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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狂妃 第三十七章:神秘美女蛇

作者 : 夜青丝

玉自寒带着一种王孙公主出了玉家大宅,一路上风光无限,顿觉视野开阔,端木瑞暗想:这大周第二城都已经美丽如斯,拿第一城又是什么样子?

他仔细研究那大周国治上介绍云城的话:云城地处西南,乃六国鼎盛繁华之地,坐落于湘江之边,东临沧海,西临衡山,云城内最繁华昌荣之地就在西城和南城,南城大半个都属于玉家,这进城就看见琳琅满目的花市,千树万树梅花开,色彩缤纷,五色斑斓,有粉白,纯白,粉红,赤红,粉蓝,紫蓝,紫色,青色不下十余种梅花,剩下最多的就是菊花,什么墨菊,金绣球,绿衣红裳,美人含笑等等绚丽之极。

还有很多反季的花,例如迎春,百合,水仙,蔷薇,海棠,杜鹃,牡丹,芍药,茶花,薰衣草,等等更是种类繁杂,除此之外还有干花,香包,精油,花粉等女子最爱之物。

六国的皇室庆典,都要从大周购买花卉,还有花卉制作的染料,大周是一个鲜花之国,任何土地都适合种植鲜花。

因为大周四季温差不大,即便降雪也只是冷一阵子,这西南因为临海比较潮湿阴冷,但是因为遍及温泉的关系,这大周有八怪,就是大雪封了山,鲜花开漫天,男人不种地,女人去种田,和尚娶老婆,道士做空观,家家求招婿,户户愁种田,牛羊满屋子,就是不见马,百姓不吃米,天天把酒喝。

这就是说中周很特别,信奉道教,道士不结婚,是真正的出家人,普及佛教,有真和尚,也有出家的小孩子,长大就还俗的,小孩出生就出家,剃光头到12岁才续发,结婚早的就小和尚领着小尼姑结婚了。两个人都没头发。

下着雪天气很冷,但是鲜花树木,水果,农作物都照样生长,因为地脉中有温泉,整个大周遍地温泉,春夏秋冬都可以收割农作物,除此之外,就是地多人很少,男人必须当兵,女人在家种地,家家指望找一个外国的女婿,因为外国男子进大周不用当兵,他的孩子也不用,孙子才可以当兵,这样这家人就可以多些人口,所以大周人就喜欢外国女婿。

所以大凡外地人到大周绝对不会受到地方攻击,反而会受到欢迎。所以各国的人都愿意来大周做生意,久而久之,就成了想把大周的子民赶出去,占领大周,住进这个繁华之地,再有就是大周人长得美,基本没有样貌丑陋的,所以在大周可以找到各种美人。而且大周民风开放,所以寻花问柳的地方就多,不一定是青楼,有些丧夫的寡妇,也是会接纳一些外来的男人做情人的。

所以大周的商人就最多,工业最发达,农业也很发达,商业六国之首,只有在大周这个地方,才可能买到六国所有的东西。

这大周有六个商贸中心,其中之一就是云城,云城最出名的不是西城是南城,但南城是玉家的地方,除了云城之外,六大商业区中的林州,开阳城,平阳也都是玉家的地盘,但不像在云城这样独霸半个城池,基本运城的人三分之一姓玉。

大周就两点不好,粮食产量很高,但是很难吃,米面都跟泡过的一样,怎么吃也没有味道,再有就是没有良马,马匹在大周很稀有,比黄金还难得。

但是达州的粮食有个特点,就是用来酿酒特别香醇,所以老百姓家,男女都不吃米面,喝酒,配些副食过日子。贵族家才有从外国进口的粮食,其中以北魏的粮食最贵,这北魏的粮食也分作六等,最高级的就是玉自寒刚从临令狐家勒索的那几样了。除了开阳城以外,大周最美的就是云城,只可惜玉自寒从来没去过开阳城,那个用鲜花和香料铺陈的神秘世界,环绕着热带雨林,和小沙漠金三角,以及海域的迷幻世界。论妖娆云城不亚于开阳城,可是那种高原地区的神秘,那雪山和沙漠混合的奇景是云城比不得的,所以端木瑞就很想离开云城后,就去开阳。

端木瑞思绪间马车停在了花市的门口,就听玉自寒道:“妹妹,我们下去吧。”

玉自寒知道男人喜欢玉,女人喜欢花,所以就吩咐这张婆子驾车停在西口,西口一下车就是花市和玉市,她想着就算多半天也过不了云城,这她也不可能天天领这些贵人出来逛大街。

所以就先捡着最好的地方逛,之后去一般的,用不了三天和几位就宁愿在家里歇着了,便是日后后悔,也就不管她的事了。

“姐姐,姐姐,好多鲜花,那个是什么?”端木璇指着那瓶精油问,这精油是十四年后,海外百花国公主嫁入大周以后这盘龙大陆才有的,也大周在十五年后,经百花公主教授提炼成的,其中罂粟精油加上蛇油是具有催情和慢性毒药的祸害,在天照四年,这大周帝王夜无痕就开始服用那个东西,这也是他边的喜怒无常的原因之一,后来经查证,百花国根本没有派使节来过大周,所以玉自寒在想那个在大周的百花公主到底是谁呢?

“精油是可以润肤用的,再用些珍珠花粉,这东西价格不高,而且分量足,我觉的妹妹可以用一些,皮肤就可以调养的细致,还有鲜花面膜,你也可以试一试,以及这个珍珠雪颜膏也可以用一些,这里青黛,胭脂都好你尽可买回去用,老板给我一种包一份。”玉自寒笑着说:“那玫瑰胭脂膏子给我拿一盒,梅花的也要一盒,华金菊脂膏来一盒,青黛要这雪松雪菊青。”

“姐姐,什么是雪松雪菊青?”端木璇好奇地问,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过来,就见一个一身华衣的美人冷笑道:“你不是说没有雪松雪菊青了吗?怎的他们要就有了。”

这美人若琉璃一般的黄金色眼睛充满了怒气,黄色的大波浪显得格外妖娆,她的腰肢很细,媚态横生,一双眼睛勾魂摄魄,领口开得很大,那雪白的丰腴微微的摇动着,险些要跳出来,说是丰乳肥臀一点也不为过,她怀里抱着一只纯白的波斯猫,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浑身上下都是一种性感的狂野。

“真没有了,这东西是这个月初六,玉姑娘做好了发给各家卖的,说是卖不掉扣百分之五十的佣金,谁敢多拿呀,今天是月尾二十六清盘,我们花市几个小商户商议好的,这都把货堆在一起分摊,没想到从初六到现在每天都要去拿货,今天已经过了时辰,又赶上过几天新年,各家姑娘都要买,这我们家是真没了,往里走还有好多家,各位贵人转转吧?”店主苦笑道,这的确女人用的脂粉,精油什么的已经卖空了,这几天就要过年了,存货的就少,谁会这时候压货?

