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是怎样练成的 0003 天师违心扣地帝 天将迷失遇煞神

作者 : q705468077

第三回天师违心扣地帝天将迷失遇煞神

始横行出南天门,就见南天门外已聚集了许多神灵,当中是天师元持,元持脸色铁青,正在申斥另一位,始横已认出,是眉山山神黄允。黄允满脸流泪,怀中抱一女圭女圭,边泣边诉苦道:“天师啊,我并非不谨守我那山川,更非想寻到天庭作乱,你看看我这怀中之子,今日午时左右,剑仙袁飞、冯谡到我庙中,也不知怎知我有一子,说天庭要征召玉童,已选种了我这子。我儿黄轩本是山间所生,没见过什么世面,吓得号啕大哭,我也是一时糊涂,想与二位剑仙说些好话,放过我儿,没想到剑仙动手打起我来,硬拉起我儿。待越身出庙之时,我儿黄轩一头撞到庙门上,头破血流而亡,两位剑仙抛下尸首,我这才想来天庭讨问事情原委。”元持道:“天庭自会查清此事,你还是先回眉山。”山神见是上天无门,只得眼巴巴看着身边的地帝。地帝见已惨死卧在山神怀中的黄轩,想起自己儿子天魁,也被掠走,又气又怕,浑身颤抖。

始横让过元持,来到地帝与山神黄允面前道:“地上各位神灵,我已略知事情原委,真帝实是好意,想招童子升天,可能两位剑仙一时鲁莽,才闹出些差错。我想请诸位神灵暂到西面等等,我速找回两位剑仙,与你等一个交待。这南天门是天庭进出关口,都堵在这里,反难找到众童子的下落。”始横暗想,这已近一日,还不知那两浑货听信智方之言,抢走了多少童子,真要众地仙都找到南天门外,还不义愤激昂,一哄反起天庭。

地帝压压心中怒火,对始横道:“我再信你大天师一次,不过只我一个,就到西面等你,我儿天魁是活是死,你给个交待。”地帝安抚几句山神黄允,黄允无奈,只得返回眉山,地帝让黄眉大师送上一程,自己就向西飘去。始横对众天神道:“眼下祸乱欲起,天庭之事皆听元持天师安排,我未回来前,不准任何神灵走出天庭。”始横说罢,独身向地帝追去。

元持见始横离去,待要向守门的四位天帅交待几句,就见山下又风风火火飘来一神灵,元持拢眼神看罢,呵道:“陇南山神,你不守你那山界,奔到这里做甚?”元持一甩手,将山神裹到眼前。山神抬眼见元持与众天神皆在此,吓得一哆嗦瘫在地上道:“且是有凶事,欲来禀告天庭。”邱弘济见山神慌张神色道:“你慢慢说来,莫非也是你家的公子出事了。”山神听邱弘济之言,莫名其妙,愣愣道:“天师容禀,我那山岭已下了十日暴雨,大水泛滥,淹没山岭,山上飞禽走兽淹死大半。大水冲垮河道,四处漫溢,更难保我那山庙。我见雨水不停,奔到云间查看,却是西海龙王敖闰在布雨,我问他为何如此。龙王也是一筹莫展对我道:‘本是来布雨,却因风婆另有神差,未同行,按天旨布此雨,是需风婆吹得一路雨云奔北而去,结果未能行风,皆落到我那里,特来禀告天师。”邱弘济满脸苦涩,对雷部庞一尤、陶先雅道:“风婆是去追赶火凤凰,你快四处查找风婆,止住陇南雨水。”元持心下略微安稳些,对山神道:“你快回去吧,想法多救出些洪水中的禽兽。”山神从地上爬起,飘下山去。众天神正望山神离去,就见一片五彩光云飘来,云中端立两神。却见这两神生得阔口深眼,目现智光,头发叠盘如锥山,卷卷扣起,身披棕红袍,双肩外露,绛紫肤色,赤脚踏云,两神落到南天门口,对元持众天神行起双掌合十之礼,其中一位道:“中天神灵,我俩是西天世界释迦牟尼前阿傩、伽叶,闻中天真帝登基,奉我佛旨,携三乘妙典,献与帝尊,望能慈悲天下,永葆帝位。”另一位从肩上卸下一黄绸布包,托在手中。元持听罢,不住苦笑,心道:“你西方神灵鼻子这般灵敏,我这天庭还未入,你就得知洪苍做了帝尊,倒像是来趁火打劫的。”元持鼻子哼了一声。天师邱弘济忙迎上前以礼相还,开口道:“多谢西天神灵垂教,必当细阅真经。”邱弘济接过黄布包裹。阿傩道:“事已做毕,我俩要返回西方交旨。”邱弘济忙从腕上退下一对白玉环佩,双手献与两尊者道:“权当念性之礼收下。”两尊者道声谢,接过玉佩,驾祥光腾空。元持对守门的刘驭坤道:“再遇到这般鸡毛蒜皮琐事,你就挡在外面,只等天师始横回来。”元持说罢,率众天神步入南天门。

