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快跑古松下第一入眼帘的是土壤被翻新过,有些松动,还有一个衣角显露在外,最不想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出现了,两人拼命用手刨挖,直到几个小孩子的头完全露出泥土时,古长风呆愣了,那个心痛的直要他呼天喊地,苏平则不停刨着土,边洒着泪边刨,希望他们都还活着。最后一共十六个孩子的尸体全部被挖出,其中最大的十三岁左右,年幼的不过五岁,他们手脚被绑活活地被埋在了土坑,窒息而死,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五天前,这群孩子还活泼可爱地喊着古长风“父亲”,这才短短几日,他们却永远告别了这位改过自新要用一生来照顾他们的“父亲”。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古长风真的是伤了心,一个甘愿流血不流泪的顶天男子不得不流下那至亲的泪水,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土坑前向老天磕头示冤,用血写下毒誓,此仇不报势必一同赴黄泉!
杏花村后有一个百姓平时用来储藏杂粮的山洞,虽接近住房但十分隐蔽不易发现,洞门紧锁,突然!“砰砰”两声枪响,铁锁掉地,洞门猛地被推开,十几个身着灰色军装背长枪的军士冲出,他们面对着眼前废墟的村庄倍感痛心,面对眼前老爷子们的尸首肃然起敬、默默哀悼,他们摘下军帽,鸣枪示敬,他们就是八路军第七军团战士。
古长风听闻枪声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天,拔出银光闪闪的九环大刀,朝村子里飞奔而去,一边愤怒道:“狗日的!不砍下你们的脑壳老子誓不为人!”
“大哥,别,他们有枪!”苏平紧随其后,想阻止古长风。
待古长风狂暴着冲进村子,七军团十几名战士立刻护在其中一名首长跟前,把枪上膛瞄准古长风,一抠即发。
“谁都不准开枪!”首长陈兆陵一声令下冲到最前面,临危不惧,一身正气地面对着挥刀杀来的古长风。
“军长,您不能这样,那人会真杀了您的!”警卫员童小飞阻挡道,可还是被军长陈兆陵推开了。
“只有心存仁爱才能无敌天下,如果我们此时开枪那与日本鬼子、国民党反动派又有何区别,又怎么面对为了救我们而死去父老乡亲!”陈兆陵婉言拒绝了众战士的保护,还下令让他们收枪。
其他战士虽然都听命收枪,但警卫员童小飞依旧暗藏杀机,只要有谁能威胁到军长的生命就得吃枪子,这是他的职责,更何况一个军长关系着一个军团,甚至一个省城,一个国家的命脉。
此刻,古长风已经接近众战士,瞬间,他双腿猛力一蹬,纵身到陈兆陵面前,扬刀朝其天灵盖劈下,就在在分秒间,童小飞还没来得及开枪,军长还没有睁开眼,古长风的九环大刀刀刃在接触军长陈兆陵发丝一霎那停住了。
“军长……”
众战士重重地舒了口气,惊吓的心脏依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若这一刀真砍下去该如何是好?真是吓死人!
“你为什么不躲?”古长风厉声道。
“我为什么要躲?”陈兆陵微微睁开双眼理直气壮地说。
古长风收起大刀,点点头说:“既然你们不是凶手,那就告诉我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是什么人干的?我非报此仇不可!”
陈兆陵悲愤道:“是日军第四联军下面的一个小分队,村里的老爷为了救我们而牺牲,这是敌人欠下的血债,迟早是要偿还的。”
古长风冷声问:“那你们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