“公子,多少钱一夜?”那美人盯着端木瑞说,却不看别人,于是夜无痕站在一旁看热闹,这色目美人是南吴特有的产物,南吴的女最是开放,因为南吴的男人少,大多死于战争,南吴的贵族女子寄住到他国的就是言行非常开放。南吴以高壮挺拔为美,男人长得粗狂,高挑,阳刚为美男子,所以六爷这种有点女子娇柔的男人,就不受南吴女子的青睐。反倒是端木瑞这种高大野性的男人是南吴女子最爱的。

端木瑞脸色一红,冷声说:“对不起,小姐你误会了。”

“公子,奴家一个人来着异乡寂寞的很,你就发发慈悲从了我吧?”美人笑着扑过来的时候,玉自寒感觉到一种怪异,这女子应该不是过来勾引男人的,这个女人突然间在抱着端木瑞的时候,把一根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故意插进这端木瑞的羊毛棉服中,玉自寒心中一颤。

“你放开我。”端木瑞推开那个美人,整个人痉挛了一下,眼前真的是秀色勾魂。玉自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轻声道:“抓住这个女人。”

“怎么你吃醋了?”夜无痕一笑道,他也看出这女人有问题,就听玉自寒道:“哥哥,一定要替我抓住她,我和相公成婚不到一个月,就有人敢勾搭他,看我不撕了这个女人的皮。”

端木瑞立刻入了戏,突然出手在这女人身上一点,想要封住她的穴道,可是这女人缠住端木瑞的身子妖娆的就像一条蛇,她妩媚的半吐着香舌,用舌头一勾,吐出一口香气,端木瑞头一昏,这女子就轻轻跃起,大半个美腿就出来,她浅笑着说:“哎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新夫人了。”

她说话间就迎上了夜无痕的剑,用手中的飘带缠住了夜无痕的手腕,那黄色的飘带瞬息间被砍成两半,女子微微一惊道:“你是天魔教什么人?我们玄阴派与你们同气连枝,你因何对我出手。”

‘啵’的一生长剑在半空中和那女子的蓝色短刃交锋,而后女子突地身子一沉。头一昏先下沉,玉自寒从手中拿出一个特制的曼陀罗迷雾气,本来是对付强盗用的,没想到这会便宜了,抓了一个大美人,这回她非要看一看这金毛狐狸的真面目。

夜无痕心里真在打鼓,不知道怎么抓住这个内里跟他势均力敌的人,就被这丫头暗算成功了,论起武功这丫头蹩脚的很,就算对付几个大汉都很吃力,但论起精怪手段,别说大周,就算六国的人家起来,也未必如她一个人使出的管用。

“美人如玉,为何不请自来?”玉自寒一笑道,为了保险她拿出一根绳子,又把剩下的迷药一股脑灌倒她嘴里,见她跟死了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玉自寒终于放下心道:“六爷,这个美人是来找你们谁的,老实交代吧?”

端木瑞脸色一僵,玉自寒立刻不再言语,心中暗道:我说话果真要注意了,这在六爷面前如何都不要紧,可不要让端木瑞轻看了。

端木瑞拂了拂袖子正色道:“姑娘,这女子真的和我没有半分关系。”玉自寒点头道:“来人用寒铁所绑了,咱们自管接着游玩,回去再处理她。”

“姐姐,这什么是雪松薛菊青?”端木璇见那女子被玉自寒擒住了,她本就是战场上长大的,见过的刀光无数,刚才她只是顾及公主身份没有出手,并非心中畏惧,所以见此间事情以了,端木璇就又问起这雪松雪菊青。

“这是今年十一月份六爷走了以后我研制的一种青黛,有明暗深浅十二种颜色,带一根眉笔,可以自由化成深浅各色,装扮浓淡各种彩妆,这是用雪松和雪菊,经过烧制加炭灰,青岩,石粉做成的,虽说是画眉的旧物,可是这青黛可以化成深灰,浅灰,深翠,翠色,天蓝,烟紫,银灰,银色,金色,棕色,棕红,浅黑,深黑这十二种颜色。”玉自寒浅笑道,慢悠悠的走在鲜花铺陈的青石小道上。

“什么时候你没出息到连女人的东西都拿来显摆,是谁跟我说三个月平下南吴的?”夜无痕一笑道,玉自寒横了他一眼道:“我再不济事,也知道以智取胜,不会和人当街厮打,六爷你可真有本事。”

“咳咳,姐姐,为什么会有十二种颜色啊?”端木璇自然知道是因为这六国人有十二种眼睛,她也知道要不是六爷出手,根本轮不上玉自寒以智取胜,高手过招,瞬息万变,要是没有六爷出手,玉自寒还没有以智取胜,就已经给那个女刺客抓住了。

这一点如玉自寒这般聪明的女人自然也清楚得很,不过二人似乎挖苦对方惯了,不管对方如何惊才绝艳,均是要互相奚落一番才叫过瘾,只是当着他们兄妹,未免太暧昧了。

“那是因为这六国之人有十二种颜色的眼睛。”夜无痕温柔的说,就听那玉自寒继续奚落道:“哟,六爷真聪明,这三岁孩子都懂,您当公主妹妹不知道呢,逗你玩儿呢。”“你啊,应该学学了,知不知道女戒第一条是什么,我猜你是不知道的。那六爷告诉你,这男尊女卑,千古恒论,女子不可因智而傲,不可因慧而狡,不可因才而劣,不可因媚而乱。这女子基本道理你都不懂,你这丫还敢教训你六爷,你可这有脸皮。”夜无痕一笑道,就见玉自寒皱了一下鼻子,倒也没有反口,而是自顾自的笑着说:“哼,我就不懂事了,怎么吧?我不懂事某人还千里迢迢,死皮赖脸的跟我求亲,我要在懂点事那坏了。”

她此言一出,夜无痕倒也真的不敢说不想娶她了,因为这丫头的性子太烈,弄不好又要别扭好几天,何必与她现在就口舌之争,哪天把她娶回去,就跟养鹦鹉似的,天天逗着吵架玩儿。

想到这里夜无痕就上前去给端木璇买胭脂水粉,精油干花,这次倒是运气不错,都置办齐了,于是众人往第二条巷子走去。

——

走到第一条花市巷子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人流渐渐的少了,这四周灌木参差不齐,却是刻意雕琢而成的,雪松和翠竹,均被做成了盆景和鲜花做的花环搭配在一起,这条界的风景极为特别,玉自寒正欲进入一个店铺,忽听有人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是普陀寺的小沙弥,我们要给佛祖装金身求各位大爷施舍则个。”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跑了过来,双手合十,将钵盂放到玉自寒的眼前,这个孩子长得很是清秀,圆圆的一张女圭女圭脸,浓眉大眼,皮肤白皙,很是可爱,但玉自寒觉的不太对,因为有点眼熟,这是谁呢?

