去找点水。”便想往外走。
他一把拉住了我,我厌恶地一甩,他便马上缩了回去,“我去,这里我比较熟悉。”说完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他提着水囊回来。显然他已经将自己收拾干净了,又恢复了原来那种高高在上清清淡淡的神情。
“喝点水吧。”他离我远远的就站住,将水囊抛了过来。
我一口气几乎将整袋子水都喝完,然后,坐回自己的角落,双手抱住膝盖。
他向我这边走了几步,我抬眼瞪他,他立马收住了脚步,凄苦和伤痛的表情占据了整张脸庞。我在心里哀叹,为什么偏偏是我。我的手不听指挥地轻拍了边的位置,他眼中一亮,闪出的光芒瞬间就将漫天风雪化成旖旎春光,他轻轻走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又轻轻将我拢入怀中。
我发现自己不会思考了,他的怀抱那么温暖,简直有催眠的功效。
我俩就这样彼此依靠着,许久,他才开口,“婉儿,刚才那首歌,真好听,可是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我知道,你以后再不会唱这曲子了,求你再唱一遍,可好?”
这还是四阿哥胤禛吗?在我记忆里,何尝见过他如此软语相求,何尝感受到他如许柔情?
不仅如此,他还能够读懂我的内心,他甚至可以猜到,从此后我不会再让自己想起这只歌,唱起这只歌。
“这首曲子是用南方方言唱的,你是京城里的皇子,自然不懂啦。你若喜欢听,我就再唱一遍好了。”我坐直身子,再次轻声吟唱。
唱完后,我觉得眼皮直打架,刚才的厮打和运动透支了我所有的体力。
“睡吧,婉儿,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连我自己都不行。”他的唇轻轻落在我的发上。
这样的承诺出自以冷血残酷著名的四阿哥口中,我相信,只要有他一日,哪怕拼了性命,他都必会保我和十三平安。
我放心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