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房间里。
拿着手机短讯默默的看着笑了:
“大懒猫,也会写诗?小燕子,人生知己最难求,一但认准不会丢,手挽手朝前走,共同吃糖蜜,一起咽苦酒,过了黑夜是白昼,穿过沙漠是绿洲……”小燕子开心地笑了,“大傻小子!小燕子,这是我给你祝愿,还没发出就挨了几条帚疙瘩,打得我现在还疼呢!聚喜马拉雅山之阳光,拢天涯海角之清风,拮岗底斯山之祝福,吸比尔盖茨之财气,作为礼物送给你。心倒是不小。”小燕子又调着手机,“小燕子,等我有权时让紫禁城给你当卧室,鸟巢当你的健身房,神九当专机咋样?懒猫,你就吹吧!不知道这年头吹牛也上税。”
隔床的花骨朵被小燕子吵醒了,抬起头瞭了一眼说:
“小燕子,不睡觉嘀咕什么呢?”
小燕子在被窝里笑出声来:
“心掬一捧清风,诚邀几片浮云,掠过无澜静湖,惹出点点涟漪,月惊一帘幽梦,笔落三春花雨,放飞丝丝柔情,寄出绵绵爱意。大懒猫,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诗情。嗯,不算白痴。”
小燕子的被子一下子被撩开一角。小燕子一惊,抬头一看,月兑月兑口喊出:
“大姑!”
花骨朵开口大喊起来:
“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跟着发现手机问,“哪是谁的手机?”
小燕子月兑口说:
“捡的。”
花骨朵半信半疑的又问:
“捡的?捡谁的?不会是那个大懒猫的吧?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又是抹眼泪又是拿药布,同情可怜了!告诉你燕子,你敢!”
小燕子瞪了一眼,不满的拽过被子:
“不是你让我请他的吗?跟我瞪什么眼睛!”
花骨朵一冷笑:
“别看那个时候请他,敬他。这叫此一时彼一时,从今天往后,他要是再踏进我这酒店一步,我打断他的狗腿!对了,你也给我听着,不许你跟他来往啊!”
小燕子没听见一样,看着手机。花骨朵生气的一把抢过手机:
“我跟你说话呢!”
小燕子上前夺过手机:
“这是我的手机。”
花骨朵一把又抢过来,朝地上摔去。小燕子急了,从被窝里爬起身,赤身**的朝花骨朵拥去,跳下床从地上捡起手机。花骨朵被拥得踉踉跄跄蹲坐在地上,欲发泄时看见小燕子不顾一切的举动惊呆了,指着小燕子的手停在空中。小燕子心爱的摆弄着手机哭了。花骨朵猛地站起身大喊:
“小燕子,我……”
小燕子放起手机哭着穿着衣服。花骨朵看见小燕子在穿衣服忙问:
“小燕子,你深更半夜穿衣服干什么?”
小燕子哭着穿着衣服,不理花骨朵。
深夜。
丛槟硕宿舍里。
江雪在默默哭泣。丛槟硕抬头闻声倾身过来,发现江雪在哭泣,拥下江雪问:
“哎,哎,江雪,你可是被我请来商量事的,不是赔我哭的,要是赔哭,找个小姐可比你赔的有滋味。”
江雪还在哭。丛槟硕趴在江雪身上问:
“不会是因为谷江吧!他出狱是好事啊!你干嘛哭啊?我这一次损失就是倾家荡产!咱俩的事相比,在我印象中好像你不该哭啊!”
江雪翻过身:
“丛槟硕,你说谷江他今后怎么办?假如是你,你能怎么办?”
丛槟硕直起身,没有回答。江雪也坐起身,看着丛槟硕。丛槟硕突然问。
“你让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江雪不满的回了句:
“咱俩你干嘛要说假话?当然是真话呀!”
丛槟硕正了子:
“那好,我今天就冲你说把真话。我跟谷江每次接触,都给我一种真正的男子汉的感觉,这两天我就想,假如我是个男的,就学谷江不卑不亢的骨气,能干点大事的气度,有人说那是魅力。不管怎么说,在谷江身上让我看到一种推动人生成功的大智慧。”这时才发现江雪盯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忙转着话题,“哎,说谷江干嘛?自己一身的疮疤,给人家看什么病嘛!”
江雪叹了一口长气:
“丛槟硕,说心里话,我心里很矛盾,想帮谷江,可每次都是帮倒忙。你说,我是不是谷江的克星啊!”
