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思梦之梦 第5章 :天思

作者 : 天剑魂

夜。

恒蒿县医院。

特护病房里,谷江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输液管有节奏地滴落。江雪坐在病床边木凳上,给谷江掖下被角,对谷江感叹地小声自语:

“哎,该醒醒了,你已经躺了一夜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什么要招惹那些人啊?你知道吗!那一刀让你和阎罗王握了下手啊!”

江雪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托腭望着谷江,脑海不停闪现白天发生的一幕幕。便转回身打开电脑,娴熟地操作起来,电脑荧屏上清晰显示:

《天思》

地球上有生命,是太阳在润育万物,假若没有其它星球,地球上还会有生命吗?我回答不上来。

一个央央大国的辽阔农村,曾以广袤成为青年大有作为的天地。而今“三农”提了多少年!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必由之路,现实的农村现状又如何呢!贫困、贫穷、贫乏离农村有多远!农民企盼富足的眼神里成为希望的有多少!农业实现现代化的期望又是多高!可是,一个乡官,竟敢掀动“三大”狂潮,大吃大喝大庆祝。有人骂:穷山僻壤办三大,民怨沸腾理难容。也有人气愤欲责无语,欲骂无词,乡官实乃鸠集凤池,真可谓失望至极,实再令人费解。

改革开放一切都变了,一些人兜里有了钱,见怪不怪了,凭想像统治世界,让复杂而简单化。鼠变成宠物,狼成为榜样。有人说:官足黑白两条线这叫平稳。也有人说:没网还叫关系吗?不黑没有钱,没钱当不了官,光恨又有何用呢?清正廉洁难成事,贪脏枉法办大事,谁属英雄豪杰?谁主一方沉浮?又有谁能堂而煌之端出答案来呢?所以,一些地方官们为这适者生存,早已练就有人要给支点,纵然撬起地球的雄心和胆略。

假如我们的乡镇长把百姓看成是衣食父母,不再度金挥攉,少些虚假水份,扑下心来抓工作,蹲来干实事,中国的农村,农业,农民还是现在这个状态吗?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将来能否实现小康?又是谁的小康呢?拿奉禄者而不贪、不腐,为民办事而不卡、不占,手里有权而不祸、不yin,还有吗?都在想荣华富贵,权为已所用,千万别忘了:得荣华富贵,天主张,由不得你。但是,做好人,就由不得天了!还是记住古训吧!身为人前显赫,总该有点“振衣千仞冈,灌足万里流”的气节吧?深思吧!珠藏泽自娟,玉韫山含辉,月到梧桐上,风来杨柳边。

人类进步,时代发展,物阜民安,可爱心呢?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却倒在血泊里被人们抛弃,为什么见死不救?是天冷还是心寒?在那个时候我多么盼望人之初性本善良的出现,那怕是一个人,可是我没看到。

田间是禾壮还是草肥?自然界的自然循环,恐怕老天爷也会冥思苦想,和我一样的费解而没有答案。当然,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这篇文章我好像没有控制住自己。还好,我只能隐迹埋名保全自己。所以,此文落名为天思,作者署名为图腾,感言于古阳山吧!

夜,

古阳山镇一家小吃部里。

裴正一拥门走进来:

“啊!灯光这么暗,换个大灯泡呀!”

戴旭在里面站起身笑了:

“裴书记,您怎么才来呀?我可等你多时了。”

裴正月兑掉外衣说:

“这儿好难找啊!戴旭,有什么急事非这么晚了来这说?”

戴旭接过裴正的外衣,挂在墙上:

“晚点好啊!咱们乡正处在非常时期,只好委屈裴书记了,别看是小店,在这里除了环境寒酸外,感情一点不差啊!来,裴书记里边请。”

裴正移身坐在上座问:

“戴旭,不会是鸿门宴吧?我现在可是草木皆兵啊!一个谷江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你不会步他的后尘吧?啊!哈哈……玩笑,可能的话,纯属玩笑啊!”

