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情小言的网言。一看到她出现,跪地一片的百官们立刻三呼:“国事滞待,请娘娘做主啊。”
凌苓冷眼看他们一眼,柳眉倒竖,怒目喝道:“本宫一介女子为何要管你国事如何?南旌的皇帝是东方荆,若是想求人做主,都到龙跃宫外头去呼喊去,求求你们的好皇上快快醒来主持大局的好。”说完,哼了一声夹带两个丫头侧身就往外走。
几个练过功夫的武将一见,立刻站出来拦住,几个大男人拦着三个小女子,宝儿燕儿连忙冲过来挡在主子跟前,凌苓目光一敛,锋亡尽显,正待出言大喝时,空中一年轻男子飞身而出,挡在了最前面,厚重的背脊让凌苓看得眼熟。
“关渊。”关渊回来了,那那个消息应该也查到了。
“娘娘,属下护驾来迟。”说时迟那是快,只见他铁剑拔出,一阵劈斩,几个武将连连后退,趁着这时,宝儿燕儿领着主子逃出生天,百位官员都忌惮关渊手上的铁剑,均不敢上前,眼见着凌苓逃走,只得捶胸顿足,仰叹国之将亡,国之将亡啊。
关渊垫后踏进采霜楼,凌苓一步上前,急切的问:“怎么样?怎么样?跟得如何?他们和什么人接洽了?”
关渊眉头深锁:“娘娘所言不差,他们的确与人接洽,不过那人不是娘娘预想的那位,而是……而是卫崇和郎傲。”
“什么?”绝情教与卫崇接洽?那说明什么?绝情教叛变了?还是卫崇其实也是东方荆的人?那如今这一出又算什么意思?绝情教主特地找她出去一趟又算什么意思?
“娘娘,属下唯恐那教主发现属下的踪迹,所以探听的时候隔得甚远,因此未听清他们的对话,不过四人出来时均笑容满面,想来恐怕是水到渠成,相谈甚欢啊。”
“这么说……绝情教真的叛变了?就因为我不答应他们诛灭轴国,那绝情教就放弃了东方荆,投靠了卫崇?”
“不过……”听她这么说,关渊话锋一转。“不过卫崇与赤四娘相约的地方,就是轴国境内,属下看到卫崇身边跟了许多身穿轴国官服的侍卫,想来他在轴国应该算有不小的官职,只是若赤四娘一心想诛灭轴国,又为何要与轴国的官员接洽呢?”
“卫崇是轴国官员?”当日绿芙来信说卫崇辞去丞相一职时,她还以为他看透世情,想学吕清明游历大江南北,当个闲云野鹤呢,没想到他竟是投靠别国?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依照大经的实力,他要拿下什么国家不成?何苦投靠那区区轴国?
不是她看不起轴国,实在是轴国在这中原的版图上所占的地区,的确是最小的。让人不得不轻视。
她微微沉吟,轻吐揣测道:“看来绝情教并不一定是去投靠轴国,想来还有些缘由是我们没看透的,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继续看戏好了。关渊,你也不用去侦察了,那赤四娘武功深不可测,你这么做太冒险了,这些日子你就挡在采霜楼外,不许任何人进入即可。”
“是。属下领命。”领了命,关渊退出内院,这女眷多的地方,他呆久了也不好。
过了两天,梅汝、亭儿也来了,外面又传来消息,鲁王大军已快到城门外了——
丰绍十五年秋,九月初八,鲁王带领的十万大军一路杀来南旌京都城门外,此次大军压进,本来生灵涂炭,但奇异的事,沿路上,虽然大军骁勇,但却未伤害一个百姓,百姓皆说,南旌与其让女子独揽天下,不如交由鲁王发号施令,鲁王仁王也。
丰绍十五年秋,九月初九,鲁王军队军师提出与南旌皇贵妃凌苓面涉,遭到凌苓拒绝,朝堂上人心惶惶,后宫混乱一片,人人自危,唯独凌苓与平时无异,仍旧惬意自处。惹得宫内议论纷纷。
丰绍十五年秋,九月十一日夜,鲁王的人夜探深宫,还未进入采霜楼,便遭关渊暗器所伤,负伤而归,暗器藏毒,第二日宫中却送出解药。
丰绍十五年秋,九月十九日,两军僵持已达十一天之久,可奇怪的是鲁王军队竟未有半点攻城之意,仿佛在等着凌苓采取行动,而宫中,凌苓却依然怡然自得,不招惹半分朝政。太子三次请柬,都遭拒之门外。
丰绍十五年秋,九十月二十日,凌苓突然发布消息,三日后交城投降。一时朝野哗然,南旌动荡不安。百姓议论纷纷。
丰绍十五年秋,九月二十二日,距离交城不到一日时间,突然,龙跃宫中异事起,皇上醒了。凌苓似乎早已料到如此,不疾不徐,依旧过她的小日子。
丰绍十五年秋,九月二十三日,东方荆以两军交涉之因请来鲁王,大殿上,高手从旁射出,暗杀鲁王,鲁王军队大恼。
鲁王一死,静王却尤其高兴,认为天助他也。趁机怂恿鲁王军出兵,鲁王军队正是恼怒,正待一举攻城时,当日夜晚,静王突也受行刺,性命危在旦夕。鲁王军队大惊,军中三天两头有人奇异死亡,如今退兵不可,进攻亦不可,可谓进退两难。
就在此时,卫崇以轴国使者之名,带着轴国援兵赶到,静王躺在床上发号施令,感谢轴国国主仗义,正待全力进军,卫崇竟带出一份协议,此乃鲁王与轴国国主的交兵书协议,上面明明白白的写到鲁王一死,鲁王军队的所有人,都必须为轴国效命。
静王始料未及,怒气攻心,更加促急伤处,就这么晕了过去。
趁此机会,卫崇接收十万大军,以轴国名义,准备攻进城门——
打从东方荆醒来后,凌苓的心便死了,她不顾四个丫头的劝慰,独自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直到一天一夜过去,她手里拿着封信函,将信放在采霜楼最显著的地方,回头对五人说道:“按照咱们先前说好的办。”
声音中透露着萧条,五人见了均于心不忍,可凌苓主意已定。——东方荆,原来到最后,我竟然真是你手指间的一颗棋子,枉费我对你掏心挖肺,你竟然如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