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分离,是为了下次的重逢 【ALL纲】分离,是为了下次的重逢(中下)

作者 : 荣宇哲
——

「啊、首领大人——」

看到泽田纲吉等人回到基地里时,站在控制中心门口的将尼二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了将尼二?今天有出什么问题吗?」见将尼二的神情有些紧张,泽田纲吉也不禁

严肃了起来。

「不、不是的首领,今天一切都很好,我都没看到半个密鲁菲奥雷的人——」

「喔,那就好。」泽田纲吉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但是——」尽管如此,将尼二看起来还是很紧张:「今天义大利总部那边却一直

不断地打电话过来,我说等您回来后会再打回去,可是——」

「鲁—鲁——」

就在这时,放在控制中心桌上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啊,一定又是义大利那里打过来的——」没等将尼二说完,泽田纲吉一把就接起了电

话。

「喂?我是泽田——」

「——你这小鬼总算是愿意回来了啊?!之前都死哪里去了啊?!!打手机也不接!难

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你到底还有没有长一点脑袋啊——」

一听到是史库瓦罗的声音,泽田纲吉立刻就把话筒拿离了自己有半个手臂长。但尽管如

此,史库瓦罗的音量还是大到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史库瓦罗果然还是没变啊。」山本武听了不禁笑道。

「哼!只会嗓门大有什么稀奇的啊?!」狱寺隼人面有不满地说道。

「不过,这代表他们现在都还不错吧?」川了平也说道。

等泽田纲吉确定史库瓦罗的音量有减小的趋势以后,他才把话筒重新拿近了自己耳边,

并绽出了一抹微笑道:

「晚安啊,史库瓦罗,你们那边好吗?」

「什么晚安啊?!小鬼你们今天到底是死哪里去啦?!怎么打了十几通都找不到人——」

「将尼二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出去逛街了。然后我手机忘记带了。」相较起史库瓦

罗的激动不已,泽田纲吉倒是一派的心平气和。

「逛街?!」史库瓦罗差点被泽田纲吉的回答气到当场脑爆。「你们在想什么啊?!这

种时候出去逛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啊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

「史库瓦罗你是在跟阿纲说话吗?!既然这样我也要找阿纲——」突然,泽田纲吉听到

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另一个熟悉的嗓音。

这声音……难道是……?

「喂喂——跳马你这家伙先滚到一边去啦!先打电话的人可是我耶!」史库瓦罗不满说

道。

「你今天已经霸占一天的电话了!让我和阿纲说一下话又不会死——」

「你以为我是在聊天啊?!罗马利欧你还不快来把你家首领带走——」

接著,他听到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长刀和鞭子交击的「打斗声」。「锵锵休休」的好

不令人心惊胆颤,但不到几分钟后就忽尔停了下来,同时另一道温暖又有朝气的嗓音也从话

筒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喂——是阿纲吗--?」语气是欢喜万分的。

「晚安啊,迪诺先生。」泽田纲吉极力忍住了笑意道:「您争取到电话权了吗?」

「是啊!」迪诺的声音听来充满了得意:「史库瓦罗那家伙,想和我抢电话还有得学呢!」

「我才不想学那种东西!」泽田纲吉听到史库瓦罗在另一头忿忿地吼道。

「哈哈……好啦,先不说这个,阿纲,你今天还好吗?」突然,迪诺的声音迅速转

为严肃而正经的。

「咦?」闻言,泽田纲吉不禁一愣。「我很好啊,迪诺先生怎么会突然这样问?」他不

解问道。

「是吗?那就好……」不知是否泽田纲吉的错觉,但他总觉得迪诺的那句「那就好」中

有更深的涵义。

「话说回来,迪诺先生怎么这时候会在彭哥列总部呢?是有要事要讨论的吗?」

「嗯……是啊,」谈到此话题时,迪诺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沉重。「今天密鲁菲奥雷的

人又来袭了……虽然后来打退了,但我们这边也死伤不少,对方的行踪又一直很难确定,所

以想说来和XANXUS讨论一下……」

「这样啊……」拿著话筒的手不禁有些握紧,「那……迪诺先生呢?」

「我?我怎么了?」

「您……还好吗?有受伤吗?」

「我?哈哈,放心啦,我好得很,只是有些擦伤而已。」

「还是因为部下不在而摔出的擦伤。」史库瓦罗在一旁补充道。

「唉,真的吗?」听到史库瓦罗的话,原本的担心顿时变成了无言。

「唉……是、是这样没错啦……」迪诺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心虚。

「…………」

「可、可是后来我就没再离开部下太远了!所以除了那次以外,我就没再摔伤了!」以

为泽田纲吉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迪诺赶紧再补充道。

「…………」

「阿纲?」迟迟没听到泽田纲吉的声音,迪诺不禁有些担心了。「怎么了?你还好吗?

