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这种东西,也不是没有沾染过。自己也不是没有喝醉过。可是却从没有像这回这么反应强烈。难道是今日几种酒掺着喝产生不同的效力?他只觉得胃部的灼烧感愈发的强烈,并不疼痛,而是渗进了血管,流转全身,逼的他燥的发慌,又感觉格外的干渴,浑身的水分好像完全蒸干了一样,热燥燥的难受。
烧心的干渴和逼人的燥热交织在他的胸月复间,热潮一阵高过一阵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谁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缓慢而规律的朝他靠近。难道是凌沫还是没有走?算了,也好。
“再给我倒杯水。”他难耐的催促道。
几乎是下一秒,那个脚步又响起了,只是这回是急促飞快的,落在地毯上也有了不轻的回音。很快,那人又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有温凉的触感抵在他的唇间,再之后是温度偏热的液体流入喉管,心头窜腾不休的那股火苗暂且平息,但是这就好像饮鸠止渴,只是顷刻间,那股火苗就像是被泼上一层燃油反而烧的更甚。
“还要”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嘶哑的变了调。
这回却没再听见奔走的脚步声,停顿片刻,却是有潮湿柔软的东西在他额头蜻蜓点水般的碰了碰,有酥酥麻麻的触感挠痒痒一般扩散开来,踩不着实处的空虚愈发强烈,他只觉得心头没来由的一股火气,抬手就想将那东西拨到一边,但下手却重了,一下子只觉得那个温温软软的‘东西’一下子跌到了他身上,压在他心口的位置
馨香满怀。
抬手不经意的触碰了一下,却抚到了软软的小身子,只觉得一阵的心浮气躁,心跳霎时狂乱。遵循本能,翻身压下的时候,他听见一声低呼。
“啊!”
本能的睁开双眼,恍惚间看见一张脸,还未褪去青涩,稚女敕间却自有一份难以抗拒的诱惑,黑夜中,那张脸分外娇艳明亮,点燃了他漆黑一片的世界。他从不知道,他竟然还有重新见到她的这一天,冤孽,她不过给了他不到十年的纯白岁月,却让他苦痛的思念了她十六年。
“馨”
他低低的唤了一声,眼睁睁看着眼前琥珀色眼眸渐渐氤氲出水汽,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哭呢?他不懂,却也不想深究,只迷恋的抚模上她眼角那枚凄艳的朱砂泪痣,“你回来了?”
十几年的时间,他倒并非与绝缘,却许久未再嗅见过这青苹果般的芬芳,并不浓烈,却缠绕在鼻尖挥之不去,扰的他心神一颤,叹息一声,他放开一切,用力吻了下去。
只感觉那小小身子在身下开始挣扎,不停的挣扎,有呜呜咽咽的声响从偶尔空闲出来的唇瓣泄露而出,“不是,我不是唔”
但是很快又被重新堵上,这个深吻实在太过美好,柔软清甜的唇瓣,青苹果一样的味道,他辗转碾压,不肯放松,更加不肯离去,反复吮吸品尝,恨不得将她拆吃入月复。那副娇女敕青涩的小小身体在他身下不停的扭动,挣扎不休,这番动作,妨碍不到他,却惹的他愈发情难自已。
不够,只是一个吻,实在不够。体内强行的压抑让他痛苦的不能自持,怀里的小身子散发的芬芳却分分秒刺激着他的感官。离开她的唇瓣,粗重的喘息,胡乱亲吻着她濡湿一片的面颊,大手下意识在她的身上游走抚模,四处点火。
忽然听见嘤嘤啜泣的声音,还有一股细微的力量的抗拒在妄图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不要,我不要了,别碰我。”
又轻又柔的声音,甜软娇怯,带着些哭腔,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然而此刻月兑缰野马般的隐晦念想,和心底埋藏极深的那抹的容颜,跌跌撞撞,最终碰撞交织,心底一横,无论如何,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再不管身下人的心意,今天晚上,他是那样渴望,渴望将这个磨人的小身子压在身下狠狠掠夺疼爱。有些粗暴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高高举过她的头顶
“撕拉——”一声脆响,衣衫破碎的声音。扯着残余的布料,牢牢的将她双手固定在床头。她的惊呼在他粗重的呼吸中显得那么微弱。情况已然失控,他意识渐渐模糊,一种原始的本能主宰了他,一下一下,毫不怜惜的,他残酷的扯去她身上越来越少的布料,细女敕白皙的身体渐渐暴露在外,白的刺眼的肌肤,无用的挣扎反而刺激着他的视觉,他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近乎是啃咬般的在她白纸一张的身子上留下一块块青红交加的淤痕
