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天使之我的... 第五章 生日,谁与我离家出走(上)

作者 : 莫莫夕夕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兰,或许我们都还年轻,都还有着一样的貌美如花,可是,那些年的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林晨日记摘抄故事的**发生在2001年的10月,秋意盎然的日子,可谓秋高气爽,迎来了我的十四岁生日,又恰适周六,家里特地准备了蛋糕和各类食品,并应允我可以叫上几个好友一起庆生,毫无悬疑的兰兰和另一个女生一同受邀。于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学生时代的同学,现在身边的一位重要女伴,一位合作搭档——刘婷同学粉墨登场了。

周五下课后,兰兰选择了如同以往的“金屋藏娇”方式留下,同行的人除男生外,另外的一个女孩儿中便是刘婷。晚上,颇让人兴奋的还有另一场狂欢patry,是男生们特为我而准备的。

理应是个欢庆吉祥的日子,我们将party的地点定在了莅临围墙边的那栋教学楼顶,比较偏僻,不易受打扰也不易惊惹他人。14岁,似乎约定俗成的是由儿童走向少年的标志年龄,同学们都很在意这个生日的。那晚,果然来了不少同学捧场,带来了一大堆如啤酒,饮料,蛋糕之类的物品。陆续聚来的还有初三年级周末补课的同学,都是男生,女生仅有我们仨,且兰兰、刘婷、我被男生私底下称为学校的“三校花”,虚荣心甚是满足。那晚的我真心特开心,从小父母陪着过的生日总嫌不够热闹,而那天同学们不遗余力地捧场,点燃了我内心足够的热情与温暖,身边放了一大堆男生们准备的各式礼物,我分明是那众星捧月的骄傲公主。画面是如此温馨唯美,连星星都来凑热闹。三个最耀眼的美女在一堆男生中更是夺目如星,而作为寿星的我俨然是最夺目的那颗,快乐得无处安放。♀我们唱歌,讲笑话,打蛋糕战,还喝了很多很多酒,却没有一个人真正喝醉。

似乎一直以来,我心里有个概念,总是以为快乐有限,如同上帝每天只给你饮一杯水,若你上午没有节制地饮用完了,下午则会因缺水而口渴。那晚,我似有所感,在感觉应必须要收场时终是晚了一步,终是乐极生悲。

一束强光电筒的光亮猛地扫射过来,随之是校内巡逻保安威严的声音:“哪些人在那?整个学校都被你们给掀翻了,快快给我滚下来!”

这震天一声无疑晴天霹雳,把一大串人都震晕了。待回过神之后顿作鸟兽散,四处躲藏,夜风吹过,除了一地狼籍,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因为自小即有翻墙走壁的自我磨历,本人自以为在逃跑这方面还是有点小天份的,很快便跑到围墙外一个小窝窝里躲藏了,刚才看到另一帮人也各自散开去隐藏,围墙边是座小山,体育课还作越野训练用的,那更方便藏身,想到这,我的心稍稍放宽了一些,只是不知道兰兰、刘婷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耳边传来保安对讲机的对声音,大意是叫援兵,说是初三的补课生在此聚乱,叫人过来一起找人……空旷的夜里,声音格外地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我蜷缩的身子都有些发麻了,十二点已经过了吧?我生命圈新的一年开始计时了,可为何迎接我的庆生方式如此怪异?操场那边有了动静,一束束电筒光频繁地射过去,似乎来了好多人,兴师动众的。我沉下呼吸,把双脚蜷得更紧一些。四五分钟过后,一个女声惊呼响起,是兰兰!她“被捕”了?!我心一紧,接下来就听到了盘问,“哪个班的?在这干什么?和哪些人?那些人哪去了?”

一连串问题丢过去,听不清楚兰兰是如何招架的,我整个脑袋在那一刻空白一片,晕晕乎乎的,心里挣扎着是否要出来做澄清。♀大概兰兰在跑散时,因为怕黑,不敢跑远而不幸“被捕”。聪明的兰兰领着“敌人”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藏在暗处的我如同当年地道战的同志,而她宛如那个机智的王二小。可越是如此,我越是按捺不住,不及细想,我迅速站起身跑了出去,全然不顾草丛中的尖刺毫不客气地割破了皮肤。

