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刚吃完饭,陈敖提了个塑料袋,问:“一起去洗澡吧。”
“走,走。”徐锦早端好脸盆,准备出去。
“好啊。”青衣说完,开始月兑T恤,月兑长裤,就穿着个内裤,脖子上挂个毛巾,端起脸盆,里面扔个香皂,说:“走吧。”
“你就这样出去啊?”陈敖和徐锦都很吃惊。
“是啊。”青衣很自然地说。
“很远的,你会被女生围观的。”陈敖好心提醒道。
“切,又不是没被围观过,中学六年都是在路边洗的。再说男生宿舍哪来的女人.”青衣更不以为然。
“你洗冷水啊,会感冒的。”陈敖和徐锦更吃惊了。
“怕什么,洗了十几年了,早忘了感冒是什么东西了。”青衣更加不屑一顾。
“你强。”陈敖和徐锦丢下一句话,相谐出门而去。
青衣一起出了门,没走两步,右拐,进了水房,水房分里外两间,外间很小,过道边上一小块地方,砌着一个洗漱池,只有两个水龙头。里间很大,洗漱池沿着墙边砌了一圈,有二十几个水龙头,中间还砌了堵矮墙,矮墙上四面八方都有水龙头,洗漱池也围了一圈,上空悬空拉了几根铁丝,貌似挂衣服用的。青衣在里间找了个靠墙的水龙头,把脸盆放下,接满水,开始洗头。
“嘿,青衣。”正搓着泡泡的时候,右边一个人打招呼,青衣听出是李济深的声音,赶紧回了声:“你也来了啊。”
“我也来了。”左边传来朱广生的声音。
“哈哈,鄙视他们不敢冲冷水的。”青衣说完,端起脸盆,一盆水从头顶直浇而下。
“哇!”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叫起来,青衣知道浇到别人了,赶紧说:“啊,同学,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反正要湿身的。”那人毫不在意。青衣伸手从额头使劲抹到下巴,把脸上的水珠抹掉,回头一看,看见一个高高翘起的雪白,刚刚湿身的那人正无比奔放的月兑下内裤,准备果浴。在看看左右,李济华和朱广生则跟青衣一样,穿着内裤洗。
“同学你哪里的?”青衣边往身上打香皂,边问那湿身的同学。
“我是新疆的,我叫李常乐,机械三班的。”李常乐正在一种青衣从未见过的夸张姿势往身上捞水。
“咦,这么巧,我们都是三班的。”李济深唰唰唰地抓着头皮,弯着腰不让泡沫滴到眼睛里,从胳肢窝下面看出来。青衣看到他上下眼皮一起挤了一下,估计他也看到李常乐雪白的大了,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是啊是啊,哈哈,八公寓的水房是我们三班开苞的。”朱广生显然很高兴,特意用了开苞这个十足*荡的词。
“不过用脸盆还是没有在家用提桶洗的习惯。”李济深对北方的洗浴用具表示了强烈不满。
正说话间,又进来几个人,各自找了个水龙头洗起来,有的象李常乐一样奔放地果浴,有的则跟青衣他们一样穿着内裤洗。
青衣则没再找他们聊天,静静地洗完,收拾回宿舍,路上又遇到几个穿着内裤,端着脸盆的同学,其中一个还跟身边的人说:“我还以为北方的人不洗冷水澡呢,没想到这么热闹。”
不一会,李济华和朱广生也洗完回来了,李济深住在徐锦的上铺,朱广生住在青衣的上铺,两人爬上床,翻出干净衣服换上,朱广生突然问:“你们买洗衣粉了吗?”两人都表示没有,朱广生又跑下床,从床底鞋柜里拿出一包洗衣粉,说:“先用我的吧。”
三人又重新端着脸盆进水房,只见里面墙边一圈站满了人,中间两排也站了人,水房里一片片白练翻腾,洗的不亦乐乎。有人用颤抖的声音唱着《忘情水》,也有人气势雄浑地吼《中国人》,好不热闹。青衣等只好端着脸盆又倒退出来,在外间摆开了洗。
“青衣你衣服怎么这么多?”朱广生看着青衣满满的一脸盆衣服问。
“昨天的没洗啊,昨天在宾馆没盆没桶不好洗,就留到今天了。”
“哈哈,我昨天也在宾馆住,把洗手盆堵上就可以装水洗了。”朱广生介绍经验。
“啊,原来这样啊。”青衣恍然大悟。三人聊着话把衣服把衣服洗了,青衣这才想起来没买衣架,于是问朱广生和李济深:“你们有买晾衣架吗?”
“没有。”朱广生和李济深齐摇头。
“这样啊,”青衣把头探进里间,把上空观察了一番,下结论说:“看来只能晾在铁线上了。”
“不好吧,别人会不会说。”李济深表示了担忧。
“不怕,我们只晾今天晚上。”青衣说着,直接一只脚抬高,伸到接水槽里,再右手在水龙头上用力一拉,站高起来,从脸盆里拿出衣服,直接把衣服甩到悬空的铁线上。朱广生和李济深找到空档,也一样站上去把盆里的衣服处理了。洗澡的众人看三人直接霸占一根铁线,却都没说什么。
回到宿舍的时候,陈敖和徐锦都已经回来了,徐锦见三人回来,立刻就嚷开了,“我靠,你们知道吗?陈敖可缺德了,洗完澡,又用热水洗衣服。”
“得了,得了,你喊啥呢,你不也洗了吗?”
“我那是学你的!”
“诶,你们知道衣服晾哪吗?”
“水房。”
陈敖和徐锦咚咚咚地跑去水房,又咚咚咚地跑回来。
“你们谁有衣架吗?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把衣服直接晾在晾衣绳上,几件衣服就晾了一根绳。”徐锦一进门又喊开了。
青衣等三人皆怒视徐锦,“你是在说我们吗?”
“没有,没有,我们也这样晾吧。”徐锦转头又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