她的挣扎愈来愈微弱,哭泣声却越来越响亮,只是在此番时刻,却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分开她白白细细的双腿,硕大的□□抵上她空荡的防线,缓慢的研磨,蓄势待发,在最后的时刻,他停下,唇瓣依恋的在她颈窝处摩擦,淡淡的体香几乎让他疯狂,低低的好似耳语,他说,
“馨,不要害怕,给我。”
被侵入的那一刻,那种苦痛,臻惜只觉得灵肉分离,再多那么一刻,再深那么一点她大约就要死去。
那样温柔的他,那样视她如宝的他,将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他,在她生命中如此重要的时刻,却是如同野兽一般。没有前戏,没有温存,没有星星点点的怜惜。
就那样粗暴的长驱直入。只觉得身子一下子被贯穿,滚烫的撕裂感瞬时淹没了她小小的□□。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某种东西不在了,碎裂了,在她的身体最深处,随着某种液体的流出,永远的消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的知觉还保存的如此完好。
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波比一波来的更加强烈,她在他耳边低低哀求,求他停一下,他却充耳不闻,只是睁着已然通红一片的双眼,剧烈的在她身上起伏着,挖掘着,没有一点温情,不带丝毫珍惜。只剩下无尽的**和掠夺。
臻惜大大的睁着眼睛,恐惧和剧痛让她泪流满面,唇瓣早已不知被他还是自己咬的鲜血淋漓,浓烈的腥气充满了口腔,在这一个,她却忽然笑了。
这就是平时太过依赖药物的后果了,身体的承痛能力如此顽强,她连昏厥都做不到,只能分分秒秒清晰的感受着他带给她的,好似永无止境的痛苦。
他的冲撞越来越激烈,又是一阵掠夺式的深吻,她口中腥气淡了些,被他夺去了不少,不死不休的辗转吮吸下,他像是终于到了尽头,只觉得身体的疼痛达到了最高峰,最后一记深重的撞击下,她感觉到有灼热的液体在她身体深处爆裂开了,烫的她微微一颤。
他终于发泄完毕,疲累的伏在她身上,微微喘息,目光又片刻的清明,但随之又很快消失不见,看向她的目光愈发迷醉,迷醉的让她害怕,本能的就要退缩,不知是不是她的扭动和挣扎刺激到了他原本就未尽兴的动作,只感觉□□中硕大瞬间又危险起来,他一下扯去她手腕上桎梏,粗暴的将她翻了个身,甚至都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就再次律动起来
刚刚略有放松的心脏再次被恐惧所占满,臻惜无力的趴伏在他身下,手指死死的攥住凌乱一片的床单。再也无力挣扎,只呜呜咽咽的一直哭,她害怕,真的害怕,害怕他的狠戾和彷佛无穷无尽的索取,她有种错觉,自己今晚真的有可能死在这个她一直儒慕依恋的,父亲一般的男人身下。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豆粒般大小的雨点敲击在水晶窗棂之上,噼噼啪啪,无穷无尽,而他的**亦是无穷无尽,她不知道,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暗夜,她究竟被他要了多少回,他又是何时终于精疲力尽,退出她的身子。她到底没有坚持到最后的时刻,经受不住非人的折磨,终于晕阙了过去。
昏迷之前,有那样多的事情和情绪在脑海中呼啸而过,碰撞出纷繁浓烈的颜色。
她并没有忘记,那一天,在路边,凌沫的车上,那个女人,唇际莫测的弧度,
“你就那样确定,他是真的爱你么?”
“我告诉你吧,他的心里,自始至终,没有我,没有你,甚至没有他自己,自始至终,只有温馨,也就是你的母亲。”
那个时候,她到底信没信呢?臻惜不想再深究了,她知道,无论如何,此刻她是信了。那个男人,紧紧搂住她,在她身体中为所欲为的时候,一直喊着的,都是‘馨’。
她要如何和一个逝者争宠,她要如何去痛恨自己的生身母亲。凌沫的话,她信了。若是没有她母亲,他甚至都不会看她一眼。
刹那间,她泪流满面。
很多年之后,那时她的世界,已然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世事变迁,留不住的是其中年年岁岁流淌的岁月。那时,目之所及,已经是一片无可挽回的断壁残垣。
那个时候,有人问她,臻惜,你后悔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她只微笑着摇头,有些事情,早已是逝去无可争议,无力改变,但夜深人静时,偶尔静静回味。却发现要比当初经历时要美好许多。她再没有后悔过,那个雨夜,走进他的房间,在他额头,烙下轻吻眷恋。
只是怀念啊,怀念年少时单纯的心念,和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夙言。就好像此时站在彼岸的你,和此岸的我,两岸之间,是经久不衰的长河,河中流淌着的,是我们间近二十载的欢笑和泪颜,长久相思,两不相见。
恒久让人等待,恒久让人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