“你过来,爷看看你。”玉自寒低声道,她心想:这小鬼头胆子不,小骗到她头上来了,等着接招吧。

这佛教在大周不是主教派,道教中道士也以女道士为尊,又叫龙女宫,因为大周虽然信奉的是龙女,当然也不排斥如来以及其他宗教。

然而南吴和东晋,都是信奉佛教的国家,这云城离得近,这云城商人见各国人都信佛,就想了一个赚钱的买卖,这买卖就是修庙,反正大周法典有个好处,就是宗教自由,喜欢信奉什么宗教,就可以信奉,但有个前提,不能影响国务和民生,这云城人就开始修桥,修庙,一个桥安置一个神仙,一个庙按一尊菩萨,于是这满城假的小和尚,小尼姑就去化缘。

这刚来的也好,旧客也罢,图个吉利都会给一些,但这银子绝非修庙用的,因为修庙都是云城知府一力承担的,因为庙宇的收入他也拿一半,这整个云城一年的税收,是整个大周的十分之三,因为云城的商贸是最发达的,云城的孩子一放学就出来赚钱,琢磨游客,外商兜里的银子,这属于胎教形式的。

“你几岁了?”玉自寒调侃地说,那表情有点得意洋洋,也有点古灵精怪,引得端木瑞心中一笑,这玉自寒过了年也就十五岁,神态举止都不太沉稳,和在玉家的样子截然不同,不过这丫头很好玩儿,非常的精怪有趣,而且大胆刁蛮,和自己那个明知道比人家大两岁,还一口一个姐姐的厚脸皮小妹端木璇有的一比。

“施主,出家人不在红尘之内,不说岁月春秋。”那小孩子双手合十,双目下垂的轻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佛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说春秋,只问因果。”

“那你知道大周律例第一百二十八条吗?你那个寺院的,我要抓你们主持问话,这大周明文规定,和尚不许化缘,道士不允许游方,若要出行出游,均的在原籍挂单,由州府出单子才能出行,因为僧道诈骗的案子,大周于今已经669启了,本关任职刑部员外郎,受到北魏商客的投诉,特地来此彻查此事,来人给我绑了。”玉自寒浅笑道,因为她已经认出来这个小爷是谁了。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大周后任丞相张翼臣,她同岁的学生,因为天生一张女圭女圭脸,所以骗人骗鬼骗神仙,是做骗子出身的,是个孤儿,也是个乞丐,他跟一伙小乞丐住在荒废的庙宇中,经常假扮和尚,装神弄鬼,但却最是,经常偷窥女子,但本性并不坏,只是有些滑头。

“大人,你放开我,实话说了吧,我根本不是和尚,做这个就是,混俩钱儿花;我今年才十岁,上有八十岁的女乃女乃,下有打仗残废了的老爹,娘死得早,弟弟妹妹一大群,您放过我吧。”张翼臣开始装哭,一双小手对准玉自寒的钱袋,心想:为富不仁活该倒霉。

玉自寒知道这位,不是骗,就是偷,要不然十七岁怎么进的天牢?她是在天牢里遇上这丞相大人的,这位从八岁就跟着天下第一书呆子方相读书,方相才华出众,但是不识时务,从钦点头名状元,到一个被皇上发配云城,再到被开除军籍,可以说潦倒一辈子,但是却教了一个好学生,只不过这位现在就最恨富贵之人,要不整治一下还得捅天。

“是吗?大人你看,这根孩子咱们要抓的那个侵犯的儿子很像,他跟他母亲儿子刚从大牢里逃出的那个侵犯差不多,先带回去审审。”玉自寒心中一笑:接招吧,丞相大人,我得把你教育好了,不给你机会闹农民起义,你这一闹差点把大周掀了。

玉自寒心想,这一次可不能去平他了,他那个上山的小兄弟要是不闹起义,这四国联军不会再两年之后攻打大周,大周也就不会死伤无数,国内没有将帅可以用,要她四姐和她出兵对抗四国联军,这样她也就不用一步一步做到百官之首,也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男生女相娘娘腔,不阴不阳狗太监,你抓小爷试试,兄弟们点子扎手。”张翼臣冷声说,他可是湘山上绿林十八盟的总瓢把子,会害怕一个宫里的皇子,六皇子跟前的小太监?

张翼臣认识夜无痕,过去跟他交过手,不过这六爷没认出来他这个大爷,所以他依旧逍遥法外,不出三年他就要自立为王,这大周江山就是他张翼臣的了,到时候百姓就不用看夜家的脸色做人,夜家的昏君的儿子是不错,但谁也不能保证,他的孙子不是昏君。

更何况这江山夜家能做,张家为什么不能做。难不成这江山有姓,那却未然,要不然何来逐鹿天下这一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话音一落,黑压压的来了一群人,玉自寒冷声道:“抄家伙,是姓玉的出来。”这话音未落黑压压的又来了一群人,眼看械斗就要开始,就听见马蹄声传来,巡城的士兵来了。

“干什么的,花市不是闹事的地方,来人都给官抓起来。”那护卫长冷声说,提着金刀下马,而后吓了一跳跪下说:“六爷,小的眼拙不知道你在这里,来人把这冲撞六爷的人抓了。”

“谁敢,兄弟们抄家伙。”张翼臣冷声说,而后提着大刀和那群壮汉一同冲向护卫,玉自寒冷声说:“此人是这湘山上的总瓢把子,靠跪天旗选上的,当日七爷我也在山上来着,就没把那旗子跪下来,这人却跪下来了,所以说此人的命很硬,不能用只能杀了,要不然必然是我大周的祸害。”

张翼臣和众弟兄杀入包围圈的时候,玉自寒冷声说:“就今年把湘山居民的水断了,谁也不许卖给从湘山来的人货物,种子,这湘江使我们玉家的,从渭水就给我堵住,一滴水也不许流到湘山上,张翼臣你给我听着,你要么为国效命,要不我派人带飞云翼和炸药把你们平了。你说吧?”

张翼臣瞥了这温文尔雅,妖娆如仙,目中自带一种柔光,慵懒而明媚的就像一朵牡丹花的男人,他正用一双黑珍珠一样的眼眸看着他,但并无恶意,虽然稍见刁蛮,但是却没有杀气,这人眼神中似还有一种感情,就好像在作弄自己就别了的兄弟,于是他冷声问:“你是谁?”

“不就是跟你跪大旗输了的那个人,我们还相约不见不散。”玉自寒一笑道,故往张翼臣曾对她说:当年我有个大哥跟我一起跪大旗,第二日我胜了,后而他和我相见,对我说:有一日,我会把大周的半壁江山给你,除非你自己背弃了当年的誓言,不过,兄弟,哥哥说一句话给你听,这世界上所有的誓言都是由谎言堆积成的,只有英雄说的话才是誓言,失败者的话只有谎言,他的理想都已经破灭,世界被人打碎,何来誓言?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那哥哥长的玉树临风,刚毅冷傲,岂是你这个娘娘腔比得了的,你也不照照镜子,丑八怪。”张翼臣冷声道,虽然他很害怕这个玉家的新任家主,但是输人不输阵,输阵不输嘴。他才不要跟这个娘娘腔低头。

“你没听过易容术吗?七爷我的易容术冠绝天下,我答应给你大周半壁江山,就是要收服你为大周效力,做大周的上将军,我要是不打算用你,当年我早就就把湘山的土匪平了,七爷我今个跟你说,你还是投降吧,否则一年之内,湘山之上,片甲不留。”玉自寒发誓这是她有数的几次用拔天下之势,对男人说话,因为最终她还是要做一个闲在家里,享受生活的女人的。

“你以为我会怕你?”张翼臣冷笑着说,玉自寒一笑道:“兄弟,七爷真的不骗你,我今个就跟你打个赌,我若输了这条命我送给你,你若输了以后你就是我徒弟,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咱们二人谁不履行诺言,对方可以不择手段报复。”

