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从医院里出来,林若欣也跟着我搬进了租住房里。在我的再三劝说下,林若欣把她心爱的足浴职业辞掉了,幸运成我试婚配偶。我没赶上好时候,20郎当岁那阵子试婚叫非法同居,我哪敢以身试法?只和前妻在小树林里扣扣模模了一次就结婚了,在一起一过日子,才知道我们的各方面是那么的不和谐,尤其是在床上……
我和林若欣搬到一起住了十几天时,我觉得我们爱已深深,几近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就打算跟她推心置月复地谈一次,以此破解我对她的那些疑问。你比如,我第一次在香巴拉遇上她,为什么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伤心流泪了?再比如,那次我请她去唐古拉风看表演,散场时她像遇到了白发魔女紧张得不能再紧张了,而且那晚为什么她害怕的都不敢回宿舍了?
想套出女人心中的秘密,就要变着花样惹得她开心,开心的女人容易忘乎所以。按说,我和她都睡到一张床上了,都开始谈婚论嫁了,她理应敞开心扉。然而不是这个样子,很多事她依旧守口如瓶。
为了使林若欣心情好上加好,我精心调制了一盆冷热适中的洗脚水,端到床前。我想,在她享受之余,我问她什么,她的嘴都会像小漏斗似的啪啪啦啦往外吐。这盆洗脚水多少载有**汤的使命。这是我无奈之举,无奈之策啊。
洗脚水都快凉了,林若欣依旧在客厅里双手合十膜拜着观音菩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自从搬过来,林若欣就养成了好习惯,每天早晨起来和临睡前,都要伫立到那幅唐卡前,十分虔诚地对着四臂观音像拜上一拜。
林若欣见我过来招呼她洗脚,忙停下膜拜仪式,说:“哎,你说这四臂观音真能保佑咱们的心愿不落空吗?”
我怔怔地看了林若欣一眼,没作回答,而是拉着她去洗脚。我也说不清道不明,那会儿,我为何岔开了她的提问。
我边给林若欣月兑鞋、月兑袜子,边没话找话地说:“你给人家洗了一年多的脚,从今以后你的脚就交给我了,我会像伺候娘娘似的让它天天舒服。”她的脚丫子活像两只女敕藕,白白的、肉肉乎乎,令人垂涎欲滴,我真想捧起来咔咔地啃上两大口。女敕藕般的脚丫子,一伸进盆里,我一撸袖子,双手开始忙乎起来。
“小林,舒服吗?”
林若欣仰着脸,双眼微闭,美美地说:“舒服,舒服死我了。”
“唉,只可惜我没你那手法,要是有你那技术就好了。哎,小林,你洗脚的水平咋那么高、那么专业呢?”我像一个幼稚的小学生,在虚心请教一位大师。
林若欣不出声了,一双疑惑的大眼睛静静地凝视我。
我没理会林若欣面部表情的变化,仍饶有兴趣地说:“以后我要拜你为师,争取使自己的洗脚水平早日得以提升,你可不能嫌弃我这个徒弟笨手笨脚哟,更不能留一手呀!小林,你就收我做关门弟子吧,好吗?万一有一天工作丢了,我就和你一样去给人家洗脚,当然,那些消费我的对象必须是富婆……”
不等我唠叨完,林若欣一下将两只脚从盆里抽走。
我大惑不解地望着那两只湿乎乎的脚丫子,说:“怎么啦,怎么不洗啦?”
林若欣气鼓鼓地坐在床头上,泪眼迷蒙起来。
风云突变,我一时搞不清我是又怎么惹着林若欣了。我拿来一条毛巾,要擦她脚上的水珠。
猛地,林若欣愤愤地把脚挪开,放到床上。立马,床单洇湿了两大片。
林若欣晴转多云,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我又碰到了她哪根错乱的神经?一时想不起来劝她的好办法,我受气包似的坐在凳子上抽闷烟。
突然,林若欣身子一挺,倒在床上,发狠地将被子一拽蒙住脑袋。
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俩口打仗不记仇,白天吃得一锅饭,晚上睡一个枕头。这是小时候我妈教我的,想起我妈的话,我掐灭香烟,月兑掉衣服钻进被窝,搂着林若欣哄劝道:“我哪儿不对,你该批评批评,别生闷气,别不理我好嘛。把身子骨气出毛病,还不让我心疼死。”
林若欣忽地坐了起来,瞪着我说:“以后你少含沙射影,我知道你骨子里嫌弃我,嫌弃我是个洗脚的出身,嫌弃就踹了我嘛,干嘛老是讽刺挖苦的!”说完,她身子一挺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