元持最善心机,将昨夜今日之事左思右想不下千遍。心道:“一夜之间,元帝转眼而逝,这般大事,却未有任何征兆,如此疾速,却万分蹊跷。看来元帝是有意防我,将后事托与始横与邱弘济。”元持行进自家的嵩明殿,迎面见智方仙人等在门中。智方仙人与元持论道派,皆出于西南万重山,同一道祖。元持挥手让智方随其进入书房,元持对智方道:“你在上清山前构罪火凤凰,却是何意?”智方道:“我却是一心为天师你着想的,元帝就在我的眼前逝去,眼下虽说天师你握着天庭权柄,可始横、邱弘济毕竟负着托孤的名声,众天神迟早会倾斜过去,如不先下手除掉邱弘济的几个帮闲,起到杀一儆百,天师你当危机。那火凤凰向来自傲是元帝赐封,又仗着与邱弘济同一师门,对天师你最是不敬,正好借此时机将她除掉。”元持哼声道:“袁飞、冯谡到下界掠抢童子之事也与你有关吧。”智方道:“我今辰打听你与众神赶赴上清山,怕天师你有闪失,就唤四剑仙与洪苍一同出天庭,真是苍天有眼,正遇到元帝仙逝一幕,听得元帝的片言支语,才知他还有一子在这世上。洪苍吓得胆战心惊,我想可借袁飞、冯谡与洪苍之手,消弱地仙,或激起其自相残杀,待时机纯熟,就请咱西南各派的仙神入住中原,更是助天师你统领天下。”

元持道:“当年天神灭启翼众地仙,独咱西南门派助元帝最多,当得厚报。不过咱师祖只将功夫用到炼物之上,却未有上清山元始老道那般道法,却当如何是好。”仙人笑道:“天师这就是你不懂阴阳之说了,俗话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各门各派只有功夫深浅之比,怎有强弱之分。”元持点点头道:“地上还有一门派,也可助我等,华元庙天冕一心欲升天,谋个职位。过后,你到华元庙,告我之意,让他但见地上邪异仙道,尽皆捕获,我替他在天庭寻一天职。”两天神商议一番,智方离去。

再说始横奔西追上地帝,始横前面引路到了缁山地界,落将下来。地帝冷眼观看,见这缁山荒芜苍莽,崔巍悬削,少有生灵,古桧高槐,深含阴气,山前是一座城池。行近城前,就见一位高大魁梧道长,立在城头,青面突眼,双睛盖过白眼,远看如乌黑双窟,虬髯炸头,面阴如浓云,眼沉如水。这道长看见地帝,开口道:“来的可是朴石?”“朴石”本是地帝少年道号。地帝辨认半天,突然想起,忙施礼道:“城头可是魏赤老祖。”这魏赤却未动身,道:“正是老朽,好像许久未见面了。”地帝转身对始横道:“天师带我来见魏赤老祖做甚,莫非那两孽徒也在城中。”始横道:“地帝,眼下势态,神灵之争一触即发,我实在是心力憔悴,就想起了老祖魏赤,好在老祖最是主持公道,你暂停在老祖这里,我这就去找寻袁飞、冯谡。”城头魏赤对地帝道:“不知始横遇到何难处,让我去办。朴石你我也几世未见了,不妨先到我城中坐坐。”魏赤说罢,城门应声敞开,始横闪过一旁,对地帝面现诚恳,道:“地帝,你到此城中等候,我这就四下寻找袁飞、冯谡,讨回你的长子。”地帝道:“天师,述我直言,下界地仙已经苦不堪言,近年更是凶兆不断。不要再行这朽木粉金,污水施香之事了。”始横沉吟道:“地帝你也会生有反天庭之心的。我只劝告地帝,万物皆是因果有序,更是福祸无均,且勿因小而败大,因情而毁理。可且勿愤己之怨而侵万物之规。”地帝伤感道:“天庭之上,我最敬重天师,还望天师且勿因明察秋毫,而昏乱天相,不然只有以我之血答谢天下与天师。不过不论何时我绝不沾老天师一丝血腥。”始横点点头,匆匆奔西而去。地帝行进城中。