“什么克星,假如谷江早跟我接触,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
江雪不解地问:
“哎,这与谷江有什么关系?今天听你这话,在你心里谷江可够份量。不会是早就暗恋上谷江了吧?”
丛槟硕给了江雪一拳:
“哎呀!胡说什么呢!算了,还是说说我下步该咋办吧?”
江雪正视的审视了丛槟硕后:
“你那点事还叫事吗!大不了那点钱咱不挣了。可谷江就不同了,那是人生的一大悲剧啊!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母亲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母亲,看得出在谷江身上寄托他母亲的全部,真不知道,他母亲知道他发生了这么事能不能挺住,真的,我都不敢想下去。丛槟硕,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江雪说着泪水涟涟。
清晨。
谷江家里。
谷江和周铁山,偷偷往外走,柳条筐一边系着裤腰带小声嘟嚷:
“这个困,都是周老大……”
柳条筐话还没说完头上挨了一巴掌。三个人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都呆了。
谷函月站在门外。谷江忙走上前扶着妈妈说:
“妈,天这么冷,您站在门口干什么?”
谷函月上前抚模着谷江:
“儿子,还有心事?妈不拽你后腿,只是有些话没跟你说,妈心里不放心。谷江,这次回来好像心事更重了。那个江雪把一些事虽没直说,可我看得出来,你受了很多委屈,甚至还有点冤。可你还是要记着妈的话:人生啊每经历一次创伤就是一次成熟。事有难易,心无难易,能说不能行不是真智慧,更何况世间就没有一步登天的事。”
谷江解释说:
“妈,儿子本来是想回来尽孝不走了,要过年了,您太需要儿子的照顾了。可是,可是,古阳山那里,儿子有很多事还没交待,青石河村的农副产品还搁在山上,加工厂还在停工,乡亲们在等着我们回去……”
周铁山哭了:
“大娘,我们真不忍心走啊!更不该让谷兄弟走啊!都是我们无用,一点也帮不了谷兄弟。”
谷函月模着拽过周铁山的手:
“孩子,别哭,你们回去,证明你们是想干点事,没有被困难吓倒。在我年轻时,老师跟我说:你永远不能掌管整个宇宙,但你得掌管你自己。人做事,天在看……”周铁山和谷江都跟着说,“若欠你,天来还。”
谷函月拍拍他们的手:
“走吧!都长大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柳条筐上前:
“哎,你们先走,我留下来照顾大娘。丫丫的!”
谷江娘模过来:
“小柳子,半天不见你回声。我没那么娇气,去吧!走吧!”
转身模着门框,转回身慢慢关上门:
谷江在前面走了,走出几步又回过身,给母亲深深的鞠了一躬,周铁山也跟着鞠了一躬。柳条筐不情愿的弯了下腰,紧走几步追上他们问:
“哎,哎,咱这是上哪去啊?丫丫的!”
谷江在前面走,周铁山紧跟在后面,谁也没理柳条筐。
东方,太阳露出晨曦。
小燕子房间里。
小燕子背上背包往外走,花骨朵把小燕子拽住,小燕子用力挣月兑,被花骨朵死死抓住。小燕子转回身:
“大姑,你不用拦我,其实我早就不想在你这干了。大学毕业后就想在你这里品尝下生活的滋味,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生活。”
花骨朵两手紧紧的抓住小燕子:
“大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你走了大姑该咋办呀!小燕子,大姑错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
花骨朵眼睛里含着泪水,一脸的无耐,手却紧抓着小燕子不放。小燕子正视花骨朵,花骨朵平素的泼辣尖利劲儿荡然无存,两个人相持着。还是小燕子先开口说话:
“大姑,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想走你还能管得住我!当初,家里人都反对我来你这打工,我就是想来体验生活,搞我的创作。说实在的,你这个酒店内容就够丰富的,我想回去着手创作。”
花骨朵一点反应没有,只是泪水越来越多。小燕子接着说:
“大姑,看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花骨朵这才发现自己赤身**,身上抽动起来:
“除非你答应大姑不走。否则,大姑就是冻死也不放手。”
小燕子心软了:
“你放手吧!我答应你。”
花骨朵刚要松手,又抓紧了:
“还有,你得答应大姑,跟那个懒猫不行来往。”
小燕子急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只要你听大姑的话,将来大姑给你一笔钱,咱们娘俩远走高飞。”
戴旭办公室里。
戴旭手机响了起来,戴旭模过手机看了看:
“哎,黄来板……嗯……嗯,上次我让吴继仁给你捎带的信,你都看了……黄老板,这个数我还给你抹了不少。现在官场人太黑呀!钱少还不如不给呢!在你身上拿个二,三百万算个啥吗?啊……嗯,是个干大事的料。黄老板,冲你这爽快劲,我也先许个愿。明年,你不是还要扩大生产吗?到那个时候,我哪句话不值个几百万啊!要不然,你能干这么消停吗?啊!对不对……好,再见!”
