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真身 八章 无奈舍骨肉

作者 : 茅思香

艾公屈指一算,事情已过去了五个春秋。尚不知太平公主的儿子下落,不由摇头叹息。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麀精还未见人面,先听到了一老妇声音。话音一落,走出来一老妇人,旁边有丫鬟搀着。但见妇人年纪与艾善人相仿,面带笑意,却有几分憔悴之色,舒颐轩额,体态丰隆。麀精暗想:“此人必是艾夫人无疑了!”

管家屈身回答夫人问话:“回太太,门口来了一对讨饭的母女。要了东西不但不走,还求老阿郎把她的孩子收养下来。老阿郎正为难呢!”

艾夫人一听,快步走上前来,也不去理会背孩子的大人,只是一个劲儿的上下打量襁褓中婴儿。还赞不绝口:“这孩子是在惹人爱怜!老爷,正好我们膝下无子,又年过半百,不如将孩子收下,以养老送终。前世造孽啊,老大无后。今天老天开眼了,送我们一桩好事,为何推辞呢!她们娘俩有难,我们收了孩子,不是积阴德的事嘛?老爷,收下吧。日后定会有好造化的!哎,老姊妹,你从哪里来?有什么难处了?”麀精经这么一问,不禁扑簌簌泪落沾衣。却没有回答夫人的问话。老夫人也不再细究,又去求外家。

艾善人仰天长叹:“苍天在上,我艾某为官正气,两袖清风,夫妇和美,从不纳姬妾。为何绝我后呀?”又看了看母女俩,瘦骨伶仃的母亲不住的揩拭眼泪;孩子又哭起来了,许是饿了?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自言自语道:“老夫虽不能在朝为官,为民请命,身虽在草野,再尽些道义吧!”

艾善人往四下里悄悄,街上除了几片落叶,家家大门紧闭,空无一人。赶快把母女俩让到家里。

艾善人问麀精家住哪里。麀精道:“四处流离,何以为家?我的家离此地千里,有座山,名唤‘渺渺山’山下有片树林,叫做‘莽莽林’。我们那里的人世世代代都住在山林里。忽然一场大火,烧得死的死伤的伤。大家都离家逃难去了。走到半路,我们娘俩和大伙走散了,也不知东南西北,只管往有烟火长庄家的地方去。稀里糊涂的就到了大人门前。”

叹息一声,又问姓氏。麀精谎称姓陆。夫人问了女儿生辰八字,让郎君给孩子取个名字。艾善人道:“名字与命数有和关系?老夫从来都不相信这些骗人的玩意儿?历数古往今来人物,谁的名字不吉利?可是名字左右了人的命运吗?名字皆属瑞,命理各不同。我看就为孩子起名‘艾陆’,以示两家交好,且作纪念之意。”艾善人再三叮嘱麀精千万不要对外人说知此事。怕生事端,又给了麀精好些盘缠,送她走了。

麀精千恩万谢,涕泣涟涟,一步一回头的带着女儿的容貌走了。

打发走了讨饭妇人,艾公命令管家将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管家看出老阿郎脸上并不十分高兴,猜透了**分。小声道:“老阿郎,老仆借一步说话。”艾公把管家引至内室。问道:“老管事,您有何话说?”

——老阿郎今天做了一件善事,在下想帮老阿郎把这件事做得更完美一些!

——哦!老夫正为此事犯愁呢!快快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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