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园,悍妻嫁到 078 有个养女叫花葵(求订阅)

作者 : 百里长歌

“哦,我知道了,对了,娘,到了镇上你去驿站看看有没有小葵的信。舒悫鹉琻”木小树提醒道。

木大娘白她一眼,木小树吐吐舌头赶紧绣枕套,“寄出去的信估计小葵刚收到,回信也要再十来天到,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被数落了一顿,木小树不再多话,撅着嘴低头忙活手上的绣件。

站在墙根的项十三若有所思,刺配边疆的朝廷罪犯——指的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了,只是两人谈话中未提到此刻他最想知道的——花葵的落脚处。

过两日木夫人不在家,他那时再过来找木姑娘套话好了,他顺着墙根退着往后走,却没注意到竖在墙上的铁锹。

“什么声音?”木大娘扬声问道,不得已项十三只好走过去,装作刚进院子的模样,轻咳一声,道:“在下项十三。”

听到说话声木大娘从窗户里探出身,看见项十三立即拉下脸,口气不善道,“你来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娘,你别这样!”木小树扯木大娘的袖子,小声求他对小葵的朋友客气点,却被横了一眼。木大娘一人把木小树带大,体谅她的艰辛木小树平日里都顺着她,有不满或者什么意见,以前都是找花葵发牢骚,现在没了朋友她只能憋在肚子里。此刻她抱歉的对项十三一笑,要他别介意。

项十三无所谓的浅浅一笑,弯腰施大礼,算是为自己的贸然闯入道歉,“木夫人,在下明日就要离开此地,特来和木姑娘作别,怕从正门进来惹人闲话,就从后院进来了。”

“说进就进,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啊!”木大娘单手叉腰,一手挥舞着示意他出去,“我家不欢迎你,快点出去。”

娘平日里对人ting客气的,为何对项十三却是这般,夹在两人中间,木小树难堪的低下头。

这……项十三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如此尴尬,俊脸上的笑容变的僵硬,扯动嘴角,饱含歉意道:“是在下鲁莽了,请木夫人见谅,在下这就告辞!”说着,看木小树一样,向后退了三步,然后转身离去。

木小树跑出堂屋,从窗前经过时被木大娘喝声阻止道,“站住!”

她皱着眉头,看看木大娘,再转头一脸为难的看项十三,福身道歉:“项公子,我娘今天心情不好,说话冲了点,您别介意。”

因木小树去探望他惹了不少闲话,坏了姑娘的闺誉,所以理解木夫人为何对她不假辞色,“不,是在下的疏忽导致姑娘名誉受损,木大娘爱女心切,所作所为都在情理之中,所以请木姑娘莫要介怀,在下不打扰了,告辞。”

听他一番话,木大娘面露尴尬之色,不过却不领情,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做慢走不送的架势。

木小树勉强笑了笑,“项公子,请多保重!”小葵信上挂念着项公子,现在他身体安康,回头写信告诉小葵,她知道这个好消息应该很高兴。

项十三点头,抱拳施礼后转身离去,她寄信到镇上的驿站,或许从那里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消息。

目送他离去后,木小树转身回屋,憋了一肚子的不满终于爆发,“娘,项公子是小葵的朋友,你怎么能用这个态度对待人家?”

木大娘本来心有懊恼,对因自己心情不好迁怒项十三有些愧疚,可是被木小树一指出,生气道,“就是朋友更要拿捏好分寸,你出门听听,外面话传的有多难听,说我没教好女儿,许了人家却不守妇道,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木小树一听也来了气,反驳道:“嘴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稳,就无愧于心。再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村里有多少姑娘喜欢项公子,项公子不理她们,她们见我和想项公子走得近心生嫉妒,所以才胡说八道。”可恶,一群无事生非的长舌妇,真恨不得剪了她们的石头。

木小树说的且句句属实句句在理,但木大娘却不能像她那般不在意,道,“我不管这些,反正你许了人家,若是因为这些影响到婚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婚事婚事,她一点都不喜欢轩辕辞,为何娘非要强迫她嫁人!木小树赌气的跺脚,转身跑出家门,直奔小河边。