“好,你若可以在十天之内,攻下湘山,我就服了。我便拜你为师,这一生给你当牛做马。”张翼臣淡淡的说,这是个强权纵横的,服从强权是难免的,因为霸者纵横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样说定了,请六爷放人。”玉自寒淡淡的一笑道,那如同春山染墨一样的秀眉勾了一下,那玄色的大氅衬托着那让人惊艳的容颜,给人一种狂傲不羁,却气度雍容的美感,张扬中自带一种难得的风流,许是倾国色不过如此。

夜无痕面色一变,这不是一件可以随便决定的事情,毕竟这有关于社稷江山。可是话僵在这里,就必须同意玉自寒的要求,但是她就算有把握拿下湘山,也不用说10天,这几乎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他太莽撞了,简直莽撞到了极点,这种性格,就算很会用兵,打的也不是胜仗,因为意外永远存在。

夜无痕静静的看了这张翼臣很久,回头看了一眼意向坚决的玉自寒,他点头道:“听玉姑娘的放人。”张翼臣脸色一变,玉自寒倒是心中感激夜无痕,他这样做并没有错,因为万一她玉自寒输给张翼臣,若然是个女子说的,就算出尔反尔又如何,做大事不拘小节。

“玉姑娘,我不跟你赌,就算你出尔反尔,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六爷你赌不赌?”张翼臣冷声问,心中暗道:今天真是触霉头,居然碰上玉自寒这个女人。

这女人如何厉害已经是云城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但是又如何?难不成他堂堂张翼臣难道会怕一个女人?

玉自寒看着人流拥挤兵刃相交的这一刻,背心留出一些个冷汗,她的嘴唇轻轻地翕了翕,透出一种明艳的娇弱,这种风情天下怕天下再难找到第二个,如是他冷声问:“六爷,怎么样呢?赌是不赌?”

“赌自然也是要赌的,只不过规矩和世间都不一样,这赌注一样,要跟我打赌的话就是三年。”夜无痕低声道,如今全城的兵马,出了城门的守将均都聚集在花市,所以张翼臣不答应就只有死,但玉自寒何以认出张翼臣的身份?若说是因为祖籍云城,久居于此,未免有些荒诞,因为玉自寒自幼长在京城,在云城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月,若说消息网厉害,他不相信有谁的信息网比魔教更厉害。

“难道六爷的气度不如沉个女人,那赌注也要变一变,若我输了便做玉姑娘弟紫一辈子不变。”张翼臣冷声说。

玉自寒不冷不热说道:“这师父是用来背叛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你莫要跟我玩儿花样,你这点招数,本姑娘早就用腻了。”

张毅臣心中一寒,这丫时而天真无邪,时而心机叵测,他十六年观人无数,中最难揣摩的就是此女了,于是他笑笑说:“那你要我如何?”

“先打一场,你若赢了,在和我谈条件不迟,你若输了那就听我的。”玉自寒一笑道,这一次要好好就训张翼臣,要不然去不他的反骨。

顿时间兵刃交争,转眼间策马扬尘,张翼臣看着兄弟死伤无数,就想先逃出重围,突地就见两个高挑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袭过来,正是六爷和那端木瑞,他看了一眼背后的兄弟独狼,独狼立刻明白,老大是让他去抓玉自寒。

玉自寒眼前一晕,就见那尖利的爪子带着劲风偷袭过来,一条雪白的鞭子卷住了这利爪,着鞭子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牢牢地困住了那高大男人的虎爪,另一只手抽出一把蓝汪汪的刀,一道寒光闪过,随着一声惨叫,这男人的一双手被斩了下来,玉自寒脸色跟着一白。

端木璇冷声道:“姐姐不要怕,一切有我。”玉自寒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是事情发展的不一样,就导致事情结果的不同,这一次端木璇救了她的命,她自然是心中感激的,但是这也等于让她和张翼臣交恶。

“你兄弟这双手是你害的没了的,你若现在投降,我还可以给他接上去,你很聪明,看出我玉自寒功夫差得很,想出以我威胁六爷放人的方法,但是我告诉你,我的功夫虽差,但刺杀我的人,十五年不下于百名高手,他们都死了,我却活着,所以你算计的很不好。”玉自寒幽幽的说,从地上捡起血淋淋的手,装进一个明黄的盒子里,就像自己拿着的只是一块熟肉。

张翼臣脸色一变,一失神被夜无痕擒住,他面上露出一丝绝望,今天他学会一句话就是:做人不要高估自己,做人要会见好就收。

他凝望着表情略见淡漠的玉姑娘,就见她苦笑道:“你没机会了,但我依然给你个机会,你且等着,十天之内,湘山之上,冰消瓦解。”

“你?”张翼臣脸色一变道:“你果然够狠!”

“不是我狠,是我的命硬,如果你的命比我硬,今天被活捉的人如果是我,那么你绝对比我狠,一句话张兄弟借你良心一用,六爷我看咱们继续游玩,这些人先押起来,不要坏了王爷的性质,反正还有十天,日子长的很。”玉自寒淡漠地说,气质与刚才的精灵调皮完全不同,夜无痕一笑道:“你觉得断手多长时间还能接上?”

“这要不过今夜子时就是可以的,若然过了,就没法子了,这不止我这样说,我师父神医龙婆也是这样说的,这天下间,若她都说医不好的病,就真的是医不好了。”玉自寒故意加重了语气,因为她希望这场心战她可以赢。

“我答应你我张翼臣拜你为师,只求你就我兄弟,但湘山的兄弟们的去向我做不了主,我求你答应。”张翼臣沉声说,心想拜她为师又怎么样?也不会少一块肉,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早晚把她推到,做他的压寨夫人。

玉自寒看出张翼臣的心机,此人似正非邪,若认你做朋友就是刀山火海,肝胆相照,若不认你做朋友,你就算掏心掏费,也是徒劳。于是玉自寒冷声说:“师父是用来出卖的对吧,张翼臣你若耍心机,我看不起你。来人把这双手炖了汤,今天我算是开眼了,败类就是败类。”

张翼臣心中一惊,心道:她是怎么看透他的心思的,这女子真是不一般,非同凡响。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兄弟?”张翼臣被压在万军之中,有些透不过起来,他的心酝酿着一种绝望,而那玉自寒的脸孔中透着一种末世的浮华,就好像天地间都被冻结了一般,他已经没了赢的机会,就要输给一个女人。

玉自寒看着他,此刻她在想:也许那封信是真的,张翼臣真的恨她,真的情愿出卖一切,让玉自寒去死,因为她实际上,会了这人的一生,薛让只是被她连累而已,所以玉自寒在想,是杀还是用?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弃逐鹿天下,归顺大周,你给我听着,我们玉家是为了大周皇室存在而存在的,为了大周的皇上和大周的子民,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灵魂,身体,生命,信仰,思想,以及一切,这是我父亲从我生下来就这样告诉我的。”玉自寒说了一句谎言,父亲只对她说:记住你姓玉,你是玉家的人,你要为玉家活着,这是一种荣幸,你要明白我们是拥有同样血脉的人。

这一刻那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这马车的车顶可有金龙,被数千名护卫维护者,那马车在万人中停下,不知为何玉自寒有些紧张,车里传出一个声音:“玉卿家,朕谢谢你。所以朕相信你,并且相信这封信不是真的,你依然是大周的丞相,老六,你过来。”

这声音带着一种沉厚,这个声音普天之下,不会再有一个人拥有,他就大周的一国之君,那个曾经六国的传奇—叶锋流。

玉自寒对他的声音太熟悉了,这曾经是她最敬仰崇拜的声音,也是她最初的主子。

“六爷,主子喊你,你快些过去吧?”玉自寒淡然的一笑,很规矩的站在一旁,张翼臣苦笑道:“玉自寒你这样的美人,为何要卷入这种争斗之中?”