关了手机。拿过一个笔记本,在上面挨个画起来。手机又响起来。戴旭拿过手机:
“喂……是吴乡长啊……屁话,我不自己睡还找人赔呀!”屋门口传来敲门声。戴旭打开房门一看关了手机骂了句,“混蛋,来到门口,打什么手机。”
戴旭不满的关了手机。吴继仁关着手机嘻嘻笑着进屋:
“戴乡长,你别生气,我知道你这几天最忙,家事国事把你忙的,连我找你都有点困难。”
吴继仁进屋四周瞭了几眼:
“没金屋藏娇吧?”
戴旭张口大骂:
“你是真混蛋还是装混蛋?没事就走,别在这烦我好不好!”
吴继仁满脸堆笑,还在屋内瞭望:
“戴乡长,眼力实在是高,那个小记者,真是女人中的精品,温柔缠绵,风韵十足,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成熟的凝香,品味其中的蕴味,媚而不俗,甜而不腻。就是不知道戴乡长准备让她当女人,情人还是红颜知己。”
吴继仁说到这一回头看见戴旭目光如刀。吴继仁立即闭上嘴,站在那里一动没动。戴旭半天收回目光问:
“这话该你说吗!啊!来这有啥事?”
吴继仁这才醒过神来,忙从身上掏出一个存折:
“戴乡长,感谢你对我的关怀和照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快过年了,一万元不多,可我的心诚。”
戴旭瞟了一眼存折:
“我知道你就来这个,咱俩还用着这个了吗?这段时间你鞍前马后也不容易。”从身边模出一个存款单,“吴继仁,我不缺钱,你的钱算我收了,但我不要。怎么,我听说你二十多年前,也有过一个可心的女人?因为喝点酒失控把人家给强迫了?我这还有五万给你,你用这钱有合适的也找一个,有女人才算有家,你也四十多岁的人了,有家才叫日子。”
吴继仁手里拿着存折和存单,感激涕零,胀红着脸,两眼闪着眼花,半天没一句话,“扑通”跪在地上:
“戴乡长,你真是我的恩人,吴继仁今生恩人,惟戴乡长也。”
吴继仁叩了三个响头。戴旭瞥了一眼吴继仁:
“好啦!现在不是磕头的时候,只要你忠心耿耿,这样的好事多了。你跟我这么多年,早该知道我的为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我也最恨那些单枪匹马,指鹿为马,溜须拍马的人。”
吴继仁手拿着存折,抹了下眼圈,可脑门上却渗出汗来:
“是,是,继仁知道。”
吴继仁手抖动得更厉害。戴旭蔑视的一笑:
“起来吧!你这样成何体统,做人吗!总该有点骨气吧!没骨气也该有尊严吧!吴继仁,我需要的是干事的人,干大事的人。”
吴继仁没有站起身,两眼在转,看眼戴旭,眉心紧皱,心里积聚的不知是怨,还是恨在脸上往外鼓。戴旭在地中转了一圈又说:
“拿破仑曾经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整天的要权,想当官,可你得有个当官的气质呀!再说,拿破仑还说后半句,不忠诚于元帅的士兵不配当士兵。这重要的后半句被人们给忽略了。”
吴继仁从地上站起来。戴旭回头看时,吴继仁正坐在沙发上点火吸烟。
小燕子房间里。
小燕子手里的手机突然通了,响起了音乐声,小燕子紧张的看着手机,手机里半天没人接听。一会功夫手机又响了起来,小燕子紧张的按下通话键,手机里传来叶木秋高兴的大喊声……
叶木秋家里。
叶木秋抓着手机兴奋的大喊:
“子根,你在哪?咋不回家呀!子根,回来吧!子根,子根!子根!妈想你……”
叶木秋这才发现手机没有回话。叶木秋哭了:
“子根,你为什么不说话?真的就那么恨妈吗?子根,你说话呀!回来过年吧!妈以后全依着你还不行吗!妈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失去你啊!你可是妈的全部啊!你现在还小,等你成了家有了孩子,你就会知道当妈的心了!子根,只要你不离开妈,你愿意干什么,妈都听你的!你和那个小燕子的事,妈也依你……等妈把韩国这几个业务办妥了,妈就在家陪你了,把妈欠你的全还你,加倍的还你……”