你有听到我的声音吗?」

「……对不起。」过了一阵,泽田纲吉才好不容易挤出了这句话。

「耶?」

「对不起……我…先逃来了日本……却…把你们全丢在了义大利……」握紧话筒的手忍

不住微微颤抖,泽田纲吉连声音听来都带著压抑的喘息。

「什么、阿纲……!」闻言,迪诺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因为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脚

而当场往前摔倒。

「迪诺先生?!迪诺先生您怎么样了?!迪诺先生!」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的「碰锵」

声,以为迪诺是出了什么事的泽田纲吉赶紧连声唤道。

「啊…哈哈……没、没什么的……只、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东西……」从地上爬起来的迪

诺一边手持话筒、一边不住拍去衣服上的灰尘并哈哈笑道。

「…………」

他相信,不是迪诺先生被什么给撞倒,就是又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脚而摔倒在地上……

「——但是,阿纲你刚才那样说,是不对的喔。」停止了拍灰尘的动作,迪诺蓦然说道。

「咦?」

「说什么你先逃来日本、把我们都丢在义大利……你不应该说这种话的。」

「可、可是——」

「你不是?逃?去日本,而是去日本?作战?的喔。?那个?入江正一不是听说就在日

本吗?为了先消灭入江正一的根据地,以断去白兰的左右手。当初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所以才会说要前往日本的吗?」

「话、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

「放心吧,没问题的。」扬起一抹微笑,迪诺轻松说道:「反正日本与义大利也只差了

半个地球不是吗?如果真遇到了什么大(哇和谐了)麻(哇又和谐了)烦,你再坐飞机飞回

来就好啦!这段期间你就放心在日本吧,义大利这边交给我们就好了。」

「可是……」

「咳!你偶尔也多信任我们一点嘛~我们也不是除了破坏以外什么都做不到的啊!」听

泽田纲吉的语气还有迟疑,迪诺赶紧说道。

「嗯……」

「所以,就别太担心啦!听说密鲁菲奥雷派去日本的人也很多呢,你那边也要小心些喔。」迪诺忍不住叮咛道。

「嗯,我会的。」泽田纲吉抿唇笑道。

「好啦,那么就先——耶?等等阿纲、你先别挂电话——」

「嗯?」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从电话的另一端模糊响起,听起来有些像是衣服摩擦到沙发的

声音。但泽田纲吉还来不及去细想是什么质料的衣服,一个更为低沉的嗓音却已经先开口了

「……喂。」

听到这声音,泽田纲吉蓦然一怔。

——不会吧……?

没听到对方的回应,话筒另一端的人冷冷一笑道:「垃圾,你死了吗?」

「谁死了啊……」泽田纲吉没好气地说道:「XANXUS,看在我还是「首领」的面子上,

你就叫我一次名字会怎样啊?」一直「垃圾」、「垃圾」的叫,总觉得自己很没威严啊……

「临阵月兑逃的胆小鬼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唉!」没想到XANXUS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堵死了,泽田纲吉的嘴巴蠕动了几下,却想

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接著他决定转移话题道:「彭哥列最近好吗?」

「方才跳马说了有人死伤,你是听力有问题还是记忆力差?」第二根利箭毫不留情地刺

穿而来。

「唉…!」泽田纲吉一时辞穷了。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来日本的决定会得不到XANXUS的谅解,但没想到XANXUS居然会这么生

气……想自从他成为首领后,XANXUS也很久没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了——这种充满压迫感

、只想把人毫不留情地*入角落的语气……

「……我和狱寺君他们,今天去了并盛中学。」突然,泽田纲吉说道。

「那又怎样?」XANXUS冷哼了一声。

「看到并盛中学,就让我不禁想起了……九年多前,我们在并盛曾展开的一场「指环争

夺战」。」--对了,他想起来了。

那种说话语气,就像他与XANXUS第一次见面时,XANXUS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一样。