……

玉自寒感觉到一阵子麻木,到底那场大火发生了没有呢?到底那封栽赃的密信出自于何人之手?她感觉到眼前迷雾重重。

“你等我一下。”夜无痕穿过人流跪在那当朝天子面前道:“父皇,您怎么才南巡过,又再度来了边城?”

“只因为相府有人纵火,那些救火的禁军搜出一封丞相和敌国通信,此事兹事体大,不可轻率,朕值得提前回京。”大周皇帝低声道,心中暗道:此事错中复杂,只怕一时间查不出结果,那么就等于六部的综卷要亲笔批阅,这样的话只怕会有疏漏。

“皇上,未曾真的没有给东晋传信,您好好分析以下,臣有理由谋反吗,如今臣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叛国对臣又和好处,臣家财万贯,还需要卖主求财吗?”玉明辉苦笑道,他

“所以。一定要查出真相。以免污秽了丞相的清名。”皇帝淡漠地说,那张宛若鬼斧神工,精雕细琢的脸上有一双如同沙漠孤灯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忧虑,玉生辉知道此次圣上虽然面上没有如何,但心里已经有些怀疑他了,所以玉生辉有些。

车内车外均是一片奇怪的寥寂,漫天的飞雪洋洋洒洒,空气中那惑人的花香飘入玉自寒的鼻孔里的时候,她心里喜悦非常,爹爹没有死,按过去的事,今日爹爹已经死了,虽然对方这招釜底抽薪很厉害,但是毕竟爹爹或者,结果改变了。

人定胜天是没错的,只要玉家这中流砥柱尚在一切都会丝毫不乱,这样她就不用站在刀尖上跳舞,不管她舞的多么挥洒自如,但也无法改变她的心力交瘁。“玉姑娘,皇上让您过去,跟杂家走吧?”一个紫袍玉冠,神情磊落,面白无须的男子缓缓地来到她面前轻声说。

“是。”玉自寒从牙齿缝里蹦出这个字,对她而言这一刻让她很紧张,因为大火之后,表哥挣得皇上特设之后,去大牢里提人的时候父亲还活着,可没多久父亲就死了。这一次历史是否会重演呢?

她和六爷并肩跪在那里的时候,她明白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应该守望相助,他们应该互相扶持。

“起来吧,都上车。小德子你去安排王爷和公主上后面那辆马车,你就陪着落座吧,今天谈的事情,朕不希望旁人知道。”夜风流淡淡的说,他的双眼就像沙漠里的两盏孤灯,明亮深邃,而带着一种衰弱,皇上今天的样子很疲惫。

玉自寒站起来入了马车和那两盏孤灯一样的眼睛对视了一眼,而后优雅的坐在神情没落的父亲身边,夜无痕站起来有些惊愕的看了这姑娘一眼。

“老六说你是天下天下最美的女人。”夜风流一笑道,他再猜玉自寒会说什么,一般的女子看见他,吓昏过去的都不是没有,可是这丫头,看他就如同看大街上的游人一般,眼神波澜不惊。

“六爷眼睛一下不好使,皇上笑话了,我家最美的,就是六爷的未婚妻,我们六姑娘,性子最好的也是她。”玉自寒横了一眼挤在她身边的六爷,心里莫名其妙的一喜,随后冷静下来,双目下垂看着自己的乌金牛皮靴。

“朕把你许给老八怎么样?”夜风流一笑道,他知道玉自寒对老六不是无情,可是老六已经很强了,不可以再有一个这么强悍的王妃,反倒是老八性子很弱。需要一个人护着他。

“皇上,说什么什么就好,可是小女有个要求,就是小女不进宫,待得八爷下放封邑,小女就嫁过去,您看如何?”玉自寒淡淡的说,一双美目似喜非喜,一双黛眉似蹙非蹙,自带一种薄媚,素颜荡出一缕春色。

“为什么?”夜风流冷声道,定定的看着玉自寒,就见她低声笑道:“自寒一生随遇而安,但有一条,胜不进宫门,死不下地狱。”

“好,这次你就跟朕进宫,朕要看看你怎么个不进宫门的法子?”夜风流冷声道,玉自寒沉声说:“自寒不能离开云城,否则南疆半年之内必乱,自寒要留在南疆,跟着三哥,六爷把想进驻我大周之联军,驱逐到塞外去,现在你可以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留下,要么带我的尸体回去。”

“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对朕说话?”夜风流假意一怒,心中暗道:这丫头见识不凡,的确这晋吴联军开年就要攻打过来,问题是这魏楚联军也要打过来,四国联军一发,大周不复存在。

“皇上心里清楚,为何还要为难我,如今有心人釜底抽薪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咱们自乱阵脚,为今之计只有先发制人,自寒的意思是,他们趁还没攻打我们的时候,我们先出兵,不知要出兵,还得把南吴灭了。”玉自寒低声道,她别有深意的看了夜风流一眼,夜风流心中暗赞,这玉自寒若是男子,必定是天地英雄。

“好吧,怎么个打法,这攻打南吴很多年,一直没有打出个子午卯酉,难不成这这大周男儿众志成城做不到的事情,你一个女子可以做到?”夜风流冷声问,言语间故意带着几分奚落。

玉生辉心里打着鼓,有个秘密自寒不知道,其实就连玉生辉自己都不确定,他还是不是当年的江渚客。

“皇上,给我半年时间,我就可攻下南吴,但我有个条件,就是我这辈子除非我愿意,否则我听上谕,不嫁王孙,不跪皇上,不朝天子,玉家诸人非谋逆免罪,谋逆面死,你看何如?”玉自寒低声道。

“成,那半年之内你若攻不下南吴呢?”夜风流沉声问,玉自寒低声道:“那我就进宫,不只进宫,日后皇上让我服侍谁,我就服侍他,甘愿在宫里做一个无名的姬妾。”

夜风流知道,这玉自寒如今就跟发毒誓一般,她既然敢如此说,必然有一定把握,反正大战在即,就给她个机会,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好,朕准了,这半年,老六,老三,老七,老五和大周三十万大军都听你的,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夜风流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只要开战前期,玉自寒失利,就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她会成为宫里,人尽可夫的卑贱女子,这是她自己找的。

玉自寒知道她没有半年,只有几两个月,这一两个月,是她这辈子唯一翻身的机会,绝对不能输。

夜无痕头上的汗珠子都滴下来了,他很不安,非常的不安,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君无戏言。

“皇上,就这么说定了,在没有结果之前,我们不再谈此事,毕竟就算我注定是要输了,我也不想现在面对,您不要问我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因为我一向不知道天高地厚,否则怎么会和太子哥失之交臂。”玉自寒低声道。

