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藏族小媳妇 0003 佛光初现(二)

作者 : 崔什么

路旁有家香巴拉足疗会所。

等小美人等得耳朵冻硬了、手冻僵了、脚冻麻了,腰还被自行车撞得隐隐作痛。我带着小美人遗失的东西溜达进会所,打算暖暖身子、揉揉腰、再洗洗脚丫子。

依照佛教和印度教的说法,在我们生活着的现实世界之外,还有一个永恒的彼岸世界,这个世界中心就是西方极乐世界——香巴拉。洗脚丫子的场所起这么意味深长又好听的名字,想必,这家老板认为:我们这些不信佛、不信神、成不了仙的凡人洗洗脚丫子就算到了极乐世界?

为我洗脚的是位川妹子,二十出头,皮肤白得如同一张没使用过的打印纸,眉眼也让人看着舒服。正因了这舒服,她为我服务时,我忘乎所以,东扯葫芦西扯瓢,勾兑的相当投机。

按正常程序是先洗脚再做按摩,但我腰小伤了,特将顺序作了调整。

揉腰时,川妹子俨然是在关心自己老公,说:“你该洗澡了,身上都揉出泥来了。”

我笑着说:“妹子,这是我保留节目。”

她嘴一撇,说:“嘁,懒得洗澡,身上的泥差不多有一公斤,还保留节目,你快饶了我吧!”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知道那些刚来藏区的人为啥缺氧?为啥都有高原反应?甚至还肺水肿吗?就是因为他们穷讲究,都把自己当成爱洗澡的杨贵妃了,好像一天不沾点水就成小丫环了。”

她咯咯笑了几声,说:“胡扯。”

我也不是完全跟她胡诌白咧,扯这些还是有现实依据的。我不洗澡,我身上脏,是因为那会儿我对陌生的高原还充满着无限的恐惧。刚来藏区那段日子,好几个同事如同临终关怀似的嘱咐我:这个季节不要洗澡,洗澡容易患感冒,感冒容易得肺水肿。肺水肿容易出人命的,是高原第一大杀手。

我怕自己那叶已被尼古丁拖累多年的肺脏再水肿了,所以身子始终没敢沾水。

我们单位有个从内地来的新民警,来藏区这个城市头一天就患感冒,他没当回儿事,该涮就涮该洗还洗,把自己当牦牛了,结果,第三天这位来自中原的小青年终于扛不住了,发烧39度。一烧就是六天,大夫说有些外地人在藏区得了感冒一般不好治的,时间长了很可能会转为肺水肿。没辙,我只得派人乘坐飞机把他送到郑州他父母那里,因为需要转机,他们在机场附近住了一宿,没想到,就是这一宿,始终高烧不止的小青年居然神奇地退烧。我算见识什么叫雪域高原了。后来,我在藏区呆久了,对这片冻土产生了深厚感情,渐渐又觉得,其实高原也是纸老虎,没什么可怕,这就和闹鬼一样,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我初来乍到时却没这么高的认识和境界,被高原的气候吓得几乎天天虚月兑,只要身体稍稍不适就去看望大夫,甚至有一次我流了点清鼻涕都怀疑自己发烧了,于是跑到医院看门诊。大夫给我量完体温,说37度没事。我不满地和大夫理论“37度多应该就是发烧吧!在藏区开水温度不是只有80度左右嘛,那在这里人的体温是不是也应该比内地人低几度才算正常啊?!”我的话把大夫的眼屎都气出来了。

洗脚女工见我好一会儿没吭声,又劝道:“我给你洗完脚,你再去洗个澡吧。”说到这里,她神秘地压低了嗓门,又说,“我们这里可以洗荤澡,让小姐好好给你搓搓背,然后再跟小姐那个一下。”不等把话说完,她抑着快变形的白脸嘎嘎大笑起来。

我没笑,怒视着那张白净的脸,责怪道:“你这人说话咋这么不中听呀?张口闭口小姐小姐的,如今都进入高度文明时代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该改口了?!”

她收起笑容,一脸迷惑地问:“小姐不叫小姐叫什么?叫大妈?”

我说:“你真不知道现在嫖的叫牛郎、小姐叫织女了?牛郎,织女叫着多顺嘴,多好听,也具有划时代意义。每一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烙印和符号,十九世纪人们把卖身的叫鸡女,二十世纪就改叫小姐了,那么到了崭新的本世纪不换个叫法,怎么能与时俱进。你说是不?”

“织女?织女这名字是挺好听的。”她默默地念叨了一下,又跟我打趣道:“那我给你洗完脚,你这个牛郎就找织女搓搓背,完后,你跟织女再那个一下就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了。”

我干笑了一声,摇摇头。

她就跟我打起保票来,说她们老板有后台,一般不会有人来查他们的。我说:“那我也不想、也不敢。”

其实,也没什么敢不敢的,只是本人天生对性这东西比较挑剔,更不擅长用金钱换取爱爱。再说,织女们那“风水宝地”,每天不识闲地被型号各异的鸟鸟戳来钻去的,里面钻得都快可以跑小火车了,我那小东西再钻进去会有什么感觉?还有,找织女要带套套吧,不带套套怕得病吧,带着套套爱爱与穿着袜子洗脚有什么区别?

我这么说,并不是对可亲可爱的织女们有什么成见,只是本人毛病比较多,或者说是本人性取向出了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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