那样目中无人、却又不断在压迫人的,冰冷语气,连著那双赤血色的眼瞳。彷佛光靠那

眼神和语气,就可以把人的精神给*至角落、直至崩溃——这种完全压倒性的非凡气势,曾

让当年的他留下了一抹极为恐惧的阴影和回忆。

想到这,泽田纲吉不禁笑了,而且还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另一端的XANXUS问道。

「我想起,当年的指环战,我们还是敌人呢。」泽田纲吉轻快说道。

「哼。」XANXUS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

「XANXUS,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和「你们」,为了第十代首领的「继承权」,和

彭哥列戒指的「所有权」,在切罗贝尔的「见证」下所展开的对决——虽然那根本就不是九

代目自主答应的。」虽然——后来彭哥列戒指也——

「你现在是在跟我翻旧帐吗?」XANXUS冷声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喔。只是今天去了并盛中学,突然想到而已……但没想到,自从那次指

环战后、直到今天——我们居然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呢。」想到这,泽田纲吉不禁又笑了。

「谁跟你同一阵线上了?我们是忠於?彭哥列?而不是忠於你!」XANXUS立即反驳道。

喔,又在嘴硬了。

「是是是——你们是忠於?彭哥列?,而不是忠於小小的?泽田纲吉?——」泽田纲吉

随意道。

「垃圾,你在敷衍我吗?」

糟糕,被发现了。

「等一下,你接过电话来到底是要对我说什么啊?」泽田纲吉突然想到了最重要的问题。

从接过电话后就一直「垃圾」、「垃圾」的叫个不停,也不说到底是什么事……应该不

是特地来多叫他几声「垃圾」的吧?!

「…………」

「喂?喂喂?XANXUS?」奇怪,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喂,你对那家伙说了什么啊?」突然另一头又响起了声音,但这次换成了史库瓦

罗。

「啊?我说了什么?」泽田纲吉不解地重复问道。他有说什么吗?

「那家伙把电话丢给我后,就随手踢翻了旁边的沙发,又砸坏了两瓶酒……不会是你说

了什么刺激他的话吧?」

「没有啊,我只是问他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而已……接著突然就没声音了。」泽田纲吉

疑惑说道。

「唉……别理他,他就是那样……喔对了。」

「嗯?」

「因为原本联络用的萤幕被贝尔和路斯利亚给砸坏了,所以近几天的联络会暂时以电话

或手机为主,别又不接了啊。」史库瓦罗先提醒道。

……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把萤幕给搞坏的啊?泽田纲吉很想这样问。

「喔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史库瓦罗。」泽田纲吉微笑道。

「…………」

「史库瓦罗?」奇怪,最近是很流行电话里「沉默以对」吗?

「……别、别把自己弄太累了啊。」似乎是觉得这句话有些别扭,史库瓦罗说得断断续

续的。

「咦?」

「我说别把自己弄太累了啦!别忘了你回日本去是做什么的!如果因为先累垮了,而让

敌人一口气就攻占的话,那才是真正的笑话了!你不想真的成为XANXUS口中的?胆小鬼?吧?!」

「不、不想……」

「那就对啦!不要想太多、不要让自己累积太多压力——你现在只要全心去想怎么搞垮

那入江正一就好了!其他的只会成了你的绊脚石罢了!」史库瓦罗从头到尾几乎都是一气喝

成的。

「史库瓦罗……」泽田纲吉不禁唤道。

「怎样?」

「你这样……好像唠刀的妈妈喔……」泽田纲吉不禁笑了。

「小鬼你想死吗?」语气一沉,泽田纲吉可以想像史库瓦罗此时的表情定是难看万分的。

「——喂、喂~~是小纲吉吗~?小纲吉你快回到义大利来啦~这么久没看到你我好担

心喔~~」突然有道戏剧性的波浪嗓音在此时插了进来。

「咦?路斯利——」

「变态滚开!不要在我的耳边说话!!」接著他听到有物体被踹到墙壁上的声音。

「——喂、喂喂~公主~~公主你还活著吗?有杀很多人吗??」下一个换成了有些森

冷、却又带有玩性的声音。

「唉、我还活著……贝尔你——」

「通通给我死到一边去啦!老子讲电话你们插什么嘴啊——?!!」史库瓦罗猛然怒吼

道。

接著,在一阵刀剑互斗的「铿锵」声音过后,电话终是又回到了史库瓦罗的手上。

「喂。」原本就低沉的声音,此时更是冷了数分。

「哈哈……大家的声音听起来都还不错啊,同盟家族那边也还好吗?」泽田纲吉问道。

「啧!只是一堆没大脑的白痴罢了!嗯……同盟家族的话,葛迪家族和穆恩家族的首领

挂了,其他的虽然也有死伤,但目前没什么大碍……也不知道白兰那家伙在玩什么花样!感

觉派兵都有些漫不经心的……」

「那是因为,时机还没到……」

「小鬼你说什么?」因泽田纲吉的音量太小而听不清楚的史库瓦罗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说……辛苦你们了。」