始横离开缁山,行在空中,满心伤悲,心道:“元帝刚一过世,怎祸乱就叠叠兴起,这上青清山还未了结,怎又出了袁飞、冯谡这两孽子,更不知他俩躲在何处,看来这事与洪苍有关,我还是从洪苍处问起。”始横想罢,又返南天门。始横刚欲落到南天门外,就觉一股黑风从南天门里刮出,撞得始横横空飞出,痛得始横跌落地上,紧接黑风后面喊杀冲天,当头杀出了四位守门天帅,紧接是尤丰、六天将奔出。始横仰头看那驾起的黑风当中。始横真是叫苦不迭,却是千年未见的昆仑王启翼,浑身上下被锁链捆紧,冲撞出去。尤丰手扬神刀,看准启翼后背,一刀砍去。启翼随尤丰神刀砍到,大叫一声,迸碎身上铁索,铁索如飞沙走石般,四处溅飞。尤丰忙挥刀拨开飞来的碎片,可众天神未有尤丰这般功力,被启翼所发凶猛之力,伴着飞出铁索,震得翻转而下。这启翼冲众神嘿嘿一笑,化作一股黑风飞下山去。

原来就在始横带地帝奔西之时,智方仙人也从元持的嵩明殿出来,智方左思右想,眼下最是担心的是天师始横查到袁飞、冯谡,两剑仙如供出是自己出的主意,始横、地帝众仙怎会轻饶。智方心中骂道:“这俩蠢货,你抓个毛神、土地之子也就罢了,怎动起地帝之子了。我得先找个月兑身之法。”智方边行边想,就见远处晃晃荡荡,飘来两神,却是钱策与孙帧,两神是喝得酩酊大醉。智方迎上笑道:“两位天将,莫非上清山的那什么丹炉取来了,喝得这般高兴。”钱策见是智方,笑道:“我与众天将久等天师不来,就返回了天庭,这是刚在星宿室家驹那喝些闷酒。仙人,你那阴阳之说果然利害,那般高高在上的火凤凰,你一论阴阳,就被打到下界了。”智方仙人笑道:“两位天将,难道你也疑我这阴阳之说,我再说些与你两位天将相关的阴阳根由吧,我看你镇海大神,虽饮得满脸红晕,可那眉宇间却多些阴凶之象,莫非在地上又做下众多孽事,却要遭报应。”钱策听智方仙人之言,吓得酒醒了一半,急道:“仙人,莫非我也要遭火凤凰那般凶灾?”智方仙人目不转睛打量钱策面孔,啧啧惊叹,却不言一语,钱策紧拉智方却不放手。僵持一时,智方仙人笑道:“两位天将,我只能看个模糊,却再难断怎个避法,天庭之上自有手握运相的祖师,你为何不去问问。”智方仙人说罢,手往东一方位一指,待钱策回头望去,智方仙人驾云而去。

钱策与孙帧道:“你听仙人言中所指,却是仙人指路,让我奔始横天师,问个福祸。不过我且不怕我的灾祸,我倒想知道你翻江大神孙帧最终是怎个死法。”孙帧笑道:“祸都临头,还真有心替我忧愁,要说在地上做的孽,以你最多,你最好吃那焦烧幼鸟,不到半年,你将群山遍野的禽雏宰杀得不知多少。有次在蒙山之上,你与山上蛇精争抢鸟时,险被蛇精伤身,怎不顾及你的后事,真是被仙人言中了。”钱策笑道:“我听说始横天师有份天书,其上记下天地万物生灵后事的灾祸福荫,真要能看看始横天师怎记的,往后也不会遇那生死之险。”孙帧笑道:“你我真是守着金饭碗到处讨饭,在那凡间,还到处占卜吉凶,那些打卦占卜的祖宗就是始横天师,真如能看上这天书一眼,却是因祸得福。”这两神仗着酒劲,越说兴趣越浓,顺智方所指方向,驾云而来。