木大娘捏着针呆坐了很久,无声的长叹,她这也是不得已,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把唯一的女儿远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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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隔天,项十三就离开黑心村去镇上,抱着一试的心情冒充木家亲戚去驿站取信,本来是不带希望的,可却意外的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捏着手中的信,他难掩激动的心情,揣在怀里立即回到落脚的客栈。还好是浆糊封口,他把汗巾落弄湿拧干,让它感觉上有些发潮,然后把汗巾压在封口,干浆糊受了湿气变粘,只需轻轻一揭,封口就被打开。项十三掏出信纸迅速浏览内容,然后又装回去把封口封吹干,这样一来信还是和原来一样,看不出曽被打开过。

花葵以为第一封信没收到,这才写了第二封,他估mo着两份信的内容应该无差,信中提到了现在的落脚处——斗方镇,那里距此刻骑马约十天路程。

她能写信回来报平安,说明他们目前是安全的,既然已落了家,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倒是那些放火的人……项十三迅速衡量一番后,决定寻人的事暂放,先去查清那些人的来历再说。

在镇上寻了黑心村的村民,让他把信带回去转交给木小树后,项十三开始一心查那放火人的行踪。

*******

在chuang上躺了半个月后,莫离终于在项老爹的允许下下chuang,只是双脚不能落地,要小心着不能碰到他的双~腿。他脊椎上有伤,腰暂时不能ting~立,只能斜躺在垫了褥子的椅子上。

天气炎热,一个照顾不好莫离身上就长痱子生脓包,花葵只得每日用草药帮他洗患处,还要摇着大蒲扇帮他扇风。全部的生活都是围着他打转,暂时没心情考虑做生意赚钱的事,连去镇上取信的次数都变少了,只好拜托招弟和梅子代劳。

只是,每次都落空!

太阳下山后,凉爽的夜风驱走余热,为大地带来几分清爽。把莫离搬出房间坐在院中,和她一起看西山上的火烧云。橘红色的云朵滚着金边层层叠在一起,幻化成各种奇异的组合,有的像马,有的像龙,有的像手……各种形状,只要你有足够的想象力,就能在空中找到。

可是如此美景,花葵却无心欣赏,坐在他旁边,一手托着下班,一手拿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帮莫离扇风,两眼无焦距的望着远方。

见她明媚的脸上满是惆怅,莫离也无心欣赏美景,用余光打量着她。她适合笑,这样忧伤的表情真不适合她。

自被项老爹捏骨,借着身上的痛把压在心头的怨恨呐喊着发泄出来后,如同抛去身上的累赘,他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心情舒畅了,人看着也有精神了。现在的他试着抛开过去,融入这个家庭,享受这平凡稳定的生活。

她说过她对他好也要他对她好,既然他不讨厌她,那就依她所言对她好又何妨?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花葵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疑惑的看他,莫离抽走她手中的蒲扇放在腿上,摊开她的掌心写字,“你有心事?”

她点着头叹气,“都这么久了,还没收到小树的信,不知是信在路上丢了,还是小树在生我的气,唉,真的好烦啊!”

他知道那个姑娘是她的好姐妹,不过他只记得是个高个子姑娘,其他的倒没注意,他又写道,“再等等,会有消息的!”她就是小孩子心情,有些急躁沉不住气,这样的人在复杂的环境中是无法生存的,但好在她生活在乡村。

“可已经很久了,我都等的没耐心了。”她撅着嘴,拉下唇角,满脸的着急。

莫离不再写字,只是握~住她的手,指着西山的美景,无声的劝她放下心头烦躁之事,好好欣赏天边的美景。

“很美,对不对?”花葵明白他安慰自己的心情,暂时把这件事放打一旁,陪他一起欣赏美景。平原的落日有种空旷美,而这山中多了大气沉稳,一样的落日不一样的美,仔细品味别有一番滋味。

莫离手上的力道紧了紧,算是对她的回答。

花葵笑着偏过头看他,柔和霞光在他身上笼罩出淡淡的光晕,衬的他越发俊美无双。自从捏骨后,他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变化,不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是敞开心试着接受现在的生活。比方说和他说话,他不再不理不睬,虽不开口,但会用眼神、面部表情或者手势回应她,所以经过这些天的磨合,两人越来越有默契。

他脸上的大胡子仍在,花葵想过刮掉,但却一直没提出,她想她更希望看到他主动这么做。胡子虽碍眼,却不会影响花葵对他的喜

欢,她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觉得他长的俊美,大有超过项老爹在她心中位置的趋势。

“山上的日出也很美,等你双~腿恢复后,你带我去山ding看日初,好不好?”