小燕子静静的听着,两眼湿润了。
戴旭办公室。
叶子根一瘸一拐的来到门前,举手用力敲门,见没有回应又敲。
吴断仁从屋里走出来,见是叶子根:
“是你,懒猫!你也敢这么没规矩。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叶子根满脸是血,抬头朝吴继仁“呸”了一口:
“懒猫是你叫的?你给我滚开,我找戴旭,不找你这个狗奴才。”
吴继仁一听火冒三丈,伸手就是一拳:
“你这个有娘养没爹教的东西,你也敢骂我。”
叶子根踉踉跄跄站起身,朝吴继仁撞去。吴继仁被撞倒在地,叶子根踢开门指着戴旭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躲谁呀!让这个败类看门,不怕坏事?”
吴继仁起身朝叶子根扑去,叶子根机敏的躲过后,吴继仁扑空。戴旭说话了:
“吴乡长,成何体统,你去吧!”
吴继仁悻然放开手,一脸的无耐,拂袖而去。叶子根指着吴继仁大喊:
“吴继仁,这笔账咱们记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见吴继仁走了,回过头来冲戴旭大喊,“戴旭,我要当官,只要是官都行,而且要快。”
戴旭歪头看着叶子根,冷冷的一笑:
“你,就你!一个要饭的想当官,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赖蛤蟆都想吃天鹅肉,哪来呀!谁给呀!”
叶子根从桌上模起烟盒,抽出一只刁在嘴里,点火吸了一口,吐出烟雾。
“少废话,正月时候你们上班我就上班。不然,可别怪我叶子根翻脸不认人!光脚的从来就不怕穿鞋的。我叶子根一个要饭的没啥可怕的,你们可要好好想想,掂量着办吧!”
叶子根说完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戴旭盯着叶子根走到门口,这才想起什么:
“哎,回来,你给我回来……”
乡间公路上。
一辆轿车急驶。
谷江坐在轿车后座上,沉思不语。柳条筐坐在前座,回头看眼谷江,又看眼开车的周铁山,小声说:
“哎,他睡着了,你慢点开,别惊醒了他。”又回头看眼谷江,“哎,这次回来,老弟好像胖了。就咱谷老弟那心胸,别人是没法比。哎,咱是先去找那个凶手,还是找县政府?丫丫的!”
周铁山没理柳条筐。柳条筐凑近周铁山:
“昨晚,我给老弟支了高招,他一句没透露给你?丫丫的!”
周铁山还是没理柳条筐。柳条筐看看前面路:
“哎,你这是朝哪开呢?这不是回村的路吗?噢,这一定是回乡政府找戴旭。我跟你说啊!谷老弟这口恶气不出,我都不让,这也太欺负人了!就算年头不济,可咱哥们好歹也算是人物不是。行,乡长咱不当了,不算人物,可总算人虫吧!丫丫的!是人虫在古阳山就是根棍。”
谷江在后面说话了:
“周大哥,咱还是先去看看姜爷爷,这些天姜爷爷总在我脑海里转,不看一眼我还真不放心,顺便把过年的东西给送去。”
周铁山点下头,轿车加速向前驶去。柳条筐愣了,忙转身看着谷江。谷江直起身把目光移向车窗外。
姜爷爷家。
山坡上,几根木杆压成的偏厦里。
姜爷爷正在跪拜烧香,一只破柜上摆着老战友发黄的照片:
“老班长,我都糊涂了,真不知道该咋办好啊!老眼昏花,看不清前边还有没有路,如果你真有灵,就指给我一条明路……”说完失声哭唱,“鸭绿江,水漪漩,母子亲情盼团圆。垂泪相望心竭悴,天意分离肝肠断。鸭绿江,连两岸,隔江骨肉不团圆,喋血倾诉天思梦,今生无缘再相见!”