“你想做太子妃?为什么?”夜风流凌厉的看着玉自寒,就见她低着头说:“小女不敢说,怕说了惊天。”

“罢了,改日朕再问你,就等赌局结束之后吧,朕看看你究竟是真的惊才绝艳,还是太过自命不凡了。”夜风流冷声说,玉自寒没有回答,因为对持已经结束了,再说下去什么都是错的。

——

飙风带着残雪吹进青纱帐,晚膳过后,圣上下榻玉家,玉生辉半夜进了女儿的房间低声说:“孩子,你太莽撞了。”

“也许吧,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今他们毅然出手,咱们能做的就只有还击。”玉自寒低声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本来就是晋王的人,我是晋国的死士,你有当如何呢?”玉生辉定定的看着女儿,他苦笑道:“那封信是我写的,可如今晋国新帝居然以此做反间计,要我的命,他已然不相信我的中心。”

“爹爹,世事如棋局局新,你先别定咱们玉家的主子是谁,还是先未雨绸缪,我觉得三年之内,六国之主强弱自分,我们在选择最强的追随就好了,当然大周只要不灭,咱们还留在大周。”玉自寒低声道,她必须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但其实她没那么高贵。

“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要不是晋王逼我,我根本不会传信,孩子你不简单,我没想到最后解救玉家危难的居然是你。”玉生辉低声道,他神情有些恍惚,不知何时他的女儿已经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玉自寒低头,双手抓着裙裾道:“您过誉了,一切都是六爷和三爷为我们开月兑,玉家才化险为夷。”

“你真的不进宫?我觉得你还是该考虑一下,如今后宫已经没有一个姓玉的妃嫔,长此以往,玉家必然衰落。”玉生辉苦笑道。“爹爹,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得罪了咱们主子只怕凶多吉少,还不如在外行商,多给朝廷一些财务,修桥铺路,赈济灾民,这样咱们玉家也就抱住了。”玉自寒沉声道,这一刻她的心酝酿着一种风雷欲动的不安。

“可是整个玉家都等着都指着你飞上枝头。”玉生辉定定地说,却引来玉自寒一阵讪笑。

“二姐姐不是已经嫁进皇宫,深得圣宠吗?何必要我再去?”玉自寒淡淡的说。

“太子一进二十几岁,大婚之后,可能就是立储,太子自幼喜欢你,你只要嫁给他就是未来的皇后。”玉生辉笑道,就见玉自寒展颜一笑,玉生辉双手出了一把冷汗,他心中明白,女儿已经知道目下太子处于险地,但圣上不一定会解除这门婚事。

“爹爹,你明白的,其实你也知道太子根本不能登基。”玉自寒苦笑道,她当然很明白其中之味,只是父亲犹在梦中而已。

“为什么?”玉生辉脸色故意一变问道,他想看看女儿的心计到底有多深。

玉自寒苦苦一笑道:“父亲何必明知故问,皇上还年轻,怎么可以容下成年的太子,就算骨肉情深,有一个这样的皇后只怕太子就绝无机会了。”

“皇后母仪天下,德才兼备,她有什么错处?”玉生辉低声问,玉自寒冷笑道:“定北侯是什么人,她居然敢为了拉拢兰妃,拉拢权臣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只怕皇上过不了多久,就要废后了。”

“你说什么?”玉生辉脸色一僵,此刻他已然明白了,皇上恨钟离家,皇上的母亲,他的亲姐姐是被钟离家和雪家一同诬陷打入冷宫的,皇上今年四十九岁,他跟着长姐长到十六岁,亲眼看见,先皇如何改写春秋谱,如何在玉氏家族的历史上写他的长姐,如何把辈分倒置,时间倒置,撰写他姐姐的‘恶行’。

兰妃如何杀死皇上最爱的女人,如何挑拨帝后关系,达到自保的目的,皇上不会不知道惊华不是女人,他只是不想杀死惊华,也不想让惊华有机会得到皇位。

“父亲,你觉得呢?”玉自寒没有在往下说,因为此刻一道暗影飞过来,玉生辉自然也看见了,他一惊,就见女儿在青玉安吉上写了一个‘白’,他便知道是皇上来了,因为白下是一条龙,龙在大周古字中又叫做王,白下有王就是皇。青玉案几上的紫砂壶中泛出淡淡的茶香,一旁的青铜炭炉上放着一个双耳龙凤雕花圆铜壶。

玉自寒起身提起那铜壶,往紫砂壶里续了一些开水,那热气如同轻雾一般飘向她那白皙如玉的手指。

“可是新帝是你姑姑的儿子,我们怎么可以,我年幼多病,又是庶出,要不是姐姐,我早就死了。”玉生辉低声道,眼睛里泛出泪光:“可是东晋皇上也是你姑姑的儿子,我不知道怎么办?”

玉自寒瞥见窗棂外有一个幽淡的影子,如果不是太熟悉那影子,玉自寒根本不敢确定那人的身份,但经过多年的君臣相处,玉自寒还是认出了这个影子,她明白皇上和父亲的感情很深,皇上并不想杀死父亲,当初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派人刺杀父亲,却给他风光大葬,对玉家恩宠有加,因为他也很矛盾,他也不想杀死父亲,但是父亲不能取舍,以至于皇上下了毒手于玉家不能容下父亲的错,这个局赢得是东晋。

自古玉家就和皇上有姻亲关系,这玉皇后做了两国皇后,自然是偏向于东晋,因为东晋成就了她的辉煌人生,然而父亲只能有一个主子,那就一赌江山臣子心吧?

“爹爹,我只问你一句,若然皇上和晋王同时被困孤城你先救谁?”玉自寒轻声道,就见玉生辉居然毫不犹豫的说:“自然先救皇上,他比我的性命更重要,有一句话我可以告诉你,皇上就比同我的亲生儿子,这晋王最多是我多年不见得侄子,他有难我自然愿意帮他,但在我心里别说晋王就算是你们也是不能和皇上比。”

玉自寒心中一笑,面上却冷声道:“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玉生辉拧了一下眉,缓缓地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放下紫砂茶碗低声道:“你不知道,我带着皇上是怎样把他推上龙椅的,你知道吗?我可以不要我的命,但是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皇上。”

“那晋王呢?”玉自寒定定的看着父亲问,玉生辉苦笑道:“我给他写信,只是希望,他怕了皇上不再伐周。”

“既然您的心从未变过,那么姑姑既然死了,晋国跟我们就再无瓜葛,我们必须灭晋,有敢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玉自寒低声道,她觉得门外的皇上应该可以放心了。

“爹爹,嫁给惊华对咱们有莫大的好处,您能明白我说的吗?”玉自寒低声道,

“我也是知道,玉家和钟离家如果可以和平相处对于玉家的重要,我的长姐嫁到皇宫饱受欺凌,所以六姐就不愿嫁给皇上,原因第一辈分不对,第二,这她比皇上大九岁,年龄不合适,我是跟着大姐长大的,大姐入宫时我和六姐都还年幼,比六姐只小一个月,所以六姐自然愿意,嫁给与她同年的钟离斐然。”于是苦笑道。

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先皇给姐姐定了一条霍乱后宫,勾结朝臣的罪名,险些让玉家倾覆,六姐和七姐姐妹相残,均死在一个丫鬟手中,这为了遮丑,先皇把长姐写成他的姑姑,把本朝的罪孽都加注在她的身上。