「啧!这句话你留著自己说吧!入江正一那里也是啊!赶快找出基地在哪,快点把那里

攻陷后就快点滚回义大利来!——以上是那混帐BOSS想对你说的。和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最后一句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哈哈……知道啦,我全收起来了。」泽田纲吉笑道。

但当他放下了话筒、并把其放回原来的插座上时,他的神情却又有些若有所思。像是沉

淀了很多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但当靠近一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为了先消灭入江正一的根据地,以断去白兰的左右手。当初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原

因,所以才会说要前往日本的吗?」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的……」他不禁低声说道。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

「——啊。」

晚上,当泽田纲吉准备就寝时,他才猛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忍不住轻呼了一

声。

「怎么了十代目?」坐在床边的狱寺隼人立即关切问道。

「唉……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刚才我才想到……我……今天好像忘记回家一趟了…

…」他不禁搔了搔头道。

真糟糕,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了呢……?

「十代目的家吗?」狱寺隼人说道。「可是,十代目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不是早就出

国去了吗?现在家里应该没有人吧?」

「是这样说没错啦,可是……」语气略有迟疑,泽田纲吉不禁苦笑道:「因为想说难得

能回到并盛……本想趁此机会回家看看的,看有没有什么改变了……没想到还是被我给漏掉

了。」可是,怎么会漏掉了呢?

今天早上出门时也是,照理说第一站就应该先回家看看的。就算没人,从外面看个外观

也好,毕竟他也是真的很久没回来了……可是这点却完全被他给漏掉了,这却是为什么?

「这样……」闻言,狱寺隼人先是想了一下,接著他抬起头来说道:「既然这样,十代

目要不要明天再回去看看呢?既然今天没去……」

「啊啊也不用了啦。」但泽田纲吉却立即摇了摇手道:「既然忘记了那就算了,不用再

特地跑一趟……而且,我今天出来就已经是怠忽职守了,不该再犯第二次的。」

「可、可是那不一样啊!」狱寺隼人急忙说道:「那可是十代目的家耶!这次可是因为

十代目千拜托、万要求,那些人才愿意放十代目回来的!不然十代目哪有机会能离开义大利

呢?!」

「啊啊……确实是这样没错呢。」但泽田纲吉却微微地笑了:「但是呢,就算这次没回

家看看,我也觉得没什么关系的。反正爸爸妈妈这时候也不在家,就当作目前的时机还不允

许我回去吧。」

「可是——」

「而且,说不定不回去也好呢。」泽田纲吉蓦然说道。

「咦?这话怎么说?」狱寺隼人不禁一愣。

但对此泽田纲吉也只是微笑著,并没有开口。

如果回去看看却只是徒增感伤的话,那或许还是别回去的好。免得在这种紧要关头的时

候里,还让自己的心头多了不必要的牵挂……

爸爸、妈妈……你们……现在却又是在哪个国家呢?

「对了。说到这个,狱寺君——」突然,泽田纲吉猛一击掌,明亮的眼珠儿在眼底溜了

一圈道:「你今天在外面,好像叫了我很多次「十代目」喔?」

「唉?!」狱寺隼人的身子顿时用力一颤。

「来来来,快点从实招来,说不定我还会从轻发落喔。」往床头退坐了一步,泽田纲吉

得意的朝狱寺隼人勾了勾手道,宛如一个万人之上的国王。

「唉、十、十代目……我、我这……」一想到那个几乎要了他命的「惩罚」,狱寺隼人

就不禁汗流浃背外加浑身颤抖,只差没当场跪下来求泽田纲吉原谅他了。

「十、十代目……难、难道不能想出…别、别的惩罚方式了吗……?这种的实在是……」

「实在是怎么了?就是要想出你最讨厌的方式,那才叫做惩罚不是吗?」坐在床上,泽

田纲吉只手撑颊、双眼弯弯,似乎是看狱寺隼人跪坐紧张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话霎然一止,狱寺隼人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抽搐,像

是一次把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并在肠胃里翻搅不止。但最后他还是缓缓地低下了头,

并低声说道:

「属下知道了……如果这是十代目的命令的话,那就算要上刀山、下油锅,狱寺隼人也

是义不容辞、在所不惜的!」

「喔,真的吗?」泽田纲吉的语气带了些玩味。

「真的!」狱寺隼人信誓旦旦地握拳道:「不论十代目想要做什么、或是希望属下去做

什么,狱寺隼人绝对会第一个达到十代目的要求的!任何十代目的命令我绝对都会遵守的!