两神酒劲上来,飘飘荡荡,摇摇摆摆,向前而行,行到一宫殿前,钱策醉眼朦胧抬头看去,见宫扁所书“乾阳宫”三个大字。钱策一拉孙帧道:“你可知乾阳宫是何去处?”孙帧四下看看,见乾阳宫前后冷冷清清,在宫殿门前,有一偌大的水池,池中长满了莲花水草,呈出枯败之像。孙帧想想道:“好像是元帝卧居之处,自从元帝夫人兰婉仙子仙逝后,智方仙人说这里阴气太重,元帝也不居此了,现供奉瑞法元帝神位在此。我看智方也是空有虚名,怎么连始横天师的五明宫方位却都指错了,还什么掌管天庭布局。我记起五明宫应在凌霄殿西边。”孙帧道:“莫非智方仙人却欲我来这乾阳宫问个凶吉,不妨到宫中看上一眼,如无所获,再奔始横天师。”孙帧趣味盎然,笑道:“说得正是,说得正是。”

两神进了宫门,到了前殿,左右看去,满眼是些起居之物。两神无有兴趣,又向里行。进到二殿,二殿是此宫中殿,但见殿中虽显陈旧,也掩不住往日辉煌,高顶如苍穹,镶金嵌银,雕木刻岩,一派典雅。殿正中,供着一紫木神像,高有三丈,这神一手持拂尘,一手托着圆球状之物。孙帧道:“正是当年的*之祖,瑞法元帝之像。”两神摄于元帝余威,不敢相觑元帝正面,忙跪倒叩头。叩罢头,两神站起,又向后行去,且是一院落,有一四角高翘的角楼,坐在院落一侧。钱策就要推门进去,见门锁定。孙帧又扒门缝往里看去。这角楼修得少有窗户,里面昏昏墨墨,黑暗无光。孙帧道:“可知这楼是做甚用的?”钱策道:“想必是瑞法元帝修炼之处。”孙帧道:“不知这门被锁得多久,也斑锈凝为一体,看来无谁开启过。”孙帧也是心中想看个透彻,手上用劲,啪地将锁给掰裂,推开门,走了进去。两神拢拢眼光,向楼中观望,这一看,没将两神魂魄吓飞。但见楼心立起一石柱,直通楼顶,柱子上正绑着一神。吓得孙帧、钱策倒退几步,忙拔腰间兵刃,握在手中,指向那神。孙帧、钱策看罢片刻,却见那神并未动弹,再仔细看去,此神像是正昏睡,头微下垂。孙帧挥挥手中之剑道:“且不知是死是活,更不知在此多久。”钱策倒是胆子大些,轻步过去,将手凑到那神鼻下,感觉一番,回头道:“是活着。”孙帧小声道:“还是回去吧。我看这神虽是沉睡,怎见如此凶悍之状,脸上骨肉,如青蟹般,骨包肉外,我心冷得已无了热气。”孙帧也细细看看那神之脸,青黑色,颧骨尖尖,狮鼻虎口。孙帧细看这神,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打个冷战,忙拉钱策往外跌行。两神也忘了将这角楼门关上,行出角楼,孙帧这心算是落下,对钱策道:“你可知他是谁?”钱策摇摇头道:“只看得打寒战,不认得。”孙帧道:“他正是千年前闹翻天地的昆仑王启翼。”钱策听罢,也是一惊道:“原来这魔头被压在这里。”

二神慌慌张张奔出乾阳宫,出了大殿,钱策忽对孙帧道:“可记得合上那角楼门扇。”孙帧道:“跑得匆忙,像未合上。”钱策道:“如此看来,这事必会被天庭巡视天丁发现。如再告与三位天师,你我可是犯了天条,要受重罚。那元持天师本看着你我就不顺眼,如被其抓此把柄,纵然天将尤丰也难说情,必会被贬下界去,到时再难享受这天庭之遇了。”孙帧叹气道:“早想如此,何必开启那门,倒不如你现在去关了那门,我且等你。”钱策道:“兄弟,谁知道这魔头藏在楼中,更不知何时暴跳起来,我见这魔头青盖脸,腿就瘫软,你说得好,你怎不去合了那门。”孙帧道:“我也是一样。再说那锁已被拧断,就是对上门,也难逃过天师之眼。真不知当年瑞法元帝抓到这魔头,为何不处死,带到了天庭,反让你我遭着这殃。”钱策道:“闲话少说,听说这魔头雷劈不动,刀砍不透,谁都奈何不得他。快想个法子,你我先逃过眼前这天庭之灾。”钱策想想道:“我倒想出一个法子,还是让尤丰与你我做主,不过且不要直说,你我回去,见机行事。”孙帧摇头道:“你这话却如未说,倒是怎个主意。”两神退也不妥,进又不敢,酒也吓醒了,更忘了去始横卜算之事,慌慌张张顺着原路奔向尤丰的威武宫。