裴正有意看眼戴旭捋下头发。戴旭自然一笑:

“裴书记,古阳山不过是个乡而已。今天请你来只想往外掏几句心里话。”拿过酒瓶开启着酒,“裴书记,你了解我,这么多年我很沉默,也很低调,说心里话的时候不多。”

裴正望着戴旭笑了:

“嗯,这的确是句实话。戴旭,有可能的话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啊!你想说什么我心里十分清楚。自从古阳山乡进行改革试点后,你戴旭更是沉默寡言,城府更深。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戴旭拿过酒杯满了一杯酒,恭敬的递给裴正,自己也满了一杯:

“裴书记,今天咱俩只是推襟送抱地喝酒,不谈乡里事好不好?不然,你又会说我别有用心,步人后尘。裴书记,我先干为敬。”

戴旭端起酒杯一扬脖满满一杯酒干了。裴正在乡里是出了名的酒蒌,对戴旭的酒量他是了解的,端起杯跟着利落地也干了。戴旭又满着酒说:

“裴书记,喝酒像你为人一样豪爽,我现在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久逢知己的感觉了。跟裴书记喝酒都学知识,更是一种享受。来,干!”

戴旭一杯酒又干了。裴正被戴旭几句颂词拨弄得神采奕奕,端起酒杯跟着也干了,放下杯说:

“戴旭,你的酒量见长啊!我可从没见你喝过这么多的酒,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戴旭,凡事都有度,适可而止最好,啊!适可而止啊!”

裴正凡事说惯上句,此时也不忘对戴旭敲边鼓。戴旭微微一笑:

“跟着裴书记,耳濡目染不变都难。来,我今天可是舍命陪君子啊!”

戴旭又给裴正又满了一杯酒,端杯双手恭恭敬敬的递给裴正。裴正很是得意,接过酒杯先干了,几杯酒下肚显然有些醉意:

“戴旭啊!乡长海选,我实属倾向于你啊!县委决定,我这个无品芝麻官岂能左右得了啊!”往戴旭跟前凑了下,“不瞒你说在你和谷江之间,我真是左右为难,举票为艰啊!最后,我谁的票也没投。”

裴正满脸涨红,醒着醉眼往上不停地捋着头发。戴旭眼盯着裴正没一点表情,半天往上推下镜子又笑了说:

“裴书记,你不说我也知道。白天在会议室我反复核对过投票,知道是你没投我,因为什么我不知道。”

戴旭没露半点醉意,脸色冷若冰霜。

姜爷爷家里。

屋子里围了很多人。姜朝妈躺在炕上昏睡不醒,老中医在把脉。村里羊倌半跪在地上,趴在姜朝妈头前痛哭流涕小声嘀咕:

“啊!你凡是我放羊大老远看着一辆大卡车冒着烟从山上下来,还听到姜朝他妈敲锣声,等我绕过去时,你凡是就看见那个乡长抱着姜朝妈倒在地上,看着地上有血,啊!你凡是我就喊。姜朝他妈还多亏我看见得早,是我先看着的!姜朝他娘,你啊就啊就快醒醒啊!我说得可都是真话啊!你凡事啊我可是真的在哭啊!姜朝他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凡是看看我一眼再闭上,我啊就是羊倌,别人谁这么悲伤你啊!也就是我羊倌啊!”

中年妇女大花篓给了羊倌一巴掌说:

“羊倌,吃饭借碗,咋不看时候呢!在这瞎咧咧啥呀!一个光棍汉子上****家来嚎啥!一边呆着去。”往前一凑神乎其神的对另一个男子小声说。“哎,哎,我可听人说姜朝他妈被那个乡长看中了,一把拽过来还没来得及亲热,她魔魔怔怔地一刀把乡长给捅了,乡长又给她一木棍,两个人就这么地倒在一块了。其实啊!是一对情种,嘿嘿!”

老中医换手把脉,听着大花蒌说话,扭头瞭了一眼皱皱眉又闭上了。羊倌哼哼叽叽地说:

“啊,你凡是跟我叫啥?你跟线杆子那事,我,啊就我,你凡是我可都看见了。你,啊就你,你凡是再惹我,我啊就我,你凡是我就往外吐露。别,啊就别说我啊就没告诉你。我跟惠,啊就惠哲岚好这是公开的事,你大花蒌跟我可不一样?你更是个情种,这要是让王寨知道不扒你皮才怪呢!”

大家的目光焦急的对准村医,没人在意羊倌说什么。羊倌确美滋滋地瞄着大花蒌小声叨咕:

“谁让你先说我来着?我羊倌不好惹。”

大花蒌多愁善感地抹起眼泪:

“姜朝妈多可怜,年纪轻轻地就没了男人,整日疯疯颠颠的让人够操心的了,这回可倒好,又一刀把乡长给捅了……”

大花篓说到这才听明白羊倌是在说她,如梦初醒急忙瞭了大伙几眼,回过头两眼恶狠狠地盯着羊倌,嘴唇啰嗦着一句话没说出来。旁边有人堵了句:

“大花蒌,照你这么说,姜朝娘不是成了杀人犯了!你倒是可怜姜朝妈还是同情乡长啊?听你这话宠了媳妇得罪娘两头为难呀!”