“所以爹爹,我可不能嫁给六爷,因为六姐也要嫁给六爷,不管怎么说,娘亲害死二太太是娘亲的错,我们就当

那幽暗的影子终于消失了,玉自寒松了一口气,明天她又将归往何处?玉生辉看着离去的影子,当年玉家被雪贵妃陷害,被抄家流放于边界。

这件事起因是缘于玉家资产庞大,富可敌国,先皇迎娶玉后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久闻她的美貌,第二想要玉家的财富,想要把玉家的财产归纳到皇家,先皇是一个十分残忍,,并且自私的人。

玉后不受宠,所以玉家拒绝向皇室缴纳,除了正常税收之外的捐款,玉家捐了很多钱给皇室,才让大姐做了皇后,大姐生性淡泊,所以并不懂如何讨好先皇,并且因为一些事冲撞了先皇。

雪贵妃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进宫未遂后,找了个机会参加宫廷宴席,趁机勾引先皇,与她相约私会地点,后而将此事告知玉后,求玉后救她,布下全局之后,让先皇对玉后产生厌恶,之后利用以后对付盘剥玉家,到最后抄掉玉家的所有财产,直到皇上登基,玉家才重获新生,但在此之前,他已经是晋王的死士。

可问题是他如今的晋王,已经不是当年的晋王,论感情晋国的新帝对他绝对不及大周皇帝,所以背叛是唯一的选择,更何况他是被出卖后才背叛的。

此刻玉生辉心中百味陈杂,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一次晋王要他死,因为这是他和定北侯的交易,这个秘密是日前他才从逍遥阁的消息网中买到的,确切说消息网是一个驿站,只不过那里的可以都是去买命的,利用财富买回可以保命的真实消息。

——

夜风流终于放心了,他曾经以为,舅舅已经背叛了他,他曾经以为,舅舅真的接到了母后的遗书,幸好那玉萧宸言而有信,烧掉了那封遗书,母后居然揣测出他们会兄弟相残,居然休书让舅舅入晋国辅佐晋王。

二十几年了,他已经被抛弃二十几年了,如今大周月复背受敌,母后却到死都只关心她的儿子晋王,幸好舅舅的心还没有背叛他,至少那封信的确隐瞒了很多大周的秘密。”父皇,儿臣求你,再多加十万兵马给我。“夜无痕跟在他的父皇身后,他第一次方寸大乱的跟踪他的父皇,第一次开战之前浑身颤抖。”你回去吧,南疆的兵力已经到了举国的三分之一,再加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可以回去了,你就这样关心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吗?“夜风流长叹了一声,他是第一次看见儿子眼中有了人类才有的感情,他果然爱上了舅舅的女儿,但帝王是不能爱上任何人的。

香妃的死让他痛不欲生,但是为了帝王业他必须让那两个他深恶痛绝的女人活下去,但不管是皇后的儿子,还是兰妃的儿子都不可能执掌天下,即便太子已经做了很多年,太子没什么错处,但废太子只是早晚的事情,最后得到天下的是他的六皇子,他最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

目下之所以不让他做太子,是为了避过锋芒,待得最佳时机他就是大周新帝,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就不要留在云城了,你回京帮着你太子哥处理朝政,这里由朕督战,老八已经来了,朕封他做上将军,这样玉自寒就可以完全控制所有的兵权,因为老八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听她的。“夜风流一笑道,他很不喜欢玉自寒,她的个性太独立了,如果她嫁给六皇儿他日后必然会很苦。”父皇孩儿真的爱她,您把她给我好不好?“夜无痕跪在地上,脸色已然惨白,就听他那个冷酷无情的父皇说道:”她若输了,朕就把她送到你府里一个月,再让她陪朕一个月,再把她送给所有想要她的人,换取大周的利益。“”不,父皇,不要。“夜无痕不知为什么,这次确定玉自寒会输,他不能面对父皇对玉自寒的残忍。”你必须在年前回去,还有四天,你可以去看看她,给她出些主意,但这女人自命不凡,不一定会听你的。“夜风流低声道:”那个南吴的刺客你要夜审,所以你赶紧去吧。“

夜无痕只得离开,他远远地看见玉自寒一身雪衣,迎风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个盒子,他沉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已经戌时了,我要赶着给张翼臣的兄弟接骨,六爷年前咱们得打一仗,就在这一两天,这个时候敌国不会有防备。“玉自寒一笑道,那凝脂一般的面孔上,荡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夜无痕低声道:”大雪封山,我们怎么打?“”六爷,车上叙话吧,现在我们时间很少,所以耽误不得。“玉自寒用手习惯性的拉住夜无痕的手,后来才发现太亲密了一些,于是不自在的放下。

夜无痕脸色一暗,柔声对她说:”你怕什么,拉一拉手有什么的?“”六爷,你过来看,这是我画的军事图,你指点一下我好不好?“玉自寒轻笑着说,这一次她要消弱张翼臣的势力,她想过了,要让张翼臣永远臣服大周,目下是不可能的,但湘山有一个通往南吴的隧道,可以攻打南吴用,如果只要张翼臣借兵一个月,也许他会答应。”嗯。“夜无痕见她又拉住自己,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他心中知道这丫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所以他要借机好好地亲近一下。

玉自寒身子一软,但并没有陷入这美色诱惑中,任由他把她抱上马车,打开那张图,夜无痕呆了一下,此刻他突然不那么担心年后的战局了。”六爷,这湘山有一条通往南吴的密道,如果我们可以借道而战必然会无往不利,但是前提是张翼臣肯归顺。“玉自寒低声道,夜无痕苦笑:”这怕是不容易。“

夜雾把星空遮盖在云际间,雪片随着狂风滚落,马蹄声踏过的时候,夜无痕就知道他等的人来了,于是他从书房站到了院子里。

这云城府尹一早就被他下了大牢,现在这地方就是他夜无伤的地盘,他一早就赶了到云城,但是并没有急着去见玉自寒。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六弟一样心仪玉自寒,因为这玉自寒很显然成了父皇选的最弱的马。父皇曾经说过一个赛马的故事,却说两个马场的主人赛马,第一个的实力不如第二个,所以他想了一个制胜的办法,就是用最弱的马和对方最强的马比赛,用最强的马和对方第二强的马比赛,第二强的马和对方最弱的马比赛,这样至少三局两胜。

所以老六是一定要去北疆的,也就是三月份之前,长孙无忌一定会驻守西北边界,然而玉自寒则是父皇准备输掉的那第三匹马。

若然不是这样,老八不会被调来做主将,最多三月,他也得去北疆支持长孙无忌和六弟,所以这三个月是他们帮助玉自寒的最后时间,所以他表现得很冷淡,他越对玉自寒冷淡,父皇越不会逼他走,玉自寒越会依靠他。”你们来了,说吧,要我做什么?“夜无伤淡淡的说,他站在院内等着玉自寒已经很久。

玉自寒有些急躁的说:”三哥,我要见牢里的犯人。“”成,一早给你打点好了,富顺带玉姑娘去见张翼臣,那个断了手的要多加照顾,老六你给我进来。“夜无伤推开门,进了衙门的里屋。