莫离又是握了握她的手,算是对她的回答,花葵嘴角的笑意扩大,不再言语,他十指教缠,共同欣赏天边美景。

项大婶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两人依靠着,余晖剪出两道美丽的影子,这画面很美,看得人欢心又欣慰。

莫离能想开就好,花葵是个好姑娘,希望他能真心接受,和她相互扶持着过生活。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五月初五,这天是端午节,按照传统这日要包粽子赛龙舟庆祝,但这天又是恶日,所以家家户户悬挂菖蒲或者艾草辟邪驱恶,给小孩身上涂抹雄黄,饮用雄黄酒驱蛇虫。

对小孩来说,一年一次的端午带着新鲜劲儿,身上涂着雄黄兴奋的耍着玩;对大人来说,是祛病防疫的节日,是对家人身体的祝福,是对美好生活的祈求。

但是对花葵来说,这日是不幸生活的源头。因为她在这天出生,爹娘视她为克父的煞星抛弃了她,村民排挤她咒骂她恨不得掐死她。

她无法选择出生日,却不得不承受被视为煞星恶神的后果。她不相信这迷信的说话,嘴上说着不在意,也试着无视冷眼恶语,但i某些时候,还是被严重的影响到。

特别是五月初五这天,村里有人家里发生过不幸,这日会跑到项家门前咒骂,丢牛粪、羊粪,更有甚者丢大便宣泄。这情况直到他们搬到村外后才稍好些。

这山里的人不知她的生辰,都对她热情友好,若是知道了,会不会翻脸,像黑心村的村民那般对待她呢?

“不对,是这样包的,你看着,我教你!”招弟伸手过来,将她包错的粽叶打开,然后手把手的教她。

招弟的话唤回花葵飘远的心思,今天是端午节,十来户山民聚在一起包粽子。鉴于她的原因,以前项家不过端午,虽然她一直觉得项老爹和项大婶小题大做,也没改变他们坚持不过端午的想法。这山里却是家家户户聚集一起包粽子,由长辈给小孩子涂上雄黄,说些祈祷的话,然后大家共饮雄黄酒。

只要没成亲,都还是小孩子,所以招弟和梅子身上都涂了雄黄,两人就坐在花葵身边,利落的包着粽子,花葵没做过,拿着粽叶反过来倒过去,就是无法包出三角形状。

“你怎么不会包粽子?”梅子无心的问道,这山里三四岁大的孩子,都会跟着爹娘做,而她连粽叶怎么拿都不知道。

花葵一时脑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坐在不远处的项大婶开口解围道,“是我没教她,反正也没几个粽子,用不着她搭手。”

坐在最中间的刘婆婆笑道,“小葵长的细皮女敕~肉,项家的不舍她干活吧?”

花葵不会在外人面前称呼项老爹或者项大婶,所以山里人都不知她是养女,自当是亲生的,项大婶笑了笑,道:“都说穷养儿富养女,虽说家里不富裕,可也不舍得让她做粗活,所以都这么大了,还是什么都不会做。”

这时不知谁开口,促狭道,“项家的,我看你都是两个娃的娘了,还女敕的还跟小姑娘家似,你家那口子也不舍得让你做粗活吧?”

话一出口,众人哄堂大笑,项大婶被羞的红了脸,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惹的众人笑的更大声。

说说笑笑间,很快就把粽子包好,把粽子丢下锅后,招弟和梅子拉着她去山脚下的小溪玩耍,这里比较偏僻,不常有人过来,三个姑娘就没了顾忌,退了鞋袜,挽起裤管下水。

花葵没往深水的地方走,在岸边不远处挑了快平坦的大石头坐下,漫不经心的看招弟和梅子捉鱼捉虾。

“小葵,你坐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招弟催促着。

她摇头,“不了,我看这就好。”这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过如此平静的端午节,说不上什么心情,反正就是有点复杂。

“看着多没意思,快过来!”梅子和招弟一左一右拽着她的胳膊往水里拉,“要不是大白天,可真想拉着你下水洗澡。”

越往里走水越深,眼见没过膝盖到大腿处,她立即喊停,“别别别走了,这里就可以了!”她怕水,又不会游泳,往深处走会

令她恐惧加深。

“见她怎么都不肯往前走,脸色还有些发白,招弟见情况不对,赶紧停下脚步,“你怕水?”