大花蒌脸一扬大声反驳说:

“这谁杀谁还不一定呢?乡长这一棍把俺侄女打成这样就算了不成!这村我们家王寨是村长,他有事没在村里,我就得把这事管起来,包公断案一是一二是二。”

大花篓的话语无伦次,却恶狠狠地瞪着羊倌,目光告诉羊倌:我警告你羊倌,再说一句,当心我吃了你。

旁边有人忙制止:

“哎,哎,都别瞎吵嚷!看病要紧。”

老中医微闭两眼,在姜朝妈两手上来回把脉后睁开两眼,摘下老花镜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

“唉,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脉象,任、督二脉时有时无,时隐时现,两脉交融得都离谱,按我的经验和推断,恐怕不是什么好病,伤得可真不轻啊!”

姜爷爷坐在炕沿捋着胡须叹口长气,拧眉紧皱,悲怆的泪珠从两眼滚落下来。姜朝趴在妈妈身边哭得抽抽噎噎:

“妈,你醒醒啊!妈!你看看,是我呀!妈妈!”

有人建议说:

“还是送医院吧!”

老中医收起眼镜说:

“唉,送医院也与事无补,没用。这病来源于激烈的振荡和刺激,造成的昏睡,就像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羊倌一听急了。

“啊!马大夫,你凡是治不好姜朝妈的病,我跟你没完!啊就你凡是整天地吹,疑难杂症你是华佗,是华佗,啊!你凡是今天要不看出个长短来,啊小心我削着你。别,别啊就说我没告诉你,啊就你凡是……”

姜爷爷抹把眼泪:

“啊!啊!”愣神后小声自语,“唉!这真的就没治了?”

马医生起身下地拍拍姜爷爷的肩膀:

“老哥,我啊回去再找找书,明个一早啊我再来。你呀别急,急也没用,啊!”

马医生回头又狠狠地瞪眼羊倌往外走。大花蒌在后面奚落上了:

“哎,哎,你这医生当的,遇病找书啥事都凉了,难怪你们叫你马医生,一点不假。姜爷爷,我听说得这病吃鸟蛋管用,吃鸟蛋啊!”

马医生背起药箱:

“大花篓,你就在这谄吧!人命关天不是儿戏,我可不能像你嘴没把门的胡说!”

马医生回身看大伙一眼走了。

有人喊: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吧!让姜爷爷也静会,姜朝娘一时半会没事啊!”

人们陆续往外走去。姜爷爷起身往外送,一阵头晕,倚在炕头墙上。半天,姜爷爷泪珠不自禁地涌落下来,耳边又响起:鸭绿江,水漪漩,母子亲情盼团圆。垂泪相望心竭悴,天意分离肝肠断。鸭绿江,连两岸,隔江骨肉不团圆。喋血倾诉天思梦,今生无缘再相见。

深夜。公路上。

柳条筐狠狠地给黑毛驴一木棍,小驴车在公路上快速奔跑起来。柳条筐怀里抱着江帆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地大喊:

“哎,丫头,你醒醒呀!你不睁眼也不说话,我心里可没底啊!丫丫的!哎,丫头,别老睡行不行?你可千万挺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啊!丫丫的!”

江帆在柳条筐怀里昏迷不醒,头上伤口还在出血。柳条筐回身给了驴**一木棍。

“三白星,你快点啊!这姑娘死活全指望你了,只要是这姑娘能救过来,往后啥活也不让你干了,好草好料地伺候你啊!你就是我家的功臣啊!这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就真的一辈子是驴了!丫丫的!”

柳条筐看眼怀里的江帆。江帆从嘴角渗出血来。柳条筐抹了下江帆嘴角的血,心里更急了:

“姑娘,你可别死啊!丫丫的!我拦你车那是为了救你,谁知你更快了。你睁眼看看我,我身上没坏肉,更没坏心,那是想帮你啊!丫丫的!”

小驴车在公路上散开四蹄急速奔跑。

小吃部里。

戴旭从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放在裴正面前,裴正不经意地瞭一眼,戴旭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正,裴正还是忍不住问:

“戴乡长,你这是干什么?”