乡间公路上。
轿车急驶。
周铁山手机响了,周铁山减速拿过手机:
“喂,哪位……什么,你大声一点……丛槟硕,找我干什么……求我!你啊!烧根高香先求求老天爷,问问他同意不同意。”
周铁山生气关了手机。柳条筐高兴的笑了:
“对,丛槟硕也有求咱的时候,当初那牛劲,没见过。丫丫的!哎,对了,周大哥,你别一高兴就答应,她的事你得问问我,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调死她,死丫头。丫丫的!”
丛槟硕开着车关了手机失落的摇摇头。一边的江雪追问:
“周铁山咋说?”
丛槟硕开着车:
“能咋说,不同意,他让我去问老天爷。”
江雪抢过手机:
“他真这么说的?他咋这样啊!他怎么能这样啊!”
“他怎么不能这样!因为我当初也这样对过他。算了,没什么希望。”
江雪掂着手机:
“哎,要不这样,我赔你去找叶木秋,就说代表我妹妹来向她道歉,求她再帮忙。”
丛槟硕忙摇头说:
“不行,不行。叶木秋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她轻易不说过头的话,说了改难。”
江雪目光盯着丛槟硕,像是在问又在想。突然,高兴地喊:
“丛槟硕,有了!”
林若平办公室。
林若平正在打电话:
“喂,县政府办吗……我是古阳山乡,按县政府办18号通知精神,我们乡需要四名大学生来应聘村干部……好,等李书记回来我告诉他给你去电话……好,再见!”
林若平刚挂了电话。李智天拥开门,拎着两大捆材料走进来,放下材料擦着汗说:
“林主任,这些材料,是我跟县政府办要的,科学致富种植和养殖材料,咱们尽快发下去。”
林若平拽过材料打开:
“李书记,县政府办来电话,要我们上报大学生村干部名额,我报了四个。”
李智天放下毛巾问:
“为什么报四个?是戴乡长的意见?”
林若平摇摇头:
“他,一个都不要,上回班子会上你没看他那态度,就是想打造一个针扎不动,水泼不进的古阳山乡吗?用大学生村官当沙子……”
李智天点点头:
“林主任,还是问一下戴旭吧!咱不能因这些小事而影响团结,忍一步海阔天空吗!”
林若平大声喊了起来:
“李书记,你干嘛呀!他戴旭名义是让你抓办公室,实际是降你的职,现在你连个办公室都没有,还忍还让!”
李智天倒是笑了:
“林主任,在县里我听到一个好消息?”
林若平瞪了一眼:
“李书记,你如果能有谷江的一半魄力,也不至于让戴旭这么为所欲为,不管咋说你都是县里派来的干部,他戴旭怎么也没有你根子硬吧!”
李智天坐:
“林主任,你猜我听到什么了?”林若平无心听消息,生气扭过脸去。李智天又解释说,“我在古阳山是想干事,没想过怕什么?现实告诉我,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来左右什么,那我就迂回过去,过程对我不重要,结果对我很重要。还有,我和谷江有过约定,古阳山不富谁都不走,你信吗?”
林若平倒笑了:
“李书记,其实我很尊重你,已经变得越来越尊重了。你是好人,不用给我解释什么,可我……可我……”林若平慌乱的眼神中转移着视线,又理智的质问,“李书记,我咋听着,你讲的好像天方夜谭呀!假如我要是男的……”
李智天接过说:
“若平,你能不能改一改,总是一口一个书记。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充满生活色彩的男人!男人只不过是人,现实对人是一样的残酷。哎,林主任,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好消息?”
“在古阳山没有好消息,是好消息也得变坏。在这一点上我没抱什么希望,也不敢抱希望。”
“若平,你是不是太悲观了?你知道珍珠是怎样形成的吗?是因为贝壳里柔进了沙子,为了摆月兑困境,贝壳就用自己身上的营养将沙子包起来,时间久了,这就形成了人们非常喜爱的珍珠了。其实,我也曾像你一样悲观过,失望过,还是谷江给我讲了这个珍珠的故事,而且跟我有古阳约定,这才使我心态平衡了下来。若平,我告诉你,谷江出来了。”
林若平兴奋的一震:
“真的!”很快又冷静下来,“出来又能怎样?古阳山天时地利都不在他一方,只不过是留下一个美丽的传说罢了。你们都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戴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