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一拂袖,“朕是她的儿子,可更是这天下的皇帝,她这是想做什么?成为另一个窦太主?休想!”
后三日,河间王刘德、胶东王刘瑞、常山王刘舜、淮南王刘安等诸侯王进京致哀,长安中的鍕防更加紧备,寻常百姓都不敢出门,年湘亦是如此。
这一晚,年湘点这豆大的烛火坐在屋里,心情十分糟糕,她已经在屋里待了好多天了,打听不到宫里的半点消息,馆陶长公主和平阳公主都进宫去,她也找不到人,眼下只能在屋里静静的坐着等。
在她荒僻的小院之外,两个黑衣人沿墙根靠着,其中一个人恭敬的对另一人说:“那人就住这里面,翁主进公主府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她,她肯定知道翁主的下落!”
另一人就是怀南,他看看墙头,说:“这周围怎么没有任何防备?”
“小人查探过了,她独居在这里,平日也没和什么人打交道,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怀南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依旧轻跃过墙头,翻了进去。
年湘坐在屋里,浑然不知有人潜进了自己的院子之中,直到两个黑衣人提着刀撞开门冲进来。
怀南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女子,惊吓的如一只小白兔一样靠墙站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对付这样的女子,用得着动刀么?
他收起大刀,望着年湘,问:“告诉我,翁主在哪?”
“……谁?”
年湘受到惊吓,一时没反映过来他问的是谁。
“淮南翁主刘陵!”
原来是淮南王的人,年湘一下醒悟了。
告不告诉他事实呢?年湘快速思考了一下,觉得老实交代比较好,她没有必要惹到这个麻烦,平阳既然抓了刘陵,就应该有本事对付来找她的人。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平阳公主府里。”
怀南怒视着她说:“胡说,我们的眼线说翁主的车驾根本就没有到公主府,而是在路途失踪的!”
诶?他们的眼线竟然说了假话?看来被人反监视了呀。
“我没撒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年湘无力的解释着,显然怀南是不会相信她的。
怀南对另一个人说:“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会交代的。去,砍了她的手指!”
年湘吓的将手缩到背后,向年湘走来的黑衣人抽出她的手,举着明晃晃的刀,不怀好意的笑着说:“这么漂亮的美人,没了手当真可惜,你当真不说?”
“我说了,可是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年湘委屈极了,看着他手中的大刀,心里一阵恶寒!
“敬酒不吃,休怪我狠心了!”
黑衣人将她一拽,把她的手压在面前的桌子上,刀起,眼看就要落下来!
没办法了!
年湘一咬牙,心一横,伸出左手迅速将那个人拿刀的手腕扣住,转身一个反扑将黑衣人压倒在桌上。黑衣人只觉得眼睛一花,手中的刀已经到了年湘手中!
年湘警惕着看着对面的怀南,一手压住黑衣人,一手拿刀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怀南看见她敏捷的身手显然吃惊不小,这是他的疏忽,他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手。
年湘心中暗暗叫苦,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和他们硬拼的。虽然年湘在现世学过散打,学过太极剑,还是大学生杯散打女子组的冠鍕,但是她却完全没有把握能打赢这两个人,毕竟他们是两个大男人,毕竟她不知道古代人的身手到底如何,毕竟,她使用的是方芳瘦弱的身体!
只是一个反扑而已,年湘的身体都开始觉得乏力。
怀南见年湘开始喘粗气,料定她并不怎么厉害,他心下想着,也不管同伴的生死,直接伸手向年湘肩上招呼来。年湘见他那架势,只好拉起手中的人当盾牌挡去。推出手中的人,年湘掉头往外跑,最近城防这么严,只要出了院子,总能遇到官兵吧!
想着这里,年湘就往死里用劲跑,可是方芳这腿脚哪里用得上劲,年湘没跑两步就被后面的大掌拍倒了。她顺势一个转身向旁边滚了一个身长,跑不掉就只有硬打了!
027她不是弱女子
她提起抓在手中的大刀,以刀当剑耍起太极剑了!怀南见她招式有模有样,小心的堤防着,可是看了一下,却不见年湘向他袭来,倒像剑舞似的跳了起来!
“哐”的一声,年湘手中的刀被怀南的刀撞的直震,握刀的虎口生生的疼,力量差距太大了!
怀南心中好笑,这女子只会耍些花人眼的招示,他就简单的一劈,她就支持不住了。可就在怀南洋洋得意的时候,年湘却弃了手中的刀,一个摘书网揉身而上,一眨眼,只看见怀南的咽喉已经被拈香用手指扣住,握刀的手也被年湘扭住。
虽然年湘制住怀南很吃力,但是她知道现在是生死一博,所以拿出了当年拼全国冠鍕的恨劲来,她心中默念着教练交给她的口诀,“扣如钢钩刺如刀,逢如铁石粘如胶,闪如清风躲如剑抽鞘,对手举手无处逃”,念着,扣着怀南咽喉的手就手紧了,凭得怀南怎样挣扎,一时也解月兑不了。
怀南心中又急又恼,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没出手就被小丫头制住了,心里直呼阴沟里翻了船!
就在胜负将分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悄从后面靠近了年湘,抬手向年湘后脑用力一砸,她整个人就立即晕倒了!
怀南喉间的扼制消除了,他满脸通红的猛咳了一阵,看向后面的黑影,原来是他的同伴。如果年湘现在醒来,只怕她要狠狠的鄙视下自己,她竟然把丢在屋里的那个黑衣人忘记了,只当和以前的比赛一般,是一对一的竞技!
他们两个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年湘,怀南挥手示意,黑衣人赶紧将年湘抗在肩上,两人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惊的他们二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