只要是十代目想要的——」

「那么,如果我说想要去死呢?」

「就算这样属下也——什、什么?!」说到一半猛然发现不对,狱寺隼人吓得立刻当场

跳了起来,并一把握住了泽田纲吉的肩膀道:

「十代目、十代目您方才说了什么?我、我好像听到您说想要去「——」?!(因为太

惊恐了,所以说不出那个字)十代目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我惹您生气了吗?!还是山本

和草坪头那两个笨蛋?!十代目您跟我说!有什么委屈我通通帮您承受,但您千万不要想不

开啊啊!!」

「……狱寺君你先冷静一下吧,你的眼泪都喷出来了。」

「那是因为十代目您方才说——」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会真的要去死的。」泽田纲吉微微一笑道。

闻言,狱寺隼人立即停下了动作。

「……只是、开个玩笑?」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嗯啊,只是一个玩笑啦~」拍了拍狱寺隼人的头,泽田纲吉不禁笑道:「但没想到,

狱寺君你对我的事还真的都很认真呢。之前山本就说不能对你开我的玩笑的,今天一试果然

如此——」话还未完,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却让他不禁当场怔住。

「…狱、寺君……?」

「对不起,十代目……」把头搁在泽田纲吉的肩膀上,狱寺隼人收紧双臂时还有些颤抖

:「我、知道这样做……是逾越界线了……可是…还请让我…暂时维持这样……只要一下子

就好了……」

闻言,泽田纲吉先是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著他拍了拍狱寺隼人的背道:「什么逾

不逾越的啊?我可从来没真的把你们当成部下看的啊,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是,我知道……可是……该遵守的阶级……还是要遵守……」因为是低头的关系,所

以狱寺隼人的声音听来有些闷。

?啊哈哈……是这样子喔??泽田纲吉不禁在内心乾笑道。天啊,要是每个守护者都能

像狱寺君这样那该有多好?至少还会把他当首领看……唉、不不不……还是不要像狱寺君好

了,至少别像狱寺君一激动起来就是敌我不分的……

突然,狱寺隼人抱著自己的双臂蓦然收紧了,但泽田纲吉并不觉得痛。接著,他觉得自

己左边的肩膀好像有些湿。但泽田纲吉没去看那湿润是什么,他只是沉默了一下,接著也伸

手抓住了狱寺隼人的衣服。

「……怎么了,狱寺君?」他低声问道。

「我、没什么的……」狱寺隼人也低声回道。但下一秒他就咬紧了牙关,像是努力不让

什么宣泄而出。「只是……有些、怕……」

「怕?」泽田纲吉听了却不禁一愣。

他从未听狱寺隼人说过「怕」这个字的。即使面对的是恐惧多年的碧洋琪,他也仅是狼

狈地一扭头,然后拔腿逃走,却从未说过「怕」……更别说自从他们进入了「彭哥列」以后

,所遇到的大大小小事端。即使是在被敌方人马给包围时,他的脸上却也从未流露一抹惧色

……

这样的人、这样如此倔降的人,现在却趴伏在他的身上,如此轻易地就说出了「怕」…

…?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说?」察觉到狱寺隼人的异样,泽田纲吉赶紧拍了拍他的背道

:「是指我方才说的话吗?我不是说那只是玩笑话了吗?别这么容易就当真了啊……」

「不是的。」狱寺隼人蓦然说道,声音还有些紧绷。「不是的,不是那句话的关系……」

「那是……?」泽田纲吉不禁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他觉得……狱寺君今天好像有些奇

怪……?

「我…怕……」语气一顿,狱寺隼人似乎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完整地说出那句话。「

我怕……十代目…会、消失……」

「啊?」现下泽田纲吉可是真的愣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他在无形中对狱寺君做了什么吗?不然为什么狱寺君突然

抱著他哭也就算了,现在却又突然说怕他会?消失?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因为还在在意他方

才的玩笑话吗?