玉自寒跟着那叫富顺的人进了衙门的地牢,这地牢很黑,通道内很暖和,通道中点着明亮的火把。”还有2个时辰,张盟主做个交易如何?“玉自寒低声道,张翼臣有一种压力,他淡淡的说:”要等虎牙好了以后,我才跟你谈。“”来人,把这二人的头颅割下来。“玉自寒冷声道说,张翼臣脸色一变道:”玉姑娘,你怎么反复无常?“”再跟你说一遍,要么同意要么死,我只要你借兵3个月,并且许诺给你三个城池,封你为侯,你要是同意就合作,不同意就死,本姑娘没空跟你啰嗦。“玉自寒冷声道,张翼臣点头说:”行,这城池是南吴的对吧,玉姑娘你就不怕我反水?“”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玉自寒一笑问道,她心里很清楚,张翼臣最怕的不是被利用,而是被控制,只要他肯用兵,这一战就可以大捷,至于日后的事情,那就留给日后。”玉姑娘,你如何承诺给我封地?“张翼臣心里一笑,这南吴已经出兵绞杀他湘山弟兄无数,这一次大周给粮食打南吴,又给封地,可是一笔好买卖,可问题是这丫头做得了主吗?”你不信我,你就死,信我,你就封侯拜相,你要是犹豫,机会转瞬即逝,我可没空等着你,你不从我,我就去和狼牙山的人合作,那里也有一条通往南吴的暗道。“玉自寒冷声说,但其实并非如此,要攻下南吴,就要先拿下殷都,可是只有这里挨着殷都,所以和张翼臣合作是必须的。”我信你,能给我兄弟接骨了吧。“张翼臣冷声道,玉自寒点头,她上前拿出放着虎牙双手的盒子,和她的药箱,她沉迷医术十年,对于各种疾病,伤势都有一定的涉略。

这手脚断了不是不能接住,而是要在最好的时间动手,只要是不过一夜,就是最好的时间,只要过了一天,就没有机会了。

她先用麻药弄昏虎牙,之后用钢丝把虎牙的骨头固定在原位,撤掉钢丝,再用一种特殊的盐泥固定,在固定之前抹了一些药膏于其上,这样虎牙的手就坚固的固定在手腕上。

张翼臣虽然不确定,玉自寒能不能让虎牙恢复如初,但有一点这张翼臣确定,这位没撒谎,她是一个接骨的行家,不只是个行家,还是个大国手。”这么着吧,玉姑娘我帮你打南吴没问题,但是有个条件,湘山不能给你,以后我们弟兄的衣食住行,你们玉家照顾,另有我以后要做什么我自己做主,你不能横加干涉,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为什么老想做人家师父,你做我妹子如何,哥以后罩着你怎么样?“张翼臣笑着问,玉自寒心想:什么妹子?要做也是姐姐,怎么着我也是比你大些的。”那你需比我大,你是昭和六年生的对吧?“玉自寒一笑道,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这张翼臣吃软不吃硬是出了名的,所以对付张翼臣还不能用硬的,要不然阴你没商量。”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是昭和六年?“张翼臣苦笑道,他可不想叫一个丫头片子做姐姐。但是诚如玉自寒所说的那样,湘山山高水恶,水源不充足,一旦干旱,就没有水使用,山上矿产不少,但大周基本不开矿,除了军用从西北的铁矿开采以外,一切的农用,工业用,都采用进口的形式,作为主要来源。这样湘山就没了财源,所以他这个老大都要带头下山弄钱,谁知就给这丫头逮住了。”你先说你是不是昭和六年出生的?你不说我也不说。“玉自寒嘟着嘴,一副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调皮模样,让张翼臣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骨子里还是很可爱的,就是心眼有点太多。”哥是昭和六年正月初八生的,你呢?“张翼臣一笑道,玉自寒心里明白,他想做这个大哥,那就给他做吧?反正她最多大他一个月。”我是十二月生的,所以也该叫你哥哥,不过呢,当着人面我可不叫,只有你和我在的时候我才叫。“玉自寒一笑道,一副天真未泯的样子,容颜中透出一种无双的明媚,引得张翼臣心猿意马,这玉自寒还真是个美人。”行,那叫一声哥哥我帮你怎样?“张翼臣心想,这样得了一个便宜妹子也不错,没准日后还是便宜娘子,这却是不能欺负了。”哥哥,如今我可是跟皇上打了赌的,你可要帮我。“玉自寒浅浅一笑,就把和皇上打的赌说了一遍,之后趴在张翼臣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张翼臣心中一软道:”妹子你放心,这次哥哥一定帮你,可是过了这一次,你可要帮哥哥做皇帝。“”哥哥,你为什么要做皇帝呀,做皇帝很不好玩儿的,白给我,我都不要。“玉自寒低声道,一双妙目定定的看着张翼臣。”这万人之上不好吗?“张翼臣冷声问,玉自寒苦着脸一派天真说:”一个国家多少事情啊,皇上是最忙的人,除非你打算跟先帝一样做昏君,不然你会累死,你看现在的皇上,我跟你说就跟一个小可怜一样。“”小可怜?你见过皇上了?你是来做说客的?“张翼臣冷冷的看着玉自寒,就见她摇摇头道:”我才没空做什么说客,天下江山与我何干,我只是不想进宫才跟皇上打赌的,皇上劳苦,一年到头,休息的时间很少,皇上痛苦,他喜欢谁,那些有势力的妃嫔,就把她害死,皇上可怜,所有的儿子都在争皇位,哥哥你可知道皇上是天下大不幸。“”你说的也对,可是我身为大夏的后人,也是皇族后裔,九百年前,东晋那个地方就是我们大夏的天下,难道我就因为怕麻烦而不争天下了吗?“张翼臣低声道,他心中有些困惑,因为这些年他只想到,推翻朝廷,解决百姓疾苦,但后而去问百姓,百姓却也说不出什么疾苦,他的兄弟也是想弄个官做才支持他谋反的,但实际上这皇上在位的二十四年,大周百姓过得很好,偶有战乱,皇上也不会丢弃百姓,算是一个明君。

就听见玉自寒笑道:”哥哥要是我,就不要那个天下。你想想这天子有多人谋害,有多少人妒忌,就算是兄弟也可能反目,夫妻也可以成仇,这又有什么意思?“

她已经看出来,这张翼臣不过是个心有英雄梦的少年,没人引导才会有这种造反的念头,所以她要努力的消除这个念头,但绝不可以急功近利,弄不好适得其反。”哥哥,咱们这么着吧?这你先帮我赢了皇上,之后做个将军,你觉得你能做将军,你在做个侯爷,你要还不嫌累,你就再弄个王爷,要还觉的有劲,你在谋反怎么样?“玉自寒一笑问,而后又说了一些,当官的苦楚,以及错非要做昏官,否则就得很劳苦之类的事情。

张翼臣心里有了很大的改变,因为他的智囊陈忠实曾经说过一句话:大哥,你才华出众,志比天高,且可以得众望,日后必成上将军,封侯拜相,可你生性懒散,只怕终究掌不得天下,就算得了,你不送人,也会苦了自己,因为你喜欢自由,爱好玩乐,这种性格只怕难成明君。他先还不服气,可后来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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