戴旭只是往前拥下小盒,还是一言没发。裴正伸手拿过小盒,笑容跃然脸上。戴旭轻轻一笑说:

“我可听说裴书记非常钟爱手表,这是一块金表。”

戴旭两眼盯在裴正脸上。裴正拿着金表,贪婪的眼神全放在金表上,真的爱不释手。戴旭看眼门口,神秘地说:

“舅舅来电话说县里组织部副部长位子还空着。而且,我还听舅舅几次提到你。你知道为什么在咱们乡搞试点吗?很大程度上是冲着裴书记你来的。”

裴正涨红着脸满面堆笑,凑近戴旭不停地点头迎合:

“嗯,可能,有可能,很有可能。”

戴旭眼盯着裴正,以严肃的口吻说:

“裴书记,这也是机会。人生机会不多,关键在于把握,成功才有选择。”

裴正深深地点下头,以示理解和默许。这一点头,戴旭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嘴角流露出得意的一笑。

姜爷爷家里。

小黄狗汪汪叫个不停,院内一个人贼头贼脑来到屋门外,上前轻轻敲门低声喊:

“姜爷爷,开门啊!我是大花蒌,快开门啊!”大花蒌回头撵着小黄狗,“去,是我,别咬!”

屋门开了,姜爷爷站在门口一脸的不高兴:

“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姜爷爷回身要关门,大花蒌一脚插进门“嘻嘻”一笑说:

“老爷子,不晚我还不来呢!有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大花蒌急着往屋里挤,姜爷爷无耐地闪开身。大花蒌挤身进屋偏坐在炕沿,拽过烟蒌闲熟地拧起旱烟,冲姜爷爷“嘻嘻”笑个不停,点着火吸了一口,慢慢地吐着烟雾说话了:

“姜爷爷,白天发生的事人家黄老板都听说了,特意叫我们家王寨啊!把这事处理好。这不,我们家王寨又委托我来看看你,还捎来两千块钱。”从兜里掏出钱放在姜爷爷跟前的炕上,眼盯着姜爷爷的脸色说,“姜爷爷,黄老板特别关心您,临来时还再而三嘱咐说,姜爷爷不容易,不幸的事太多了,有什么困难让你一定去找他,别见外。”

姜爷爷坐在炕沿脸色没一点反应,一个劲的抽着旱烟。大花蒌小心翼翼地说:

“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姜爷爷,你不爱听我也得说,你儿媳早就有那不地道的事儿啦!哎哟!我都没发跟你这当老公公说啊!你想想看,有几个当官的不是****的?那乡长也不是啥好东西!俗话说得好,红颜薄命。也就是说,杀乡长的是你儿媳,害你儿媳妇的确实是那乡长啊!”

姜爷爷猛吸了口烟又狠地吐出,手捏了捏烟袋锅又抽了起来。大花蒌吸了口烟了吐出来又说:

“听说那个男子是新上任的乡长,叫谷江。乡里乡亲地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也忒欺负人了,看咱们村没人是咋地?姜爷爷,只要你有句话就行,我组织人跟他拼,就不信整不倒他!我大花蒌别的不敢吹,组织点人我还是绰绰有余。”

姜爷爷瞭下眼皮,继续吸他的旱烟。大花蒌兴致正浓,把手里的烟在炕沿按灭又说:

“唉,兴好你儿媳昏睡不醒,也兴好那个乡长是死了,这也就没事了。要不然啊!哼!他谷江,别想好……”

姜爷爷一愣,抽出嘴里的烟袋朝鞋底上用力一磕问:

“要不然能咋地?再说,这些事你亲眼看见了?真要是那个乡长死了,我能消停得了吗!如果你是真心帮我,就等着到时候把看到的照实说说,啊!朝天放枪的话我不想听。”

大花蒌听姜爷爷这么一说,半天一句话没答上来:

“你看那,来得急,我那屋门忘关了!”

大花蒌转身就往外溜。姜爷爷喊一声:

“大花蒌,站住!”

大花蒌一条腿门里外站在那里。姜爷爷把旱烟袋又在脚上磕了磕说:

“你把这钱从哪拿来送哪去。啊!往后啊!我们家的事啊你最好是别掺和啊!也顺便告诉王寨一声啊!”