我大呼着兰兰,人影闻声渐渐向我聚来。远远地,感受到兰兰递过来略带责怪的眼神,我懂那个意思,她本是想牺牲自己保全我,可兰兰越是这样,我越不能置之不理。围拢来的人群中有老师也有保安,灯光照住我的脸,待看清楚我的脸后,他们都不能置信地一脸惊讶,“林晨,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么晚了……”问的问题太多,更多的是诧异。大半夜的,在大人眼中一向乖乖女的我竟会在这和一堆男同学喝酒喧哗?在他们眼中,这不像是我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我只得低了头一再道歉,一再耐心解释是我生日,同学聚在一起庆祝之类云云。被一堆熟人训了一通后,我脑海中只残留了一个声音:“这大半夜的搞什么鬼,折腾人吧!太不像话了,先回去吧!明天告诉你爸爸……”

前面后面的惊讶与责怪我均接受,只听到那句“明天告诉你爸爸”,那是我的死穴,我一时脑袋混沌,我和兰兰像两个人质般被押解回去。兰兰过后戏称我们当时像对被现场捉奸的奸夫yin妇,草草过堂,回去之后,等侯发落,明日再审。

回去一看时间,接近十二点半,心像被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两人如同无头苍蝇般六神无主。商量到凌晨二点,仍无对策,担心着刘婷与其他人,决定又偷偷前往找寻,待接头后再谋策略。

我们手持小手电,手牵手胆战心惊进山寻觅半个多小时,仍无果。不甘心地再度来到顶楼聚会之处,哪还有半个人影,但那狼籍一片也告示着众人庆生的故事的确真实发生过,一切并非是梦。无功而返的两人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可精神却倍加抖数,全无睡意。

四点半,被兴奋的大脑呈现出的各种纷坛假设所吓倒的我们,做出了人生的一个重要决定——离家出走!年少无知的我们在面对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时,选择了这种最不负责任的驼鸟式解决办法——逃避。因为每种假设过后的状况都令我们两个中学女生崩溃。当时我们的世界多么渺小,目光所及之处,更短小,我们用自以为是的懵懂去应对这个复杂的世界。

老天不合时宜地下了一场细雨,几个小时前还是星空萌动,如今已然乌黑一片,如同我们阴郁的心情。我溜回家,留下一纸字迹告知父母,此去不再归来,请为之保重,勿念。携上平日存下的零用钱,便扬长而去,连必要的随身衣物都未在经验范围之内。

携手而去的路一脚高一脚低,抛开那渐行渐远的家,我忧伤中又有了兴奋与憧憬。离家后的第一个目的地是男生李佰家,他家离校最近,此行为的是以便找寻刘婷,不知她昨晚是否归宿?

天刚亮,雨后有雾,主人还未醒,我们只有守株待兔,耐着性子在屋外小花园苦等,不敢大声呼唤。数次投石问路未果后,身上衣物均被雾气所湿。打了不知多少个冷颤后,主人家的门终于打开,我们赶紧迎上去,门口站着的是个阿姨,估计是李佰的妈妈,她一脸诧异望着眼前两个略显狼狈的不速之客。

“是这样的,”我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编了个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却憋脚无比的谎言,“请问这是李佰同学的家吗?”

“是的,你们是?”阿姨满脸都写着疑问。

“我们是他们班的同学,请问他现在在家吗?”

“你们不是补课吗,他在学校啊!”

“哦,是这样啊!”我心一冷,明白自己判断失误。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怎么这么早?难道他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面对连珠炮似的疑问,我只好将扯谎进行到底,“伯母,李佰昨晚旷课了,吴老师让我们俩过来找一下看他在家不?这不,他不在家,我们就走了,回去告诉吴教师。”

“啊!又旷课,这死小子,又死去哪儿啦?”听阿姨的语气估计这个李佰平日里也是盏不那么省油的灯,面对他妈越来越多的疑问,我只好打圆场:“阿姨,您也别担心,可能是去哪个同学家玩了。”

草草应付后,赶紧告别抽身。才没走几步,便听到身边传来电话拔号声,我们不禁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

安静的早晨,阿姨声音的穿透力似乎格外地强:“吴老师吗?我是李佰的妈妈,请问是不是他昨天又旷课了吗?”

天啊,我们居然忘记了这世界还有电话这种东西!竟趁着夜路过来,编着谎言找人,我和兰四目相对,真真将肠子悔得乌青。

那声音在薄雾中顽强地继续传来:“什么,没有啊!今天还在啊,哦!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就是刚才,有两个女孩子过来说找他,说是你让她们过来看他在家不,这不,我觉得奇怪,你有事一般会打电话,还让两个女孩一大早来家里找?……”

闻言,我和兰唯余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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