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过去了就是晚上,她最为惧怕却仍然来临的晚上,她就必须和他面对面,但是夜晚过后就是明天,她就能背着行囊离开这里……
她就坐在那里,那么美好地坐在灯光里,粉颈低垂,两根扎着红头绳的辫子垂在胸前,她那纤细的双手在紧张地相互绞着,那藕荷色的的确良衬衣穿在那娇小的身子上是如此的得体,多想成为她垂在胸前的蝴蝶结,多想成为那贴身的衣裳,永远跟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啊。她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甚至是一起去扯结婚证的时候,她都坐在牛车的最后头,他试着跟她拉几句家常,她会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的望着群山出神,他相信她从来没有去看清他,他不知道该怎样跟她交谈,她的清新和美丽让他自惭形秽,她的漠视和冷淡更是让他手足无措。
他已经24岁,对女人的渴望,尤其是对李瑶的渴望让他多少个晚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啊,现在她就坐在他的床上等他。
他一倒一倒地走到她面前,跪下来看着她,他伸出手想去握住那双美好,那双手慌张地躲开了,他艾艾地说:“妹妹,我的好妹妹,你不知道哥有多疼你,多想你。”她用发狠的声音低低地说:“滚开,不要碰我。”突然从窗外传来一声咳嗽声,李瑶心惊了一下,她知道是陆加新在给她施压,她想到明天早晨她还得从陆加新手上那家庭背景调查书,她的爷爷据说是个国民党军官,解放前已经逃到台湾去了,虽然不知是死是活是真是假,但是如果陆加新要在这上面做文章,说她身世不清白也是可能的,那是只有大队书记才能出具的,还有她必须求陆家继续照顾姆妈和供养弟弟们上学,她按下自己的反胃和厌恶。细细地说:“金良哥哥,夜深了,上床吧,把灯吹灭了吧。”她和衣躺在床上,看着那个瘸腿男人一倒一倒地去吹熄灯,悉悉索索得上了床,他月兑光了自己的衣服爬到了床上,她憎恶地闭上眼睛,他进了被窝,并且将被子往她身上盖,她厌恶地推开。他又挨过来了,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放在她的手臂上,她感觉哆嗦了一下,她觉得这个夜晚是如此漫长,这还是开始,她必须要变被动为主动,首先她必须要支开门外的陆加新。
她假装大声说,金良哥哥,帮我月兑衣服吧,等了几分钟,又假装大声说,傻瓜,你没有找到地方,终于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
等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她迅速掀开被子跳下床,跪在床下,哽咽地说:金良哥哥,你别动我,我怕怀孕,我刚刚考上大学,如果怀孕了我怎么继续学业呢,金良哥哥,你人好心也好,体谅体谅妹妹的苦衷吧。陆金良刚刚被她那么露骨的和行为完全相反的话惊住了,现在又看到晶莹的眼泪在她那白璧无瑕完美无缺的脸上无声地流着,他觉得他的心都碎了,他怎么能违背这样的祈求。
他将她缓缓得拉起来,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如拥着珍宝一样将她护进自己的怀里,多少年了,他梦想着有这样一个温暖的躯体能挤进自己的灵魂,满足他那空虚的渴望啊。李瑶想起了过去那么多得辛酸,想起来这几天来的恐惧和绞尽脑汁的掩饰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金良用近乎梦呓的充满深情的语气说:“妹妹,我听你的,你不要怕,不要怕。”李瑶心里松了一口气,立马觉得亮堂起来了。陆金良抱她的力气越来越紧,好像要将她压进自己的肋骨里,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的鼻吸停留在她白皙而细腻的脖颈上,他喘着气说,妹妹,你明天就要走了,我这几年憋得好辛苦,你能不能帮帮我,让我看看你,模模你,我保证不做那种能让你怀孕的事情。李瑶看着他憋红的畸形的脸,只有让步地点点头。必须安抚住他,才能过了这一关,否则明天的一切都没有希望了,她能从陆加新软中带硬的话语中感受到。
她被他拉到床上,在黑暗中,他解开了她的衣服,她的裤子,他不知道怎么解开她的胸衣,她自己在后面拉了一下,他正在褪她的裤头,她用两手紧紧提住,不让他往下拉,他覆盖了上来,用嘴在她脸上乱舌忝,她在不停的颤抖,她的恐惧,她的恶心,她的意志在告诉自己必须忍受,他的粗糙的手伏上了她的胸部,那还刚刚凸起的小山丘,他在轻轻地揉,他的嘴离开了她的脸,在耳边拱舌忝,他的嘴往下移动,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小山峰,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她能感觉到一个硬物在她的腿部乱戳,他开始大力地揉搓她的胸部,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她的体内乱串,她能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她的的下面汩汩而下,他大力的抱紧了她,他在她身上大力的往前冲了几下,一股脏东西流到了她的大腿上……整个晚上,他的手,他的嘴在她身上各处移动,时而抚模时而揉搓,他将她的每个脚趾头含在嘴里,他甚至细细地舌忝了她下面,……这个夜晚是如此的漫长,但终究过去了,他遵守了他的诺言,……
陆加新看到双眼通红的儿子和儿媳妇非常满意,而儿子对李瑶的熟恁和亲昵更是让他这个过来人放心。吃完早饭,李瑶羞赧有礼貌地说:“爸爸,我去上学后,我姆妈和弟弟就托付给你们照顾了。”陆加新满意地说:“瑶瑶你放心好了,好好读书,一放假就回来哈。”陆金良也殷切地说:“我会用做篾匠挣的钱都给你妈妈和弟弟用的,你放心好了,要记得给我写信。”出行的行李昨天哑巴婆婆就准备好了,好几身四季衣裳,木箱子,新被子。
坐上开往省城的火车后,李瑶觉得自己的翅膀终于可以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