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得了消息,一个个yin笑着上前,连拖带拽的将锦绣带到墙角,胡乱撕扯她的衣服。♀锦绣吓得哇哇大叫,手脚并用拼命挣扎,死命喊着:“三爷救我!”
一旁的杜琼罗听到这声呼喊,忍不住走上来照着她的脸颊就是一个耳光,抓起一旁的抹布塞到她嘴里:“还敢叫三爷救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说罢,她递了个眼色给四位家丁,悠然自得走到一边的石凳旁坐下,气定神闲的喝起茶水来,对锦绣的尖叫充耳不闻。
玉阶有些看不下去,尴尬的别过脸去。杜琼罗冷哼道:“不过是清理个丫鬟,死了拖出去就是,你发的这是哪门子善心?”
玉阶不语,淡淡瞥了一眼墙角的锦绣,衣衫不整,眼神慌乱,活像只受了惊的小鹿,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猎人的掌控。
锦绣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委屈,自己明明就什么都没做,合该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狐狸精,沦落到被人玩弄的地步?
偌大的云府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听到自己的呼救,云作赋,云作衫,就算是云作悦也好,不管是谁,快来人,救命!
“住手!”
随着一声怒喝,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转移到声源所在的拱门处。只见云作祥并云作忧和珊瑚都站在门外,惊恐的看着墨香阁里的一幕。
锦绣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加之嘴里还塞着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满脸泪痕衣衫不整地冲着他们求救。
原来今日先生回乡,学堂放假,云作祥和云作忧得了空闲,便一同向墨香阁来探望云作赋,谁知云作赋没见到,竟然见到了这一幕。
云作祥给珊瑚递了个眼色,后者急急忙忙跑到锦绣身边用衣物将她裹起来,掏出她嘴里的抹布,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一旁的家丁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如退潮般连滚带爬的跑开。
珊瑚搀扶起锦绣,将她带到云作祥面前,他皱了皱眉,将视线转移到杜琼罗身上:“敢问三嫂,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呢?”
杜琼罗轻哼一声,讥笑道:“狐媚子没说假,走了个三爷,又来了四爷和五爷,想救你的人还真不少。”
云作忧在旁帮衬道:“三嫂此言差矣,教训奴婢可以,但是过犹不及,凡事还得有个准度才好。若是传了出去,三嫂脸上也不好看。”
杜琼罗接过玉阶手里的团扇,漫不经心的扇了扇,随即展颜道:“我也不过就是找人吓唬吓唬她罢了,哪儿能真做出什么事情来。若不是你三爷昨儿个把她带回房挤了我的位置,我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云作祥淡淡的瞥了锦绣一眼,不太相信她是那种会为了点儿蝇头小利就斗着胆子爬到云作赋床上的人,想来其中必有冤屈,因道:“三嫂吓唬也吓唬过了,这姑娘留着也是碍眼,不如我替三嫂领了去,你看可好?”
“还是四弟明事理。”杜琼罗本不想放过锦绣,但碍于云作祥和云作忧的面子,又不好明目张胆的发作,只得让他们把人领走。
锦绣窝在珊瑚怀里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儿哭个不停。这会子救她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可是当她看到云作祥出现在拱门的那一刻,心里还是止不住落寞。她不想承认就在方才,她满心想的都是云作悦,然而出现在门前的,却是云作祥。
云作祥率先转身出了拱门,云作忧提步跟上,珊瑚扶着锦绣走在最后,不时安慰她两句。锦绣只是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此时此刻躲在回廊拐角处的七宝忍不住开口道:“二爷……”
云作悦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噤声,顺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将视线锁定在其中一个娇小瑟缩的人身上,目光越发阴鸷,直到他们消失在回廊深处,才缓缓收回视线,拂袖离去。♀
七宝瞪了若水一眼,也转身跟着云作悦一齐走了。
若水无辜,杜琼罗这回的计划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平白无故遭了别人的白眼。
云作悦一路从墨香阁回到醉风阁,一始终言不发,七宝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也不敢擅自开口。直到二人行至醉风阁前的石板路时,云作悦才终于有了不同的表情。
只见他忽然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地面看,七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石板路旁的泥土,下过雨的泥地里闪着一抹璀璨的光亮。
“那是……”七宝刚说了两个字就连忙闭了嘴,他认出那是不多时前云作悦送给锦绣的耳坠,她为此高兴了好一阵子,几乎天天都挂在耳朵上,怎么会被撂在这泥地里呢?
