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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在哪里?!”
沈墨竹脚步匆忙跑回了他们暂时落脚的院落却没有找到即墨离忧,又匆忙出了门四处寻找即墨离忧的身影然而却是徒劳,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即墨离忧又怎会坐等着手下的人做事,而他做个甩手掌柜。
在实在寻不到即墨离忧踪影的情况下,沈墨竹随手拉了一个侍卫问道。
“太子殿下,在、在城南…。”那侍卫见沈墨竹一脸的着急,看他此刻的样子与他之前见着的样子迥然不同,有些愣怔的回道。
沈墨竹知晓了即墨离忧的踪迹哪里还会耽搁,迈开了腿向城南快速走去。
“皇兄!我想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沈墨竹一看见即墨离忧的身影径直上前将来意说明,沈墨竹不是没有想过直接走,毕竟兰心于他的意义不同一般,他虽冷情却非无情。可是他毕竟是奉旨前来,若什么都不交代,就直接离开,到时候若是传到朝中,就算他是三皇子,估计也难月兑身。
“离歌,你来了啊,你看这里……嗯?!离歌你刚刚说什么?”即墨离忧正在指挥着侍卫搬运着碎屑,见沈墨竹前来,招呼道,想要让他看看自己的发现,那里听清沈墨竹的话。
“皇兄,我要离开几日!”沈墨竹言语中带着坚决。
“离开?为什么!今日你才刚到这里,怎就要走?!”即墨离忧挑着眉,讶然追问,言辞中带着几分试探。
“兰心现在有危险,我需要去找她。”沈墨竹望着即墨离忧,心知他若不说明原因,怕是即墨离忧不会放他离开。
“兰心?你是怎么知道她有危险的?”即墨离忧眼神晦暗不明,问道。
沈墨竹不语,他如何对他说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兰心有事。即便他说他又可曾会信?!
“呵呵,离歌,兰心此刻应该还在京都呆着,又怎会有危险,那丫头虽然也有可能偷偷跑出来,但凭着她的智谋,谁能伤害到她,离歌,你还是放宽心吧。”即墨离忧见沈墨竹沉默笑着说道。
他并不是怀疑沈墨竹是畏惧了卫铎郡的这种荒凉、惨象,而想要退缩、逃避。因为他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他有一丝害怕和恐惧,有的只有一如往昔的淡然,甚至是漠然,那种对生命逝去的漠然。
如果沈墨竹真的是因为心中惶恐而想要找借口逃离的话,那他沈墨竹倒不配他即墨离忧看重了。只是——他如此着急的离去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子,而不是其他——例如,预谋些什么?!
他不相信兰心那丫头真的对他有那般重要?让他不惜放弃眼前的危局,只为寻她?如果真是这样,他倒是有些羡慕那个婢子了。
而他又如何得知她的消息的?难道他的这个三弟真的有一些连他都不知晓的秘密势力?!
即墨离忧心头一阵阵的猜疑,可面上还是云淡风轻。
不得不说即墨离忧心计太沉,他所考虑的实在太深,与他相交也实在太累,可又能有几人能让他放下心防真心相待呢?其实这样说也不全对,至少叶凡是他仅有的那几个能让他放下新防的人吧。
沈墨竹有些头疼,看即墨离忧的态度是不愿放他离开,可他又如何说服即墨离忧放他离开呢!?
“皇兄!”沈墨竹无奈,眼神中带着迫切、哀求,还有…。几分无奈。此刻的沈墨竹是慌乱的,他从未向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势单力薄,厌恶自己的逃避,与软弱。如果可以,他现在想做回前世那个有着强大势力的自己!
这样的沈墨竹是即墨离忧从未见到过的,他记忆中的沈墨竹一直都是淡然的,孤傲的,薄凉的,他从未看过他有为谁有过现在这幅模样。就连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也不能让他有所动容,这一点一直是他所艳羡的,因为即便是他,也做不到在父皇面前潇洒自如。
可就是这样的沈墨竹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子而变了颜色,他是他从未想到过的,甚至他的眼神中带着点点哀求,这竟让他有些嫉恨那名有些叫兰心的婢子了。为何一名小小的婢子能得他如此相待,那他呢!那他为何就偏偏对他如此生疏冷漠呢!
即墨离忧看着沈墨竹的神色,心中复杂,百般滋味在心头跌宕。这其中甚至带着几分连他都不曾察觉的酸意。
即墨离忧摇了摇头想要将心头的那份不忍、动摇和不甘摆月兑,可再看着沈墨竹那坚决的双眼,他又忍不住的退让。
“离歌,不如我派些人去寻兰心吧,这样也比你只身去寻要快些。离歌,你意下如何?”即墨离忧顿了顿做出了自己的退让。
“那,好吧,就依皇兄吧,只是离歌想让周传同侍卫一同,不知皇兄可否答应。”沈墨竹有些失望,又附加了个要求但也知晓这已是极限,毕竟在这样百废俱兴的情况下,派出人手去寻一个不相干的人已是不妥,他除了同意,还能做些什么呢。
“自然是可以的!”即墨离忧并没有思虑太多,答应了沈墨竹的要求。
随后即墨离忧指派了几个人再附带上周传也就踏上了寻找兰心的路途中了,沈墨竹见此并没有多言,只是寥落的站在一旁,神情带着几分愁绪。
即墨离忧看着沈墨竹这般模样,心脏微紧,阵阵隐痛,不过他选择了忽视,拍了拍沈墨竹的肩膀,“兰心会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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