再说尤丰从上清山回转威武宫,怒气更是未消,更是惊怕背着射杀元帝之名,进到宫中,劈劈啪啪砸碗砸罐,又举起酒坛汩汩懑喝起来。汪苦飞看出了尤丰心中烦恼,对尤丰道:“天将,元帝向来诡秘,按理说,凭他的道法,就是一百个石头,他也躲得开,怎偏让天将你背这黑锅,真可惜咱为他这般出生入死了。依我说,老帝已死,怎个死的,全不用理会,只要咱与新帝洪苍处得好,谁还敢责怪咱们。倒不如前去请来真帝喝喝酒,化解化解。”尤丰也无何法,一摆手,汪苦飞约着瑞叔,去请真帝。

时候不大,武威宫外玉环清脆,香气飘渺。尤丰知道真帝到了,忙迎出门。真帝居中,前有持羽大仙开路,后有卷帘大仙护道,左右各有澜王太岁宋鼎,峻王太岁迟尉保驾。众神进了宫,宫中天丁齐摆桌椅,一一落座,布满酒宴,肉堆几案,酒坛摞地,酒碗叮当,吆喝嘈嘈喝起,真帝明了尤丰请自己过来之意,对尤丰道:“众神说我父是被你击杀的,我是不信,我是亲眼见我仙逝的,必是哪里出了差错,天将且不要过意。”尤丰只得点头。众神正说着,钱策与孙帧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溜了进来。宋鼎一把拉住孙帧笑道:“且是逛到哪里去了,天庭可不比地上,认你东游西逛,小心遇到几位天师,怪罪与你。”孙帧见真帝也聚到这里,吓得一缩脖,内心更是忐忑不安,腿一软坐到了宋鼎边上,钱策也顺着坐下。这边汪苦飞、瑞叔举杯来灌,孙帧与钱策喝了几碗酒,又吃了几块肉,心中有事,装着醉样,细听尤丰与真帝说些甚。尤丰与真帝都已吃得酩酊大醉,早忘了上清山之事,正吹嘘凡间哪里的酒甘醇,哪里的野味丰美。孙帧与钱策对下眼神,孙帧心道:“且不可这等耗下去,真若元持天师见我行迹,找上门来,连个靠山皆无。”孙帧想到这,向真帝、尤丰敬罢酒道:“今日下方上清山的老道实是可恶,本应是真帝您登基喜庆之事,却让他们这些地仙给搅了。”真帝听后,打个咳声道:“我最是担心倒不是地上这些老道,却是那些当年未被铲灭的妖孽,我父不知何故未将他们齐除尽,还留些活口在世上。”汪苦飞插话道:“真帝何必担心,有镇威天将尤丰在此。”孙帧道:“我听说当年众妖孽中,最是凶悍的是一个什么启翼,与瑞法元帝斗得凶猛,后被众仙用计,捕抓起来,至于其他毛神倒不足一提。”尤丰闻此言,心中不快,道:“孙帧,那时你还未升天庭,你知道什么,我是到东方去灭岛上的一群妖魔,未与这魔头启翼照过面,如我遇他,还怕他不成。”孙帧听尤丰豪言,笑道:“天将言外之意,就连瑞法元帝也不服了,怪不得一石能击下元帝。”尤丰一口酒险些噎进鼻孔,涨红脸瞪着孙帧。何五威忙替尤丰圆场道:“孙帧你小子是喝多了,智方仙人不是说过,不是天将击杀的元帝。尤丰天将是当今天下无敌,灭的那些东方妖魔,也不比启翼弱多少。”汪苦飞对尤丰敬上一碗酒道:“天将倒不如讲讲当年是如何灭掉那些妖魔的。”