江中涛家里。

吕静桃身着睡衣抱着电话焦急地按着号键。匀称身材略显胖,虽到中年,秀丽漂亮跃然脸上,精爽干练于一身。电话里传来女服务员声音,吕静桃又按号键,还是女服务员的声音,气愤地把电话摔在桌上奚落起来:

“小雪啊小雪,你是越来越不像话,这么大个姑娘夜不归宿,真让人担心啊!都是老江给宠的,太不像话了!”

吕静桃一番奚落后又抓过电话按了起来,电话还是不通,吕静桃气愤地又奚落起来:

“小帆,你咋也跟你姐学啊!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唉,最让我不放心的是小帆,平素就疯得很,全身没个边儿,谁知哪脚踩偏了哟!这是咋的了?这两个姑娘真让我放心不下啊!就算有什么事不回家,也该回个电话呀!跟谁学的电话不回,手机关掉,让我干着急呀!”放下电话,回到床上自己自责起来,“我是不是太溅了?孩子都大了,操什么心啊!”刚坐在床边沉思了一会,“不行,两个姑娘都不在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江回来我说什么呀!”

吕静桃又来到电话机旁,抓起电话按了起来。

清晨。医院特护病房。

江雪合上电脑起身来到谷江病床边,谷江仍旧昏睡,江雪对谷江小声说:

“哎,在你身上让我看到的全是神秘呀?就不能有一点阳光啊?不会是因为在古阳山的缘故吧?”

江雪转身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放亮,江雪伸了个赖腰回头时,发现谷江滴流管回血,惊慌地大喊:

“医生,护士!不好了,滴流回血了!”

江雪冲到门外,险些撞到推药车的女护士甘玫身上,见到甘玫忙喊:

“甘护士,不好了,滴流回血了。”

甘玫瞪眼江雪,大声训斥:

“喊什么喊!不就是回血吗?你给他拔掉不就得了,有喊这时间完事了,大惊小怪!”

江雪焦急地解释说:

“甘护士,我不会呀!麻烦你帮下忙好不好?”

甘玫心烦地反问:

“会吃不?这一晚上属你事多。一个打架斗殴的男人,能好到哪去?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干嘛这么热心?是不是缺心眼啊!回去把针头一拽,死不了。去吧!我正忙着呢!”

甘玫推车走了。江雪无耐返回屋里,胆怯地往下拔着针头。

这时,在走廊里传来呼喊救命声:

“救人啊!快救人啊!快救人啊!丫丫的!”

随着急呼大喊声,柳条筐抱着昏迷不醒的江帆不顾一切的奔上楼来,无目的的乱闯一通,来到推药车的甘玫跟前大喊:

“快,快救人,她不行了,被车撞了,啊!是车撞着她了,也不是,是车翻了,快,快救救她!丫丫的!”

柳条筐顺手把江帆放在甘玫推的药车上。甘玫先是一愣,跟着大喊起来:

“你把她给我抱走,有你这么干的吗?这个世界咋地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咋都这么霸道?给我抱走!”

柳条筐擦着脸上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说:

“她已经昏迷了一夜了!你是医生,快救她呀!丫丫的!”

甘玫气愤地大声喊:

“你有病啊?还是故意捣乱!把人给我抱走!”

柳条筐看见甘玫勃然大怒,自己蒙了,就地转着圈问:

“这么大个医院,那是哪啊!你是医生,我求你了,救救她吧!”

甘玫横眉怒目:

“你不抱走是吧?”

甘玫扔下药车转身走了。柳条筐又抱起江帆在地中转开了,“扑通”跪在地上哭开了:

“姑娘,上哪救你啊?我咋找不到门啊!丫丫的!医生!你咋见死不救啊?”

走廊有好心人走过来指点说:

“你得去急救室啊!往前走一拐就到了。”

柳条筐感激地答应着抱起江帆,往走廊里跑去。

江中涛家里。

吕静桃拿过手机又按了起来,还是不通,又抓过电话总算通了,如释重负地大喊起来:

“是老江吗……我是老吕,你说我这么一清早找你干什么!女儿都丢了呀……能打的电话我都打了,弄得我一宿没合眼,谁都不知道下落……我当然要冲你要女儿,要不是你平素总宠着她们,能夜不归宿吗……”抹了把泪水,换过话筒又说。“我知道你去深圳考察……你还笑,真好意思笑得起来,咱女儿可从没这样过,特别是小帆,让我最不放心……”

对方电话挂了,气得吕静桃抹起眼泪,伤心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唠叨:

“女儿不理解,你也不理解我。”

吕静桃气急地将电话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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