「什么啊?什么我会?消失?啊?狱寺君……我刚才说的真的只是开玩笑的,你别哭啊

……」他说著并要把狱寺隼人给拉起来,但狱寺隼人却先扣住了他的手腕,使他无法动作。

「不是的、不是因为那句话的关系……」狱寺隼人有些急促地说道:「是……从今天早

上开始,就、这样觉得了……」

「啊?」泽田纲吉再次一愣。今天早上?

「我……不会解释这种感觉……可是……感觉就像是…十代目马上、就要离开我们似的

……不管是今天逛街时、去并中时、还是十代目说了那些话时……都让我…有这种感觉……」

「!狱寺君、那是——」

「我知道是我想多了!我也知道十代目不会离开我们的!可是…就是一直有这种感觉…

…很不安、很害怕……一直……堆积在胸口……很难受…!我、无法形容、也无法理解……

但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我不要……十代目、离开我们……!」

「狱寺君……」

「对不起,十代目。」抱紧了怀中的泽田纲吉,狱寺隼人的声音已有硬咽:「可是……

我、真的很怕这种事发生……十代目今天突然说要逛街……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

道、十代目到底在想什么……也猜不透十代目的想法……我、明明就……已经跟在十代目的

身边这么久了……!」说到这里,狱寺隼人不禁猛一咬牙。

「如果……十代目……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如果十代目真的

怎么了的话,那我……一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绝对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狱寺君、狱寺君你说的太严重了啦!」泽田纲吉赶紧拉起了狱寺隼人,以阻止他继续

说下去。

「十代目……」

「啊啊……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无奈地举起了袖子,泽田纲吉帮狱寺隼人把眼泪给擦

乾净。「狱寺君真的想太多了啦……真是的,狱寺君原来也是这么会胡思乱想的人啊?」他

不禁笑道。

「对不起,十代目……」

「不用道歉,我并没责怪你的意思。」泽田纲吉微微一笑道:「但是,你放心吧。我并

不会离开你们的,绝对不会的。我们不是还要一起对抗密鲁菲奥雷吗?这种时候要是我月兑逃

的话,XANXUS和云雀学长不把我给杀了兼毁尸灭迹那才怪勒!」

「十代目……」

「而且,狱寺君难道你忘了吗?」握住了狱寺隼人的手,泽田纲吉扬起一抹温柔微笑道

:「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吗?在我「登基」的那一年……九代爷爷不是说了吗??从今天开

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的话,哪还有什么分开的道理呢?」

「十代目……」

「今天,小春不是问我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而我没回答吗?」见狱寺隼人点头,泽

田纲吉继续说道:

「那是因为,我早就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啊。」

「是……什么?」狱寺隼人不解问道。

对此,泽田纲吉先是抿唇一笑,接著他轻快说道:

「那就是你们啊。」那微笑就宛如朝阳似的,灿烂又温暖。

「唉……?」

「只要你们都在我身边、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的……那我…也不再求什么了。对我来说,

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都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呢?」

「十代目……」

「我不会离开你们的,绝对不会的。所以我也不会消失的,你放心好了,狱寺君。」泽

田纲吉眯起了眼睛笑道。

死都不会、离开你们的。

「十代目……」似乎是泽田纲吉的再三保证让狱寺隼人安心了下来,他也不禁微微一笑

道:「对不起,十代目……都是我想太多了,反让您见笑了……」

「说什么话啊?狱寺君肯把心中的话告诉我,我也很高兴啊。」泽田纲吉状似不在意地

挥手笑道。

「啊、都已经这么晚了啊?」望向了墙上的钟,泽田纲吉赶紧催促道:「狱寺君你也快

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加紧戒备呢。」

「咦?十代目,可是您——」

「我没关系啦!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手套我也没拿下来,就算真有敌人来袭也可以抵

挡的啦!」泽田纲吉举起了带有手套的双手说道。

「这样……」见状,狱寺隼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并微笑道。

但就在狱寺隼人准备转身离开时,一股力道却先用力踹开了泽田纲吉的房门,同时发出

了一阵巨大声响。

「碰————!!」

接著,在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惊愕万分的震惊表情下,山本武和川了平两人却已先各持

数瓶酒瓶、并笑嘻嘻地走进来道:

「狱寺你果然是在阿纲房里啊?刚才还在愁怎么找不到人哩。」

「山、山本……大哥……?你们这是……?」泽田纲吉还有些惊魂未定地指了指他们手

中的东西。

「嗯?喔,这是酒啊。」山本武笑著举起了酒瓶道。

「十代目当然知道这是酒!十代目是在问你拿酒进来做什么!」狱寺隼人怒道。

?狱寺君,这时候有你真好……?泽田纲吉只差没感动到眼泛泪光了。

「喔,嗯……嘛,反正现在无事做嘛,既然这样,乾脆就趁机把私藏的酒都喝完吧。」

山本武笑嘻嘻道。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你到底有没有半点危机意识啊——」

「好啊。」

「十代目?!」狱寺隼人立刻满脸惊恐地转向了身后的主子。

「就像山本说的,既然难得有机会,睡前喝个酒也不错啊。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喝酒,以

后……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机会了。」说到这,泽田纲吉的神色不禁有些黯淡。

「十代目……」

「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就来喝吧!」猛一抬头,泽田纲吉的双眼已是闪闪发光:「好久

没喝家乡的酒了!之前在义大利时都被*著喝白兰地,我都快喝到自己变成白兰地了!」

「十、十代目……?」难道,方才看见的黯淡只是错觉……?

「喔喔——泽田这才对嘛!会喝酒的才是真男人啊!」接著,川了平把和山本武一起拿

来的十几瓶酒都往地上一放。「对了,蓝波有打电话过来,说他和一平今天就住小春家了,

大概明天才会回来。」他突然想起并说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平大哥。」泽田纲吉微笑道。辛苦你们了,蓝波…一平…

「哈哈,小小事情没什么啦!」豪爽地拍了一下泽田纲吉的背,接著川了平却低下了头

,并在泽田纲吉的耳边低声道:

「泽田你还好吧……?山本那家伙很担心你呢,他说你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咦?山本他……?」闻言,泽田纲吉立刻抬起了头来。

只见山本武正跟狱寺隼人争论哪种酒比较好喝,那一贯温和微笑的脸上,也完全看不出

有什么异状。

川了平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清楚那家伙是什么意思,但他的表情真的很担心……我还

没看过他的眉头皱这么紧过!好像你真的出了什么事的!他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打

起精神……我就说那就喝酒吧,於是我们就去云雀的基地……」

「什么?!你们去了云雀学长的基地?!」泽田纲吉一听,只差没当场昏了过去。

「安啦!反正云雀那家伙现在又不在……草壁那家伙也很好说话的,我说酒是要给你喝

的,结果他马上就大方地送来了一箱……他还真是个好人啊!」说完后川了平又忍不住大笑

了起来。

山本和大哥你们绝对会被云雀学长给咬死……!还有草壁先生你怎么可以也一起成为帮

凶啊~~~~?!!

「放心啦,反正拿都拿来了,今晚就喝个痛快吧!」再次大力地一拍泽田纲吉的背,川

了平冲著他笑道:「等明天我们再去找出入江正一的基地,然后把他们一次完结!」

「嗯……谢谢你,大哥。」泽田纲吉不禁笑道。

见泽田纲吉笑了,川了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并说道:

「唉…我的个性比较粗线条,所以可能没办法像狱寺和山本他们注意到这么多……但如

果你真有什么心事的话,也是随时欢迎你说出来的。」

「大哥?」

「毕竟,这种关键时刻,必须让自己随时保持在极限才可以啊!」拍了拍泽田纲吉的肩

膀,川了平豪爽笑道。

「说的也是呢。放心啦大哥,我很好,没事的。」泽田纲吉微微一笑道。

「喔,没事就好啦!」

「草坪头你从刚才就在对十代目说什么有的没的啊?!」

「喔,其实也没什么啦……」

「狱寺君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酒?」

「啊?我看看……」接著狱寺隼人低下了头。

……

而在一旁始终注视著泽田纲吉和他人互动的山本武,在见到前者脸上所露出来的微笑后

,才好不容易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并放下了心中的一颗大石头。

——果然……之前是他想太多了吧?他居然会以为……

「啊、山本——」看到山本武还站在门前时,泽田纲吉立即招手唤道:

「山本——你不过来喝一点吗?这酒可是你带过来的耶——」

「喔、好——我现在就过去——」接著,山本武也提起了脚步。并把方才所担忧的全先

抛到了脑后。

——他居然会以为,阿纲好像随时在下一秒……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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