孙帧心中着急,见众仙又将话东拉西扯到了别处,忙道:“依智方仙人那什么日阴如月之说,咱这天庭倒是有些不吉利,莫非与启翼有关,但不知那魔头启翼压在何处。”尤丰听孙帧之言,反笑了起来道:“倘若魔头启翼搅起凶来,你我就别在这吃酒填肉了。”孙帧装做不解道:“天将,怎道出这等不明不白颠倒之话。”尤丰听孙帧此言,忙看看真帝,知道有些走嘴。真帝看出尤丰之意,喝口酒道:“全是自家的君臣,无有外心,我就说与你等。启翼并非压在凡间,是压在天庭之中,这事只尤丰天将与三位天师知晓,你等不要说将出去。”众仙听真帝此言,又惊又怕。孙帧更装得惊慌状,左右看看,如见启翼正立在附近,回头对真帝道:“怎会将魔头带到天庭,这不是终日伴着恶虎过这千年。”真帝道:“你等不知,这魔头谁能看守得住他,只有我父的法力能镇住这魔头,这才压到天庭。不过不怕,那魔头怎也破不得我父法力。”孙帧装笑道:“这些日来,我也想学学元持天师的精细心计,依我看来,这天庭三十三层天,七十二座殿,这魔头必是被压在瑞法元帝所居的乾阳宫中。”孙帧此话一出,众神倒为孙帧捏着一把汗,怎说出这般放肆之言,齐向真帝看去。真帝反倒镇静道:“你孙帧想不到也学上心术,真是让你猜对了,只有我父那乾阳宫方镇得住这魔头,这魔头稍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父必会察觉,只可惜我父亲已仙逝,留下这一祸患。”孙帧见真帝未怒,心一横,继续道:“如我说来,这些妖孽真是恶毒,瑞法元帝之死必与启翼有关。”真帝听孙帧将话刺到心上,急瞪眼看着孙帧,惊得反倒无有话说。孙帧也是慌忙,道:“我这只是算得的,真帝你想,像我这等毛神,如活个千年,有何难哉。怎瑞法元帝这万法之祖,却未躲过千年之劫,怎说不与启翼有关。我算得更是奇怪,那启翼既然能浸浊瑞法元帝,怎不会危害到真帝您。”真帝闻此言,真如刀子剜心般,闷头不言。钱策心道:“好你孙帧,你是我的元持天师,我不能再让你孙帧说多了,反让众仙猜疑。”钱策开口道:“如我说,一正压百邪,魔头既压在天庭,为何不将他或杀或刮,给废了,何必让真帝这般苦闷。”真帝神态低迷道:“瑞法元帝有喻,不得启动压启翼那角楼。”钱策听真帝此言,心下更是惊慌,话都说到这份上,一不做,二不休,钱策开口道:“话虽如此,是因这魔头未逞凶,元帝宽容了他,如今元帝之死与他有关,还能饶得他。我想不能除掉这魔头之因,必是天庭之上未有他的对手罢了。”尤丰忽地站起,口中骂道:“什么魔头昆仑王,毛贼一个。我今天就让他做个王八。”尤丰是野性子,只要怒气上来,何管天塌地陷。尤丰对真帝道:“真帝,你我与众神这就到压启翼那角楼去看看,如这魔头老实且饶了他,如还是那般凶恶,随手废了他。”尤丰也不等真帝应答,穿衣持刀,就要出门。站在真帝边上的持羽大仙忙拦道:“天将,且不可冲动,此事行与不行,得让元持天师知晓。”孙帧急道:“真帝之言还要需问他元持。”尤丰已到门前,回头对真帝道:“真帝,去与不去,只你说声,听什么天师之言。”真帝抬头道:“我是不想去乾阳宫,一想那魔头锁在角楼中就胆战,如你去,代我与我父之像叩上一头,也算是拜祭他了。”孙帧暗道:“我都替你叩过这头了。”尤丰已听清真帝言外之意,对宋鼎道:“你等且在此陪着真帝,我去去即归,再与众神喝这热酒。”尤丰挥动镔铁虎头神刀,仗着酒兴闯了出去。孙帧、钱策也忙各持兵器,随着尤丰行出灵官殿。毕竟不知尤丰与启翼如何较量,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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