花葵点头,脚落地踩着溪下石头后心里这才踏实下来,“恩,我不会游泳,好像曾溺水过,哎哟,都是以前的事,我也记得不清了。”前世记忆中自己并不怕水,而今世有几年的记忆是空白的,她想许是那段时间曽溺水过,所以即使什么都不记得那阴影仍有影响力。

听她这么说,招弟和梅子赶紧放开手,催着她朝岸边走,以缓解此刻的紧张和恐惧,不过还是建议道,“你这样可不行,万一那天落水怎么办?”

“是啊,你得慢慢克服,让自己别那么怕水。”梅子也建议道。

“我知道,现在已比以前好多了,只要水不太深就没事。”她来到岸边,在树荫下找了石头坐下,看两人深水处mo鱼虾,后来不mo了,干脆站在溪水中洗头发。

玩耍了半个多时辰,估mo着粽子已煮好,大家要饮用雄黄酒时,三人才上岸回去。走到半路时,招弟想起木簪忘在了水边,木簪不是值钱的东~西,但对贫穷人家的少女来说,已是最奢侈的饰物,她让两人先走,自己回溪找簪子。

在她走下山路,要顺着野路朝三人刚玩耍地方走时,被一男子叫住,“姑娘,请留步!”

招弟转过身,看见一身深蓝色长衫的高壮男子骑着马上山来,来到她跟前后跳下马,问道,“姑娘,这山上有没有新搬来的人家,有个养女叫花葵的?”

这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身高有点吓人,长相又粗狂,瞧着让人怪害怕的,招弟往后退一步,道,“你是什么人?”

听她这么说,这人心里立即有了底,道,“我是花葵的亲舅舅,过来看她的。”

舅舅?招弟上下打量他,纳闷一脸和气的小葵怎么会有长相这么悍人的舅舅?

见她不信,这男人道,“我真是她的舅舅,若不是我做什么费工夫找到这里。”

招弟想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想了想,终于点头,“对,她在这里,这样,你先等着,我去那边拿东~西,回来就带你去找小葵。”

没想到这男人却是拒绝了,道,“多谢姑娘,不过我得回去准备礼物以感谢小葵的养父养母,所以明日再来。”

此话说的合情合理,招弟不疑有他,指着处在半山腰的小院道,“那个院子就是小葵家。”

“多谢姑娘。”说话间,这男人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麻烦姑娘帮我保密,我想明日给外甥女一个惊喜。”

招弟平日里接触都是铜板居多,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睁大两眼直瞧着,心道这么多银子她得采多少篓野菜才能挣到?要是有了银子,弟~弟就能去镇上的学堂读书,娘就有钱治病,妹妹就有新衣服穿,她和爹就不用这么辛苦……就那么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各种想法。

“这是在下的一片心意,请姑娘收下!”见她两眼都直了,这人心中冷笑不已。

招弟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我和小葵是朋友,这是应该做的。”

“姑娘请收下吧,或许有天你会用到!”比方说用这钱买副棺材,好有个安身之地,把银子塞到她手中后,这男人策马而去。

手上的银子直发烫,她双手捧着几乎承受不住那重量,她在原地呆呆站了好久,直到山间回荡着花葵喊她回去的声音后,她才回过神来。把银子揣在怀里,去找了落下的木簪,小跑着匆忙赶回去。

她回来时花葵正拿着粽子吃,看见她过来晃动手上的彩绳,“快去刘婆婆那儿领彩绳子,晚了就没了。”

把七色绳编的彩绳系在手腕或者脚腕上,在端午节后下第一场雨时扔到雨中,据说就相当于把人身上的霉气和煞气扔掉让雨水带走。小葵第一次见闻,甚是感到新鲜,就向刘婆婆讨了好几根,手腕和脚腕都给系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儿她就迷信一把,真心祈祷这彩绳把她煞气带走。

“哦,我这就去。”招弟看看小葵又看看项老爹和项大婶,心道怪不得她和他们无相似之处,原来是养女。不过她运气真好,养父养母待她如亲生,可真是让人欣慰又羡慕,momo揣在怀里的银子,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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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长歌有两个消息要宣布,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家要先听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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