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长相甜美,气质柔弱,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楚楚动人之感,动不动就眼泛泪花浑身轻抖,很容易就俘获这些自认为强悍的猎手们的眼光,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而且她善于观察,懂得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声不吭,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装没看见,就算分手以后也不会过于纠缠,都是他们对她恋恋不舍旧情难忘,从来不会因为贪得无厌而惹祸上身。
当然她也很注意安全措施,她的目标是赚了足够的钱之后回老家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安稳的生活,反正老家那些人只认钱,谁知道她这么多年做的什么工作。谁知道一着不慎,不知道哪次出的差错,竟然怀孕了。
她没什么经验,一开始以为只是简单的月经不调,而且她一点儿孕吐反应都没有,小肚子隆起也以为是没有注意锻炼发胖所致,还节食锻炼要减肥,谁知道锻炼太过晕了过去,到了医院才知道已经怀孕5个多月了。
一开始想打掉算了,但是医生说月份大了打胎很危险,而且她长期不注意身体,导致月经紊乱输卵管堵塞,这次怀孕都是奇迹,虽然医生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厌恶,但是还是尽责的提醒她好好考虑一下,打掉之后以后恐怕很难再怀上了。
于是她挨个去找了当时厮混的男人们要求负责,他们无一例外的坚决不承认,而且根本不惧怕她的威胁,甚至于跟她说再纠缠下去就让她一尸两命。
最终她只能找到林阙这里,其实从月份来说跟林阙应该没什么关系,他们也就在一起个把月的时间,林阙就不再联系她了。但是她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和调查,分析出林阙是最适合的人选。
他虽然也混不吝的很,但是跟那些人相比,他还算是有些良心,当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小心感冒了,林阙来看她的时候还记得给她买了药,甚至好心的提醒她要多喝热水注意别着凉。
再说林阙的父母都是名人,叔叔还是军方的干部,这种人最怕丢人了,反正他们也没什么证据,她只要咬紧牙关咬定是他的,料想他们没办法总会承认的,到时候孩子生出来,她的地位也就稳固了。至于什么是dna,她从来就不知道有这种东西。
林阙心情极度抑郁,今年也不是本命年,怎么就这么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这样下去他就得去潭柘寺烧柱香了。从医院出来开着车游荡在路上,他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自己的公寓里冷冷清清,老宅里剑拔弩张的,夜店也没什么心情去了,刘梓笑家里一滩事儿也不能去打扰,公司倒是能去,但是手里的活儿整理的差不多了,年底也没什么项目,要加班都找不到借口,他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不知不觉到了宁二姑家的小区。
等发现自己停车的位置,他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人家宁纤都说成那样儿了,自己再上杆子岂不是太不知趣了。停在原地又抽了几根烟,想想这个地方离桑奇家不远,二话不说,直接开到他家楼下,然后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
桑奇现在看到林阙的电话就浑身发抖,尼玛这就是加班的恶魔代言人啊,每次找他从来没有别的事儿,往往一句话都不多说,就一句:过来加班。
他扔下手里的游戏机手柄,深呼吸了几次给自己打气,扭扭脖子揉揉肩膀,桑柔柔在旁边好奇的看着他,忍不住问:“哥,你干嘛呢?怎么看着跟要上刑场一样?”
桑奇哭丧着脸道:“不是也差不多了。”
最终紧握了一下拳头,按下通话键,尽量用轻松愉悦的声音招呼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哈喽,什么事儿林经理?”
桑柔柔看着自己老哥的脸色从难看到明媚到更难看的转变着,然后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冲下楼去,她撇撇嘴,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
一会儿功夫桑奇就上来了,她刚要问他下楼去干嘛,就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看着他走进门来,她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感觉就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一样,痒痒的,又不知道该抓哪里。
他个头儿很高,身材修长,穿着墨绿格子的衬衣,微微敞着领口,黑色的修身风衣,深色休闲牛仔裤,眉如刀裁,眼若寒星,嘴巴紧紧地抿着,有点儿痞有点儿坏,见到她点了点头示意,就低头跟桑奇说着什么。
桑柔柔看着他越走越近,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像坐过山车一样,越来越激动,她甚至记不得闭上张开的嘴巴,只能愣愣的看着他旁若无人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着他吩咐桑奇拿这个拿那个,她觉得自己的脸也热得要命,只想拿冰块捂一捂才舒服。
林阙满月复心事的倚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电视想心事,他出来半天了,实在是饿了,桑奇这家伙还有个挺大的优点,就是厨艺还不错,煎炸烹炒样样都会,而且他还有些强迫症,一定会弄得色香味俱全,稍微颜色差点儿他都恨不得重烧。
可能加班练出来的,毕竟他经常被自己拉着一加一晚上,然后就得做宵夜冲咖啡的,久而久之都快成大厨水平了。
刚才林阙跟他说了半天,都是在报菜名,这人一饿就觉得自己能吃得特别多,所以他把自己想吃的都说了一遍,完全无视桑奇一副要死的表情。
桑奇站在厨房里无声的呐喊着,造孽呀,难道自己上辈子是抛弃妻子的陈世美?还是杀人放火的通缉犯?怎么这辈子就犯在他手里了,大周末的一句话不说就到了人家楼下,见面第一句就是想吃这个想吃那个,而且还是倍儿理直气壮的模样。
最让他抑郁的就是,自己竟然非常理所当然习惯性的答应了,完全没有反驳,甚至还面带微笑的问就这些吗?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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