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陵突然觉得自己又一次败给刘彻了!第一次败给他,是在好些年前,那个时候的刘陵与刘彻,浓情蜜意。她以为自己的美丽已经把刘彻迷的神魂颠倒,连陈阿娇他都敢得罪了,却不想,到最后,她也只是被他利用的一个棋!
刘陵冷笑了几声,声音听着有些让人发寒。她突然记起,他已经利用她很多次了,今年元宵夜不正是这样么?刘彻派人传了信给她,让她在酒席上尽可能的激怒陈阿娇,虽然她明知道他是有所图的,但是当想到他有可能和陈阿娇吵架,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兴奋,到最后,她终是走进了刘彻设的圈套。
想到这里,她眼中不知怎的就擒了泪,心里一阵阵的悲痛。
而在另一个相对简陋的厢房里,一个小丫头刚收拾了药碗退出去。
年湘眼中有些迷茫,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平阳府中,不是应该被黑衣人抓走了吗?
在她歪着脑袋思考的时,门被人推开一个小缝,传进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稚女敕笑声。
年湘寻声望去,一个小男孩越过门槛走了进来,似笑又非笑的一双大眼睛盯着年湘,只将她看的背后直起凉风!
“你还真是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去改变命运!”
小男孩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却吓的年湘一个激灵。
“你是谁?”
这绝对不是一个寻常的男孩,年湘从没见过五岁的小孩子会有这样的眼神,也没听过小孩子用那样的语气说话!
“我是小阎君啊。”
他貌似轻松的说出这个话,年湘却紧张的大气不敢喘。地府的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小阎君明明是个少年,为什么现在却变做了小孩子?
小阎君看年湘这样子,给了一记白眼:“还没有接受地府的事情吗?真是够笨的耶!我跟你一样来挽救你前世的命运,因为我爹担心就凭你的能力,连活都活不下去!”
“哦。”年湘木然的回答了一声,又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出现的?”
小阎君酷酷的笑了下,说:“我可是挑了很久的身份,现在我是霍去病,帅吧?”
当他看到年湘惊讶张开的圆嘴时,笑的更加狂妄了。年湘却在吃惊之后,颇为“鄙视”的看了看这个喜欢耍帅的小屁孩,心中原本很崇拜的骠骑将鍕的形象,就这样破灭了!
年湘有些揶揄的说:“你这么小一点点,来这里真的是帮我的吗?你能帮我什么呀?”
霍去病说:“看来你是不晓得谁救了你了,好人难做呀!”
“是你救了我?”
“不相信就算了,哼!”
小霍去病双手抱在胸前,样子十分可爱,年湘忍不住笑出来,“好啦,我相信是你救了我,你就给我讲讲看,我心里也清楚一些。”
“说到底,是因为你比较霉运,谁叫你那天晚上被刘陵碰到了!淮南王的人没两天就找到长安了,找了平阳府里的密探,只不过那个密探被平阳公主发现并收买了,所以他就给了淮南王假消息,说刘陵是在路上失踪的,我知道了之后,立即就去你那里找你,一开始见你能应付,后来怎么就傻到被人从背后袭击了,幸好提前叫了官兵,要不然我这小身体,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那两个人。”
年湘有些郁闷,自己的丑态都被这小鬼偷偷看见了,真是颜面尽失!
“官兵来了之后呢?我怎么就到这里了?”
霍去病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这就要说到我的舅舅了,他接到下面的禀报,知道你出事后立即赶了过去,觉得这里安全,又有人照顾,所以就送你来咯!”
年湘想了会才明白他舅舅就是卫青,原来是他送自己来的这里。正这时,外面街道上的哀声震天,年湘问霍去病:“现在外面情形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吧,反正皇上在几天前就迅速的控制了局面,今天太皇太后出殡,结束后送走野心勃勃的各诸侯王,整顿一下蠢蠢欲动的外戚众臣,顺便打压一下边境上准备南下打劫的匈奴人,再威慑下南越小国,就没什么事情了。当然,这还不包括后宫女人们的那些事。”
年湘终于能够理解刘彻现在有多忙了,真是危机四起,有他忙的了。她又注意到霍去病说的最后一句话,“后宫里面出什么事了?”
“听我舅舅身边的人抱怨,说送走了一个窦太后,又来一个王太后,她也想要把持后宫和朝政,陛下还没发话,陈家的长公主和皇后就已经忍不住,王、陈两家这会已经开始斗起来了。”
“陈阿娇又做了什么事?”
“她最近还好,只是在太皇太后面前哭闹了几场,为难了我姨娘几次。”霍去病说完,又凑近年湘说:“哎,我发现你前世的脾气还真是差诶!”
头疼,一天不盯住陈阿娇,她就只会哭闹吗?前段时间努力改变在刘彻心中的形象,那一点成功现在肯定已经破散的毫无踪迹了!
029见缝插针
长安的局势渐渐平静下来,一切都在刘彻的掌握之中,现在唯一让他撤手撤脚的,就是渐显威严的王太后。
刘彻静坐在宣室殿里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他看着眼前的名单,只觉得心里堵的慌。王太后今早让人送了一份内阁大臣名单给刘彻,锦帛上写的人不是她王家的,就是舅舅田家的。刘彻冷眼看了看,一阵气躁将锦帛掀起扔到一边。
“常融!”
常融在外面听到喊声,立即跑进来。
“宣年太医过来,朕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