云作悦走下石阶,蹲捏起地上的耳坠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醉风阁。
***
锦绣跟着云作祥回到离尘阁,下人按照吩咐制备好热水,珊瑚帮她洗了澡,又为她更了衣,这才搀着来到里屋面见云作祥。
虽然已经过去不少时间,锦绣仍旧惊魂未定,眼圈红红的,眼角含泪,珊瑚哄了她好久都不管用。云作忧叹道:“左右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姑娘,三嫂这么对待未免也太狠了点儿。”
云作祥呵斥道:“怎么着就惹了墨香阁里那位主子,不知道她惹不起吗?”
锦绣无辜道:“是三爷让我到他房里绣花我才留下的,我们什么都没有,三女乃女乃非要颠倒是非,我能有什么办法?”
云作忧接话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缘由,三嫂那个醋坛子呦。不过好在我们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锦绣,你还不好好谢谢这位爷?”
经他一提醒,锦绣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好好道谢,遂学着宫里的礼仪行了个礼道:“谢过四爷五爷搭救之恩。”
云作忧嬉笑道:“谢可不是挂在嘴上说说就行的。昨儿四哥问你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锦绣心头一跳,不觉又想起了昨天清晨在醉风阁的一幕,心生悲凉,落寞道:“奴婢愿意留在离尘阁伺候四爷。”
云作祥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摆摆手道:“罢了,我不过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呢。”
锦绣忽然跪了下来,哀求道:“四爷就是那么一说,可是我当真了。我现在只想留在离尘阁,哪儿都不想去。四爷若是不收留,我便无家可归了。”
云作忧笑道:“四哥,她还赖上你了。”
珊瑚走上前搀扶起锦绣:“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坐下慢慢说,四爷是面冷心热的主儿,不会不收留你的。”
云作祥轻哼一声,不置可否。说他是面冷心热的主儿?面冷他赞同,心热就不一定了。
云作忧挤兑他道:“四哥不想要?那我可要了啊。反正我那儿要是只有珊瑚一个,也不够使唤的。”
云作祥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喝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得无厌!小心我连珊瑚也不让给你。”
“四哥~”云作忧恬不知耻的攀到云作祥身上,学着烟花柳巷的女子娇嗔道。
云作祥一脚踹开他,呵斥道:“少恶心人,滚一边儿去。”
“四哥发话,小弟听从。那我就速速领着珊瑚滚回我的竹青阁了。”云作忧说罢,不顾云作祥作何表示,直接拉着珊瑚的手就带着她出了房门。珊瑚留恋的看了一眼云作祥,最终还是认命的回头跟着云作忧走了。
云作忧和珊瑚一走,屋内顿时清静了不少,锦绣站在云作祥面前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发呆。
云作祥盯着她乌黑的发丝看了许久,起身来到她面前,捏起一缕端在手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回你离开离尘阁的时候,咱们还有些旧账没算清呢。”
锦绣愕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究竟是有多小气?
她嘟囔道:“四爷这么记仇,也不怕说出去被人笑话。”
云作祥阴笑道:“四爷不怕被人笑话,因为没人敢笑话四爷。你想留在离尘阁,就得把我当主子,若是还想以前那样目中无人,教你服个软都不肯,我不保证你还能完好无损的回到萧然阁。”
锦绣止不住抖了抖,云作祥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锦绣犹豫着来到他面前,忽然被他一把拽了过去按在怀里。锦绣低呼一声,猛然抬头对上云作祥冷冷的目光,他一把扯开锦绣肩头的衣物,看到其上遍布的淤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锦绣恼羞成怒,别过脸不去看云作祥,直到云作祥伸手抚上她的肌肤,她终于忍不住喊道:“四爷!”
云作祥挑眉道:“怎么了?”
锦绣想推开他,无奈力气没他大,只能任由他抱着,云作祥拿起一旁的药酒倒在手上,又抹在锦绣身上。锦绣憋红了一张脸,羞得无地自容,自己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一个男子面前,还被他模来模去,怎么想都觉得委屈。
“还有哪儿伤到了?”
锦绣红着眼眶道:“没了。”
云作祥云淡风轻道:“我不介意给你做全身检查。”
“你!”锦绣从未被人这么羞辱过,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委屈扑面而来,她颤颤巍巍的拉开自己的衣服,指了指侧腰的位置。云作祥没有因为她羞赧就停下手上的动作,照旧在她腰间涂抹了伤药。
随后,云作祥为她穿好衣衫,系上衣带,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不管你之前所在的房里是什么规矩,现在在离尘阁里,四爷我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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